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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一切按照他的设想推展,又看到埋伏的士兵们神色逐渐安定,法正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一心沉浸在喜悦中的法正没有注意到,他的好友孟达,并没有因为情况逐渐向他们有利发展而喜悦,神情变得更加了难看了。
因为孟达知道,除非刘谦得到了他的传报,除此之外刘谦很难认破法正精心设计的圈套。
法正设计的这个计谋,在孟达看来十分严谨。法正早就研究透了刘谦的性情,这个计谋正是针对刘谦胆大心细却又豪迈的性情而特意设计的,刘谦很难不中这个圈套。
一般情况下,守城方愿意主动乞降,受降方将领为了显示大度和胆量,都会选择相信受降方的诚意,在受降方首脑陪伴下进城。不大会先采用大换防手段控制全城,直到全城尽在控制后,主将这才有胆量进城。
当然,也有一些性格极为谨慎或胆子特别小的主将,深怕受降方欺骗而遭受伏击,为了安全着想,他们也会不在乎别人看法,一直等到全城尽在掌握后进城。
刘谦性格中虽说又谨慎的因素,可惜性格中还有极为豪迈的一面,所以将那个刘谦性格研究透彻的法正,料定刘谦会先派一些兵马进城探查虚实,绝不会胆怯的立刻采取大换防手段控制全城。
只要刘谦不打定控制全城的主意,法正早就准备好了对付一部分刘谦军探查的手段。
这次法正的重心任务是伏击刘谦,而不是尽可能杀伤刘谦军,故而对于一心想算计死刘谦的法正而言,他只要将重兵集中在刘谦毕竟之路的半条街就可以了,剩下的地方他根本就不予考虑。
熟悉刘焉军情况的孟达也知道,以刘焉军组建不久的一万多兵力,就算法正想多杀伤一些刘谦军难度也很大,因为这其中涉及着刘焉军忠诚问题。如果范围大参与人数多,不提这些新军战斗素质低下这一点,单单一个走漏风声的问题刘焉法正就吃不消。
与其冒着走漏消息功亏一篑的危险,还不如用战斗力不俗,忠诚度也很高的竟陵宗室兵马,来伏击刘谦比较稳妥。
反正法正和刘焉都深知,刘谦军崛起时间太短凝集力不太强,只要刘谦身死,刘谦军八成的可能会很快崩溃。到时候,一旦刘谦遭受伏击死亡,跟随刘谦远征益州的这些将领,他们不管是为了争权夺利或者是为了尽力稳定大局,他们都不可能将精力放在益州,而是会在第一时间立刻转师回到雒阳。毕竟雒阳才是刘谦的重心所在,那时候的益州和雒阳比起来,就有些可有可无了。
说句心里话,如果刘谦当初不是给孟达提出了极为优渥的条件,许诺孟达不管混到什么官位,只要回到刘谦身边立刻连升三极,而对孟达形成巨大的吸引力。以孟达对法正才能的了解,孟达真的不想出卖法正,很可能会专心的辅佐法正弄死刘谦,然后在刘焉手下做一个大官。
可惜,刘焉只是一个益州牧,他永远不可能给予孟达更高的官职,来满足孟达心中的三公之梦。虽然孟达也知道刘焉雄心万丈,但是孟达更知道刘焉争霸天下的机会太渺茫了,时下不管是袁术袁绍,两人拥有的军事力量和地盘,都不是刘焉可以相比的。
当然,势力过小可以通过努力逐渐壮大,这原本也是一条说得通的道理。只是孟达太了解时下的益州形势,所以一点也不看好刘焉有直追袁绍袁术的机会。
在孟达看来,如果刘焉是益州本地人,或者是初到益州时能够得到益州本地人真心支持,刘焉也有争霸天下的机会。如果这次刘焉没有被刘谦秋风扫落叶一般打击,使刘焉在得罪益州世家豪强的基础上,更是败坏了在军事方面的声名,也许刘焉还有一些争霸的机会。
遗憾的是这两个致命原因刘焉都触犯了,就算刘谦身死刘谦军离开益州,看到刘焉虚弱可欺的益州豪强绝不会放过打击刘焉的良机,于是刘焉立刻就会迎来新的危机。最后,等刘焉想尽办法打败世家豪强,再次将益州掌控在手之时,历经黄巾动乱等连番战争的益州也残破了。那时候,一个残破的益州不可能为刘焉提供扩张基础,刘焉不消耗数年时间大力建设益州发展内政,别说向外扩张,能否抵挡住对益州窥伺的诸侯已经是摆在刘焉面前的大问题。
刘谦就不一样了,只要刘谦能挺过这一道难关,对刘谦下一步准备大力发展内帐还算了解的孟达,知道最少数年之内刘谦都不会再有多大危险。
数年之后,刘谦手下的地盘已经被刘谦消化,而刘谦势力经过数年打造也会形成一个稳固的势力群体。数年之后,孟达按照刘谦好色的性情推断,刘谦绝对会生下男性子嗣。当这些条件一一实现后,就算刘谦不小心身死,稳固的既得利益群体自然会拥立刘谦子嗣继承大业,刘谦势力就避免了时下立刻崩溃的危机。
所以,综合以上因素,已经看出刘焉最多只能守住一个益州,不能给予他更高待遇的孟达,为了远大的理想计,他也只能坚定投效刘谦的决心。
思来想去只有依附刘谦才能得到更好发展的孟达,根据刘谦眼下没有一点动静的情况推断,刘谦应该是没有得到他冒险传递的情报,这就很是让依靠刘谦飞黄腾达的孟达焦急上火,开动脑筋不断思考该如何提醒刘谦,可惜却一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为此孟达很想给他自己两个大耳光。
如果当初孟达投奔法正时,没有编造出他因为法正而得罪刘谦的谎话,也不会被法正特意关照他而留在城内,而是会像一般属臣一样,跟随刘焉出城向刘谦乞降,那么他就会有机会向刘谦示警了,决不会焦急似火却一筹莫展。
城内的刘焉伏兵,因为漫长的受降仪式而不耐烦之时,城外的刘谦军也等待的有点焦躁起来。这些一贯喜欢明刀明枪厮杀痛快的汉子们,第一次遇到了胜利即在眼前,却不能立刻享受胜利成果,还要他们苦苦忍耐的事情。
跟随刘谦身边的士兵,因为刘谦随时能发现的缘故,都不敢将他们心中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可是那些离刘谦比较远,肩负着观察江州城四围城头异常的士兵们,则明确将他们的不满发泄到了脸上,而一些胆子特别大的,最后还发展到了行动上。
离西城门北边两百步之外,就有一些负责观察城头动静的刘谦军,这些刘谦军一共五十名,是一个率的编制。
对率田安站在一座震慑敌人的攻城井阑上,伸长脖子观察了进行大半个时辰的受降仪式,见仪式很快就要结束,已经到了江州城百姓向刘谦敬献猪牛羊等犒军牲畜,心里边长出了一口气。
远远瞭望一眼远方的战友举起射程较近的弓箭,还在玩吓唬城上守军的把戏来发泄心中怒火,田安露出一个颇为羡慕的神色后,又反反复复观察一番敬献犒军牲畜,而把西城门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江州城百姓,忽然露出一个坏笑后,就匆匆忙忙爬下井阑来到了底层的平台上,让属下战士为他寻找箭支前来。
“对率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咱们可是攻城兵哇,虽说咱们现在普及连弩了,可是弓箭毕竟是咱看家本领,井阑上边咋会没有箭支哩。”
井阑在古代是一种比较重要的攻城武器,一般的井阑下边都设置了轮子,便于移动作战。井阑的高度,由于井阑大多是临时赶制,一般要比城墙还要高上一些,大约在十米左右,立于井阑上居高临下射击,就可以更好的射杀城头守军。。。。
六百零三章 江州伏击
井阑由于比较高,中间都设置几个平台承接梯子上下连接,而这些梯子在战斗紧张时刻,也方便下边战士向上边运送箭支。下边的两三个平台除了行走之外用处不大,最上边的平台地方虽然不大,大多的井阑可以只能容乃四到五人,可是井阑之所以成为攻城利器的作用,全部依靠这个平台发挥。
当然也有大型的井阑,最上边平台一次可以保证十几人同时射击,不过这种井阑因为体型特别大,极其沉重,移动起来不方便,容易成为箭靶子,故而不大常用。
刘谦这厮一贯讲究战场灵活性,自然抛弃了笨重的大型井阑,全部采用了相对机动灵活的小型井阑。不过,即使使用小型井阑攻城,每台井阑也需要二十几个人,方能保证正常作战。这样一来,两台井阑正好需要一率的兵力。
其实小型井阑已经特别的笨重,必须十几个精壮汉子推动才能保证机动性,另外他们还必须安排一些士兵,时刻防备城内的士兵出来破坏井阑,这样才能保证井阑对城头守军的大力杀伤。
“老林兄弟你犯傻了现在是停战状态,谁敢冒着被处分的危险消耗弓弩,咱们的弓弩可是后勤严格审核过的,到时候万一后勤追究起来,俺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田安不满的白了下边的林德一眼,对着远处正在地上捡箭支的战友努努嘴,坏笑道:“看清楚人家是怎么搞了吗?”
田安和林德一样,以前都是光荣的黄巾战士,不过他的运气比林德好一些,时下是管理五十名战士的对率,属于林德的顶头上司。
由于当年的黄巾残军,在投靠刘谦后接受了整编,几万人被打乱整编在各支队伍中,很多熟人都被分拆开来的原因,田安和林德这一对老熟人还能继续待在一起,就感觉出当年的友谊顿时升华了不少,逐渐变成了一对很好的朋友。
看了一眼远处在地上搜素箭支的战友,井阑下边的林德,这才明白了田安想仿效其他战友吓唬城头守军的意思,当下露出嘿嘿的奸笑,也不说话就带领几个兄弟去忙乎了。
刘谦军在战斗情况下,一般不会控制战士们手中的弓弩,可是每支部队领走多少弩箭,还是都有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战后,各支部队会统计一下各自的消耗,然后再根据消耗情况对照立下的军功。
消耗箭支武器多一点不要紧,只要杀敌数量跟得上,后勤部门也不在乎巨额消耗。因为大家都知道,后勤物资不是摆在后边观看的,就是用来杀伤敌人的,只要达到了战略目标,再大的消耗也值得。
可是,如果消耗和杀伤人数严重不成比例,后勤部门就不乐意了,那时候,甚至不用后勤告状,所在部队的长官就坐不住了,必然会大力整饬让他大丢面子的属下队伍。这种情况时间一长,虽然刘谦并没有强调战士们节约弩箭,可是各支部队长官却对浪费行为很重视,然后和后勤达成了共同制约的条件,逐渐形成了使用量和成功率挂钩的规矩。
战时就对消耗情况进行了严密的控制,非战时对各种武器消耗就控制的更紧了,得到各支军队将领授权的后勤部队,一旦发现不正常的消耗,就会对消耗原因展开调查。故而,一心只想找乐子的田安,明知道井阑上边储存着不少的弓箭,可是了解到这些弓箭战后还需要和后勤对账,还是打消了使用它们的想法,而是改成在地上搜索城头射下来的废弃箭支。
说是废弃箭支,其实也不完全准确,很多箭支从城头射下来,都没有射中什么目标,不是力量耗尽落在地上就是射进了土里,搜集起来照样可以使用。不过,这些箭支不管如何的完好,城头的守军已经收不回去了,一般情况下都成了刘谦军的战利品。
眼下,各支部队还没有得到打扫战场的命令,为此它们暂时还不在刘谦军的后勤数字中,所以就让这些使坏的刘谦军钻了一个孔子,利用它们来戏弄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