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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罗王子你认真看看,我手下的将士到底是不是在卖力打仗,然后再向我提出质疑你看,那些汉军都疯了一样的拼命,半个时辰不到我就伤亡了三千多人,三千多人呀”
这名部落头人见于夫罗来到这里就开始指责他,心中压着的火气腾一声就燃烧起来,反正草原上礼法制度没有中原严格,下级只要认为他们有理,冲撞上级的事情经常发生。特别是一些有实力的部落,即使大单于感到有些下不来台,只要属下说得有道理,也不能独断行事。
“哈哈哈哈多伦,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马上就要突破吗?”
于夫罗定睛一看,见匈奴人果然很拼命,绝对没有一点放水迹象,于是挤出笑脸一边安慰多伦,一边询问其中的因由。
“不太清楚,只知道汉军好像叫喊些什么,然后这些汉军就更加不要命了,硬是将我们突破的缺口堵住,让我们再也没有一点进展。”
多伦féi墩墩的圆脸上也是一脸雾水,只好如实的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原原给了于夫罗。
于夫罗皱眉思考了良久,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匈奴人猜不到,可是眼下正红着眼杀敌的黄南却一清二楚。
黄南,原来是三辅右扶风郿县黄家的私兵,也就是时下风光最劲的汉州军支持者黄家主的私兵。
自从编入汉州军,也受到了简单的训练,可是他们接受的训练和以前的不同,这次是专mén练习长枪兵和武钢车的配合。昨天下午,大家训练完毕,上司让他们行军来到方才的树林中,等候匈奴人出现后作战。
通过几天的教育,所有参与这次大战的士兵,反反复复接受了好多新东西,比如汉州军丰厚的薪水,所有参军者可以得到土地等等好处。黄南说句心里话,确实有点动心,不过也仅仅是动心而已。
黄南和一些没有结婚的xiǎo青年不一样,他和这个时代大多数私兵差不多,家主为了他们的付出和忠诚,早早为他们安排了妻子。本质只需看护好庄园,最多在收租时充当一下打手,这些都是不需要卖命的工作。
故而,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静环境下,就算是领着微薄的薪水,黄南也感到很满足,至少他不会送命,家人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当然,愿意过平凡日子,不代表他不痛恨匈奴人,以前不知道匈奴人犯下的罪行,通过汉州军的宣传知道后,黄南也愿意支持汉州军的正义事业。只不过,他心中的支持可不是一定要上战场和匈奴人厮杀,他只想按照以前的惯例,为汉州军运送物资救治伤员什么的大后方工作。
可惜,这些私兵中可不是全都是他这种成家立业之人,在汉州军鼓动下,很多xiǎo青年热血澎湃的要杀尽匈奴人,在大势之下,他不得不服从军令来到这里和匈奴人作战。
战斗刚开始,基本上和他意料的差不多,那些叫得最欢最热血的xiǎo青年,也是最先失去虽然黄南内心中也认为他们很勇敢,只不过他却不想这样做,他只想活下去,不让白白嫩嫩的妻子成为别人的胯下之物。
不久之后,在热血xiǎo青年伤亡大半之后,由于很多有家室的士兵想着保命,结果让匈奴人突破了车阵。今天他们布置的车阵不是圆阵,一旦让匈奴人绕到身后,汉州军的车阵就算报废了,因为空虚的大阵后边没有任何抵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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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五章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四百八十五章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匈奴人突破,汉州军将会两面受敌,车阵一定会很快就会崩溃。这种局面黄南早就料到了,他毕竟也当了三年兵,多少有一些认识,不过,他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时刻,他不信兵败如山倒之下,汉州军还有人阻挡不让他们逃命。
说白了,他只想活下去。
可惜,大家如意算盘打错了,汉州军军官一边指挥着热血xiao青年用生命阻挡匈奴人,一边yīn沉着脸yīn测测的说了一番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心中想什么老子知道,哼难道大家忘记了美阳还留下九千匈奴新汉人军队吗?
实话告诉你们,他们是专mén对付你们的妻子儿nv的,只要今天大家逃跑,就会有快马通知他们,他们就会把你们早就集中在美阳城的家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至于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另外再做些什么,那就不再我的考虑之内了,反正我不会逃跑,老子抱着战死之心
希望你们尽快考虑清楚,时间不多了。逃跑,你们的家人一个不剩,战死,你们的家人有骠骑将军照顾谁也不敢动,你们自己选择吧,时间真的不多了。”
长官说完,大出黄南意料的根本没有理会他们,没有讲那些高尚的大道理,,浑身甩着一阵水珠,径直对着匈奴人的战马冲去。
“无耻不要脸竟然用家人威胁”
这是黄南听完这番话的第一反应,随后他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你怕死我也怕死,如果大家都怕死,那么有谁来保护我们自己?黄南摇摇头,试图驱散教导员的声音。
选择
黄南这辈子最恨选择。
他必须承认长官说的不错,逃跑家人全部死亡,老婆依然免不了被被人玩nong,战死,以刘谦良好的信誉,就是管不住妻子改嫁,可是至少能保证儿子安全成长。
痛苦,选择的痛苦,那些没有经过大选择的人不能体会。
生死选择,更令人难以抉择。
“你怕死我也怕死,如果大家都怕死,那么有谁来保护我们自己?谁来保护我们的父母妻儿?难道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屠杀,而我们却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撕心裂肺?”
“那么,大家扪心自问,我们对得起生养我们的父亲吗?对得起因为懦弱而让异族糟蹋的妻子吗?对得起孩子心中那个永远最勇敢最高大的父亲形象吗?”
“这片土地虽然没有给予你什么,可是正是这方厚重的土地养育了我们,孟子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敢问,看着异族在这片弟弟上肆虐,你们对得起良心吗?你们有愧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黄南越不去想,教导员的话语却清晰的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震dang着,犹如黄钟大吕。
“是我错了,到了没人愿意为我而战的时候,我们都是悲哀的,战吧,无非一死耳”
士气和战意是一种看得见,并且能感染人的东西,在黄南想通之后,心态和方才大不相同,再也没有方才的畏畏尾,紧随在长官身后,一枪刺透了匈奴人的肩头,使长官得以一刀砍下了匈奴人的脑袋。
这时,在黄南这些早早醒悟过来之人影响下,纵是有极个别的自sī主义者,也不得不放弃他们自sī的打算,加入到战斗中去。
“刺换阵”
堵住口子,黄南又回到原来的战斗岗位,一点也不放水不躲避的向匈奴人战斗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他只感到浑身酸楚地很厉害,很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长枪折断了四杆,手臂和大tuǐ都受到了轻伤,不过匈奴人攻势甚急,他只有咬牙坚持在坚持。
按照制定好的路线,黄南猛然倒退两步,给战友腾出战斗位置,稍微空闲的间隙,一边吐出一口浊气,一边打量附近的战况。
视线中,原来特意留下的生力军已经全部上阵,可是原来厚实的阵型现在却稀薄了一半,这就预示着三万人到现在只剩下一半了。不过对面的一万匈奴人也不好过,他们甚至连一半也剩不下来,大约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人马。
“刺换阵”
听到口令,黄南收回目光和杂念,立刻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已经呈现疲态的匈奴人,算计着以什么角度捅死他们。
“报于夫罗王子大喜大喜在我军压倒xìng的优势下,西边的汉军方阵崩溃了,他们的骑兵试图挽回局面,现在却被我们给包围了,一刻之内必然全歼。”
“好暂时先不要理会逃跑的步兵,收拾战败的步兵非常简单,当务之急是一口吞下残余的汉州骑兵。”于夫罗神情明显一阵,只要打败了汉州骑兵他就有挽回颜面的机会。“儿郎们今天我们闲了这么长时间,也到了活动一下手脚的时候了,大家跟着我冲开车阵中的敌人”
这一支亲卫队是于夫罗心头rou,更是肩负着守护他安全的重任,眼下,于夫罗已经取得了整体优势,胜利即在眼前,再也没有能威胁他安全的汉军,他决定在帮助多伦的同时尽显他的威风。
“喔喔喔喔”
于夫罗身后亲卫猛然出草原上独有的欢呼,挥动着武器跟着于夫罗身后,1ù出一种饿狼见到血rou的神情。
“儿郎们,你们的勇武是毋庸置疑的,现在,我们是不是也该让汉人也品尝一下强弩的滋味了?”
在于夫罗蛊huo下,他身后亲卫放下武器,纷纷从背后的弓囊中取出一个个强弩。
“马鞍和马镫,我记住了,战后我一定丢弃单蹬,全部换上双蹬,刘谦为什么这么聪明?为何生长在马背上的我们,明明已经明了一个马镫,为何没有想到再配上一个?”
于夫罗之所以有这样一番感慨,源于他看到汉州军的弩机都是挂在马镫旁边,非常容易取用,而他们还需要被在后背,使用时1ang费时间。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汉人忽然从南边来了一只援军,离战场只有五支箭的距离”
四百八十六章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汉代,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没有文字和标准度量衡,距离远近一般用一支箭的shè程当做标准,一支箭的shè程大约有一百步,于是一箭之地就成为匈奴人远距离的单位。
五箭之地,也就是五个一百步,等于现在的七百米,大约等于汉代的一里半地。
“消息准确否?”
于夫罗大惊,连忙追问道。
“战场噪杂,直到汉军来到两里地远才听到他们的蹄声,探查准确这才上报”
传令兵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回到。
“嘭嘭嘭嘭”
骤然,汉军军鼓齐鸣,声震天地。
紧接着,汉军四下的欢呼声彻云端,吼声如雷。
于夫罗脸若死灰。
“援军来了”
正在试图收拢逃窜的步兵的何仪,侧耳倾听喧天的鼓声,眼角顿时湿润,蓦然振臂催马吼道:“我们的援军来了,匈奴人早就出现疲态,只要我们反身一战,此战必胜”
何仪身边士兵见此,不用何仪吩咐,竞相跃马拦在奔逃的一群群的兵前边,纵马疾奔间将援军来到的消息传达给惊慌的逃兵。
“援军来了”
望着萌生死志殊死搏斗的数百名名战士,霍峻哈哈仰天长笑,在霍峻影响下,数百名浑身鲜血淋漓的战士齐声长笑。长笑间,气势顿时上升到顶峰,原本的疲劳一扫而空,挥刀似电,长枪如影。
敌人如此表现,使匈奴人不得不怀疑汉军援兵的真实xìng,只是对霍峻等人形成包围,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四下观望起来。
“我们的援军来到了,必胜必胜必胜”
车阵之中,疲惫得即将举不起胳膊的枪兵,jīng神蓦然一震,jīng气神瞬间恢复如初,生存的喜悦在此时此刻显得如此的you人,在胜利曙光you使下,车阵前边的匈奴人短时间便被密集长枪清扫一空。
有人欢喜有人愁。
此刻,除了四下欢呼的汉军,战场,至少是匈奴人占据的战场相对静了下来,然后他们就听到了西南方传来大队行军的马蹄声,人数不多,大概有一万多人。
不过,想到汉军骑兵的战斗力,匈奴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