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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杀了你们这些狗畜生”
紧跟而入的马虎感到鼻子酸,连弩对着正在呆的匈奴人连连飙射而出,近在咫尺的连弩完全没有声息,在匈奴人身上留下一个个血洞之后,依然强劲的钉入土墙之上,只留下一个被血染红的寸许尾巴。
马虎对这名受尽匈奴人侮辱的少女非常熟悉,如实说来,自从跟随马营一起来到这个小集市的那天,这名女孩就变成了他们两人暗恋的对象。要不然,他们兄弟两个没必要多跑几十里的路程来到武功,甚至冒着回去受罚的危险,将上等的毛皮低价卖给这名少女。
后来,性格开朗善于言谈的马营抢得了先机,获得了少女的好感,马营时常在他身边唠叨,等这场仗打完凑够了军功资财,就来和少女谈婚论嫁。不想,今天却出了这档子事,作为曾经暗恋的对象,作为准大嫂,马虎岂能不愤怒感伤。他自己见到这样的场景已经如此悲愤,那就更不提当事人马营的心情了。
房间中七名匈奴人,看着犹如神兵天降的马营和马虎,震惊了三秒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三秒对于马营和马虎来言,等于判定了匈奴人的死刑。
“给爷爷下来”
砍翻两名碍事的匈奴人之后,马营没有理会其他的匈奴人,一个箭步来到临时床榻前,一只手拽着依旧趴在少女身上的匈奴人脖子,待这名匈奴人下边刚刚离开少女的私密之处,环刀刀尖已经穿透了匈奴人的后背。此刻这名匈奴人再也没有了欺负小女子的威风无限,眼瞳中露出的全是畏惧之色,旋即瞳仁便涣散起来。
三秒之后,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马虎叹息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重新回到大雨之中,知趣的他知道,留在房中只会让马营和少女更难堪。
闪电一道道在天空中闪现,忽明忽暗的光线将大地映照得犹如放烟花一般,闪电之后,猛烈地雷声不间断从天际的一边响到另一边。
闪电光芒顺着小屋的窗棂,将忽明忽暗的光亮射到房中。
马营没有说话,一贯话语挺多的他在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默默的掂起环刀,细心地割断捆住少女四肢的绳索,保证刀刃伤害不了少女的皮肉。马营尽量不去看,少女完美身体上的斑斑伤痕,特别是红肿中被白乎乎液体玷污的**,他怕他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打击而崩溃。
少女失去色彩的眼眸动了一下,当她看到眼前的马营时,脸色倏然变得极端的难看,而后禁不住揉揉眼睛,她希望是一场梦,而这个梦的主角其实是眼前的马营。可惜,这场梦太过短暂,视线中身上剥剥的伤痕和倒在地上匈奴人赤条条的身体提醒她,曾经生的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少女早已流干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默默地看着马营将她被扯碎的衣服搭在她身上,良久,少女居然送给马营一个浅浅的微笑,犹如受伤的小兔子般哽咽道:“你能否退出去让奴家穿好衣裳?”
马营无言的出口气,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向门口走去。转身离开的马营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少女伸出双臂做出一个拥抱他的姿势,艰难的挣扎了几下,最终落寂的垂了下来。
“咦大哥怎么出来了?”
大雨中马虎笔直的挺立在房外,见到马营出来,脑子还保持几次清醒的他连忙询问马营。
“夏荷要换衣服。”
话语中有一份死气,从马营血红的双目中就能看出,此刻的他想做什么。
“你傻呀你这个傻*你忘了路旁一个个上吊的女子了”
马虎双眼一瞪,顾不得马营是他一直敬重的大哥,指着马营的鼻子就骂了起来。电闪雷鸣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马虎的神色有几丝怒其不争。
马营受到的刺激过大,满腔的怒火把他的神智烧的浑浑噩噩,心中只有一个杀进匈奴人的念头,其余一概没有。眼下经过马虎提醒,一下子清醒过来,慌忙间蓦然转身,带着无数的水珠扑进了房内。
马虎紧随其后,两三步边跨入房门口。入眼的是,马营傻傻的站在少女的身旁,战盔上的水珠一滴滴流到马营的眼中,马营却没有理会这些使人视线模糊的雨水,只是低头凝视着横倒在地的少女,脚下已经留下一片水渍。
感觉视线有些迷离,马虎抿一把雨水,这次他看清横躺在地的少女手指不远处,有一柄带血的弯刀。弯刀是匈奴人的武器,可是从上边新鲜的血迹及少女喉间那一抹殷红来看,少女正是用这把弯刀自杀的。
少女死去的脸上,是几分不甘和屈辱。
一个乡野中平凡又不平凡的少女,在五月暴雨之中,为了洗刷身体上的耻辱肮脏,为了对爱人的忠贞,一缕香魂飘渺而逝。而这个季节,原本应该是荷花最为娇艳的时刻,但是这朵荷花凋谢了。
“杀进胡虏还我夏荷”
一掉闪电蓦然照亮了房间,房间中只留下八具尸体。
此刻,先头部队几千人已经来到了小集市,最先到达的尖刀攻坚队已经和马营兄弟一般,无声无息的对没有防备的匈奴人展开了猎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人终于现了异常,恐惧的叫声响彻了小集市,许多匈奴人离开干燥的房间,提着弯刀纷纷奔到大雨中,向集市中的马厩狂奔。
“不需掩藏行迹,一队赶快封锁西边的路口,不让匈奴人又逃窜的机会,一队立刻攻下马厩,不给匈奴人上马的机会”
小鲁肃跟在先头部队后面来到了小集市,轰隆雷声中,他声嘶力竭的下达了军令,可惜位于他身边不远的汉州军听不到他的声音。小鲁肃见此,也不再对说,马上跑到战士们身前,一一的将军令下达给他们,而后让大家一对一的向后传达。
不多时,军队完成了军令传达工作,而后在大雨中,数千汉州军战马踩着泥泞,分成两股向目标冲去。
汉州军经常接受各种气候的训练,猛然间在实战中通讯还有些不畅,那就更不用提这些奔走呼叫群龙无的匈奴人了。
大雨哗哗一片声响,在集市中布下一道白茫茫的雨幕,无数惊慌失措的匈奴人站在雨中,看着突然来临杀气腾腾的汉州军,还有些不置信。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汉州军会突然来到这里,在这么大的大雨中他们是怎么行军的。
忽然,轰隆的马蹄踏起来无数的水花泥浆,浑身黑甲,在这般天气下宛如鬼魔下凡的汉州军,挥舞着雪亮的马刀,猛然间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匈奴人出生草原,自幼生长于马背,如何不知道战马冲击力的厉害,见此慌忙向两边退去。
但是,小集市中的道路实在太窄,致使匈奴人拥挤起来退无可退。
没有军令,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没有时间下达马上就要执行的军令,久经训练的好处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
前无阻敌,敌人皆在两旁,汉州军队伍两边的战士挥舞着马刀尽情收割匈奴人的生命,而中间的战斗则抽出保养甚好的连弩,对着猬集在道路两旁的敌人攒射。鲜血瞬间将地面的积水染为红色,鲜血的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刺激着人们的忍耐力,一些初次参加战斗还没有见过血的匈奴人崩溃了。
连弩虽然经过张瑜等人几番改造,已经能在雨中勉强的作战一大段时间,不过指望眼下未成熟的技术,想让弩机自始至终的参加战斗,那还远远不够。故而,以前一直极为汉州军依赖的连弩,在大雨中就不能挥多大的作用了。
小鲁肃看着匈奴人走路异样的姿势,这才深信匈奴人大多是罗圈腿的说法,前几次都是马上对敌,他也没有亲自观战,这次他才真切的看到匈奴人步战的弊端。
“下马步战”
就在小鲁肃给传令兵下达军令,准备改变作战方式时,何仪浑厚的声音竟然和天上的炸雷可以媲美,清晰的传达到大部分战士的耳中。
何仪智慧是差小鲁肃十万八千,可是说到作战这家伙就远远在小鲁肃之上了。以他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看,集市太小,根本不能容纳这么多战马,采用下马作战也是迫不得已的方法。不过,这倒不是何仪胡乱下达的军令,其实他早就现了匈奴人的罗圈腿,更知道匈奴人马下的战斗力几乎和普通的庄稼汉没有什么区别。
三百九十七章 杀与不杀
三百九十七章 杀与不杀
五月十六日,雒阳,雨。
下雨天的清晨要比平时暗淡不少,如果今天是个艳阳天,刘谦这所坐北向南的卧室,早早的就明亮起来,不会像今天早上这般光线昏暗。
李冰也有早上习武的习惯,不过可能是昨天睡得太足,以至于昨天晚上失眠了,睡得太迟这才醒过来的较晚。
睁开双眼,现刘谦已经不在身旁了,李冰知道这个时候的刘谦一定在演武厅,这是刘谦一直以来的习惯,就连两人刚刚演习男女之事的那阵子,刘谦也坚持着这个习惯。
如果刘谦不是一直保持着晨练的习惯,也不会闹出刘谦和蔡云新婚后,一个早上没有习武,就让刘府上下吃惊不已的地步。故而,尽管刘谦信誓旦旦的表示会一直陪在李冰身边,直到李冰身子完全康复,李冰仍然对于刘谦的爽约浑不在意。
习武一途,想达到至高的境界绝对不能缺少天份,不然纵是付出数十年的艰辛,也进入不了一流武者的殿堂。不管历史上名将如何的耀眼,那都是建立在天份基础上的刻苦锻炼,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没有扎实的脚步,纵是天才也不能例外。
李冰感到脑袋依然有点晕,实际上她的烧根本就没有消退,昨天晚上失眠时刘谦陪她谈了大半宿,其实是她有些心事梳理不开,强打精神和刘谦交流罢了。
昨天晚上,李冰和刘谦聊了很多东西,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在刘谦表示劝退小姐妹花之后,又重新回到了王允和袁隗身上。
马荷知道母以子为贵,早日生下一个儿子就能固定地位,这些道理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李冰如何会不了解。马荷有喜后,李冰起初对于她没有怀孕还不在意,认为只是和刘谦在一起的时间少,可是随后在马荷有孕,而不和刘谦同房使刘谦时常住在她那里之后,可爱的李冰姑娘担忧起来了。
也正是这份担忧,李冰听王盖说刘谦逼死王允而不处理袁隗,并表示对她对未来担心时,李冰才会钻入牛角尖中,一旦陷入不能自拔。为此,她必须让刘谦说出个所以然来,并且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能牵强。
如果李冰在刘谦刚攻下雒阳的时候,这般的追问刘谦,刘谦为了安抚李冰,说不住就一咬牙将袁隗给咔嚓了,因为当时的刘谦也没有拿好主意。在虎牢关,经过一番思考的刘谦,早就想好了对策,故而刘谦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李冰,李冰也找不到什么毛病来。
刘谦告诉李冰时,当然是用得最真诚的神色。
当时,刘谦坐在榻边,握着李冰的小手,不管李冰如何的回抽,就死死的抱住不丢。反正这厮今天感到这一招好用,于是死搅蛮缠的孩子气让身怀母爱的李冰迁就了他。
当时,红烛摇曳,美人在旁,致使刘谦一阵心猿意马,如果李冰不是有病在身,这厮可能就要打蛇上棍大被同眠了。
其实说来说去,无外乎王允自找的寻死之言。刘谦拿出王允在众人面前承认杀死小刘协这一点,让李冰设身处地的为他思虑,如果不逼死王允的后果。
李冰脑瓜子确实不如马荷,在怒火中脑瓜子就更加不灵便,不过在平时也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子,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刘谦的苦心。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