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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说么,老四这厮哪来的热情,敢情是盯着这事呢,嘿,肉入了狼嘴,吃了也就吃了,还想让老子吐出来不成?没说的,就一个字——蠢!萧无畏心里头恶狠狠地鄙视了萧如义一把,可口中却嘻嘻哈哈地道:“瞧四哥说的,小弟的还不就是四哥的,分那么清岂不是伤了咱兄弟之情面,只要圣上没意见,四哥想要多少马,尽管开口。”
“……”一听萧无畏抬出了圣上,萧如义脸上的笑容不由地便是一僵,愣了一愣,气恼地拍了下萧无畏的肩头,笑骂道:“好你个小九,竟敢消遣哥哥,嘿,胆子不小啊,今日散了朝,尔若是不摆酒赔罪,看哥哥咋收拾你!”
“成,没问题,哥哥想去哪喝酒,吱一声,小弟包圆了。”萧无畏还指望着在马政一事上能拿萧如义当枪使,自是不愿与其翻了脸,这便笑呵呵地一口应承了下来。
萧如义哈哈一笑,巴眨了下眼镜道:“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哥哥也不为难你,说好了,要去就去怡红院,旁的地儿喝着都没劲!”
呵,奶奶的,这小子还真是把敲竹杠的好手!萧无畏一听萧如义指名了要去怡红院那么个开销不菲的销金窟,不由地暗骂了一句,可突地想起了那位来历神秘的苏紫烟,倒也也反对,笑着道:“成,哥哥咋说咋成,这总该可以了罢?”
“哈哈哈……,好,这才是好兄弟!”萧如义原本就只想着跟萧无畏好生套套近乎罢了,并没有真指望萧无畏能答应请客,这一听萧无畏居然如此爽快,意外之余,倒也开心得紧,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得意间,突闻一阵钟声响起,紧闭着的宫门缓缓而开,忙不迭地收了声,放开了揽着萧无畏肩头的手,招呼了一声道:“小九,要上朝了,回头哥哥再与尔好生聊聊。”话音一落,紧赶着站回到了二皇子的身后,肃然而立。
“九弟,站哥哥这来。”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六皇子萧如浩见萧无畏似乎不知道该往哪站,忙出言提醒了一句。
“八哥,谢了。”萧无畏对萧如浩这个仅比自己大不过一岁的堂兄还是颇有好感的,此时见其出言招呼,笑着谢了一声,大步便行了过去,哥俩个并肩站在了一起。
钟声响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止歇,一众已按品级高低排好了队列的朝臣们缓步走进了皇宫之中,一路行过金水桥,来到了太极殿外的广场上,分成文武而列,静静地等候着早朝的开始。卯时正牌,一名中年宦官急步从太极殿中行了出来,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扯着尖细的嗓音高声宣道:“上朝!”此言一出,站在台阶左右的九名小宦官依次将手中的静鞭一一抽响,一阵噼叭的鞭打声中,早已排好了队的朝臣们一路小跑地沿着宫道踏上了台阶,走进了宽敞的大殿之中,而此时的龙椅上依旧空无一人,一众大臣只能静静地在殿中肃然而立,恭候着圣驾的到来。
“皇上驾到!”群臣们等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内廷里终于响起了一迭声的喊朝声,弘玄帝在一众大小宦官们的簇拥下,缓步从后殿转了出来,径直走到大殿前墀上的龙椅上落了座,紧跟着,太子萧如海也由几名小宦官陪同着转出了后殿,落座于前墀下的一张金椅上。
“臣等恭迎圣上。”一众朝臣见圣驾已到,纷纷跪倒于地,大礼参见。
“众卿平身。”弘玄帝虚虚一抬手,声线平和而又不失威严地开了金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朝臣们谢恩已毕,各自按品级高低分文武而立,一股子肃然之气中,早朝正式开始了。
“启奏陛下,微臣有本章在此。”朝臣们刚刚站定,太仆寺卿陈明远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高声道:“臣愧为太仆寺卿,负有重整马政之责,却几经努力,未能觅得种马,以整良马之匮乏,今幸得项王三子萧无畏不惧艰险,深入燕西之地,贩回良马数百,善莫大焉,臣恳请陛下将此良马尽数拨于马政,以为配种之用,另,臣以为项王三子此举有大功于国,当重赏之以为群臣之表率。”
“陛下,臣附议,臣以为萧无畏此举乃利国利民之壮举也,确当重赏。”
“陛下,臣以为陈太仆寺卿所言有理。”
“陛下,有功当赏,臣以为萧无畏此功当可封爵,依我大胤律令,凡亲王子有功于国者,当以升爵为赏,今萧无畏年已十七,尚未封爵,臣恳请陛下册封其王号。”
……
陈明远的出列便是个信号,话音刚落,呼啦啦便站出了四、五十名朝臣,皆纷纷出言附和陈明远的提议,其中不单有太子一系的人马,也有些老成持重之辈,也站了出来,为萧无畏的封爵呐喊助威,这还不算,朝臣们话音未落,太子萧如海也站了起来,潇洒地一转身,面对着弘玄帝一躬身道:“父皇,儿臣以为众朝臣所言无虚,九弟此番深入燕西,累经风险,更曾遇盗匪夜劫,九死一生,方为朝廷贩回了种马,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不重赏不足以服众,且九弟文武双全,足可为朝廷之屏障,儿臣愿保奏其为淄博王,坐镇淄博,为我大胤确保一方之平安,恳请父皇恩准。”
淄博王?我靠你个死老三,你小子是要老子去送死啊,奶奶的,你有种!萧无畏一听萧如海保举其为淄博王,心中登时便是一阵恼火——淄博地处鲁中,处在鲁北贺怀亮与鲁东王栋梁两大势力的夹缝之间,虽是一大城,却地处四战之地,随时都可能遭到两大藩之打击,考虑到当年项王与各藩之间的旧怨,萧无畏若真在那个地方为藩王,简直就跟送死也没多大区别了,自是由不得萧无畏不生气,然则生气归生气,这当口上却也不是出言反对的时辰,萧无畏也只能是默默地听着,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嗯,太子此言朕听着有理,诸臣工可有异议否?”太子话音一落,原本木无表情的弘玄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颇有深意地问了一句。
弘玄帝这话乍一听似乎是赞同太子的提议,实际上却是句反话,一众大臣都是机敏之辈,却又怎地会听不出来,只不过听得出来归听得出来,谁也不会傻到当众去指责太子不是的地步,即便是诸皇子的心腹们在没有得到自家主子暗示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在此时动本,一时间大殿里竟就此安静了下来,气氛颇显诡异。
一派诡异的寂静中,吏部尚书方敏武站了出来道:“陛下,老臣对此事有些看法,依老臣看来,项王三子萧无畏此番确是为朝廷之马政立了大功,又是宗室至亲,于情于理都该封王以赏其功,然淄博乃军事重镇,非轻易可封者,老臣建议封萧无畏为荥阳王,一者可酬其功,二者离京也近,以免项王挂念,此老臣之愚见耳,恭请陛下圣裁。”
方敏武乃朝廷重臣,他的话语权本就重,这一番话说将下来,自是有理有节,满朝文武中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色,可就在此时,一名官员突然从文官队列的末端冒了出来,口中高声嚷道:“微臣反对!”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第一百一十章一言九鼎(下)
毫无疑问,太子与方敏武绝对是在一唱一和地配合着——先是太子提出封萧无畏为淄博王这么个相当无理的封号,故意露出些破绽,让圣上表示些不满,而方敏武在此时再来上个迂回补漏,紧赶着提出荥阳王这么个任是谁都提不出甚意见的封号来,一举堵住了朝臣们的口,哪怕是今上也不好说不妥,这便是阳谋,让人明知此事有问题,却压根儿无法当场反对,眼瞅着事情的大势已被太子一系所掌控之际,却有人跳将出来高唱反调,着实令朝臣们大吃了一惊,然则待众人看清楚站出来的是谁之后,却全都释然了——王云鹤,也就只有这个爱认死理的王云鹤有公然跟太子唱反调的胆子。
“王爱卿以为此事有何不妥么?”一见到站将出来的是王云鹤这个倔犟老头,弘玄帝的眉宇之间不由地便闪过一阵阴霾,微皱着眉头,淡淡地出言问了一句。
弘玄帝的问话里带着丝丝的寒意,若是寻常臣子,早就吓得跪地请罪了,可王云鹤却一点都不在乎,梗着脖子,亢声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尚有待磋商之处,其一,贩回良马固然是好事,然此批良马如今依旧在‘唐记商号’名下,如何处理尚未得知,急切封赏殊为不妥;其二,诸皇子皆已年长,却尚未封王,倒是萧无畏年幼却急着封王,于情理不合,臣以为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才是,恳请陛下三思。”
王云鹤的话显然不怎么中听,尤其是其中牵涉到诸皇子封王的大事更是令弘玄帝大为不满,恨不得喝令将这胆敢放肆而言的老家伙叉了出去,然则弘玄帝毕竟不是桀纣之君,该有的气度还是不缺的,只是冰冷地扫了王云鹤一眼,并没有就此发作,沉默了片刻之后,看向了默默站在诸皇子之后的萧无畏,招了下手道:“小畏,王大夫对尔如何处置马匹有想法,朕亦是好奇得很,不知尔之打算如何?”
如何?嘿,想要马没问题,拿钱来就是了!萧无畏心里头暗自叨咕着,可行动上却是不慢,几个大步走到殿中,对着弘玄帝一躬身道:“回皇伯父的话,小畏此番是贩回了些马,可并非小侄所独有,那都是商号的财产,恕小侄无法擅自作主。”
滑头!弘玄帝岂会听不出萧无畏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左右不过是不愿无偿将马献出来的借口罢了,然则知道归知道,在朝堂这么个重地,弘玄帝也还真不好当面揭破萧无畏的谎言,也只能是假咳了一声道:“既如此,却不知尔之商号又有何打算?”
“皇伯父,您老是知道的,商号就是商号,在商自然是言商,按我大胤律令,马匹不能私卖,小侄自然不敢有犯,如今已备好了文件,随时可以报备马政署,待得批文到后,商号自是依法贩卖,价高者得。”萧无畏明知道弘玄帝有所不满,可却依旧是满不在乎地咬定了在商就要言商,摆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那等死活都要钱的样子,还真是令弘玄帝哭笑不得,可又不好强压,无奈之下,也只好对萧无畏的惫赖样子来了个视而不见。
“陈爱卿,如今马价如何?”弘玄帝转头看向了站在朝臣中的陈明远,沉吟地问了一句。
“启奏陛下,如今驽马每匹市价约三十两银子,乘马三百两,种马千余两不等。”陈明远虽是庸才,可毕竟掌管马政多年,对马市好歹还是有数的,这一听圣上发问,忙不迭地站了出来,恭敬地回答道。
“唔。”弘玄帝一听马价如此,立时没了声响,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再提马的事情,而是看着萧无畏道:“小畏可还记得去岁与朕打的赌么?”
记得,哪能忘了,嘿,不过您老要是想拿马政署跟咱换马,那一样是没门!萧无畏腼腆地一笑道:“皇伯父,那不过是个笑谈而已,皇伯父不必挂在心上。”
“朕像是说话不算数之辈么,嗯?”萧无畏话音刚落,弘玄帝的脸立马就拉下来,寒着脸哼了一声。
马政署萧无畏虽是势在必得,不过却不愿表现得过分的热衷,此时见弘玄帝变了脸,萧无畏立马就叫起屈来了:“皇伯父,小畏年幼学浅,又不曾在朝历练,如何能担得起马政之重担,况且马政一道,须银无数,小畏赤手空拳,又如何敢当之,若是因此误了朝廷要务,岂不是小畏之大罪耶,恳请皇伯父明鉴。”
“父皇,小畏言之有理,国之大事岂能儿戏之,倘若事有不谐,反倒不美,既然小畏此番胜了赌约,为我朝廷引进了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