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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八这厮傻了吧,嘿嘿,剽窃无罪,剽窃万岁!萧无畏一见萧如浩那等痴呆状,心里头可是爽歪了,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恭谦的样子,微笑地谦逊道:“紫烟姑娘见笑了,涂鸦之作耳,若非紫烟姑娘琴歌双绝,小词一首原也无甚大不了的,惭愧,惭愧!”
“卓先生如此高明的学问,令师定是当代之高人,奴家虽落红尘,却甚是仰慕前贤,不知卓先生之师是何方高士?”苏紫烟明知道萧无畏油滑,可心中的好奇心起了,却还是忍不住要再盘盘萧无畏的底,这便将话引到了师承之上。
尊师重道乃是传统之美德,但凡士子都不敢有违,也无人敢对自己的师尊不敬,若是换了个人,在苏紫烟这般穷追之下,只怕就扛不住了,可惜她遇到的是萧无畏这个叛逆之辈,尽管其对舒老爷子的提携很是感激,可对于师道却并没有当今士子那般讲究,此时一听苏紫烟焕了个由头接着盘自己的底,这便哈哈一笑道:“家师粪土名利,向来不言出身来历,卓某也无从知晓家师是何等样人,这一条还望紫烟姑娘能见谅则个。”
萧无畏此言明显是搪塞之辞,可苏紫烟还真就拿萧无畏没办法,刚想着再换个角度盘萧无畏的底之际,却听包厢外一阵噪杂声响起,一群人吵吵嚷嚷地闯进了包厢之中,双方一个照面之下,不由地皆大吃了一惊……
第四十四章郎情妾意皆有因(中)
“萧无畏!”
“李振东!”
正所谓冤家路窄,闯进了包厢的那一大帮子人中冲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曾与萧无畏决斗过的“江南一秀”李振东,双方显然都没想到竟会在此等场合下对上了面,乍一撞上,皆大吃了一惊,都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来,现场的气氛登时就诡异地火爆了起来,却无人注意到苏紫烟望向萧无畏的眼神中飞快地掠过一丝精芒。
“小畏,尔到此胡闹个甚?”就在萧无畏与李振东怒目对视的当口,一身白袍的萧无忌从李振东的身后走了出来,微皱着眉头,板着脸训斥了萧无畏一句。
嗯?二哥怎地跟这帮子杂碎搅合在了一起?萧无忌此言一出,萧无畏这才注意到冲进了包厢中的一众人等赫然全是太子一系的权贵子弟们,不单萧无忌在,方去恶、陈百涛、林锋那三个京师大寇也都在场,再算上些中不溜秋的货色,简直就是太子党的大聚会了。
“二哥说笑了,小弟不过是陪八哥前来瞧个稀奇罢了,实谈不上甚胡闹不胡闹的。”萧无畏虽一向与萧无忌不睦,然则当初与李振东筵前决斗时萧无忌出手相助自己的情义萧无畏却是牢记在心的,此时见萧无忌出口便是训斥,心中虽极度的不满,可还是没有似往日一般出言讥讽,而是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地应答了一句。
“哼!”萧无忌自然早就知道这包厢里坐着的是六皇子萧如浩,只不过萧如浩在朝中势力单薄得可怜,萧无忌打心里头就看不上萧如浩,当然了,明面上的尊敬还是要的,此时听萧无畏将萧如浩扛了出来,自是不好连萧如浩一块儿骂了,只得面色铁青地哼了一声,以显示心中的极度不满。
萧如浩身为皇子,地位自是尊崇得很,可自家事情自家清楚,不说萧无忌、李振东这等大头,便是方去恶等人背后的势力都是他所招惹不起的,故此,尽管被人搅了场,心中的怒气一浪高过一浪,可却不敢带到面子上来,只能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微笑着起了身,很是客气地招呼道:“六哥,李公子,真巧啊,呵呵,相请不如偶遇,何不坐下来同饮一樽,让小弟作个东如何?”
萧如浩在朝在野是没啥了不得的实力,可毕竟头上顶着皇子的衔儿,如此说话,不单不计较一众人等擅闯包厢之事,还笑脸相邀,已算是极为大度了的,否则的话,真要是将事情闹大发了,大家伙谁都没好果子吃,按理来说,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闯入的众人也就该识趣地借坡下驴了罢,可惜的是萧如浩这番大度的海涵全然是白费功夫,一众人等既然在明知萧如浩在此,还敢来闯,自是有着不惧萧如浩的本钱在,这不,萧如浩话音刚落,就见方去恶摇着折扇站了出来道:“六皇子的酒贵,我等胃肠不好,实难消受得起,这酒就免了罢,我等此来乃是专程为紫烟姑娘而来的,呵呵,紫烟姑娘,可否到我等的包厢中小坐片刻,也好让我等聆听一下紫烟姑娘那天下无双的琴艺,紫烟姑娘请了。”
始终默默地看着众人争执的苏紫烟一听方去恶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便微微一笑,款款地起了身,那动作之优雅、笑容之迷人,瞬间令满包厢的人等全都为之一愣,所有人等浑然忘了先前的争端,满心眼里只有那俏丽的倩影屹立在天地之间,瞠目结舌者比比皆是,口水横流者也不凡其人。
妈的,一群猪哥,奶奶的,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个一笑倾人国的祸水!满包厢里也就只有萧无畏不被苏紫烟所诱惑,可也同样被苏紫烟的诱惑力狠狠地震了一下,心里头暗自骂了一声,可脸上却淡淡地,甚表情都没有,只是冷眼地旁观着苏紫烟的一举一动。
“紫烟不过蒲柳之姿耳,实难当诸位公子的厚爱,若因奴家之故,起了争端却是不好,诸位公子之邀,小女子本该从命才是,只是奴家有规矩在先,实不好随意便毁了,还请诸位公子见谅则个,莫令小女子为难好么?”苏紫烟款款地轻移莲步,走到了双方的中间,福了福,轻言细语地分说着,那如天籁般的声音听得一众人等如痴如醉,实难自已。
“紫烟姑娘客气了。”
“好的,好的。”
“没问题,一定,一定。”
……
苏紫烟话音一落,方去恶、陈百涛等一干大小纨绔全都不自觉地点着头,乱纷纷地出言表着态,即便是强如萧无忌、李振东这等高手,虽不似方去恶等人那般丑态百出,可脸上也都露出了丝欣然之神色。
“咳,咳。”李振东到底是李振东,虽也被苏紫烟的天籁之音所影响,可很快便醒过了神来,假咳了两声,声音不大,可苏紫烟塑造出来的意境却被这两声假咳彻底打破了,一众痴迷的公子哥们这才算是回过了神来。
“李公子可有何见教么,奴家听着便是了。”苏紫烟苦心经营出来的意境被破,心头不禁一颤,可脸上却是微笑依旧,朝着李振东微微一福,很是客气地出言问道。
苏紫烟此言听着虽是平常,可话音里的魅惑之感依旧极强,然则李振东已有了防备,根本不为所动,哈哈一笑,很是轻松自如地开口道:“紫烟姑娘客气了,见教谈不上,不过紫烟姑娘既然说有规矩,那自然就按规矩行事也好,唔,却不知此处又有何值得紫烟姑娘按规矩行事的文章词赋,莫非紫烟姑娘的规矩也是看人的么?”
“李公子怕是误会了,奴家来此确实是依规矩办事。”苏紫烟话说到这儿,明显地顿了一下,这才接着往下说道:“三王子写下了一首绝妙好词,奴家也是因此而来的,若有得罪处,还请见谅则个。”
苏紫烟此言刚落,满包厢的人等之目光便齐刷刷地全都扫到了萧无畏的身上,众人的眼神里皆满是不信与猜疑——萧无畏是啥德行在场众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打架斗殴是一把好手,若说武功尚可,大家伙见识过其与李振东的决斗,倒也能信服,可要说萧无畏能文,自是谁都不相信,即便是看着萧无畏长大的萧无忌也同样如此。
靠,你个死丫头,少说两句会死人啊!萧无畏此番之所以微服前来,就是不想此事传回自家府上,除了因着前一段时间惹祸太多,生恐被自家老爹老娘算总账之外,更是顾忌着此事要是传到林瑶等女的耳中,只怕没自己的好果子吃,然则,随着李振东一伙子认闯了进来之后,萧无畏已经知道自己怕是逃不过一场风波了,内心里已是有所准备,可当苏紫烟当众将自己抬出来之际,心里头还是老大的不满,肚子里暗骂了一声,可脸上却是平淡如水,宛若既没听到苏紫烟的话,也没瞅见众人的瞩目一般,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儿,浑然没事人一般。
萧无畏这么一沉默,包厢中的气氛登时便有些子怪异了起来——方去恶、陈百涛等人都是被萧无畏打怕了的,背后骂萧无畏倒是一个比一个骂得起劲,可要他们当面跟萧无畏冲突,却是没那个胆,而萧无忌身为萧无畏的二哥,在“明知道”萧无畏文事上头功力不成的情况下,为了项王府的面子,自是不会去故意揭破,保持沉默就成了其无奈的选择,至于李振东么,曾当众输给过萧无畏,自也不好在此时发难,大家伙都不说话,这气氛自是怪到了极点。
“六哥、李公子,紫烟姑娘所言确实无虚,小畏所写之《雨霖铃》确实是首绝妙好词,先前配上紫烟姑娘的琴曲,某一听便已入迷,便是到了此际,依旧回味无穷。”就在这一派的寂静中,六皇子萧如浩突然开了口,为苏紫烟之言作了证。
苏紫烟的话众人本就已是信了三分,实际上,若不是萧无畏往日行事着实太过荒唐了些,一众人等原也不会怀疑苏紫烟的话,如今再加上萧如浩的证言,众人自是更多信了几分,然则,也并非全信,这不,萧如浩的话音刚落,李振东便已出言道:“哦?本公子倒是好奇得很,既有如此好词自当拜读为快,可否请苏姑娘再奏一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
“这……”李振东此言一出,苏紫烟脸上立时显露出了犹豫之色——按苏紫烟自己定下来的规矩,一天只弹一曲,谁能以诗词文章打动其芳心,便可得闻仙音,自打其来中都这半年余的时间里,还从来没有破过例,此时若是就此破了例,后头要再想守住规矩可就难了,一旦没有了这些规矩的保护,面对着京师无数大小权贵的侵扰,苏紫烟再想保持目下的超然几无可能,事关自身之安危,又岂能不谨而又慎的,问题是眼下若是不奏上一曲,只怕就要因此而得罪了两造人等,这也不是苏紫烟愿意见到的结果,该如何选择,着实令苏紫烟为难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郎情妾意皆有因(下)
“哎呀呀,我说各位公子哥这都是怎地啦,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啊,小红,翠兰,姑娘们快来啊,好生侍候着各位公子爷们,来来来,都消消气,今日所有的花销就算老身请客了,给老身一个面子,都散了,散了罢。”就在苏紫烟左右为难之际,一身大红裙的老鸨扭着腰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装疯卖傻地插科打诨着。
怡红院乃是京师第一勾栏,这名老鸨在怡红院经营了多年,绝对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物,一手和稀泥的本事确实高明,若是往日,她这么一出面,一众公子哥们多少都会给其一点面子,然则今儿个却不同往日,不说萧如浩铁青着脸,便是李振东等人也没给老鸨甚好脸色看,至于方去恶则更是态度恶劣地推了老鸨一把,恶形恶状地吼道:“老虔婆,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滚出去!”
那老鸨哪想到方去恶竟然当众动粗,措不及防之下,竟被推得踉踉跄跄地险些跌倒在地,好在侍候在苏紫烟身边的几名丫环见机得快,抢着出手搀扶,这才没当众出丑,然则一张老脸却是就此垮了下来,嘴一张,便要撒泼,可面对着这一群京师里权势最重的权贵子弟们,终究还是没那个胆,正自尴尬间,却见苏紫烟站了出来道:“妈妈且先去忙好了,此处紫烟自会料理。”老鸨听闻此语,自是借坡下了驴,怏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