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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得当以及前番血战临淄而得以建立起来的声名怕是就得丧失殆尽了的,而这是萧无畏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之重!
“好叫大哥得知,昨夜出了些状况,有人夜袭大理寺,五城巡防司之官兵死伤惨重,此事怕是压不住了,小弟如今正为此烦心不已。”萧无畏虽不想当面点破此事便是萧无锋所为,可却不想让这么个大包袱全都压在自个儿的身上,这便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萧无锋,将事情的关键点了出来。
“哦?竟有此事?”萧无锋捻动长须的手明显地顿了一下,脸现惊疑之色地看着萧无畏,似乎不敢相信状地追问道。
萧无畏叹息了一声道:“嗯,小弟当时也在场,只可惜功亏一篑,未能留下来犯之人,如今事情已闹大,小弟也有些个束手无策了,这不,小弟只好来求助大哥了,还请大哥助小弟一臂之力,好歹先将此事敷衍了过去,日后再做旁的计议好了。”
“唔,若如此,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了,且容为兄好生筹谋一、二。”萧无锋显然是听懂了萧无畏话里的潜台词,这便点了点头,应答了一句,而后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之中,萧无畏也不再出言催促,同样沉默了下来,书房里静悄悄地,唯有压抑的气氛却是愈发地浓烈了起来。
“三弟,可曾听说过顺帆绸缎庄么?”萧无锋沉吟了良久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来,面色凝重地问道。
“顺帆绸缎庄?可是东大街那家?小弟虽不曾去过,可却曾听闻此绸缎庄生意做得不小,怎么?大哥以为此商号有问题?”萧无畏愣了愣,一时间猜不透萧无锋好端端地提起这家商号的用意何在。
萧无锋淡淡地一笑道:“三弟知道就好,据为兄所知,此绸缎庄大掌柜姓马,单一个字鸣,表面上看是个规矩商户,实则却是鲁北贺怀亮安插在京师的一枚暗桩,据说京兆府崔大尹在此商号也握有干股,昨夜之事或许是此人所为也说不准,当然了,为兄这也就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其人做下的勾当,还需三弟从旁验证方可下个定论。”
“多谢大哥提点,小弟明白该如何做了,大哥您忙,小弟就先告辞了。”萧无畏心中已有了数,知晓这个马鸣一准就是萧无锋推出来的替罪羊,然则事情既然有了能交待得过去的由头,萧无畏自也不会再多为难萧无锋,虽说心中尚有着重重的疑虑,可既然萧无锋不愿说,萧无畏也就不愿再往下追问,这便站起了身来,对着萧无锋躬身行了个礼,出言告辞道,
“也好,正事要紧,为兄就不多留三弟了。”萧无锋见状,自也没出言挽留,将萧无畏送出了书房之后,卜一转过身,脸色却瞬间便阴晴不定了起来,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决断之状,到了末了,长出了口气,端坐在了文案后,提笔速书了起来……
琴剑书院的书房中,一身白衣的林崇明正端坐在几子后头打着棋谱,听得脚步声响起,闻声抬起了头来,入眼便见萧无畏神情怪异,不由地便为之一愣,而后笑着道:“殿下何故如此,莫非昨夜之事出了岔子?”
“林兄高明,确实出了岔子。”萧无畏苦笑了一下,盘腿在林崇明的对面坐了下来,絮絮叨叨地将昨夜的战事复述了一番,又将今晨与萧无锋的交谈叙述了一遍,末了,皱着眉头道:“林兄,依尔看来,大哥他为何要血屠诏狱,其用心何在?”
林崇明显然也没想到血屠诏狱的黑手竟然会是萧无锋,大吃一惊之余,很快便释然了,点着头道:“若殿下所言是实,那一切就说得通了,难怪,难怪!”
“嗯?林兄何出此言?”林崇明大彻大悟了,可萧无畏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万般疑惑地追问道。
“殿下放心,大王子此番行事确不是冲着殿下去的,殿下之所以受累,只能怪到陛下头上。”林崇明微笑着解说道:“某若是料得不差的话,大王子此番行事并非其自作主张,极有可能是出自老王爷的授意,其用心恐与殿下所为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句话,京师定,于陛下有利,京师乱,于老王爷有益,姑且不论这两者之间究竟是何等关系,可对弈天下的却仅有他二人而已,其他人不过是打边鼓之辈罢了,至于殿下么,其实是个异数,一个双方都没算到的异数。”
“这……”萧无畏被林崇明之言狠狠地噎了一下,琢磨了半晌,还是没能想明白事情的关键之所在,吧咂了下嘴唇,摇着头道:“林兄此言何解?还有那马鸣之事该当如何处理方妥?”
“老王爷的事殿下不必去管,待得殿下有足够实力之后,自然会清楚其中的根由,至于马鸣么,大王子既然推出此人,那殿下就照着办好了,唔,活口就不必留了。”林崇明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笑着提点道。
老爷子究竟在玩啥把戏来着?前头派了老二去接近太子殿下,显然就没安啥好心,这回又让大哥去血屠诏狱,难不成他就不怕皇帝老儿发飙么?唔,皇帝老儿让咱去审此案,莫非便是反击的手段之一?不太像,真要是皇帝老儿知道是大哥出的手,断不可能放过这等借题发挥的大好机会,换句话说,皇帝老儿只是在疑心,用咱当主审官,也就是一个试探罢了,奶奶的,闹了半天,老子还是一枚棋子的干活!萧无畏沉思了一番,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却就此更多了几分的烦恼,一股子对权势的极度渴望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里喷涌了起来——权势,权势!没有权势,就只能当一枚棋子,萧无畏这些年来拼死拼活地耍弄着,不就是为了摆脱棋子的命运,可奋斗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却依旧还是枚棋子,这等现实令萧无畏深恶痛绝之至!
“殿下,高公公来了,说是圣上有旨意要宣。”就在萧无畏沉思之际,萧三从书房外匆匆行了进来,低声禀报道。
麻烦要来了!萧无畏自是知晓这道旨意十有八九跟昨夜的恶战有关,心头不由地涌起一股子老大的不耐,不吭不声地站了起来,对着林崇明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大步行出了琴剑书院,向前院赶了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要乱就让他乱个够(下)
不爽,萧无畏相当的不爽,就这么随随便便扔了块石头,居然就砸到了自家大哥的头上,这事情简直令人哭笑不得,萧无畏自己都有些子拎不清这该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还是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可不管是怎么个叫法,剩下的那一堆烂摊子也就只有萧无畏自个儿去收拾了,这么件狗屁倒灶的事情叫萧无畏如何能开心得起来,尤其是这会儿站在两仪殿外都已等了近半个时辰了,也没等到弘玄帝的宣召,这便令萧无畏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恶劣了几分。
事情怎会搞成这般田地萧无畏并不是完全清楚,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萧无畏也并没有完全想好,可有一条萧无畏是清楚的,那就是弘玄帝很生气,否则也不会将自己晾在殿外如此之久,至于后果么,没准会很严重,万一要是应对不当的话,吃排头怕是逃不过去的事儿,为了自家小屁股之安全着想,萧无畏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好生琢磨一下呆会儿见了弘玄帝该如何奏对,可惜还没等他想出个对策来,就见高大成已急步从殿中行了出来。
“陛下有旨,宣燕王萧无畏即刻觐见!”高大成木然着脸,扫了眼明显心不在焉的萧无畏,假咳了一声,一板一眼地高声宣道。
“臣,萧无畏,谢主隆恩。”心情再不爽,该有的礼仪也断然少不得,萧无畏紧赶着跪地谢了恩之后,抬脚踏上了台阶,脚步匆匆地行进了大殿之中,入眼便见弘玄帝斜靠在龙椅的靠背上,一双眼半睁半闭着,脸上满是愠怒之色,那样子落在萧无畏的眼中,登时便令萧无畏心神不禁为之一凛,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抢上前去,一头跪倒在地。
“臣,萧无畏,叩见陛下。”萧无畏这大礼可是恭敬得很,然则弘玄帝却跟没瞅见一般,也不叫起,就这么任由萧无畏跪在那儿。
哟嗬,还真生气了,娘的,老子还气着呢,没地让老子审个毬案来着!萧无畏跪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弘玄帝有所反应,登时便有些子火起了,心里头暗自骂了一番,脸色一板,运足了中气,再次高声唱诺道:“臣,萧无畏,叩见陛下!”
萧无畏的此举着实有些子无礼,还从没哪位大臣敢在弘玄帝面前如此放肆的,被他这么一吼,弘玄帝的脸顿时便有些子挂不住了,当然也就没法再对萧无畏的参拜视而不见,霍然睁开了眼,恼火万分地瞪着萧无畏,宽大的衣袖一拂,猛地一拍龙桌,寒着声喝道:“好你个小畏,尔还敢来见朕,哼!”
得,谁想来见您老,您不召,咱会来才怪了!萧无畏此际心头正冒火,对于弘玄帝摆出来的帝威自是免疫得很,左右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便梗着脖子亢声道:“微臣兢兢业业,不知何处犯了错,还请陛下指出,微臣也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尔……”弘玄帝显然被萧无畏这句不软不硬的话给生生噎了一下,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一张嘴,似乎打算就此将萧无畏拿下,可话到了口边,却又强自忍了下去,怒视了萧无畏好一阵子,也没见萧无畏露出惧怕的神色,不由地便更恼火了几分,寒着脸,一挥袖子,高声断喝道:“抬上来!”
抬上来?抬啥啊?萧无畏一听这话,不由地便是一愣,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数名小宦官吃力地抬着个大木箱从后殿里转了出来,径直走到殿中,将那三尺见方,四尺来深的大箱子搁在了萧无畏的面前,内里堆满了奏本,很显然,这些奏本百分百都是弹劾萧无畏的弹章。
“看看,尔好生看看,看尔该给朕作何解释,看!”弘玄帝叉指着那口大箱子,怒气冲冲地断喝道。
看就看,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萧无畏自是无所谓得很,一听弘玄帝如此说法,自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从敞开着的箱子中随意地取出一份奏折,当场摊了开来,若无其事地便看了起来。
一本,两本,三四本,萧无畏几乎是用扫描的速度在看着,说是一目十行也绝不为过,一边看,还一边摇头晃脑地小声叨咕着,一派局外人点评奏本之状,浑然无事人一个,这还不算,到了末了,径自笑出了声来,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落入弘玄帝的眼中,登时便令弘玄帝的脸色耷拉了下来,恨不得将下头这个惫懒小子拖将下去,重重地打上一顿板子,也好就此出口恶气,当然了,想归想,能不能这么做,却还得两说。
“很好笑么,嗯?”弘玄帝到了底儿还是没有发作萧无畏,而是寒着声问了一句道。
“陛下恕罪,非是臣故意为之,实是这位王鸿、王御史太有才了,臣在其笔下一不小心就成街霸,实是令臣捧腹不止,若有失礼处,还请陛下包涵则个。”萧无畏一点都不在意弘玄帝的脸色有多难看,笑嘻嘻地回答道。
“街霸?此为何意?”弘玄帝不悦地皱了下眉头,冷哼了一声道。
“回陛下的话,街霸者,不外街头恶霸之说也,按王御史的奏折,言及臣每日就光在京师街头欺男霸女,但凡见到略有姿色者,必强抢入府,大肆奸淫,还言及臣奢华无度,每日宴饮须耗猪、羊数百,可怜臣就这么大的个肚皮,如何装得下如此多食物,再说了,那猪羊肉食又有何吃头,臣即便要奢华,也该是熊掌鱼翅,莫非天天吃猪羊不腻味么?”萧无畏嘻嘻哈哈地打浑道。
但凡御史皆有闻风奏事之权,即便与事实有所偏差,一般情况下也不致获罪,再者,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