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紧,自是更为不满了三分,只不过碍于主客之道,不得不行礼罢了,这礼行得勉强些也就难免了的。
“诸位兄台不必如此,小王向来不好虚礼,还都请坐下罢。”萧无畏跑来跑去地忙活了一整天,跟诸皇子几番较量下来,饶是其身子骨强健,到了这会儿也已是累得不行了,这便随意地摆了下来,客套了几句,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林崇明是早就熟悉了萧无畏的性子的,这一听萧无畏叫坐,自是没多客气,笑了笑,顺势便落了座,沈、方二人心思不宁之下,却是不敢随便落座,口中虽应了诺,可人却恭敬地站到了一旁,倒是西门无恨心情不爽之下,板着脸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那副神情也着实太过明显了些,登时便令萧无畏不免有些子愕然,眼珠子一转,大体上想明白了西门无恨的怨气何在,这便笑着对西门无恨拱了拱手道:“西门兄,事发突然,小王深恐西门兄亦卷入此番劫难,故此,未经兄台同意,强邀了来,是小王的不对,还请西门兄海涵则个。”
“有劳王爷费心了。”一听萧无畏如此说法,西门无恨心里头的气倒是消了大半,可还是不情愿跟萧无畏套近乎,这便脸色稍缓地回了个礼,谢了一句,便闭口不再多言。
呵呵,还真是有个性,果然是御史大夫的材料!对于西门无恨的冷淡,萧无畏并不是很在意,说实话,三名举子中,萧无畏最看好的是沈青衣,至于西门无恨与方瑞么,其实只是附带罢了——满天下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可够资格称得上相才的却是不多,很显然,在萧无畏看来,沈青衣便是其中一个,而西门无恨与方瑞虽也有着九卿之潜质,然则潜质毕竟只是潜质,将来的成就如何,却尚难说得很,最明显的例子便是舒雪城老爷子,文武全才,人人皆以为当是宰相之大才,可结果呢,官运蹉跎得很,就萧无畏目下的实力而言,其实也不足以支撑太多的手下一齐发展,只能是选精不选多,能得沈青衣重点培养一番,在现阶段来说,萧无畏已是可以满意了的,故此,对于西门无恨的反应冷淡,萧无畏自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的。
“沈兄,方兄,如今事情虽已算是有了个结果,理应与二位兄台再无瓜葛,然,万事小心为上,若二位兄台不弃,就暂且在此处温书备考好了,待得金榜题名时,小王再设酒宴为两位兄台庆功,如此可成?”萧无畏没有再理会西门无恨,而是转向了沈、方二人,语出诚恳地说道。
“有劳王爷费心了。”
“多谢王爷美意。”
鸿鹄客栈一案死伤极重,更牵涉到夺嫡之争,内里的凶险自是可想而知的,要想摆平此事显然不是件容易之事,尽管萧无畏没明说自个儿是如何做到此事的,然则沈、方二人皆是多智之辈,又怎会不清楚其中的艰难,更清楚在这一过程中萧无畏只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自忖本已是必死的二人对于萧无畏此举自是感激在心,这一听萧无畏提出了邀约,二人都没有一丝的含糊,紧赶着便各自躬身应了诺。
“道之不存,理将焉附哉!”西门无恨对于沈、方二人投身于萧无畏麾下显然甚是不满,可碍于情面却又不好出言相劝,这便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
西门无恨这句话本意是在说如今的朝局太过纷乱,无甚公理可言,然则听在萧无畏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若是往日,萧无畏倒也不会计较太多,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可问题是萧无畏今日一来是累了,二来么,酒也有些子上了头,再一听西门无恨这等讥讽之言,心里头立马就有些个来了气,眉头微微一皱,似欲发火,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哈哈一笑道“西门兄口口不离道与理,想来是对大道之说颇有见地的,小王年幼学浅,实有一疑问始终不解,恳请西门兄不吝赐教一、二。”
西门无恨先前话一出口,便已意识到此言不妥,可却已是覆水难收,不禁微微有些后悔,已是做好了承受萧无畏怒火的准备,然则却没想到萧无畏居然跟自己问难了起来,不由地便愣了一下,这才拱手为礼道:“不敢,在下向道已久,却仅得皮毛,若能为王爷稍解之,幸甚,幸甚。”
“善。此题如下:有一马逸,奔行如狂,无人能挡矣,过二岔道,左道前方有一人,右道有五人,马行且速,径直奔右道,若无改,则右道五人毙,若改之,则左道一人必亡,君有一鞭,抽之可令马改道奔,且问,此鞭当抽否?”萧无畏微笑着将题目抛了出来,这本是后世之“铁道难题”,萧无畏不过是改头换面了一回,实质却是一样的,此题一出,不单西门无恨皱起了眉头,便是站一旁的沈、方二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唯有林崇明笑而不语。
抽还是不抽?抽,可救五人,却必致一人于死命,与亲手杀人何异?不抽,坐看五人枉死,见死不救,亦是不德,左也不行,右也不好,饶是西门无恨素来擅辩思,可遇到了这么道怪题,却深感茫然了,苦苦地思索了良久,竟无一语能言,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到了末了,已是乌黑一片,再这么苦思下去,非得闷伤了不可。
“咳,咳。”萧无畏虽想教训一下西门无恨,却并没有令其走火入魔的打算,此时见西门无恨已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心中大为不忍,这便低低地假咳了两声,将西门无恨从死循环中惊醒了过来。
“惭愧,惭愧,学生无能,还望王爷能告知题解。”西门无恨抬起了头来,见萧无畏嘴角带笑,立马反应过来,已知此番是被萧无畏给整治了一回,可偏生自己就是解不开此题,倒也无甚不服气了,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很是恭敬地对着萧无畏行了个礼,自称起学生来了。
萧无畏见西门无恨已服了软,自是不会过于己甚,这便笑着说道:“西门兄客气了,此题之意是在说世间本无绝对完美之道德,抽与不抽,唯心自择耳,何须顾虑太多。”
“唯心自择?”西门无恨茫然地重复着,眉头紧紧地锁成了个“川”字,半晌之后,突地眼前一亮,哈哈大笑着道:“好,好个唯心自择,学生受教也!”
“西门兄若是不弃,一并在此温书备考可成?”萧无畏没有再就此题多做点评,而是直接了当地发出了邀请。
“王爷美意,学生恭受了。”西门无恨显然是个爽快人,一旦有所决定,答应起来丝毫都不含糊。
“好,小王在此预祝诸位此番旗开得胜,金榜题名会有时了,时候不早了,今日便聚到此际罢,诸位兄台但有何需要只管吩咐下人去办便成,小王先行一步了。”忙活了一场之后,总算是将三位士子招揽到了门下,萧无畏兴奋之余,疲倦也就此涌了起来,自是不再多逗留,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吩咐了一句之后,径直转入后堂歇息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清君侧?
弘玄十七年元月十四日,中都鸿鹄客栈发生血案,毙命者数十,京师朝野为之震动,帝震怒,着各有司限十日内侦破此案,元月二十日,京兆府尹崔颢上本言称此案已告破,擒获行凶贼子十数人,证据确凿,帝遂勾决之,判秋斩弃市,事遂平焉。
弘玄十七年二月初三,三年一度之大比在贡院隆重举行,翰林院大学士苏宇、礼部尚书叶筌、黄门侍郎艾明耀分任正副主考,另设十八房考官,皆以朝中文采著称者任之,是日,云集至京之考生竟达七千之众,为弘玄以来之冠,至二月初六,三日三试,以决殿试之资格;二月二十三日,榜放,四百举子入围,沈青衣、方瑞、西门无恨、章鹤皆在其列,三月初一,诸优胜举子殿试于太极殿中,初三,金榜贴出,方瑞一甲第一,是为状元;沈青衣榜眼,西门无恨探花,章鹤亦在二甲之中,喜报传来,萧无畏大悦,大摆酒宴以为庆。
弘玄十七年三月初六,游街夸官之前三甲入宫面圣,得圣谕:方瑞就职翰林院,沈青衣入吏部为郎中,西门无恨入礼部为员外郎,章鹤原本拟定外放关中蓝田为县令,经萧无畏暗中使力,得以留京,亦入翰林院为官,至此,萧无畏的班底初具,在朝中算是有了点些微的根基。
弘玄十七年三月初九,马政署所有马场开办事宜全部就绪,萧无畏上本请奏,帝批复一个“准”字,并依律划拨白银六十万两为当季之启动资本,较之原先应承之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足足少了一半,令萧无畏大为光火,累次上本抗辩,帝告知“国库已空,后补之”,萧无畏无奈之余,也只好将早前拍卖马牌之所得取出近半以为用,好在马场初开,尚无须大量耗银购成马,马政署自有资金勉强敷用从燕西贩马之数,却也不致有出乱子之虞,三月十一日,各马场从“唐记商号”购得良马种若干,各自运回驻地,六大马场之营建正式拉开了序幕。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这话半点都不假,自元宵后萧无畏几乎就不曾休息过一天,各种事务缠杂之下,每日里总是得忙到天都黑透了才能回到府上,累得个够呛,若不是身子骨强健,只怕早就吃不消了,好容易熬到三月中旬,诸般事宜算是大体理顺,剩下的常规事务虽尚有不少,可都已是循例办理即可,萧无畏索性将这么些零碎杂事都丢给了叶不语去操心,自个儿猫在潇湘馆里跟一众美人儿嬉闹了几天,算是舒散了下筋骨,这会儿正懒散地躺在榻上,跟林瑶等人嘻嘻哈哈地商议着改日该到哪去春游一番,正自聊得畅快间,却见萧三急匆匆地从房门外行了进来,一躬身,紧赶着禀报道:“禀王爷,叶飞龙使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嗯?”一听此言,萧无畏先是一愣,而后心里头猛地“咯噔”了一声,涌起了股不算太妙的预感,一骨碌翻身而起,顾不得跟林瑶等人再多闲扯,匆匆交待了几句之后,便即快步向府门外赶了去。
“下官参见王爷。”叶不语面色凝重地站在王府门外的照壁前,一见到萧无畏行出了大门,紧赶着便迎了上去,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
“免了,不语,到底出了何事?”萧无畏向来将叶不语当自己人看,此时着急着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自是没去讲究那些虚礼,随意地挥了下手,紧赶着便追问道。
“王爷,出大事了。”叶不语口中说着出了大事,可却没说究竟是出了何事,一副欲言又止之状。
“唔,且随本王进府一叙好了。”萧无畏见状,自是知晓此事恐不足为外人道,这便眉头微微一皱,点了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叶不语让进了前厅,各自分宾主落了座,自有一众下人们奉上了新沏的香茶。
“不语,究竟发生了何事?”萧无畏挥退了侍候在厅中的仆役之后,略有些子急迫地出言问道。
“禀王爷,昨夜山东报马已到京师,言及大战爆发矣,平卢、鲁东、鲁北三藩联兵三十万合击临淄,各路军马已过了黄河,淄山七寨皆已失守,临淄陷入重围,危在旦夕矣!”一听萧无畏发问,叶不语自是不敢怠慢,紧赶着答道。
靠,还真打起来了!萧无畏心中一动,突地想起了去岁马牌拍卖会之际,那个自称是鲁北贺怀亮使节的东方明寐之所言,眼皮子不由地便是一阵狂跳,心中既紧张却又有着几分的期待,一时间竟忘了要追问下文。
“王爷,家父昨夜正好轮值,有幸亲见了军报详情,内中有檄文一份,事涉王爷。”叶不语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萧无畏追问详情,不得不再次开口说道。
“嗯?此事与本王何干?”萧无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