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鬼姬金铃儿当初杀人的手法么?
该死的,教谁不好,竟然教漠飞这个不逊色她几分的杀人鬼……
杨峪在心中大骂。
——与此同时,金陵某民居——
“阿嚏!”
抱着女儿坐在屋内的金铃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大姐?你怎么了?”金陵众的何涛满脸担忧地问道。
“没事……”金铃儿摇了摇头,溺爱地搂着爱女妮妮,瞥了一眼屋内诸多一脸热情的金陵众刺客,皱眉说道,“都挤了这里做什么?老娘不是说了么?不办接风洗尘的宴席!——有这个闲工夫,你等还不如出去探探太平军的日程,那伍衡都快打到咱金陵了!”
“这不是三年未见,众弟兄想念大姐嘛……”何涛嘿笑着抓了抓头发,继而苦笑说道,“再说了,就算查到那伍衡的行踪,咱也没啥法子呀,人家可是有十万兵!——小弟倒是觉得,与其在金陵眼睁睁看着城池落于太平贼军之手,倒不如咱危楼全体转移,到江夏帮大哥去!——只要大哥打赢了贼军,这金陵城,最终还是会回到咱手中!”他口中的大哥,指的便是他们大姐金铃儿的夫婿谢安。
“安……”注视着爱女的睡态,金铃儿不禁也有些思念谢安,尽管此刻的她,心中亦是充满愤怒,谁叫谢安假冒长孙武这个名字用重金赎走了秦可儿一事,在广陵传地沸沸扬扬呢?
“不知到谢大人眼下如何了……”与金铃儿一道离开冀京徐杰担忧说道。
“不碍事的,有漠飞在呢!”金铃儿淡淡说道。
见金铃儿提到漠飞,徐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抱怨地说道,“大姐,说起来,您干嘛要将得意的招数交给漠飞?那可是东岭众的人……”
“谁叫你们这帮小子不争气!”金铃儿瞪了一眼徐杰,没好气说道,“你若是有那漠飞的本事,老娘二话不说就将'千蛛丝'教给你!”
“呃,这个……”徐杰讪讪笑了笑。
“东岭众也好,金陵众也罢,眼下皆是我夫的部署,应当团结一致才是!另外……”
“另外?”
金铃儿微微叹了口气,望着怀中的爱女苦笑说道,“不希望漠飞死吧,他眼下可是我夫麾下最得力的刺客……”
“大姐觉得漠飞会死?那个漠飞?”
“还是没有多少信心啊,碰到那个男人,无论对余还是对漠飞而言……”
回想起四年前在汉函谷关时曾惨败于陈蓦之后,金铃儿至今心有余悸,尽管一直坚信,当初她本可以杀死陈蓦的……
非一人可敌!
“去江夏吧!老娘也有些紧要的事,要跟我夫那个小贼计较一番!——长孙武,嘿!”
望着金铃儿咬牙切齿的模样,何涛、徐杰等金陵众刺客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第六十章 双双两难
次日,也就是八月二十三日清晨,谢安收到了丨天上姬丨刘晴派人送给他的书信,信上只写了很简短的四个字。
丨当真要战?丨
将这封信平铺在帅帐的桌子上,谢安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是他与丨天上姬丨刘晴交兵以来,后者第一次写信给他,毫无疑问,眼下的刘晴几乎已被谢安逼到几乎矢尽粮绝的地步,仿佛只要一场战事便能终结两军一个半月来的僵持。
但是,这最后一场仗却不好打啊……
无论是人还是野兽,若是失去了唯一的退路,会刺激他们爆发出平日里完全所没有的那种力量。
而眼下的太平军,若是全军上下背水一战,置生死于度外,哪怕大梁军占尽优势,也不见得就能稳赢。
打,还是不打呢?
谢安闭着眼睛静静思考着,在他身旁,秦可儿一面侍候着将果脯递到身边的男人嘴里,一面偷眼观瞧桌上那封战意满满、威胁满满的书信,心下暗暗偷笑。
这家伙与那刘晴越是不和、越是阄得不可开交才好!
不得不说,丨蜃姬丨秦可儿尽管似乎已打定主意站在已渐渐有了几分好感的谢安这边,但是对于他与刘晴之间的事,她依然还是相当在意
虽说在她看来,谢安如今对她似乎很信任,哪怕是军事会议也不支开她,但是,她还是没有多少信心。说句话说得好,女人一生最大的不安,其实来自于她心中的假想敌。
“老爷打算跟贼军开战么?”秦可儿试探着问道。
就如同秦可儿所感觉到的,谢安眼下对她确实很信任,毕竟他从墨言口中得知,那份珍贵的情报便是来自于这个女人的笔下。可以说,如果没有秦可儿提供的情报,无论是谢安还是他麾下的大梁军,多半无法将刘晴逼到这等地步。正因为如此谢安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对这个女人透露的。
“不战······拖得太久,恐怕丨坑人王丨李贤那边会有大麻烦,可若是开战……”说到这里,谢安忍不住瞥了一眼桌上的那份书信尽管信上只有四个字,但是他毫无疑问感受到了刘晴那份不惜玉石俱焚的觉悟。
“两难呐,两难!”补充了一句,谢安轻叹着摇了摇头。由于情报传递的不便利,哪怕是直到如今,他也不知冀京请出了安陵王丨李承去支援李贤,因此谢安很是担忧李贤眼下的处境。
虽说他与李贤的关系称不上朋友,更别说是挚友,甚至于两人一度还是政敌,但是,谢安却不希望李贤出什么意外,无论于公于私。
从公事上来说,贤王丨李贤乃冀京李寿朝廷最是贤明的一位臣子,他拥有着作为帝王的才能,但是却因为不想使得大周朝廷内部分裂,而心甘情愿地皇位让给了谢安所支持的李寿,从而缓解了他与谢安、李寿一派系中势力的紧张关系确实称得上是一位可敬的君子。
从私心来说,谢安觉得,正是因为有李贤担任了丞相这个需要管理大周国内所有政策、民生、刑事、税收等等的苦差事才使得他这位六部尚书之一能够轻松一些。可以说,李贤当上了丞相,得到的只有三分的权利干的却是七分的工作,似这等兢兢业业的实干家,天下哪找去?
是故,虽说不满李贤夺了自己师傅阮少舟的丞相之位,但是,谢安依然还是默认了李贤便是大周丞相的事实,或许他是被李贤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品德与操守所打动了吧。
当然了,如果这位贤王殿下在财务方面不是那么抠门的话谢安恐怕会更加支持他。但反过来说,若不是李贤这些年牢牢控制着户部,掌管着大周的经济与税收,恐怕如今大周朝廷也无力与王丨以及丨太平军丨两线作战,毕竟打仗可是要花钱的,而且大把大把的钱,收购军粮的钱,征雇民夫运粮的钱,士兵的军饷、士兵的抚恤,等等等等。
“不好办呐······”搓了搓有些发凉的双手,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聪明的秦可儿自然清楚谢安这句有感而发便是来自于刘晴送来的书信,在听到谢安的感慨后,心中多少有些吃味。所以说聪明的女人的活得累,担心这担心那,看看王馨那个笨丫头,自谢安又有时间陪她耍玩后,这几日不知有多开心。
事到如今还惦记着刘晴那个小丫头?
“那种青涩的丫头片子哪里好了?”秦可儿满肚怨言地小声嘀咕一句。
“唔?可儿方才有说什么么?”似乎是没听清,谢安疑惑问道。
“不,没有······”秦可儿醒悟过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小奴是说,老爷需防备贼军狗急跳墙。小奴听说,兔子急了也会蹬鹰,又何况是四万余太平贼军!”
可能是因为经历过一段被谢安无意间冷落的日子,秦可儿可不想谢安因为一时的疏忽,再度在与刘晴的对抗中落于下风。
说实话,大梁军死伤多少,在秦可儿看来跟她没有丝毫关系,关键在于,若是大梁军处境不妙-,她身边这位大梁军的主帅便要头疼了,如果再像前几日似的,没日没夜召集军中部将商议军情,那秦可儿可受不了,毕竟在这种举自;亲的地方,谢安这位摘取了她清白身躯的男人,无疑便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很享受被谢安溺爱的感觉。
“可儿说得是呢!”谢安轻笑着点了点头,忽而朝着帐外喊道,“来人,传梁乘、王淮、冯何等几位将军到帅帐议事!”
“是,大人!”帐外传来了护卫军士卒的回应。
“老爷又要招人商讨军情?”秦可儿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明明还说要陪小奴说说话的……”
“战事为重嘛!”谢安有些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秦可儿,继而戏谑说道,“再说了,可儿方才说身体不适,可老爷瞧着,可儿没什么大碍嘛……”
秦可儿俏脸微微一红,确实·装病这一招她这几日不知使了多少回了。
与梁丘舞、金铃儿、长孙湘雨那类坚强的女性不同,甚至于还比不上外柔内刚的苏婉,秦可儿尽管外表上看起来仿佛很坚强,但是·她内心却相当的柔弱。无意识中选择强大的男人依附,这是大周大部分女子的通病,归根结底一句话,这类女子缺乏自身的安全感。
正因为如此,谢安对待她愈发霸道,秦可儿便愈发感到莫名的喜悦。但是,这份喜悦终归还是会有疲惫的时候·偶尔,秦可儿也想着暂时摆脱一下奴仆的身份,尝试着做一回女主人·是故装病向谢安撒撒娇,使唤谢安做这做那,算是一种感情事上的调剂吧,毕竟如今的谢安确实挺宠爱她的。
比较遗憾的是,谢安不傻,一回两回或许看不出来,可装病这招若是用地久了,谢安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是没有说破罢了。毕竟,谢安总归也算得上是情场老手了·哪会做出这等不识风趣的事?偶尔揶揄一下秦可儿就得了。
“小······小奴确实身体不适呢……头晕、恶心什么的······”秦可儿微红着脸辩道,事实上,她最近的身体状况不知有多好。
“头晕、恶心······可儿不会是有喜了吧?”谢安瞪大着眼睛说道。
“老爷!”秦可儿略显羞嗔地瞥了一眼谢安·忽而面色一愣。
被谢安提醒她这才记起,除了前几回她有提前服下避孕的药物外,但是在谢安无意间冷落她的那件事后·她却是给忘了。
也难怪,毕竟她对谢安渐渐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憎恨,随着相处的日子一日日增多,她隐约感觉,她仿佛就是谢安的女人,跟他做那档子事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于·就算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所以说·习以为常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它会逐渐改变一个人原本看待事物的态度。
“老爷很希望小奴为老爷生下一儿半女么?”秦可儿眨眨眼挑逗着谢安,羞涩说道,“可以哟……小奴心甘情愿的······”
“当然!”谢安嘿嘿一笑,忽而也眨了眨眼,带着几分揶揄说道,“不过老爷我已召了梁乘他们,造孩子这事,咱还是等到夜里再说吧。”
“啧!”秦可儿倍感可惜地咂了咂嘴,为自己故意挑逗这个男人却被他轻易看穿而感到可惜。
这个可恶家伙的情报究竟是谁送来的?明明跟情报不符嘛!
秦可儿暗暗咒骂着给她传递‘假情报,的某名广陵刺客情报网中的女子,毕竟,在相处了一段时日后,谢安还是跟之前一样,反而是她秦可儿渐渐深陷其中,仿佛真成了谢安的女奴似的,只为他一人而活着。
这种感觉在秦可儿看来虽然谈不上不好,但终归······很别扭!
比如说,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使谢安忘掉刘晴,这让她感到很懊恼,尽管谢安垂涎刘晴美色,仅仅出自她个人的臆测。
“大人?——大人有事召末将等人?”
帐外,传来了梁乘等人的询问声。
望了一眼有些闷闷不乐的秦可儿,谢安挑逗般抬手勾了勾她下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