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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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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南国公?”苟贡试探着问道,见谢安点头,他惊讶说道,“不想大人竟结识冀京许多位大人物……有什么不对么?吕公请大人赴宴。这是好事呀!”
“你几位主母可不怎么看……”苦笑一声,谢安便将他与吕家儿媳苏婉曾经一些事简单地与苟贡解释了一遍,只听地苟贡倒抽一口冷气,面露震惊之色。
“呃,这个不太合适吧?叫下官陪大人一同赴宴……”偷偷移开半个身位,看苟贡的意思,竟有要当即抽身逃离的意思。
谢安显然是注意到了苟贡的不对劲,没好气说道,“想走?给本府好生呆着!”
“是……”苟贡讪讪一笑。继而苦着脸说道,“大人,不是下官不讲道义,只是这件事……大人也知道,我大哥狄布武艺高强,可结果呢?大主母一人就将他拿下;二主母眼下将我三弟与四弟收拾地服服帖帖,三主母……说句不恭的话,三夫人早前与下官有诸多矛盾……”
见苟贡一个劲地大倒苦水。谢安没好气说道,“废话多!本府就是叫你陪我一同去赴宴。这么说吧,你去还是不去?”
“只是赴宴?”苟贡一脸紧张地望着谢安,古怪说道,“没有别的事?下官的意思是,下官只是陪大人到吕家吃顿饭,然而就起身告辞?”
“……”没好气地瞪着苟贡良久。谢安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呼……”在谢安咬牙切齿的目光中,苟贡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继而见谢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讪讪笑道,“可不是下官胆小怕事。只是大人您府上那三位夫人,那可不是省油的灯,下官需为身家性命着想不是么?倘若大人只是叫下官做个见证,下官义不容辞,不过倘若还有什么……”
“没有别的事!”谢安一脸没好气地打断道。
不得不说,谢安此时心情不佳,他想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会觉得他至今还会对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余情未了。
是,谢安曾经是颇为爱慕那个女子,可人家已是吕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哪还容得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倒是好,针对此事追问不休,尽管谢安很意外本来互相看不顺眼的三女忽然就联合一致了,可问题是,这般怀疑他与苏婉,他心中也不好受是不是?
为了向众女表示自己的清白,因此,谢安这才打算带个信任的人一同赴宴,一来是避免在吕家发生尴尬,二来嘛,就算众女事后问起,谢安也有人证。
而说到这个信任之人,在费国、苏信、李景等家将依然在冀京城外冀州军兵营当值的眼下,也就是苟贡最为合适了,因此,谢安这才来找苟贡,却不曾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怀疑他谢安会与吕家儿媳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唔,应该不可能嘛……
又不是她的意思,是吕公请的自己嘛,所以……
唔唔,多半不会吧……
唔……
“大人?大人?”见谢安低着头顾自思忖着什么,苟贡小声唤道。
“唔?”听闻苟贡小声呼唤,谢安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愕地问道,“何事?”
“下官只是想问问,吕公请大人赴宴,究竟是午宴呢,还是晚宴?”
“这个……”谢安愣了愣,从怀中摸出吕公送来的请柬又看了一遍,摇头说道,“没写日期,也没写午宴与晚宴……”
“咦?”苟贡探过头来望了几眼请柬,猜测道,“言下之意,就是请大人在空闲的时候前去是么?”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苟贡,你怎么看?反正我俩眼下也没什么事,现在去?”
“眼下可是当职期间……”
“那……那又怎么样?再两个时辰不就可以歇息用饭了么?”
清晨赴任至午前歇息用饭,本来也就两个时辰……
苟贡在心中小声嘀咕着,继而瞥了一眼谢安,见他早已换下了刑部尚书的一品官职,暗自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真是蠢!
大人都换下官服了,这还不明白么?还说这些、说那些……
想到这里。苟贡轻咳一声,一副忠心模样地说道,“大人言之有理!请大人稍等片刻,待下官换下官服……”
“唔唔,去吧!”
大约一炷香工夫后,谢安与苟贡二人骑着马朝南公府吕家府邸而去。
方才来时。谢安并没有乘坐他府上的马车,毕竟他上挂'刑部尚书'木牌的马车太过于张扬了,要知道谢安之所以换下官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又岂会顾此失彼?
转道至朝阳街,谢安与苟贡发现迎面驶来四辆制作考究的马车,马车前方还有不少侍卫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倨傲。
“让开!都让开!”
在那些侍卫的呼喝下,朝阳街上来往百姓纷纷退至两旁。想来他们也qingchu,坐在那四辆马车内的,定是几位他们所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不多久,那十几个侍卫便骑马来到了谢安与苟贡二人跟前,见谢安与苟贡虽然勒住了马缰,但犹骑在马背上,愠色怒道,“喂。你们两个,不长眼啊!速速下马退至一旁!”
“你说什么?”苟贡眼中泛起几分凶色。
也是。要知道谢安可是他们东岭众所效忠的对象,换而言之就是家主,而他们东岭众便是家臣,当着他苟贡的面,对他的家主谢安大呼小叫,这分明是打他苟贡的脸。
岂料那十余名侍卫比苟贡还要张狂。见谢安与苟贡仅穿着普通士子服饰,怒色斥道,“瞪什么瞪?再废话老子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送到大狱寺去,保管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一辈子都出不来!”
真有种啊……
苟贡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几分残忍的凶色。心中忍不住冷笑起来。
而就在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阻止了苟贡。
“大人?”
“苟贡,下马!”率先翻身下来,谢安牵着缰绳退至路边。
“还算识时务!”在那些侍卫张狂的笑声后,苟贡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翻身下马,退到谢安身旁,冷冷地望着那四辆马车从朝阳街道中央驶过。
“该死!”冷眼望着那四辆马车驶远,苟贡一脸愠色,诧异对谢安说道,“大人,这种狂妄之徒就该好生教训一番!大人何以拦着?”
“不是告诉过你么?在外叫我'公子',”拍了拍苟贡的肩膀,谢安笑呵呵说道,“疯狗挡你去路,你就叫它先走,与疯狗打架,你也不嫌丢脸?你眼下可是大狱寺少卿!为了这种小事置气没必要!世上狂妄之徒多了,你还非得一个个教训过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叫几个貌美的姐姐,吃吃酒,乐呵一番……”
苟贡闻言目瞪口呆,良久拱手由衷说道,“大人……不,公子胸襟豁达,下官……不,小人佩服!”
“并非是胸襟豁达,”谢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本公子想来是恩仇必报,心眼小的人,不过至于方才那些人嘛,他们还不配本公子动怒……想开点,人活着就是找乐子,你自己要找不自在,那活着多没劲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日后,你这大狱寺少卿也少不得要受气,想开点吧,本府……咳,本公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言之有理!”苟贡闻言笑了笑,抛却方才的怒恼,翻身上马。
“不过……”回头望了一眼那支马车队伍,谢安皱眉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嚣张跋扈,李贤找的那帮人,可真是失却计较啊……算了,这件事就叫李贤自己头疼去吧,我等暂时不宜与李贤一党撕破脸皮!”
见谢安说的皆是高层的应对之策,苟贡不便插嘴,连连点头,只是在临末余恨未消般说道,“但愿那些家伙最好别犯在我手上,否则……哼!”
“呵呵!”谢安微微一笑,不置褒贬。
事实上,谢安起初也并没有如此豁达的器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前太子'周哀王'李炜先后器量的改变,也使得谢安的心境发生了几许变化,因此也使得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由衷称赞,谢安比之当年已身居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并非再是恍如暴发户般。
就拿方才的事来说,当然谢安也可以将此事闹大,毕竟以他如今的权利与地位,倘若真的要与李贤以及那四位王爷争执,并非就较真不过,到最后,多半会是那四位世子低声下气向他谢安道歉,可问题是,这对他谢安而言,有什么好处么?
就为了教训了一下让自己道路的几个侍卫,耽搁几个时辰与对方理论、争执,事后叫那四个世子记恨在心且不说,还破坏了如今朝中难得的暂时和平局面,影响到了眼下李寿朝廷一致对抗即将而来的四皇子李茂这一大计,值得么?
还不如就在此退让一步,叫那些嚣张跋扈的人该干什么该什么去,谢安这边呢,也好就此前往南公府吕家,好好与吕公与苏婉叙叙旧,何必没事找事?
不得不说,谢安早已不是当初做事不顾前后、不分轻重的愣头青,想来,当了一年多的官员,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令人值得称道的改变。
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过后,谢安与苟贡来到了南公府吕家,在向吕家下人递上请柬,请其入府通报的期间,谢安站在府门外,默默地打量着这座因为某些事而记忆犹新的府邸。
在迈过吕府府门之时,谢安心中不禁有稍许的紧张,要知道,自从他当初一气之下离开南公府吕家大院后,这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来过吕家一步,就连吕公独子吕帆的丧事,谢安也只是请梁丘舞代为出面,不曾亲身赴此。
想来,谢安多半至今犹耿耿于怀吧,那位本该嫁入他谢家的广陵苏家之女,苏婉……(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登门二

时间回溯到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日,冀京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日,是大周皇帝李暨所立'弘武'年号的最后一天,待次日,大周新任皇帝李寿便要初次早朝,并且正式将年号改为'景治',这意味着大周'弘武之治'的彻底结束。
弘武之治,始于大周皇帝李暨亲率大军覆灭南唐:当时正值三十而立壮年的大周皇帝李暨,亲率两万大军攻金陵,叫东国公梁丘亘、东镇侯梁丘恭父子所率领的东路周师攻江东,以及南国公吕崧所率领的西路周师攻荆州,三路并进 。
此后,三支大军汇合于江南虎林,将顺江而逃的南唐皇帝刘生逼死于江南虎林,从而结束了这场长达两年余的战役,大周终于得以一统天下,此后,李暨便于虎林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弘武',意在表彰自己办到了历代先皇所办不到的事,以莫大武功,覆灭宿敌南唐,终得天下一统。
但遗憾的是,也不知是否是受这个年号所影响,大周弘武年间,诚可谓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东北时有北戎乌桓扰境,杀烧抢掠;西北时有羌氏不服管教,聚众反叛;吴越时有东夷越民作乱,蜀地亦有南蛮兵指大周。
说李暨穷兵黩武也好,好大喜功罢了,在他当皇帝的那些年,李暨前后起兵二十余次,率中原、河北精锐士卒,亲赴战场,北使乌桓震慑,南叫四夷臣服,西攻羌氏、南击蛮族,终得平定四海。但为此,亦付出了沉重代价,比如说,东公府梁丘亘的长子、梁丘舞的伯父、东镇侯梁丘恭便病故死在征讨乌桓的途中。
原以为如此便得以天下太平,却不想弘武六年,南唐旧臣薛仁起兵于太平。自号'太平军',四方云从,得江南无数百姓支持,毅然率军袭击江南城池,致使以金陵为首的诸多城池沦丧。
当时,东国公梁丘亘之二子、原东镇侯梁丘恭之弟、梁丘舞之亲生父亲梁丘敬袭东镇侯之爵位,率军三击薛仁,终将其斩杀于芜湖,将无数太平军叛党逼入湖水溺死。使得早前有十余万之众的太平军经此一蹶不振,然而,那时作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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