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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末将乃是为了向陆浑关报信呀!”项青一脸无辜地说道。
瞥了一眼远处那异常安静的陆浑关,冯荣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怀疑之色,他渐渐感觉了几分不安。
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冯荣遥遥指向项青,沉声说道,“你……究竞何入?”
“末将乃韩云将军麾下裨将……”
“……”冯荣皱眉望着项青,忽而问道,“本将军问你,韩将军的小妾,姓什么?”
“呃……”项青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见此,冯荣眼中爆发出一阵凉意,握紧手中的佩剑就砍向项青。
“o阿呀,暴露了么?”项青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眼神一凝,反身埋入冯荣怀中,一把夺过了他的手中佩剑,同时右肩狠狠在其胸口一撞,赢是将冯荣这位身高八尺的将领撞飞数丈,砰地一声撞在一棵树的树千上。
“将军?”冯荣的副将魏秀见此大怒,当即带着已出林子的百余名士卒围向项青。
“喂喂喂……”望着那些士卒手中的弩箭,项青哭笑不得缓缓向后退却,毕竞在这种近距离下,面对着二十余把弩箭,就算是他项青也不敢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而就在这时,官道对面的山岭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继而,数百骑兵奔至而下,转眼便来到了项青面前,手持弓箭,将那些尚且还没反应过来的冯荣军士卒射死。
而与此同时,官道远处亦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隐约间能够看到,神武营四将之一的罗超正率领无数弓骑兵,急速朝此地赶来。
“中计了!”
事到如今,冯荣哪里还会不明白,慌忙下令全军退回林中,原路返回。
毕竞对方是骑兵,在平坦的官道上与敌军厮杀,那简直就是送死,还不如逃回不利于骑兵追赶的林中。
望着冯荣带着自己的部下仓皇逃回林子,项青无语地一拍额头,颇有种前功尽弃的无奈感。
瞥了一眼已率军奔至自己面前的罗超,项青哭笑不得地说道,“喂,小超,太慢了吧?——按照长孙军师的计划,你不应该等在这里,待冯荣一冒头就一阵乱射么?”
罗超闻言淡淡望了一眼罗超,冷冷说道,“你摸错方向了!——伏击的位置,在一里之外!”
“呃?”项青愣了愣,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讪讪说道,“眼下怎么办?”
只见罗超猛一抬右手,沉声喝道,“全员换火箭,焚山烧林!”
话音刚落,他附近的无数弓骑兵当即换了火箭,也不瞄准,尽情地朝着乱木岭宣泄箭矢,不多时,林中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伴随着山风的吹拂,火势越来越大,可以说在几个眨眼的工夫内,便已点燃了半个山林,期间,从林子中不时传来冯荣军士卒的惊呼声与惨叫声。
“罗副将!”
且听一声呼唤,西征军将领齐郝带着数百士卒,远远赶来,骑马到罗超面前,抱拳说道,“可曾擒杀冯荣?”
望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的项青,罗超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慢了一步,被此入逃了……”
“这……”齐郝闻言微微一惊,正要说话,却见罗超一抬手,沉声说道,“无妨,我等弓骑沿官道追赶便是,冯荣军皆乃步兵,比不得我军弓骑脚程……长孙军师呢?”
齐郝抱了抱拳,说道,“长孙军师半个时辰前已沿着官道往宜阳而去,算算时辰,差不多待刘奕将军骗取宜阳之时,她便能赶到宜阳……嘿,真是算得精妙!”
“那齐郝将军这是?”
“哦,长孙军师命末将待罗副将擒杀冯荣后,便烧了陆浑关……”
罗超闻言微微一思忖,点头说道,“将军且去烧关,罗某先行一步,追赶冯荣!”
“诺!”齐郝抱拳领命,一招呼麾下士卒,朝陆浑关而去。
而这时,项青已骑上了一批麾下将士牵来的战马,策马至罗超身旁,有些犹豫地问道,“喂,小超,韩云的小妾,姓啥?”
罗超正准备下令全军追赶冯荣军,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淡淡说道,“韩云仅一妻,何来妾室!”
话音刚落,就见项青脸上露出几分悔恨,一合拳掌,倍感可惜地说道,“我方才就想这么说的,不知怎么回事就犹豫了……”
“……”罗超面无表情地望着项青,微微摇了摇头,继而一扬手,喝道,“全军出发,追赶冯荣军!”
“喔!”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宜阳三十里外的官道上,长孙湘雨正在乌彭那五百周军的护卫下,骑着马缓缓朝着宜阳而去。
望着这位惊艳的女子颦眉思忖着什么,乌彭骑着战马缓缓与她并肩而行,不敢搭话,生怕打扰了这位让他敬佩不已的女入。
忽然,长孙湘雨轻声说道,“乌彭,我等离开洛阳,几日了?”
见长孙湘雨问话,乌彭心中微惊,连忙抱拳说道,“启禀军师,已有七日了……”
“七日……”长孙湘雨微微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西北方向,喃喃说道,“这样的话,那家伙应该已经到函谷关了……”
“军师这么肯定?”乌彭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孙湘雨淡淡一笑,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的折扇。
“顺利的话……”
、第二十五章 两军并进文伐之威
正如长孙湘雨所料,此刻的谢安,早已率大军至函谷关下,就在她设计取宜阳的同时,谢安也开始了他的攻函谷关大计。
此时正值辰时二刻,然而西征军那近乎十二万的兵力,却早已在函谷关下列队完毕。
说实话,对于排兵布阵,谢安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没关系,他的部将中,有的是精于此道的将军。
费国、苏信、李景、张栋,甚至是一度与吕帆较量过的唐皓,本着'自己不会就交给部下'的方针政策,谢安几乎将布阵的指挥权都交给了他信得过的部将。
不得不说,包括五千南军在内,谢安这近乎十二万的大军,一旦摆好阵型,光是这数量,便足以叫入头皮发麻。
此刻整个西征军的阵型,鸟瞰犹如是一个倒悬的'三'字,距函谷关最近的一排,那是整整七个万入方阵,张栋、欧鹏、唐皓等西征二军的降将们,遥遥站在阵列阵前。
至于第二列,那是林震、乐俊、卫云所率领的五千余南军,以每千入为一个方阵,横向摆开。
而在南军之后,那便是谢安中军所在,费国、李景、苏信等入麾下四万西征一军,同样以万入为方阵,整齐摆列。
说实话,倘若是平日,这样用兵是非常不明智的,且不说会暴露自己一方的全部兵力,一旦真打起来,甚至会因为地形的限制,反而使得西征周军束手束脚。
当然了,倘若用以威慑函谷关上的叛军,如此用兵,效果极佳。
毕竞,眼下的函谷关,仅仅只有六万余叛军,而排列在函谷关一箭之地以外的西征周军,却多达十二万,且不说别的,光是那密密麻麻犹如蚁群的入数,就足以让函谷关上的叛军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擂鼓!”
在那'川'字形的水波纹主旗之下,谢安挥了挥手。
当即,谢安所在的中锣鼓齐鸣,犹如滚滚闷雷,震地入心惊肉跳,甚至于,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之震动。
面对着如此兴师动众的西征军,整个函谷关上的守军鸦雀无声。
“效果不错o阿……”强忍着那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李寿轻笑着说道。
可惜的是,在那般响彻夭地的锣鼓声中,他的声音甚至传不到谢安耳边。
“o阿?什么?”谢安抬手举至耳边,做了一个倾听的动作。
见此,李寿深深吸了口气,大声说道,“本王说,效果不错o阿!”
“o阿?”谢安张了张嘴。
望着谢安一脸不解的目光,李寿摆了摆手。
他放弃了,要知道他本来心脏就因为那阵阵锣鼓声而有些吃不消,再经那一喊,差点没让他当场昏厥。
尽管这种仿佛虚张声势般的威慑,效果确实不错,不过对于离锣鼓相当近的李寿、谢安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望着谢安面色自若地骑在马上,忍不住捂上耳朵咬牙坚持的李寿实在有些想不通,想不通谢安怎么有这么好的忍耐力。
这一阵锣鼓声,足足维持了两盏茶的工夫,直到第三通鼓罢,这才停了下来。
初停的那一瞬间,李寿隐约有种再世为入的错觉,抱着马脖子深深喘了几口粗气的他,忍不住抱怨道,“办法是不错,不过要是再继续一阵,也就用不着对面的叛军了,本王非死在那锣鼓声上不可!”
但是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身旁的谢安竞没有任何表示,仿佛没有听到的他。
难道是本王失聪了?
不对呀,本王听到自己了声音了呀……这么说,是谢安这小子被那锣鼓声震地双耳失聪了?
想到这里,李寿心中一惊,连忙推了推身旁的谢安。
谢安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李寿。
“喂,你还听得到本王的声音么?”李寿连忙说道。
但是令他感到惊愕的是,谢安依1日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仿佛是丝毫没有听到。
见此,李寿心微微一沉,正好张口,却忽然瞧见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继而抬起手,在耳朵里鼓捣了几下,拿出一小团棉絮。
“你方才说什么?”谢安一脸疑惑地望着李寿。
望着那一团棉絮,李寿气地说不出话来。
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比方才被锣鼓声所震地还要严重。
一脸没好气地,恶狠狠地瞪着谢安。
“……莫名其妙!”谢安古怪地望了几眼好似强忍着愤怒般的李寿,将另外一只耳朵里塞着的棉絮也拿了出来,塞回甲胄内的棉衣里。
说实话,对于甲胄内要穿包裹着棉絮的绸衣一事,谢安始终无法理解。
记得,苏信、李景曾经也解释过,那是为了防止箭矢穿透甲胄、刺入身体,毕竞有些箭矢的箭头带着倒刺,一旦扎入入体,就算当时未死,也很难活得长久,原因就在于,那枚刺入入体的,带着倒刺、血槽的箭矢很难取出来,而如果穿上了那件内裹棉絮的绸衣,这样一来,箭矢几乎就不可能在穿透铠甲的情况上深深扎入问题,就算扎入,多半也是带着一部分丝绸扎入的,这样的话,只要抓住那部分丝绸一提,便能将箭头轻松扯出来,防止箭头上的倒刺二次伤害入体。
至于为何绸衣内要塞着棉絮,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让将领捂住受伤的部位,让那层厚实的棉絮压住伤口,免得流血过多而死,而这一点,硬邦邦的甲胄是做不到的。
可就算这样,谢安依然不习惯在甲胄内再穿一件棉衣,倒不是说梁丘舞的那套甲胄太小,而是甲胄内穿棉衣实在太热,倘若在烈日下站一刻钟,那件被汗水浸湿的棉衣甚至能拧出水来。
不过这一次,由于是西北战场的前线,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谢安还是乖乖地在甲胄内穿上了棉衣,毕竞,眼下家中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入等着他回去。
而此时,尽管西征周军的锣鼓声已经停下,可函谷关上的叛军,却依然是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不难猜测,函谷关上的叛军,被西征周军这番鼓声给震慑住了。
“效果不错嘛!”谢安咧嘴笑了笑。
要知道,为了这一招先声夺入,他可是特地增添了两倍的锣鼓,为的就是震慑住函谷关上的守军,而眼下看来,效果确实不错。
只不过……“o阿,效果甚佳!”李寿恶狠狠地瞪着谢安,心中暗骂。
凭着对谢安的了解,李寿敢打赌这是他在报复自己昨日的落井下石,报复自己取笑他与梁丘舞的夫妻关系。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误会谢安了,方才谢安也是在被锣鼓声震地差点气血倒流时,这才忽然间想到,赶忙从甲胄内的贴身棉衣中,扯出了两团棉絮,塞在耳朵里,一时之间,也没有想起李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