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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过我不会主动。”她的眼睛不自在地到处乱瞄,以躲避他炽热的注视。
“我很乐意帮忙。”他拉起她的双手贴在心口上,声音嘶哑地说。“这不会很困难,一旦有了开头,之后就很简单,只要顺着感觉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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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房间去。”她不想这样裸着身坐在花厅上,难看死了。
“好。”他口头上应许,只不过抚着她裸背的手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石破军也懒得说他。
他微笑,方才他耍了一个小把戏,故意把种子留在她的身体里面。以往为了不造成日后麻烦,他总是习惯在交欢时最后一刻抽身,不让任何女人有怀他种的机会,她是唯一的例外。
“我好冷。”只是这唯一的例外,一点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而他怀疑若清楚向她说明,她会当场抽出刀来杀他,干脆保持沉默。
“我们快点回房好不好?”她要求道。
殷仲威依旧微笑,决定从今以后,只要是她,都要保留种子。
“再一次我就让你回房。”他又提出条件。
石破军气呼呼地瞪他,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他则握住她下巴吻她,霸道的告诉她∶他就是这么无耻。于是他们立刻又陷入情欲的漩涡,跟着天旋地转。
当晚,他在石破军的院落过夜,折磨她到寅时才罢休。
由于他们已经欢爱一整天,石破军着实累了,没有力气再和他搅和下去。殷仲威倒是精力充沛,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和她交欢,内心的欣喜盖过身体的疲累,使他自觉得像个仙人,怎么都不嫌累。
“好好睡吧!”殷仲威轻抚石破军睡着的面颊,胸口突然升起一股暖意。那暖意,不像是欲望,倒像是一股发自内心的爱怜,而他从未有此感觉。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石破军的脸,感觉有一股微妙--不,应该是巨大的力量,同时改变了他们。这力道之强前所未见,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唯一确定的是他不想放手,不想让这股力量流失。
石破军睡得很沈,几乎是昏睡。殷仲威收回手,看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他还有一笔重要的买卖合同等他过目,他最好立即离开石破军的院落。
他不甘心地下床穿好衣服,临走之前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才离开。石破军居住的新院落,离主院落尚有一段距离,中途还会经过一座小花园,就是这座小花园传出的声音引起他的注目,让他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
“你好棒,汉忠,啊啊--汉忠……”花园角落传来的呻吟声,显示有人正在偷欢,到底是谁?
“你也是,珠儿,你也是……”男子喘息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交代了和他交欢的对象。
居然是汉忠和珠儿,他最信任的护院和他过去的宠妾?
花园角落的交欢声,此起彼落不间断地传来。殷仲威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而后默默的走开。
第九章
时令转为初秋,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殷仲威和石破军感情增进了不少,但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时常盘旋在他们心头的温暖感觉叫什么?为何总是不自觉地寻找对方?只是一直这样耗着。
这天,天气意外地炎热,殷府来了一个客人。
“太虚道长!”和天气一样令人意外的,是太虚道长的来访,距离他们最后一次会面,已是数个月前。
“殷公子。”太虚道长双手抱掌跟殷仲威打招呼,他也同样回礼。
“快请坐。”殷仲威指示仆人上茶。“什么风把您吹来,您不是应该还在云游四海吗?”
太虚道长闻言笑哈哈,回道∶“就算我是真神仙,一连游玩了几个月,也会累,总要歇息吧!”
“这倒是。”殷仲威表面上点头,但心里想着他一定有事才会前来,果然不久太虚道长就说话了。
“听说殷公子顺利得到那位姑娘了,恭喜殷公子。”太虚道长口中的“那位姑娘”显然就是指石破军。
“托您的福,是得到了。”殷仲威微笑以对,不明白他何以突然提起此事。
“得到此女以后,殷公子的生意必定蒸蒸日上,事业飞黄腾达吧?”太虚道长又道。
“再托您的福,确是如此。”殷仲威仍是不动声色。
“不过,您也同时为了她,得罪了不少大人吧?”太虚道长最终还是把此行的真正目的托出。
这时殷仲威终于眯眼,打量着太虚道长,足足过了一会儿才道--
“道长何以知道此事?”没想到京城的流言散播的速度如此之快,连外省都听得到。
“呵呵,殷公子请勿动怒,观天象就可得知。”太虚道长不愧是法力高超之人,不需要探听小道消息,就可以知道真实状况。
“观天象?”殷仲威愣住。“道长的意思是……”
“您的命盘动了,殷公子。”道长解释。“而且不只是您的命盘,恐怕这位姑娘的命盘也有所改变,这对你们两位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太虚道长的法力高深,不但对他们两人的命盘了如指掌,就连些许异动也逃不过他的法眼,殷仲威自是格外惊奇。
“道长此话怎讲?”他不明白他和破军的命盘有何异动,他们明明还在一起。
“很简单。”就是还在一起才糟糕。“殷公子原先非要此女的目的,是为了帮你添福,而她确实也在事业上扶你一把。但错就错在你们太亲近了,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道长的意思是,我不该碰她喽?”殷仲威的口气极端不悦。
“倒也不是碰不得。”太虚道长摇头。“老道只是担心,若你们的心靠得太近的话,会对你们造成影响。”
“道长不必多虑,我并没有用心。”殷仲威说。
“我看不尽然。”太虚道长直言。“殷公子若是没有用心的话,就不会为了此女得罪洪大人,惹来这一堆纷争。”
显然太虚道长不只命批得准,小道消息亦十分灵光,老早得知他得罪洪大人的事。
殷仲威虽不高兴,倒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得罪了洪大人是事实,至于有没有用心还有待斟酌,目前没空细究。
“殷公子可还记得,当日老道曾告诫殷公子的话?”
他当然记得;他说不可娶她为妻,顶多只能为妾。因为她命中注定孤寡,谁娶她谁倒霉。
“看来,您是把老道的话听进去了。”只是事有变化,太虚道长叹道。“老道在这儿要规劝殷公子,要不就纳她为妾;要不就放弃她,另寻一个相同命盘的女子,免得日后酿成大患。”
太虚道长看得出,殷仲威陷进去了。这非常危险,因为石破军的命盘不是普通的厉害,可以一下子从福星变成灾星,他有义务提醒他这一点。
“道长话说得轻松,您可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找到破军。”殷仲威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叫他放弃石破军?想都别想!
“那么您得再花相同的力气找到另一个可以取代她的女人,记住,这次别再动心了。”
“我并没有对她动心。”对于太虚道长的劝告,殷仲威仅是挑眉,感觉上不太当一回事儿。
“唉,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就好。”太虚道长不想再跟他多说,因为他看得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石破军,看来只有纳妾一途。
“可能的话,尽快纳她为妾,赶紧解除异象。”太虚道长给他最后规劝。
这次殷仲威确实有听进去,但心里却十分犹疑。最后一次他们为了这个话题吵架的结果是冷战十几天,他一点都不想重来一次。
“多谢道长指点,在下自当铭记在心。”尽管内心已经否定这个可能性,殷仲威仍然维持表面的礼貌,向太虚道长致谢。
太虚道长表面点头,心里却比谁都明白,他这番苦心恐怕是白费了,他不会依他。
太虚道长又和殷仲威说了些话,随后起身告辞。殷仲威仍像上一次一样送他到大门口,目送太虚道长离去。
您的命盘动了,殷公子。
太虚道长虽已离去,他的话却还留在殷仲威的耳际,久久无法散去。
这位姑娘的命盘也有所改变,这对你们两位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本非常相信命理之事,但这一刻,他希望太虚道长的话不会成真,他不希望有噩运降临在破军身上……
“少爷,探子又带回洪大人的消息!”
身后总管的呼唤声打破殷仲威的沉思,他快速回神。
“探子在哪儿?”他掉头问总管。
“启禀少爷,在大厅候着呢!”总管答。
“我马上过去。”殷仲威跨大步,走回大厅坐下。探子连忙趋前禀报,说得殷仲威的眉头越拧越紧……
当晚,明月高悬,又是一个月圆的夜晚。
殷仲威和石破军照例来到池边散步,欣赏水中映月的美景。远远望去,好似一对神仙俪人,景色非常美丽。
“你看起来好累,又熬夜工作了?”石破军注意到最近他时常半夜起床,伏坐案前,一待就是一整晚。
“是啊!”殷仲威不想让她知道,让他伤脑筋到必须熬夜的,都是有关于洪大人的事。
“你都在忙些什么?”石破军问他。
他倏然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她。就一个决心只维持肉体关系的人来说,她问得可真多。
“不想讲的话就算了。”她被瞧得有些恼怒,脸都红起来。
“不,我只是惊讶。”他低笑。“但我很高兴,你愿意关心我,这让我十分惊喜。”
“我才没有关心你。”被他暧昧的眼神惹恼,石破军强辩。“我只是好奇你大半夜不睡,都在做什么,没有别的意思。”
虽然她的眼神明明就很心虚,表情明明就很假,殷仲威仍是轻轻一笑,不戳破她的牛皮,好给她台阶下。
“其实,我是在心烦洪大人的事。”他决定不再隐瞒她。
“洪大人?”石破军愣了一下。
“那糟老头决定报复,已经暗中搞鬼好几个月了,目前有越来越成定局的趋势。”有些小小不妙。
“看来,我不但没帮到你,反而带给你麻烦。”她淡淡自嘲。
“无所谓,那些官就是这样。”他解嘲。“李贽也曾说过∶‘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这些所谓的道学家,表面上人模人样,实际上品德比市井小民还不如,根本是人面兽心。”
就如他所言,现今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只是他会引用李贽对道学家的批评,倒是令人意外,天晓得他的著作还被列为禁书呢!
“没想到你也会看李贽的书。”她微笑。
“字字珠玑哪!”他自嘲。“那些官成天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的作为此猪狗还不如,莫怪乎李贽要如此批评他们。”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混在一起?”石破军不解。
“因为野心。”殷仲威毫不避讳。“我太贪婪了,唯有站在世界顶端才能满足我,所以尽管我再看不起他们,还是必须跟他们打交道,忍受他们白痴似的行径。”
“听起来好悲哀。”做人何必这么辛苦?
“是悲哀。”他承认。“所以我才会被你吸引,因为你跟我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却和我有相同的意志。”
“我以为吸引你的是我的命盘。”她淡淡逃避。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他不否认。“但和你见过面以后,这个想法就有些许改变。而直到真正跟你在一起,这个想法更加强烈,强烈到我无法放手。”
“殷--”
“我喜欢你,破军。”他毫无困难的表白,话说出口了以后,自己愣了一下,与一脸仓皇的石破军对看。
“……没错,我喜欢你。”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