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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那包含羡慕和尊敬的眼光,无一例外的收入众兵将的眼中,这些老兵都是从铁血战场上厮杀过来地,每一个当兵的也本该享受那旁人的赞扬和尊敬,生死之间,不单为了家人荣辱,还求得是自己心中那微弱的虚荣。
一时间,人人抬头挺胸,傲气不减,踏出的脚步也远比平常还要铿锵有力,队列一片肃然而沉稳,无一不宣扬他们铁血精锐的身份。
卫宁在前,自然也感觉到了队伍那股气势地微妙变化,回头看时,见人人眼中的窃喜,不由得暗自苦笑。
乌巢守军蓦然分出一条道来,只见那城尉一脸苦恼神色的当先疾走而来,那残破的皮甲上还沾染了不少血渍,细微处仔细看,卫宁甚至发现这血迹才干了没有多久。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城尉已经近前,不由得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小……小人是乌巢城尉关起,见过……将军和公子……
知道将军和公子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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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虎贲校尉杨奉麾下骑都尉徐晃!此乃行军司马卫宁公子!”先前不曾看得仔细,此刻凭借徐晃的眼力自然也能分辨出这个城尉当真是个身先士卒的上官,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敬佩,这才急忙跳下马抱拳应道。
见徐晃下马,卫宁也不好再骑于骕骦高大的马体之上,在亲卫扶持下,这才下得马来,对那城尉微微点头颔首算是回了一礼,当然,刚才那城尉拒不开城门还是让卫宁怒气未消,即便知道他是尽忠职守,但还是颇有怨气。
那城尉看卫宁一脸倨傲,毫不在意,卫宁那纨绔子弟的模样若不倨傲,在他眼中才是不正常得很,心里道是有些嘀咕,“这些兵马分明就是前线征战地正规军,怎么会跟随这样一个富家公子出行?而且看样子还往北方行走,那些官宦哪个不是拼命的向西入京逃去?奇怪,奇怪……”
当然,见卫宁身份不低,那城尉也只好赔笑的回道,“回禀两位大人,前几日有流寇作乱乌巢,小人不得不谨慎行事。适才若有得罪两位,还请见谅……”
卫宁此刻正与亲卫附耳,让他赶紧带董杰去城中药铺,按照董杰开的药方赶紧抓上一些药草,与緑萼煎熬服下,这忽然听到那城尉出声,这才脸色微变,慌忙出声道,“前几日有流寇作樂?那乌巢可曾被贼寇肆虐?”
卫宁心里当然大急,本来就是为了求药和一个安静稳妥之处,才心急火燎地往这里赶来,却不想偏偏这附近还有黄巾余孽骚扰乡里,倘若乌巢被黄巾攻破,那必然会烧杀掳掠,药草作为疗伤之物,那些贼寇缺了补给,当然不会放过。
那城尉心里升起一丝鄙夷,看卫宁焦急色变的模样自然以为他听到贼寇之名,而贪生怕死,即便听徐晃道来说他有个军职在身,但这副孱弱模样依旧让他以为是哪个豪门望族见战事平定,而插入军中来求个晋身功勋。很凑巧,偏偏大军在前,这里却出现一彪装备精良的汉军人马,那城尉所想实在也是理所当然,连带着连徐晃也被他视作一个看门护院的恶犬了。而卫宁的名头,自然也不是这样一个小县的城尉可以知道的。
但是,心中的嗤之以鼻,他也不可能表露出来,只能点头回话道,“回禀卫公子!前几日突然有一支四五百流寇人马杀来乌巢,我乌巢不过三百新招士卒,本是难以抵挡,不过,好在有田先生定计,这才打退贼寇!乌巢还是无恙,只是下官以为,那贼寇徒劳败退,无功而返,必然怀恨在心,只是想近来几日,恐会卷土重来!是以,下官先前才多有得罪……”
卫宁脑袋有些发麻,根本没有仔细聆听那城尉的答话,只是在有些苦恼暗自道,“该死的混蛋!本来想借着乌巢让緑萼好好修养几日,再退走河东,不想黄巾虽然被打败,连连后退,但一些逃散士卒居然还在这一带四处为祸……唔,那如果我要回河东,向西而走,那些黄巾必然也还有不少,听卫三联络,接应我的人马也不过才三百来人,却又不似这五百汉军精锐久经战阵而装备精良,一路危险恐怕不小哦……”
“唉,不管怎么说,这北方还未安定下来,緑萼的身体在没有确定汤药有效时,也不能再走了!听这城尉说,这附近那股流寇还没打散,那也是不安全的……既然如此,那先在乌巢呆上一段时日,有徐晃,典韦还有这五百人马在,乌巢要守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一股溃兵,又有何本事?”卫宁咬了咬手指,这才一咬牙,颇为无奈转过头来对那城尉道,“既然你是乌巢城尉?为何不见县令踪影?莫非你刚才说的田先生便是县令?此人身在何处?”
“哼……我那上官在此前黄巾为祸之前便携裹家眷逃之夭夭了,新任县令在前几日前,闻得有贼寇攻打,也吓得魂飞魄散,弃城而走了!这些上官的性命,可比咱们乌巢小县的百姓精贵得多呢!”那城尉听得卫宁发问,不由得冷笑一声,冷嘲热讽起来,但忽而想起卫宁也是贵族身份,不由得慌忙止住话头,干咳一声道,“我说的田先生是巨鹿人氏,早前曾在京师任御史,好像如今已经弃官而走,前几日正巧入得乌巢,这才盘桓此地,助我等打败那贼寇!”
“哦?”对于那城尉的冷声讽刺,卫宁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那城尉说的话,却引起了他一些兴趣,“朝堂上官,弃官而走?这身份却是不小……田先生?何人?”
第一百二十章 精神炸药包
今北方虽然被汉军连连收复,张角一支孤军只不过负日黄巾那数百万席卷天下之势,却被区区十万汉军打得飞灰湮灭,溃不成军,此刻的黄巾之乱也渐入尾声,如同日暮西山,再难有所作为。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卫宁上辈子的历史中,黄巾之乱的定义时段却是从184一直到了192,,黄巾余孽,也正是靠着这些黄巾余寇,才使得初期的曹操拥有了很多兵员,得以有争霸天下最为基础的资本,虽然这些资本差点害得他粮草匮乏,差点被人袁绍干掉……
这些事情是卫宁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如同他无法挽回三国诸侯争霸而带来人口锐减的局面一样,中央皇权的没落,造就了地方诸侯之间反抗心思,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他们都需要依靠这些黄巾余孽来作为借口,借以长期控制地方经济,政治以及最重要的兵权,这才纵容了某些黄巾反贼继续祸害州郡的本钱,不过只是有些人却疏忽大意,最后只能自食其果罢了。
即便本来是不需要这些理由的,但在三国这样一个处于名,理的封建时代,有大义才能行事,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同样取得了大义,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比拥有了稳定军心的精神武装,普遍愚民,老百姓甚至是军队若是没有一个向心力大地目标。也很难发挥出该有的凝聚力。所以,后来,不论是田丰沮授,还是荀彧,郭嘉,甚至是远在江东的孙策都反复强调了迎取汉献帝的重要性。这便是大义的重要性。
这大义,实际上说到底就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认可,例如奉天子以令不臣,也正是因为汉献帝是所有人心目中最为正统地大汉皇帝,即便整个大汉不过是名存实亡,但普通老百姓又哪能有那么高的政治嗅觉,所谓的兵将,还是以这些百姓为中坚力量才对。皇帝高高在上。为他卖命,这成了这些底层百姓心目中理所当然的事情,那造反祸及九族,若不到生死存亡关头,谁愿意带着全家人的脑袋扬起武器。
“精神原子弹啊,中国古代还不像是西方中世纪一样,神权至上,不过换个话来说,皇权至上也是类似的效果,虽然没有宗教信仰那么使人疯狂罢了。用力汉献帝的效果。也算是一种精神信仰,刘备那厮整天夸耀自己是汉室宗亲也不过为了求这种势。不过这些毕竟还是没有宗教那种狂热机构来的疯狂,勉强可以算是精神炸药包了……话说回来,这些古人还真够变态,只要有利战争,他们都会想用尽任何办法来扩大己方地势力。”卫宁从黄巾余寇。却是一直浮想连连,实在不知道自己那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居然可以从一件模糊的事情,想到一些完全无关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曹操迎合汉献帝这件事情,可是荀彧那家伙的全力建议,也不知道这个小帅到底怎么样了。上次阳翟,荀家可被那些黄巾反贼给洗劫一空,也不知道他们全家逃哪去了……”
“王佐的称呼可不是白来,那家伙也是个牛到极点的家伙……不过要算起来。他的奉天子以令不臣,袁绍手下却有田丰沮授提出相同论点的抰天子以令诸侯。都是一群混蛋,要是在上辈子,即便看书,也并不算很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一力主张迎奉汉献帝这尊神,本来还觉得吃力不讨好,想曹操整天挨骂,确实很无辜,现在才算明了这汉献帝的作用确实蛮大。”一路向这驿站而走,那城尉和徐晃在旁一边闲扯,而卫宁却在一边摸了摸下巴,神游物外。
“要论起来,上辈子那个世界的杨奉想借汉献帝重恢复大汉荣光,也实际上是为了杨家以后地光复做上准备了?这家伙,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蠢啊……”卫宁想到这一点,事实上对杨奉评价又改观了不少,“有田丰和沮授这些一流谋士的辅佐,那袁绍居然还弃献帝不要,可见眼光也不是很大才对。唉……什么郭图,逢纪,也都罢了,可惜了这田丰沮授,要论起真实才能来说,即便在曹操帐下,也可以混上很高的席位,就这样跟了袁绍这个废材,可惜可惜?要是有机会,以后还是把他们两人救回来?”
“公子……乌巢曾被反贼攻破过……呃……实在还未来得及修缮,如今还往公子委身暂时卧榻在此如何……?”不得卫宁还在那胡思乱想,那城尉当即假笑的对卫宁说道,不成气候的伪装,那眼角一丝蔑视自然也逃不了卫宁的眼光,见惯了普通县吏地阿谀奉承,对这样一个全身浴血,衣甲残破的武官
卫宁也再没一丝刚才的气愤。
这才点了点头,淡笑拱了拱手道,“无妨,我并非出外游乐,但有一遮风挡雨之所,便已经于愿足矣。还需谢过大人了!”
有些错愕,本见卫宁那副酒色过度的模样,那城尉即便有意让卫宁下榻这样一个破败的驿站,好像可以曲线的表达自己对当朝那些豪门掌权者的怨愤。已经做好了承受卫宁的呵斥,陡然听到卫宁温和地回话,那城尉却也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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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大手一挥,猛然拍到那城尉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起来,“关老弟,你这可就小瞧我家公子了,他可不是平常那些富家废物!随军行走数个月,助我家将军南征北讨,可谓不世奇才,怎么会介意这样一些俗物?”
徐晃那豁达豪迈的话还是让那城尉脸色有些慌张,四下张望,见没外人,还是善意的提醒道,“徐老哥,这样地话还是少说为妙,小心隔墙有耳啊!”
自然徐晃那些已经足够惹起大部分世家子弟的不满了,徐晃闻言嘿嘿一笑,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卫宁若有所思的看了这个城尉一眼,徐晃自身武艺,统军皆是不俗,刚才自己在那神游物外,也不曾注意两人谈话,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开始称兄道弟起来,这城尉想来也不似普通凡人。
想到此处,卫宁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入城五百人马早在这城尉关起部众的引领下,先行寻了一块驻地,好在乌巢才被收复不久,空出的地方多多有余,即便是个普通小县城,也并不显得有多少拥挤。经过陈留一事,卫宁心里那怕死的念头可是挥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