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说,如今卫氏一族,除去了魁卫宁,卫凯在卫宁刻意的提携下已经有了驾驭众人的资格。
这也是卫宁为了卫在未来铺平道路。毕竟卫地年纪始终还是太小了……
前两年。冬雪来得急促。只是一昼便消融阳光之下。今年。寒雪却是比往常来得晚了许多。却也凶猛了不少。一连两日。冬雪纷飞。直到除夕前夕方才停下。
整个安邑覆盖着一层茫茫白皑。大道堆积成雪竟有了没膝之厚。着实是数十年来罕见。
这场雪来得反常。也让不少人措手不及。百姓人家也多有牲畜冻伤。不过积压地厚雪更让安邑街道难行。直到京兆尹徐质连夜请了京军两千开道铲雪才终于恢复了交通。
却是这个时候。从卫府四散地请柬也让京中不少人惊异不已。
卫宁素来不喜贵族之间地那些奢华酒宴。这已经是所有人地共识了。而半年来。卫宁除了偶尔参议一下朝政。已经算是甚少露面。如今大张旗鼓操办新年酒宴。上到三公。下到六品安邑县令都有收请柬。算上来赫然有百多位官员之多。却让不少人敏感地现了有什么大事即将生。
好在是徐质让两千京军将安邑各主道清理开来,等到黄昏渐渐落,无数奢华车马已渐渐驶向了卫府,车水马龙,依照车主的身份,赫然从门第外连绵延伸到了另外一条街道。
这一场凶猛大雪并没有扑灭安邑百姓对新年的**,随着暮色渐渐暗淡,许多百姓白日里早扫尽了门前雪,也自的在屋门外挂上了喜气洋洋的灯笼。
郭嘉并没有乘坐马车,单单领了两名随从步行赶向卫府,看着一路行来百姓脸上地笑容,内心不由自主也多了几分舒畅。
可转念想到如今手上握着的那份请柬,郭嘉本是不羁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担忧。
而恰在这时,一辆马车蓦然从转角口拐了出来,车内之人瞧见了郭嘉,慌忙喊停车夫停在郭嘉身边。
“卫侯难得请宴,奉孝你竟还是这般不修边幅……好歹也换身好点地衣裳吧?”车内探出一人,看了一眼郭嘉那一身老旧的衣衫,不禁皱了皱眉,苦笑道。
郭嘉看清来人,却是大司农刘,这才收敛了刚才流露出来的一丝忧虑,不由露出一副凄楚模样,摊了摊手道,“没办法,家贫如洗,哪有余钱置办?”
刘呆了呆,指着郭嘉愤然道,“安邑谁不知道你郭扒皮之名,竟还敢哭穷?”
“唉……别提了,现在这个美名已经是老典家那口恶妇的了,她比我还恨呐!”郭嘉颇为郁闷地摆了摆手道。
“能让你吃瘪也是件美事……!哈哈!”刘愣了愣,继而哈哈一笑,这才招了招手道,“好了,今年这场大雪颇寒,你也别在那慢吞吞的,一并上车同行如何?”
“那正好!”郭嘉嘿嘿一笑,当即便钻进了车里,探出头来对两个
咐道,“你两可先行回府,等酒宴结束再来接我吧!
郭嘉两个随从得了吩咐退走,马车也渐渐启动。
这个时候,刘也一改刚才的嬉笑,皱了皱眉头,忽而对郭嘉道,“看样子……卫侯似乎已经做最后的了断了吧?如今汉中迟迟不曾拿下,我总觉得似乎你和卫侯到底有什么计较,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但如今豫州太史慈和徐荣军,青州黄忠军两处与孙曹对峙,迟早会拖垮河东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你是不知道朝中已经渐渐有人不满了……”
到此处,刘两眼炯炯有神,见郭嘉持久不答,不由颓然一声道,“罢了……这毕竟是军机要事,我却是不该擅自过问,是我糊涂了!”
“并非有意蛮你,只是兄长近来所虑太多,这一次,几乎已经耗尽了兄长全部心血,不容有失!恩……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再隐瞒了,想必,再过不了多久,也将会有消息自南传来吧……”郭嘉看刘同样一脸忧虑,不由自主叹息了一声道,“如今子龙大军压境汉中,已经到阳平关外,张鲁尽起汉中之军与其弟张卫屯兵阳平,更已暗中联络豫州曹操和孙坚,请兵救援……箭在弦上,已是不能不!”
“可是……我总是觉得卫侯似乎太操之过急,若再等上两年时间,河东修养积蓄实力更大,胜算也是更高,如今竟是三面开战,届时……”刘终于听郭嘉出声,不过所言之事却是他知道的,却还摇了摇头,忧虑道。
“兄长已经命令太史慈军与徐荣军按兵不动半年,如今颍水至于东阿一带孙曹联军已达十五万之数,后续还在赶来。我军据而不动,便是施压于对方……”郭嘉说道此处,又道,“不过,兄长昨日已经作书南下,让徐荣与太史慈两路兵马渐渐收缩,已给曹操,孙坚退兵假想……”
“恩?莫非……”刘眉头一挑,道。
“面对我军三路作战,二十几万兵马,孙曹联军最好地打算便是拖住我军,持久作战,以图将我河东拖垮在战线之前,他们势必是不会先开启战端,即便是我军有意退军,他们也不会进犯……”郭嘉道。
“而这个时候他们又希望我河东能够陷入战团或是先开战,比如在汉中战事……”郭嘉摇头虚看了西南方向一眼,道,“他们不会愿意汉中之战那么快结束……所以,张鲁的求援正巧给了他们出兵地理由。一来是保住张鲁继续拖住子龙的七万大军,二来也是希望能够将手**汉中……”
“若是防御太史慈和徐荣两军地话,兵马不能少,也不能轻举妄动,但是援救汉中,兵马少了,于事无补,兵马多了,颍水又恐防有失,更别提荆州还有刘表虎视眈眈,所以依照我和兄长所观之,孙曹出兵大概正在三万之数左右……”郭嘉叹了口气道,“而这三万人,正是兄长大计中的第一环,由贾文和亲自配合吃掉,蚕食孙曹兵马,同时……这也是开端!”
“我虽不知道卫侯与你,文和二人定下了什么大计,能够保证迅速攻破汉中还能拿下孙曹三万兵马……但那若如此……失了三万兵马地孙曹两家肯定是惊恐交加,后续援兵必然将会更多,而太史慈,徐荣,黄忠大军在彼虎视眈眈,孙曹两军必是不敢轻易退兵,但大军耗粮,搅乱了后方展,迟早会做耐不住……大战将一触即了……!”刘不禁吸了口气,“但……若如此,中原一乱,大战将起,一旦战事胶着,我河东元气岂不是毁于一旦,你们怎可如此鲁莽!?”
“不行!待会,我一定要劝卫侯收回成命!不能这样下去啊!”刘一急却是忘了如今还在马车内,一下跳站起身来,头顶撞到车顶霎时痛得龇牙咧嘴。
郭嘉却是苦笑一声,闭上眼睛长叹道,“来不及了……这是一场豪赌,这一战任何人都劝不了兄长的,我们只能走下去了!赢,孙曹元气大伤,未来再无余力与我河东争雄,甚至只能芶延残喘等到日后河东大军踏平江淮!输,我河东大败,从此无力顾及中原,只能看孙曹坐大,黄河以南成他人之土!”
“为何……明明,明明只要再等几年,只要再等几年,河东必定将积累更多的力量,届时大军南下,无后顾之忧,孙曹纵然联合又无作用……何必要如此冒险,何必……?”刘怅然若失,喃喃自语充满了不解。
第四百六十七章 继承人
卫府早已经喧嚣不已,外庭随处可见都是会宴官上百人在那交头接耳,里里外外分成几个不同的圈子等候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事实上,如果不是前年卫府因为卫宁如今身份不同而大肆扩修了一下,恐怕如今的卫府也早因为卫宁突然奇想而挤爆了,不过,就算如此,也因为会宴宾客实在太多,大堂内显然不能尽数收容。卫府管家在请示了卫宁之后,便分出了不少品级偏低的官员留于外庭,内廷大堂能够有席位的,莫不是真正的达官显贵。
虽然稍后正宴不能入席大厅,但这些五六品下官员以及闲散世家代表也并没有丝毫怨言,即便是天气寒冻也能看到这些人脸上洋溢得欢喜,平日里,就算他们由于巴结阿谀,却是连卫府的大门都不能跨进半步的。而宴会最重要的便是各方人物的交际,他们不敢期望能够得到卫宁的青睐,但能够在宴前,稍稍在其余权贵面前小露一下脸,攀上一丝交情,便已经足够了。
事实上,在等待卫宁露面宣布开宴前,也就是一些八面玲珑的家伙如鱼得水,面带媚笑的游走在各方权贵的面前。
除去了前厅的喧嚣,卫快步走过中庭向着内府书房方向急匆匆走去,皱着眉头暗自揣测自己叔父让众多客人在外久等却突然叫他前去的用意。
如今卫已经十一岁,过了今天这年关便又当算着虚岁十二,看上去,他的脸上已经分明少了许多稚嫩,稍有沉稳渐成。自从三年前跟随卫宁亲征击败了袁绍之后,卫一路上多受了许多教诲,见识过血与火,见到过贵族和百姓的天壤地别,也见到了这个天下最真实的一面,他显然也成熟了不少。
卫宁在三年里从未放弃过对他的教育,返回河东后,除去了国学授业,又得了卫宁聘请蔡导,加上他父亲卫凯也是一代大儒,三年地时间,卫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学业之中。
而更在一年前,卫宁处理公务的时候,卫又被带在身边许可直接观摩学习。不管是从旁人若有若无的议论还是卫宁和生父卫凯表现出来的态度,卫自然知道,自己已经算是未来这个卫氏天下的继承,少不得也更加勤恳,往日的顽劣也早收归于无。
适才在外,卫便被卫宁亲自指名迎送诸位来客,若是早几年,那诸多地奉承足矣让他飘忽所以,现在反而有些烦不胜烦。
没过多久,卫便来到了卫宁的书房外,在外把守的侍卫见了当即唤道,“侯爷吩咐,少爷若来,直接入内便是!”
卫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正见卫宁披着厚祅。捧着本书简静静地坐在案几前。
卫慌忙上前见礼。恭敬道。“侄儿拜见叔父!”
卫宁这才放下书简。指着一旁道。“不用这般多礼。坐吧!“
“不知叔父唤侄儿过来有何吩咐?”卫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一边。这才问道。
“你应该很奇怪。我平日里最烦这些奢华酒会。怎会突然弄得如此盛大吧?”卫宁并不答话。反而出口问道。
“叔父所为自有道理。侄儿不敢擅自揣测……”卫闻言连忙道。
“呵……确实变得沉稳了啊!”卫宁忽而一笑,看着卫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也说对了,今天我的确是有事情要宣布,而之所以叫你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是关系到你,我必须要先行知会你一声!”
“关于我?”卫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自己叔父,出口道,“叔父请讲!”
“你这三年来的表现我很满意,而去年开始跟随我身边观摩公务,也颇有所得,我也是看在眼中。看样子,三年前,我带你亲征袁绍,你收获地东西远比我想象中要多,这让我很欣慰……”卫宁又不答,却将话头别开,出声道。
卫无奈,也是早习惯了卫宁这样的习惯,总是说话说到一半便别开话头,不由自主道,“一切都是叔父指点……”
“你可知道,在以前,你地许多缺点都让我很是不喜,但你的聪敏伶俐却又实在让我难以割舍,直到三年来,你磨去了那些腐俗地公子气,才让我看到了未来……”卫宁脸上渐渐收拢了笑意,蓦然肃声道,“而今天,我大摆喜宴,让你先来,便是对你的肯定……”
卫宁脸上神色已经变得越严肃,让卫也不由自主的正了正身子,眼巴巴地等着卫宁的下文。
今日,你便是虚岁十二,再过两年及冠便是**,你了自己地想法,但是有些事情,却又由不得你自主……”卫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