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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放走吕琳的时候,他们同样卑鄙的用弓箭对准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我只能射出手中的箭,希望能够将对方地箭给挡下,或者改变对方的轨迹……”
“我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我的状态无法达到巅峰,虽然改变了对方箭矢轨迹,断裂的箭簇却依旧狠狠的扎在了吕琳的心脏……”
“她死了……是因为我地自大,因为我地醉酒,而害死了她……”
“从此,吕布恨我。疯狂的在草原上追杀可以看到的鲜卑人。武艺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而我从此再也不饮酒……跟随在吕布地身边……即便他怨我,我也只能用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他……”
卫宁静静的听着高顺的述说。当他知道吕布荣耀地走上了巅峰,成就了河内一战的赫赫威名,仿佛再没有了守护的勇气,低声的阐述起来。
或许。卫宁对待吕布的态度,成就了吕布最后的心愿,给了高顺好感,又或许,卫宁的不放弃纠缠,带着诚心诚意,而值得高顺畅所欲言。
卫宁惊愕的听着这样地故事,甚至几乎依旧扭曲了他的认知。
他没想到。高顺的忠直,无怨无悔,甚至连不饮酒的缘由,都来自这里,而吕布对高顺的轻待却又不杀他,也有了解释。
一直听到最后,卫宁的大脑都一片空白,蓦然间,却听得高顺一声低叹,“吕布已经毫无遗憾的走了……杀了我吧……我也似乎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
卫宁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高顺显然已经心存了死志。固然是有对吕布的忠诚,或许。更多的却也是对当初地遗憾得到了解脱……
但卫宁心中,却是万般不舍,不舍得这样一个人才就这样死去,但一个心中已死地人,就算留下,也没有什么激情了……
卫宁想要麾下的所有人,都能够为了未来而努力地拼搏,在战场上绽放出他们耀眼的光芒,而不是一个浑浑噩噩,失去了人生目标的大将……
卫宁就这般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巴,却终究苦涩的无法说出什么。
高顺似乎也察觉到了卫宁的彷徨和踌躇,事实上,就算卫宁要让他投降,他也恐怕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拒绝。吕布虽然死在卫宁麾下五大猛将的手中,但反而是对吕布有恩义,他没有给吕布有半分侮辱,却是尽出全力的尊敬,即便是在牢狱中,也能听到那高呼吕布的声音。
吕布没有遗憾,也光荣的保留了他武者的尊严,卫宁没有亏欠他什么,反而却是吕布,高顺欠下了卫宁……
从怀中摸出了一卷竹简,高顺静静的将他递在了卫宁的身前,低声道,“这是我多年来训练兵马的心得,陷阵营的阵法,要领都记载在上面……或许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也希望你能够帮我寻找一个合适的人,不至于让陷阵营的威名就这样暗淡下去……”
卫宁身体一震,那么期待高顺的归降,何尝不也是为了这个赫赫有名精锐部队?但,到了此时此刻,卫宁的手,却迟迟不敢去接过这卷竹简。没有了高顺的陷阵营,还是陷阵营么?
半晌,卫宁看着高顺平静的眼睛,终于是深深吸了口气,从他手中接过了竹简,将它托在手上,站起身来,认真道,“我不会答应你……!”:
高顺的眼睛终于暗淡了下来,心中叹了口气。
但卫宁转身跨出牢门的时候,却又蓦然出声道,“不过,我会下令,放你出去,剩下的……便是你的自由……!我想……至少,你也希望能够在见吕布一面吧……”
高顺微微一愣,却是点了点头,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
河内城门大开,大军再度开拔,向着箕关,安邑缓缓而走。
作为当初连接河北的重要门户,河内城通过箕关,一直达到安邑的道路,都经过了大肆的休整,尤其在当初大量的流民流入的情况下。安邑到河内的大道宽阔平坦,对于大军的行进来说,却是省去了不少地时间和阻碍。
这样,便使得两地之间的商贸,物资调度,轻松容易了许多。间接的也促进了两地的繁荣。甚至一度将这样的趋势扩散到了邺城,甚至兖州等地。
若在以前,从安邑到河内。通过箕关,步履艰难,道路崎岖,便是少量人马行走都需要花费大半个月。
而现在。纵然是数万兵马的行进,若快速一些,也不过只需要十天到十五天地时间而已。
在河内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已经是年底,十二月十九日,还有十一天,便到了新年。大军中,人人也渴望早日回到家乡和家人团聚。更尤其是出外攻打河北之后,已经近乎一年在外未归,归乡情切,即便是军中大将,校尉人人急不可耐地怒喝,催促,也始终没有人有半点不满,反而奔跑得格外卖力。
除去了本身出身河内的兵马已经让他们先行融入了河内的防御体系,各自放假归乡庆贺。卫宁等人也不愿意就这样和大军慢腾腾地行走在大道上,心思早已经飞回了河东。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家。
在典韦。太史慈,赵云单独调拨出来。分了三千骑兵护卫,三百宿卫随军,护住了两大一小,三辆马车便早早脱离了大军先行向着安邑而去,而后军中,由徐晃,马超,庞德统领,尾随在后。
已经入了河东的势力范围,没有人认为有人胆敢做出什么举动。
但很快,卫宁还未抵达箕关,一骑自安邑飞马而来,暗中潜入了军中,接触了卫宁。
正是乔装而来的卫五,身上携带地自然是郭嘉嘱托他带来的书函。
一年的时间不曾见过这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了,卫宁能够从他黑袍之下看出身体渐渐的衰弱,头发也有许多斑白,可见脸颊上渐渐老皱的皮肤,不满了纹理,便让卫宁颇为愧疚。
现在的卫五,甚至比起他的兄长卫三来说,看上去恐怕都要老上了十岁不止。统合卫宁创下地那个情报机构,消耗的心力,实在太过庞大,尤其,一但有什么战事,有什么重要的特殊情况发生,总是会让卫五的精力无休止的付出在上面。
何况这一次,北方统一之战和安邑大内患同时发生?纵然是有郭嘉分担了分析,判断,整理等事务,但大部分的压力还是负担在了卫五的身上。不知道时候,会将他彻底压垮……
卫宁在看到卫五疲惫不已的脸庞,便已经做了决定,无论如何,等这一次事情的结束,便让他彻底的退下来,安心地在家中过上一段平静地生活吧……
压下了心中的彷徨和愧疚,卫宁这才翻开郭嘉地书函,草草的扫过了一遍,脸色却不由得一片肃然。
正如同信中所说的一般,安邑在暗潮渐渐的汹涌之下,因为自己和徐荣贾诩在南北呼应下的共同出击,连战连克,将袁绍彻底击垮,已经足够震慑住安邑城中的那些心怀诡谲之人。
但同样的,也是这些人,因为先前的所作所为,而恐惧生怕被他知道,现在的沉默极有可能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事实上,在卫五的监督,以及郭嘉的分析和疏理下,已经确认了名单上的部分人物已经越加频繁的暗中会面。
这意味着,很可能,这群人物,在他如今庞大的威压下,会铤而走险的来一次歇斯底里的疯狂。
自己单独脱离大队,而率先行进,是否,有些太过冒险了一点?
不过卫宁很快便甩开了自己的想法,以如今典韦,太史慈,赵云,张,张辽随军,三千精锐骑兵,再配合上三百宿卫,没有个上万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将他吃下!而一但上了一万人的行迹,又如何不会被查出端倪?而这一万人,也必须是正规军才行,若只是乌合之众,恐怕三千骑兵的一个冲锋,便会将对方彻底的冲垮!
卫宁对军权的掌控毫无疑问是放在最重要的位子上,自然,在如今他刚打下了一场如此辉煌的战争下。也自信,决然不可能有哪支军队胆敢反他,就算领军的将领已经被收买,手下的士卒,也绝对不敢将枪头,刀剑对准他!
卫宁在河东地治下。这块土地。就自信,有这样的声望!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自己并没有托大。事实上。在刚准备出河内城的时候,卫宁还想过直接领了三百宿卫和典韦先行带着卫,甄宓返回安邑。
如今有了三千精锐的保护,显然。卫宁相信,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再长个猪脑袋,也不敢对他直接发动冲击……除非,在这支人马中,潜伏了他们地人……
卫宁眯了眯眼睛,细缝中,却闪过了一丝寒芒……
“卫五……如今安邑中。是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所统领地那部分力量,应该还不曾曝光吧……?”卫宁低下身子,缓缓坐下,问道。
“公子放心想必如今,除了公子身边之人能够知道一些底细,恐怕也只有郭嘉先生接触到的那一部分是最多的了!而想必,安邑中更多地人,都不知道公子手中有这样一支力量!”卫五倒是颇为自信的回答道,“不过,在小人调查中。查出的其中那人身份。恐怕,对我等也或许有所察觉……不过。目前安邑大小皆还在我等掌握之中,只要公子愿意,可以瞬间将他们在这一年内所作的东西尽数拔除!”
卫宁点了点头,冷笑道,“不急……我要杀他们已经是易如反掌!当初,我亲自出安邑领兵破袁绍,不就是为了给他们机会浮出水面么?”
轻轻敲了敲案几,卫宁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我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胆敢反我……这其中涉及,牵连地实在是太广了,我深恐轻举妄动,一个不小心,动摇了我河东的根基啊!”
卫五点了点头,显然也听过郭嘉如此的担忧,“郭嘉先生也曾如此犹豫,如今士族虽受公子新政影响,微有削弱,但公子宅心仁厚,不曾赶尽杀绝,使得他们元气尚在……不过,这些家伙,竟然也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勾结袁绍……唉!”
“我是越近安邑,这些人便是越来越坐不住的……想必,如今林虑县城中,便该有他们的探子随时注视着我军的动向吧!”卫宁冷然一笑。
半晌,卫宁眼中山闪过一丝杀意,“我便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能够从此安分下去,我就是当一次曹操,也并不不可!但若是不知进退……便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曹操?”卫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是知趣的没有问出口来,却是道,“据郭嘉先生的揣测,若安邑那群家伙若真敢铤而走险,恐怕选取地时间,便该是在公子入安邑城的时候……小人以为,公子在入城时候,切不可露面,否则……”
“我军如此大胜,正是争取威望的时候。河东新政才下,实在脆弱不堪,正需要这样建立起不败的威名,震慑住所有人,也给民众定心……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恐怕是需要依靠我一个人的名头,来作为新政推行的凭证了……若我不出,效果便淡了许多……”卫宁摇了摇头,道。
“可是……若公子露面,若那群贼子胆大包天,伤及了公子,岂不是得不偿失!?还请公子三思!”卫五一急,焦虑道。
“我说过……这是给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卫宁眼中闪过一丝骇人杀意,低声道,“或许,也能成为一次绝佳的借
卫五叹了口气,却也不再言语了。卫宁既然已经做好引蛇出洞的打算,纵然是他,也是无法改变卫宁的主意地。
如今大军已入了林虑县内,当地县令也是新选拔地寒门子弟,对于卫宁虽然还是一片奉承恭敬,但终究不似以前见惯的那种肥头大耳地无能草包。整个林虑在这个新任县令的管理下,倒弄得颇为有声有色,卫宁却是对他颇为满意。
却如同卫宁所预料的一般,在林虑县衙府外,却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