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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府到了!”忽而马车一停,典韦那粗犷无比地嗓门霎时吼起,还有一丝惊讶,“嚯好多人呐!”
卫宁拨开车门,刚探出头来,便见到那甄府门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仿佛整个甄府都来出迎了一般。
“倒也识趣……呵呵!”卫宁笑着摇了摇头,这才从近卫扶持下跳下马车。
整了整衣衫,典韦和太史慈各自收敛。警戒地在卫宁身后守卫,而两百宿卫军早已经开始将整个道路封锁,围拢得水泄不通。卫宁目光所及。人群首位处,一名近二十六七岁地士子显然便是甄府现任的家主,谨慎的扶持一华服妇人当即向卫宁缓缓迎来。
“小人甄俨,民妇甄氏参见卫侯!在两名甄府真正的主事者带领下,身后十数名甄氏族人,当即弯腰,便要行跪拜大礼。
以卫宁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甄府无人有功名在身,正如同平民百姓见上位者一般。卫宁完全是能够承受这样的大礼。但毕竟是要给对方冀州望族身份,何况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当众拜服,却也是有些难看了。
不待众人跪拜,卫宁虚托一把,当即淡淡道,“不须如此多礼,我此来,不过是私行而已,也是为我那个顽劣的侄儿而来!”
甄府众人见卫宁罢礼。也便顺其自然,闻得卫宁出言,甄俨当即赔笑道,“此前,小人实不知小公子身份,若非卫侯传讯知会,恐便多有怠慢……如今卫侯驾临,实乃甄府蓬荜生辉,还请卫侯移架。使小人能略尽地主之谊……!”
卫宁微微一笑。“甄府乃信都望族,本侯也早有耳闻。如今此来,却也备上了薄礼,也算是为先生招待我那顽劣侄儿的谢意吧!”“来人卫宁轻轻扬了扬手,当即便有人从身后捧上两个锦盒,“这两对玉璧,还请莫要推搪!”
以卫宁身份,送不过两块碧玉,倒却也有些寒酸了,但却也没有人敢有丝毫讥诮,毕竟卫宁能够亲自前来,便已经是莫大殊荣,更何况送礼地重点,在送,而不在礼上,这区区一个表示,便是卫宁的善意,才是无价之宝。
那甄氏老夫人虽是甄府实际上的掌权者,但毕竟是妇人,对外也该让自己儿子主事。甄俨忍住心头喜色,沉稳地叫下人将两个锦盒收下,这才恭敬弯腰,一摊手道,“府中已备好酒水,还请卫宁莫要推辞!请
“叔父……”卫宁也不推辞,正要移步,却听得一声弱弱的呼唤从人堆中传了出来,却是十来宿卫护住卫走了出来。
显然卫是敬畏卫宁无比的,加上自己偷溜出来,本身便有些底气不足,神色也有些惶恐不安,垂着脑袋,慢慢走到卫宁身前,也不敢和卫宁直视。
“哼!竟无视我禁令擅自外出,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叔父!?”卫宁脸上霎时一冷,怒哼一声道。倒让卫脸色越发苦闷起来,只能在典韦摆弄下护住退到卫宁身旁,眼睛担忧的看了看卫宁,再看了看人群中的甄宓。
而这个时候,卫宁的目光到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卫出来的方向,那个瑟瑟站在人群内,比卫略高半个头的小女孩身上。
眼睛上下打量起甄宓起来,十二岁地身体显然已经开始发育,虽然汉服比较厚重,没了几分花哨娇艳,但却也不妨将含苞待放的女孩美丽展现出来。虽为成熟,但只从那柔弱的俏脸,便能从其中看到日后倾国倾城的迹象。
“好个洛神,好个甄姬!”卫宁暗自点了点头,这才对甄俨笑道,“莫非这便是我侄儿所来的真正根由?好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日后长成。若让旁人瞧见,也不知道让多少人痴迷哟!恩!不错,不错……”
甄俨与甄母双目相视,皆能从卫宁的话中听出赞赏之意,再看卫宁脸上含笑,却哪有适才半点不悦。不由心中大动,甚至甄俨脸上还浮出了一些激动的潮红。
不过,却还没有能够猜测到卫宁真正的意思,也不敢造次,甄母慌忙赔笑道,“卫侯谬赞了……”
“来儿,还不快拜见卫侯!”甄母连忙招了招手,对甄宓高声呼唤道。
甄宓自被卫拉扯一同出来,却只是老实恭敬地混在甄府人群内。不敢有丝毫怠慢造次的意思。事实上,她自小便熟闻天下英雄故事,卫宁二十多岁的传奇也多是耳濡目染。此刻两眼却也早是时不时瞧瞧打量起卫宁着。
“幼女甄宓,见过卫侯……”闻得母亲呼唤,甄宓这才慌忙整了整衣衫,俏生生的上前几步,作势便要伏跪行礼。
“呵呵,快起来吧!”卫宁也没阻拦,等礼毕,这才又打量起甄宓起来,事实上。甄宓现在给卫宁的感觉便是,温顺,宁静,正如同一个古典的柔弱美人,虽年纪尚有,便已有了那丝风情。
加上那容貌地俏丽,却让卫宁越看越是觉得喜欢,回头对甄俨笑道,“我若有子。便必然要让他先下手,娶了回去呢,哈哈!”
甄俨脸上几乎忍不住便要喜笑颜开出来,慌忙道,“舍妹日后出阁能够寻一户良家便已是大幸之事,却又哪有这般福分,能够伺俸卫侯膝下……!”
“哎!卫宁摆了摆手,这才回头瞥了一眼渐渐浮起喜色上脸的卫一眼,笑道。“却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哟……对吗?儿!”
卫却是因为感觉到自家叔父仿佛不是来找甄府麻烦。心头刚松了口气,骤然闻得卫宁发问。倒有些茫然,左看右看。
“哈哈!”卫宁自然知道,这还是年纪尚有,情窦未完全展开的表现了,恐怕自己这个侄儿都不知道那丝好感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哈哈一笑,卫宁摆了摆手,“也罢!先入府再说,入府再说!”
说到此处,卫宁便轻轻敲了一下卫地脑袋,道,“你且可先去陪同甄宓,昨日和今日之事,等回府我便在收拾你!”
卫揉了揉脑袋,却也不觉得疼痛,欢天喜地地便跑上前拉着甄宓的手跟随着卫宁入了府中。
“姐姐,你看我叔父身后左侧那个,便是我河东第一大将,也是和我叔父以兄弟相称地典韦,我叔父身边的五百宿卫便由他统领,还有,当初袁绍麾下什么四庭柱,便有两人死在典叔父手上呢!而右边那个,唤作太史慈,虽是新投河东,但随我叔父大败袁绍,可建下了赫赫武功,据说,他的武艺却也不在我河东四大猛将之下呢!”卫宁在和甄俨闲谈地时候,卫便躲在后面,拉着甄宓指指点点,自豪无比道。
甄宓眼睛自然而然的顺着眼睛看去,河北四庭柱颜良文丑等人享誉整个信都久矣,人常言猛不可挡,尤其颜良文丑以前几乎都是河北猛士的标志了。却不想竟都被那个看上去凶神恶煞地所斩杀,河东能得这样的猛士,怪不得能有如此声威。
到了现在,甄宓忽而才觉得比起当初河北名声无二的四庭柱都被河东斩杀,那河东的勇士又该强大到什么地步呢!
而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是时不时打量起跟随在卫宁身边的那上百宿卫,便是如此年幼也能感觉到这些兵马的力量,以自己家族的护院家将相比,恐怕也不过是老虎对上绵羊一般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头微微有些激动,能够感觉到,四周所有人那崇拜,敬畏,卑微的心理变化,而让这些平日里自觉高高在上地他们颤抖,惧怕的,却是那个看上去比起自己兄长都要年轻的白衫少侯。
出身名门,自然能够体会到那股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便是这样,即便是冀州上等的门阀,面对这卫氏一族,都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甚至连身边这个比她还小三四岁的小孩都不敢得罪。卫氏一族的地位和权力,不禁也让小小地甄宓渴望不已。为什么……她不能成为这其中地一员,得到那高高在上,让所有人都只能仰视的位子?
记得自己的母亲说过,在她出身起,便有相士为她预言过,只道她日后必当贵不可言,而渐渐长成,她也对自己的样貌有了深刻的体会,拥有足够自傲地本钱。心,便也绝对不会甘于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平淡。
“姐姐?……姐姐?”卫忽而发现自己身后牵引的甄宓似乎浑然没有在听他的话,倒不由有些不满了。当即便出声呼唤起来。
“哦恩?哦!呵呵……姐姐走神了呢!”甄宓这才慌忙从自己的神游物外重新回过神来,对卫地不满轻笑道,“倒是姐姐却是从没想过能够见到卫侯这样地大英雄,有些发呆了!”
“嘿嘿!我叔父自然是天下间最大的英雄……不过嘛,适才我听叔父对姐姐也颇为喜欢,倒是日后,姐姐也大可来寻我呢!”卫得意地一笑,当即道。
“今日,也不过是因为你。卫侯方来我甄府上,就算有昨日我相救你的恩情,若能提携二哥一把重入仕途便已经算是恩赐了,以甄氏和卫氏地位如此悬殊……日后还哪可能还有交集?”甄宓摇了摇头,心头只能黯然。
等及卫宁等人入了正堂,甄俨请他坐了主位,有资格地人各自陪同入席,卫宁却见卫和甄宓在那窃窃私语,心中念头却也坚定了不少。
事实上。从刚才看来,甄俨虽然还没达到一个真正良才的地步,但谈吐,气度却也算是不俗,以他的能力,恐怕是掌握不住一州政事,但若是一郡太守,或许还能勉强胜任。
虽然知道这个乱世中人才鼎盛,但卫宁也不认为随便逛逛都能找到良才美玉。但。甄府地一些理念,倒算是真正让卫宁觉得很对胃口。
甄氏一族不比别加。倒更类似于江南士族一般,对商业并不排斥,反而在信都中还多有商号产业,家族财富多半都出自商贾而来。别家就算要行商事,也是避讳让人代为处理,而决然不会将家族堂堂正正的出面管理,而甄府倒没有如此虚伪。
这在北方士族中是相当少见的。
卫宁和甄俨一谈,偶尔试探着露出一些新奇的见解,却并没见甄俨有丝毫不惑,甚至还引申足可接上卫宁的话风,可见甄氏对固有老旧的一些家族观念也并没有秉持下去。
一个衰败,但是内地里充满朝气的家族。这是卫宁对甄府的评价,事实上,卫宁觉得,或许甄府如今的衰败,恐怕恰恰是因为对思想地开放而受到那些老旧世家的打压而成的。假若让他们举族迁徙到南方,恐怕能如鱼得水,再兴家族之业。
卫宁似乎觉得自己这一趟并没有白来,收获倒让他喜出望外了。虽然甄氏同样也有老旧世族的一些保守观念,但比起那些腐朽的世家来说,甄氏显然还没有让卫宁失望,更别提,自己竟还能见到那个日后贵为一朝皇后的小洛神呢。
“我闻甄俨先生曾任高定功曹?”卫宁和甄俨一阵攀谈下来,忽而捧起茶盏抿了一口问道。
甄俨心中仿佛一阵重鼓敲响,手一抖险些将茶盏也打翻,脸上已经浮起了些微的激动,不过是强忍而已,“小人此前却曾在安定任职,不过……如今却已被革职赋闲在家……”
“哦?可惜了!”卫宁摇了摇头,只叹了一下,却没有下一句话的表示,却让刚才甄俨刚才欣喜不已的心情霎时冷了不少,“我闻甄府在信都颇有产业,还是甄氏族人亲自打点,可有此事?”
甄俨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老实尴尬道,“族中行商微搏利润……商道虽是贱末之流,不过我甄氏颇少田土,府中用度不少,唯有出此下策……”
士农工商,以士身份行商道。在冀州便多为人嘲笑,如今被卫宁骤然点破,甄俨地心越发忐忑,生恐卫宁觉得甄氏羞耻而挥袖而去。
“呵呵,那若有人以田资换甄府商产,先生可愿交换?”卫宁微微一笑。蓦然问道。
“呃……”甄俨摸不准卫宁的态度了,半晌才道,“商产盈利比田产更巨,但终究只是卑业,若有此事,小人自当欢喜应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