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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此处,那宿卫又道,“而后,我等方才知道,那幼女正是开仓布施粮食地富族,据闻,那富族在冀州也颇有义名,乃望族……”
“哦?”卫宁面无表情道,“这么说来,你说儿如今正去那富族家中了?”
“卫侯恕罪……小公子此去,虽依旧让我等不得透露身份,但我等自是不敢怠慢,已调了三十护卫扮作护院,保护小公子安全……必然不会再复昨日之事……”那宿卫已经后悔不迭,早知道自己现在投案自首,也何必再去顾念卫地威胁,竟就这样从了。
听到有三十宿卫保护,卫宁倒松了口气,他最怕的便也就是有袁绍地残余死忠党羽。会用暗杀等卑劣的方法对付他甚至是卫,不过显然,他也对宿卫军充满了信心。
卫宁心中稍定,这才道,“那么说来,定然是卫这个混账小子威胁说要将他被你等弄丢的事情告诉我。方让你放他出门了!?”
那宿卫哭丧着脸回话道,“确是如此……”
卫宁摇了摇头,低声骂道,“混账小子!若算起来,我要罚也当先罚他才是!”
“你不听我命,擅自放小公子出去,还险些酿成大祸,自领三十军仗,可服!?”卫宁轻轻敲了一下案几。沉声道。
宿卫大喜,“谢卫侯!”
“唉!以后要是这混账小子再刁难你等,且可与我直说。不必顾忌于他!”卫宁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去叫典韦将军前来见我!你便先退下吧!”
“喏卑职这便告退!”那宿卫这才惶恐起身,所谓三十军棍对于他们这些宿卫军来说,不过只是挠挠痒痒而已,显然卫宁也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正待要转身出门,却听卫宁又将他叫住,“等等!……儿如今所在那大族,在何处。族姓什么?”
宿卫慌忙回身禀报道,“恩……我听那幼女自报家门,仿佛是昔日大汉太保甄邯后人,上蔡令甄逸之女……但那甄逸早丧,族子年轻,却由主母主持门庭,威望却是弱了不少,只是勉强还在望族行列之中,如今甄氏一族却在信都城东有宅邸!”
“哦?也便是一个渐渐衰败的士族了……?”卫宁点了点头。却猛然抬起头来,道,“什么?!甄氏?那你可知那幼女唤作什么?”
“呃……小人不知……”那宿卫见卫宁忽然间来了这么大的反应,有些疑惑,转而眼神也有些奇怪了,人家只是个十二岁左右幼女而已吖!
卫宁却也是感觉到了那宿卫奇怪的眼神,脸上微微一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怒道。“还不快去自领军仗!顺便叫典韦前来见我!再如此慢慢腾腾。便打你百杖!”
那五大三粗的宿卫在卫宁恼怒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是了……按照时间算起来。袁绍要比正常历史早灭了好几年,那么甄宓也自然没有嫁个袁熙了……现在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来着……不过甄宓没有嫁给袁熙,甄氏一族因为甄逸地早死,就算家资巨富,也渐渐衰败起来,在这个时候能识时务宽宏开仓,救济百姓,似乎有提过也是这个丫头片子提出的建议呢……”卫宁捻了捻下颚长须,微微点了点头,心头似乎微微有了主意。
没过多久,便有典韦在门外大大咧咧的嗓门吼叫起来,“公子唤我!?”
卫宁揉了揉耳朵,起身出外,怒声道,“吼什么吼!给我准备车架,我准备出外一行!对了……去给我从府内取两对玉璧带上吧!”
卫宁却没见到,在典韦身旁却还有太史慈跟着,微微一愣,“子义莫非又被这泼皮拉住斗酒比武?”
太史慈却不敢如典韦这般放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却瞥了典韦一眼,苦笑道,“本以为卫侯召唤典将军,却不想,又被拖来此处,卫侯既有要事,慈便可告退了……!”
典韦眼睛一瞪,不喜道,“慌什么慌,刚才一场还没分个胜负,你又没什么军务!正好公子要出巡,你也随同护卫!你先在此处等着,我先去备车架,拿……呃?那个啥?”
“两对玉璧!”卫宁无奈,对典韦真是脾气全无,这家伙对重要的事情确实绝对不会马虎,但有些时候,就是这般大大咧咧。
典韦嘿嘿一笑,当即一拍脑袋,正要走,又对太史慈道,“子义啊!如今又无外人,你却不用这般拘束!”
太史慈摇了摇头,却依旧恭恭敬敬的立在当前。
没过多久,便见典韦大手抓着两个锦盒,风风火火又杀奔而来,高声对卫宁道。“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啦!”
卫宁这才轻轻拍了拍太史慈肩膀道,“呵呵!老典说得不错,既无外人,自可不必如此拘束。若你等这些习武之人少了那份爽快,可反而让我不喜呢。看看老典的真性情,却常让我莞尔一笑!”
“呃?公子去哪?”典韦跨上战马,将锦盒给身边宿卫小心抱住,勒马过去,等卫宁上了车架,便隔着车窗问道。
“城东甄府!儿,如今还在那甄氏府上呢!”卫宁微微笑道,“我倒觉得,恐怕那早熟的小子。怕是被某个小美人勾走了魂呢!”
“阿勒?”典韦牛眼瞪得老大,“那老典我可得去瞧瞧了!嘿嘿,这次没白来!”
“好了!出发。城东甄府!”典韦收回脑袋,当前开路,一声高呼,车架便向城东缓缓而行。周围两百来宿卫兵,护住车架,一派威严,倒让路旁百姓战战兢兢退到两道,等有眼尖的认出这车架主人地身份,更是又惊又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老夫人!家主!城东甄府内,甄府管事脸色惊恐无比,仿佛连滚带爬般冲进了大门,向中庭疾奔而去。
眼看府中主管竟是如此惊慌失措,左右家仆侍婢不明所以,慌忙让开道来,但那平日里看上颇为沉稳的管事显然失了方寸,逢人便问甄府老夫人和如今主事的甄氏二子。
“老夫人和家主如今正在后堂谈事,大人可自去便是!”或有人出声回道。
“你等都将手中事务全部放下。速速将庭院,堂厅,府门都给我打扫干净,还有……还有!让膳房备好酒水果盏!都给我用最好地!对了……!你们,快去给我换上干净衣衫,快去”那主管歇斯底里,噼里啪啦的将话吩咐完,这才又直往后堂疾奔而去,弄得一群仆从侍婢面面相觑。
却说后堂内。甄府老主母自从丈夫甄逸逝去后。便接受主管了整个家族地事物,本以为大儿子磨砺一些时间。便足可接替家族,偏偏,大儿子也早死,二儿子当初为了振兴家门,投身在袁绍帐下,还未位居显位,偏偏袁绍面对河东竟然又如此不堪一击。真当是流年不利,偏偏甄氏一族在冀州也是大富之家,眼红者不少,三子年幼,二子赋闲,四个女儿出阁,但在袁绍如今惨败地情势下,夫家显然也没有多少余力来帮助甄氏一族,落井下石者趁机敲诈挑衅,甚至还有利用手中权柄打压的迹象。
若不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提出让甄氏散财消灾,以民心舆论保全家族安危,恐怕早被以前甄氏地敌人给一口吃下了。不过民心这个东西,却也不好说,一个量度没拿捏住,更容易引起当权者的猜忌,尤其在他们甄氏一族如今在官场上几乎没有什么根基地情况下。
事实上,昨日开仓放粮,本已经算是甄氏最后的一次布施了,如今信都大多百姓都对他们甄府感恩戴德,若有人想要动他们,只要稍微有些百姓挑头,便能引起民心的愤慨。只是,因为那个大人物如今还在信都,或许没人会敢把局面弄大,若那个大人物一走,恐怕也便放开了那些人的手脚。
甄府地老主母甚至都已经起了举族迁徙避祸的念头,而今日忽然来了那么一个小孩,似乎让她又生起了那么一丝希望。
那小孩,不过七八岁的模样,所谓登门拜访,倒是颇为可笑,但护送他来地那三十名家门护院,倒让甄府上下有见识者人人惊骇不已。
甄府老主母在甄逸死后,继续支撑甄氏数年不倒,眼光自然毒辣,那三十护院人人气势不凡,甚至光眼神触及便有股背颊冰凉地感觉,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家族地私兵力量。
那么那小孩地身份,绝对便非比寻常了。
甄氏老主母一想到自己二儿子因为袁绍的败亡而断了仕途,在这个时候,心思便有活络了起来,她在冀州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哪家门庭有哪些子弟,卫面生虽年幼但气度显然是顶尖地门第出身,几乎可以让她肯定,卫必然是来自河东地真正望族,甚至还可能是实权派。
若能够通过卫联系到他的宗族。让自己的次子去河东搏一搏功名,以如今整个北方都属于河东集团的威势,甄氏一族的财富和安危自然可以保全了!
尤其在得知,竟然是昨日那小孩游玩本乱民冲散,为自己幼女相救,今日是特来上门谢礼。甄府老主母脸上几乎就小开了花,仿佛将卫当小祖宗一般款待。
卫的身份只在河东军中保密,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卫宁带了侄子从军,却从没想到卫宁这个侄子竟然不过是个七八岁地孩童,甄府老主母自以为是河东抽调来的冀州上任地官吏家眷,加上卫也没有明说自己出处,却是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孩童竟然便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生下来便权势滔天地人物了。
甄府老主母便如同逗儿孙一般。想要和卫亲近亲近,却不知道这个七八岁地小孩童谈吐竟然颇为清晰,心智早熟让人惊愕不已。而显然,卫根本也不在意她这个老太婆。但当自己小女儿甄宓出来的时候,卫那双眼睛便仿佛移不开了一般……
年纪不过十二岁地甄宓便如同清水含苞,花再将开欲开之时,但没人会怀疑,当她长成,必然便将会是倾国倾城。
心中总算明白了什么事,也为自己有个如此俏丽的女儿而沾沾自喜不喜,那甄府老主母便让甄宓陪同卫玩耍。自己便召唤了次子甄俨商议计较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正当她将儿子召唤回来,还没问起如今信都政务调度有哪家安邑豪门前来上任,便听得门外那主管熟悉的声音叫起,语气中便还多了不少的惊恐,“老夫人!家主!大事……大事!”
老主母和甄俨心中却是一惊,加上那府中主管地声音惶恐无比,心中仿佛鼓响擂动,生怕对甄府的噩耗。
“何事……如此慌张!?”在老母示意下。甄俨拉开房门,脸色焦急的问道。
那主管脸上惶恐神色倒并不是带着悲惧,反而却是多了几分喜色,让甄俨微微一愣,却听那管事道,“老夫人!家主!还请快快准备一下,准备出府等候!卫侯……卫侯来访甄府来了!”
“卫侯?”显然甄俨的脑袋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倒是屋内地甄氏主母惊呼,语气颤抖不已。“可……可……可是……河东卫侯!?”
现在的甄氏显然和甄宓嫁给袁熙后的甄氏是差天共地地。不提三子甄尧年纪尚轻,儿子甄俨还没爬上高位便因为袁绍的败亡而赋闲在家。便是上一任家主,她地丈夫甄逸也不过区区上蔡令而已。若不是前几代家主官职不小,为家族积累了不少地势力,恐怕便会因为袁绍的覆灭,而彻底丧失冀州望族地身份了。
而即便他甄氏还算是冀州的名门,但也从没有人想过,如今入主河北的霸主会亲自上门来拜访他们。卫宁的如今地身份,在一统北方之后,比起袁绍来说已经超过了太多太多。袁绍都足够让他们仰视,更别提现在的卫宁了。当朝太尉,少年封侯,又是天下唯一的郡侯,挟天子真正北方六州半的掌权人,生杀在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便说,那三十护卫必然不会是寻常人家可以培养出来的私兵,那不过七八岁便有如此谈吐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