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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吕布还是颇为乐观,自己帮助袁绍做了这么大地事情,以他豪门望族的身份又如何会食言呢?
唯一感到忧心忡忡的,便是张辽了。事实上。在当初袁绍派遣辛评前来策反招降的时候,他便隐隐觉得不妥,刘备固然现在与他不和,但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比起袁绍这条虎狼来说,要可靠得太多。一个具有压制性力量的所谓“盟友”,比起一个势均力敌,背后却还有另外一个强横靠山地势力,自然还是后者比较可靠。而显然。袁绍的打算,本身便是要挑起整个北方的大会战,在这样一场无论是数量。质量,庞大的军力下,张辽决然不会认为,现在的那区区残兵,能够有什么作为。
事实上。张辽认为。吕布地退路并不应该与刘备一刀两断。而彻底地倒向袁绍一边。在如今两个强大实力地角逐下。胜负之间并不明朗。在这样模糊地视角下。贸然选择一方下注。极不明智。站错队是很可怕地。重则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在张辽看来。就算河东有各式各样地隐患。但并不就这样代表河东便会被河北所击败!万一。假若。要是河东赢了这场战争呢?在面对这样一个一统北方地霸主面前。那吕布如今区区一万多人。又将如何?南面曹操已经与他水火不容。再得罪了北面。天下还有何处足可与他容身?袁绍这个虎狼。与虎谋皮。无疑是自讨苦吃。更别提。在与刘备决裂甚至是彻底得罪河东地时候。基本上。便已经将自己放在了没有退路上。
太多地忧虑一一浮在了张辽地眼前。甚至觉得前面地道路。一步一步地接近深渊。吕布地选择。无疑便是将麾下所有人地前程都带进了不可看见地危险泥沼。
呵。一万人啊。在这样一个整个北方地大决战中。又能起什么作用?不过依旧是给他人做为炮灰而已。而一旦失去了这些最后地力量。所谓地邺城。所谓地泰安。就算袁绍不食言付出。又还有什么力量去经营。去守护?一切都是空谈而已。
而在彻底站在河东地对立面上去。又一次背负着可耻地叛名。无论如何。这个天下。基本上。便在没有他们容身之地了。就算如同以前一样东躲西藏。也再也做不到。
张辽已经越发心灰意冷了。在袁绍劝降策反时。他地良言相谏。始终不能在吕布地心中压过。袁绍许下地庞大虚幻地利益时。张辽。便已经对未来地局势不报什么希望了。
一个信仰般地英雄。越发背离了自己地期望。意志陡然地崩塌。实在让他天旋地转。甚至不知道。未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想看着他敬重的英雄一路叱咤风云,一路扬名立万,却不应该是这样趋炎附势,这样短视的只看到片面而飘渺的利益便一头扎了进去,不考虑后果。
所以,当袁绍提议让吕布会同颜良一同南下的时候,张辽终于是没有在发一言一语,心中苦笑,就算是这个时候再上去劝谏又能如何,被利益,怨恨,嫉妒蒙蔽了心智的主公,又如何会听得下去?
张辽甚至敏锐地察觉到,在自己三番五次地和他唱对台戏的时候,显然,自己地主公已经越发不待见自己了。
五月中,吕布尽起本部一万兵马,合并袁绍麾下颜良三万马步,连夜南下,逼近河内……
在卫宁还未到来前,坐镇河内的徐晃,早便已经亲自领兵进驻朝歌,另调兵五千,镇守牧野,以此为屏障作为抵挡袁绍大军的前哨堡。
朝歌虽只有一万兵马,但,在不久前,便已经收到来自汜水虎牢关的赵云遣使相告,自南渡河而来的兵马两万,不日便能抵达。
同样,作为定心丸的还有卫宁来自安邑的消息。五月初,卫宁便已经亲自领兵六万,出兵箕关,到达河内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这之前,吕布和颜良兵马气势滔滔扑来,以一万五挡四万兵马,徐晃依旧凛然不惧。只要能挡下五日时间。后军援军一到,朝歌,牧野一线,便将让那四万兵马含恨而退!
当然……前提是在五日之内,并没有袁绍后军压境的情况下!
局势不明,徐晃也绝对不敢擅自判断。但对卫宁在这危难时间里依旧毫无保留的信任,似乎已经让徐晃找回了昔日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感觉。事实上,他本便是河东人,又出身寒门,在卫宁一手将河东带到了煊赫的高度,百姓安居乐业,寒门晋身已经并不是障碍,徐晃便已经对卫宁没了昔日的敌意。
但。那一层坚冰,却依旧还有最后一道薄薄的阻碍,始终让他难以启齿。便是背弃杨奉地不忠之名……
在信念和立场的摇摆下,徐晃只能用这个放肆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死战……!如果可以,甚至愿意就这样在保卫河东的战场上,流尽最后一滴血。在这个时候,不管是河东还是河北,显然已经决心要将对方彻底从大汉的版图上抹去。袁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看到河东越来越强大,而卫宁也越来越不愿意看到有这样一个猛虎一直卧在自己的家门旁边。
相争只是迟早地事情,现在爆发,其实已经很晚了。让他无奈的是。想不到自己百般设计,还是没能拖住袁绍的步伐,也没有改变袁绍的决断。想当初,一石二鸟的将吕布牵扯到青州去,这个时候一想,原来却是有些画蛇添足,反而将自己绕了进去。
终究还是让他小看了河北的谋士们,没想到想要除去的吕布,反而成了他人的利剑。
而这样一个根本就无法看到未来。只注意眼前利益的家伙,偏偏就是如此容易被利用!
徐晃地告令已经在信马快速的奔驰中,送到了卫宁手中。
卫宁大军方才过箕关,以如此浩瀚的兵马阵容,要到河内,以及朝歌牧野一线,花费五日时间,应该便是保守估计。出了箕关,卫宁只留下了五千人马防守。心中已经有了决意。要将战火停留在河内,牧野。朝歌三城之间。决战便应该在这里进行,一但前部都已经溃败,那么箕关,就算有再多地兵马,也根本没有用。
何况,这一场战争,容不得有一丝失败,甚至在局部上的争斗中,卫宁追求的也是,胜利,胜利,一直胜利下去!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大军护送下,摇摇晃晃的马车,并没有给卫宁带来太多的不适。昔日流民无数涌入河东的治下土地,本便是疏通他们修缮了箕关到河内一线,大路还算平坦,至少以现在卫宁的身子还能受得了。
看着窗户外,卫宁摸了摸身边侄儿的脑袋,说道,“你看,这秀丽风光,在昔日我转战天下地时候,还是尸横遍野,到处糜烂不堪,饿死者不计其数的倒在路边,乞讨,求生!”
卫自从被卫宁强自带往军中的时候,那张小脸都充满了兴奋和雀跃,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平静下来。对于任何一个如同他这样不过七八岁年纪的小孩,永远都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却只懂得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便是男儿该做的事情。战场上,树立起无数的英雄豪杰,在河东比比皆是,都是这样年纪的男孩崇拜的对象,如赵云,如黄忠,如典韦,每一个孩童,都梦想能够成为下一个如同他们一样耀眼地英雄,卫,也不能例外,虽然他有远超同龄人的心智。
除了卫凯在听到卫宁的主意时,大惊失色和不舍下,卫反而是欢喜雀跃不已,至少,在他那个堂姐一同要求下,还是被卫宁少有斥责回去,而独独选择了他。
而在车上,卫那好动的身体,并没有一刻的停留,无论是对自己叔父麾下那一片看不到边际,器宇轩昂的将军们,还是对那一列列踏起铿锵有力步伐战意高昂的士卒,卫总是对自己的叔父有发自骨髓里的尊崇。
而此刻,听到卫宁地话,卫透过马车车窗望了出去,却是一片青山绿水地美景,不禁也颇为觉得喜欢。
“你从未出过家门太远,一路随我行来,是否觉得外面的世界与家中大不一样?”卫宁微微一笑。道。
卫挠了挠头,恭敬地回话道,“回禀叔父……小侄却是觉得有些新奇,外面山水却是家中亭台无法相比的……”
“我大汉天下,美景胜地不计其数,便是出了大汉。也有无数让人流连忘返地地方……西方,黄沙万里的大漠,一万无际皆是金黄色的沙子。在北方,比那些鲜卑人,匈奴人所盘踞的草原更北的地方,是一片冰雪覆盖的世界,在那里生活地人,会用一条条恶犬,拉着……恩。小型的车架,游走在全是白雪的地面……在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连接着更远的世界,大海的彼岸,有一块天下人都不知道的土地,黄金,宝石在那里无穷无尽……”卫宁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被无数先人加工完善之后的地图,眼中微微有些怀念,却没发觉,卫的眼中已经有了隐隐地火花跳跃。何尝不也是憧憬不已。
两叔侄便在车上娓娓长叹,仿佛都忘记了对卫宁天然的崇拜和畏惧,卫难得的恢复了小孩心性,对卫宁每一句对世界地描述,都忍不住一声惊呼,一声憧憬,一声期待。
“可惜!我大汉自从高祖开始,便数被外族所压,纵然有武皇帝击败匈奴。但何尝又想过要将北方的土地融入我大汉的版图,让我大汉的子民足迹,走遍天下?”卫宁摇了摇头,微微叹道。
“叔父你这般所言,这世界上,真有如此稀奇古怪的事物,民族么?武皇帝陛下,肯定是不如叔父博学的,若是知道还有这些地方。那肯定是不会放弃呢!”卫听了卫宁的一声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微微的悸动,“就如同叔父所说。那大海的彼端,有如此多地黄金,白银,那若被我大汉所得,可换多少粮食呢!”
“哈哈啊!非是叔父我自夸,天下间,几乎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博知世界之事了!”卫宁微微一笑,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历朝历代的帝王,除了一些酒囊饭袋,在征服天下的道路上,是否也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来驱使他们?
事实上,卫在从懂事起,便听身边的人,无论亲人,仆从,还是那些官员,口中永远是对卫宁的歌功颂德,在骨子里,便已经有了发自内心的盲目崇拜,甚至觉得,从卫宁口中任何一句话,都不回是信口雌黄。
所以,卫宁所描绘的圆球世界,描绘地多姿多彩的各国风情,描绘的风险机遇并存的未知大陆,卫都没有丝毫的怀疑,反而因为孩童的天性,而兴致勃勃。
“小侄日后成年,定然要走遍世界,看看那不曾见过的事情!”卫握紧了那小巧的拳头,白玉的脸上却在这时候便似乎有了男儿地刚毅。
“哈哈非这天下未定,叔父我何尝不也是想要亲提大军开疆拓土,遍览天下奇珍,方是不枉此生啊!”卫宁听着卫地豪言壮志,不禁哈哈一笑,蓦而道,“若此战完结,且等叔父回了安邑,便将脑中所知全绘策成本,让你一观如何?”
“真的!?”卫喜出望外,几乎雀跃跳起,却发觉自己地失态而有些赧然,“嘿……小侄太过兴奋,在叔父身前失礼了……”
“若你如我等这些家伙整日里死板者脸,又能有几分意思?”卫宁笑道,却接着蓦然又斗转话风,“可惜,这天下,永远都归拢不在平静,争权夺利者不计其数,你觉得外面的这些风光美丽,但永远便有人不愿意让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说道此处,卫宁不禁脸色微微放正,道,“知道我为何要让你随我征战吗?”
卫微微一愣,摇头道,“小侄不知……”
“你且记下这车外景色,切莫忘记!”卫宁脸色肃然,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 训诫
在很早以前,卫宁便对那些腐儒所谓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