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军领军的不过是一小校,而眼前的兵马也不过千人而已,张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却知道他是自己副将地下属,却来人满脸戚色,猛然跪倒在地,高声呼道。“末将无能,泰安丢了…”
“泰安丢了”张脑中轰隆直响,仿佛雷击,半晌脸色勃然涨红大怒,“我此前出兵,不是叫你等好生把手城池,好生整顿防备,泰安怎会丢失!?闫将军呢!人呢!?”
“是吕布!吕布,不知道从何处骤然杀到。我等不曾防备,城门大开,敌军凶猛异常,冲进了城中……闫将军奋死阻敌,却反被那吕布一合斩于戟下……”来人脸上惧色大增,哭喊之声不减。回道。
“吕布张微微一愣,很快脸上怒气却越发盛大,咬牙切齿,“吕布!!!!”
一时间,先有高览之死的悲戚,有被张飞逼退的耻辱,有大仇未报的仇怒,再如今,又有泰安被夺地惊噩。仿佛全部都又将涌上了心头。张本已渐渐退去的血红眼色。又缓缓的弥漫了双瞳,而回想起高览念念不忘的雪耻。正是吕布一手留下的烙印,一切的一切,让张几乎肝胆欲碎,不是惧,而是恨。
有那么一瞬间,张好想放弃一切,便就这样整合了这两千疲兵,直接挥军向泰安,与吕布来个鱼死网破。但统帅的压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样疯狂地想法。
是的,在他主公袁绍的大计中,早早便留下了军令,遇吕而退,遇关而战。可张定下的目标,却是全歼关羽,整合剩余兵马退入章丘,可不是如今,这样,又在吕布的手下,丢下两千具的河北袍泽!
诈退和败退,是迥然两异的概念。
张的怒,又兼加上了高览的余恨,关羽,吕布,已经是他立志要诛杀地人。
可现在,显然,并不是他意气相争的时候,两千残兵,默然的看着他们的统帅,就那样跨坐在马背上,迟迟没有半分言语,闭目下,甚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缓缓睁开眼睛,而此刻,张已经尽可能的封闭了自己地感情,而重新定位在一个合格的统帅上。
“走道泰安北面,去章丘!”纵然如此,最后三个字,几乎也让张咬碎了牙齿。
十三日前,吕布引起了历城大乱后,便直接北上去取乐安。可沿路行军时,却惊闻袁绍早前调动麾下大将颜良,领兵两万增援乐安。
而历城已经告破,乐安已成了袁绍在青州和冀州之间唯一的联系纽带,更是唯一的运粮通道,乐安自然可以预见,必然有异常强大的防备。以他如今的兵马实力来说,本来的突袭之策,显然已经行不通了。
而张辽深知如今的局势,本来坐定的打算便是乐安如果不能攻打,便趁机调度吸引袁绍大军地注意力,然后斗转之下,直接去取泰安。
假若给吕布昔日那纵横不败并州铁骑在手,即便只有数千,吕布或许也敢去乐安一战,但经过了无数场厮杀炼狱中走过来地绝世猛将,显然也成熟了不少,手中那区区孱弱之兵,并没有何泰安硬碰硬的资本,更何况,如今袁绍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西面。随后地五万大军,随时便有可能出现在乐安城下,吕布再狂再傲,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张辽的献策,自然便打动了吕布的心意。
从当初的小心翼翼疾驰,骤然转化成为大张旗鼓,吕布兵马攻向乐安的动静一时间便能得沸沸扬扬。
而让吕布喜悦的便是,很显然,这故意弄出的动静,果然让袁绍上了当,从各方面的消息传来,袁绍赫然亲自领兵五万开赴乐安而去,意图将他彻底击溃。
既然调度了袁绍兵马,本来大张旗鼓的吕布军当即又潜匿了起来,除去用少量人马诈做大军继续赶往乐安后,真正的主力部队,便已经星夜悄然南下,去夺泰安了。
这却算是吕布的福气不弱了,正近泰安时候,便有探马回禀关羽久攻泰安已经半月,依旧还未拿下。不过从各种方面分析,显然泰安撑不了关羽多久的强攻。
吕布如何甘心自己的猎物落入他人手中,尤其是落入被他瞧不起,毫无半点名声的关羽手上。
有了这点主意,吕布当即便催促部曲心急火燎更加匆忙的赶路南下,可正在泰安近在咫尺的时候,一道让吕布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兴奋的消息传回。
关羽败了,竟被前一刻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泰安守军击败了,甚至是彻底的击溃,一场惨败!
消息却是从擒获的关羽逃卒中亲口得知,即便吕布不敢相信,却也不能否决这个事实。
于是,便在吕布兴奋无比的率领下,又疾奔二十来里,虚弱的泰安城,张,高览皆去追敌,又没有丝毫防备,加上那残破的城墙,又如何挡得下吕布这样一头绝世猛虎?
第四百二十五章 匹夫!欺人太甚!
张辽是一个合格的大将,甚至是一个合格的统帅,但始终武将出身,谋略上,难与那群整日里游走在权谋之间的智囊们比拟。
他的计策固然不错,但袁绍门下,智计百出者,又如何会少?
在吕布领兵北上去攻打乐安而见颜良增兵,无机可趁时又转为大张旗鼓,自然瞒不过袁绍帐下的诸多谋士,很轻易的便点破了其中的要害关节。
本来当初使颜良领兵两万增兵乐安,便是为了让吕布无从下口,驱赶他将目光放在泰安,而如今他自己已经有心要南下了,袁绍索性便顺着他的“谋略”,配合着演上一出好戏。
并不知道袁绍的真实意图,吕布和张辽自以为得计,而那趁虚而入,夺取了泰安,更让吕布一时间越发嚣张得意。
张并没有领兵妄图再来夺取泰安,除了对吕布的恼怒,对关羽的仇恨外,只能领着剩余的两千兵马逼退到了章丘这个既定的目的地。
既然是吕布亲自来了,那么泰安就算丢弃也并不算什么,只是,当初九千来兵马,与关羽厮杀一阵,伤亡了四五千之数,又有吕布的偷袭,手中所保留的兵马,如今只有区区残兵两千不到。
自从袁绍下定决心出兵青州以后,张随军征战,高览镇守历城要地,他领三千人马坐镇泰安,互为犄角。本应该是无懈可击,但仿佛一夜之间,便让他身上的气运消失得干干净净。
先是高览战败,而后关羽攻城,本坐定打算,要给关羽来个迎头痛击,饶是接到了军令,张也并不打算就这样便宜吕布。可后来,泰安一战。不仅痛失好友,如今更平添了吕布趁虚夺城的耻辱,虽然被他灭掉了一万敌兵,吕布也入了局中,但张依旧认为,自己似乎输得精光。
沙场征战,变数,便是一个统帅最为头痛的问题。张还没有站到顶峰,也不可能算尽千方百面。所以,他只能含恨后退,巩固章丘这个防线了。
可是,当初袁绍给予的军令便是,让他在泰安时,遇吕布而弃城,退章丘,吕布再来,则迎头痛击。
可如今。凭借手上,这区区两千来残兵败将,又如何挡得下吕布如今声势正威?
显然,局势偏离了他原本的想法已经太远,在此时此刻,久违了的慌乱。却仿佛充盈了整个脑海。
唯一能够做的,只能是差使亲信,连夜携令东进,寻袁绍搬来救兵。
信使行到一半,正见有大军疾驰而来,却是文丑麴义,早前得令。领兵两万赶来。接过信使书帛,二将自然知道章丘如今薄弱空虚,不敢怠慢,当是时便有文丑分拨六千骑兵,弃了步卒,辎重与强弩大队,首先往了章丘赶去。^^^^
河北四庭柱,颜良与文丑交好,互称兄弟。而张与高览却是一派,自为好友。虽然两方并没有多少交集,甚至还有隐隐较劲的趋势,但不论如何,张地武艺和韬略,毕竟还能让人心服口服。
而至于高览,颜良文丑,却便是觉得他不该与他们三人齐名了。饶是如此,既然冠玉河北四柱之一。一荣俱荣。一辱俱辱,除了对高览的不屑外。被关羽一介无名之辈所斩,却也是间接性的损了他们颜良文丑的威名。
文丑自然是勃然大怒,这个时候也不是在嘲笑张高览两人的时候,而是关乎到他们河北猛士的声名。
所以,六千骑兵奔走,硬是飞扬起尘,气势滔滔杀奔章丘而来。
文丑之猛,不单是河北闻名,整个天下也多有人所知。正是有如此盛名,反显得脾气暴躁,而骄横跋扈。
便在张殚精竭虑,翘首以盼的时候,文丑领兵援来,使得张大喜过望,但看清楚旗帜才显得有些忧心。文丑阶位不在他之下,如今章丘本部人马只余下不过区区两千残兵败将,有先前巨大伤亡和高览的战败身死,就算原定让泰安与吕布,却又演变成了趁虚被夺张深明文丑地性格,自然知道,恐怕压制不下他了。而偏偏又是文丑那暴躁的性子,张并不认为,他会是一个安分的人。*****偏偏,无论是军阶,还是如今的成绩,都不足够让文丑对他服气,更别提,还没有袁绍的口令认可。
这章丘主事的,该是谁?正是张最为苦恼的问题。
不出张所料,文丑入城后第一眼见到张那疲惫的模样,两眼冰凉泛着嘲弄,趾高气昂,鼻孔都几乎翘到天上去,心中虽怒,但张却也知道,如今大事要紧,并非是与文丑闹别扭的时候,勉强才能压下心中的不爽。
而他先前地两场战事,却让他自己都责备,埋怨自己,更何况文丑了?
张默然将章丘防务移交到文丑手上,虽然担忧以他文丑的性格恐怕有所不妥,但也无能为力,除了让两千兵马就地休整外,便独自退下了。
倒是张的识趣,让文丑有些惊讶,在他影响中,张的脾气可不像是这般好啊,更别提看上去还是那么颓丧。虽是不屑高览能与他们齐名,但对于张来说,无论是颜良还是文丑都认为张还是有资格和他们并列的。
但不管怎样,张的无所作为,确是让文丑颇为不爽,高览被杀,更让他觉得丢了河北四庭柱地威名,摩拳擦掌下,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等吕布来,要他好看。
章丘有了张这样一个冷静,识大体的名将,将可能会发生的冲突影响降低到了最底层。*****
可在泰安处,却可没有这样一位能将懂得合则两利。
就在张飞杀败了吕布,使人四处寻找马车,将如今已经伤重不堪的关羽放上去,也不敢再长途颠簸让人将关羽送到后方疗养了。
等到后军三千人马抵达,一来将关羽弄成这般惨淡模样的仇家便正在泰安城中,二来。关羽的失败,无疑也让张飞颇为觉得受辱,加上关羽临昏阙前的揣度吩咐,知道泰安如今已经是摇摇欲坠,只需要再加少许气力,便能破城杀敌。
张飞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整顿了兵马,除去留守五百精锐在后护送马车缓缓向泰安行走。又差人作书回返禀告刘备,自己便亲自领兵两千五百人马,怒气滔滔地杀奔了泰安而来。
但,他却是不知道,吕布早已经南下,更在不久前,趁着张出城,高览战死的空挡,夺取了泰安这座空城。
等到领了那两千虎狼杀到泰安城下地时候,哪还见了张的影子。只便见,那残破无比的城池,城门洞开,周围尸身遍地,血污四野都是,这便是关羽。张一场惨烈厮杀遗留的痕迹。
而让张飞瞠目欲裂的缘由,却是那城墙上,插的并非河北旗帜,醒目的吕字战旗,随风飘扬,便足够让张三哥虬髯须张了。
他如何认不出这战旗地主人?!
看着一群农夫热火朝天地修缮城墙,城门。^^^^清楚两方战死的尸身,打扫战场,尤其那柄战旗,猎猎生风的声音,便如同嘲笑一般,让张飞觉得肺都气炸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算张三再怎么鲁莽,再怎么笨拙,再怎么迟钝。都能明白眼前这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