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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丘兴自然知道自己还没有彻底被容纳进河东高层,这一战实际上也是卫宁对他的考验,卫三出身卫宁近侍。知道的东西比他多也当是理所当然,自然也不会有所嫉妒。
当即笑了笑,毋丘兴便道,“以末将所观……卫侯之意,恐怕是为赏一人,而使其余翘首以盼吧……”
司马朗微微一愣,看着毋丘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能短时间内边能察觉出卫宁的计划,却是有些本事,若此战胜利后。以卫宁赏罚分明,毋丘兴能够上位,那是必然地事情了。
司马朗不禁暗叹,此来一趟。却是惊喜连连了。
“毋丘将军所言不错,此诏卫侯所求,加封姜为天水太守。若受皇命,便是将天水拱手让与我军,若不受皇命,则大军便杀鸡儆猴,以镇凉州其余诸郡!所以……是接是授,皆需两位将军从旁协助了!”司马朗微微一笑道。
“这好办!我本来便派遣了老五暗探潜入天水。原本是等候那姜答复再做定论。如今既然先生有圣旨在手,大可即刻发兵南下!”卫三两拳相握。高声道。
“唔……我军连破三城,已经颇为疲倦了,若不稍加休整,恐军有怨言……”毋丘兴却不似卫三那般激动,虽然卫三为主将,但卫宁却也知道卫三性子,授了毋丘兴劝谏之权。
“原本可是如此……不过如今贵在神速,若拖拖拉拉,被那韩遂反应过来了,却是为时晚矣……”卫三摇了摇头,道,“如今圣旨在手,便该奉公子令,全军虽疲惫,我可挑选军中精锐之士,先行护住司马别驾南下,毋丘将军可引后军缓缓赶来!”
“……那便如此吧!”毋丘兴转念一想,也是如此,倘若秦溃兵南下禀报了韩遂,让他看出端倪,抢在河东军前回援,那便是对卫宁计划功亏一篑了。
司马朗不懂军事,也不答话,等两人计较商议已定,这才微微一笑道,“只等卫侯平定凉州,两位将军便是记了首功了!”
卫三与毋丘兴相视一下,乐呵呵的接受了司马朗的恭喜。为武将者,哪个不愿意能够干下一番功业,比起河东军赫赫有名的黄忠,典韦,赵云,徐荣等人皆在雍州那打着仗来,他们两个还未扬名地却同样深入凉州这块丝毫不比雍州小的土地。若论起功劳来,那群大虫吃下了雍州,而他们两个不提彻底吞并了凉州,但少不得也是大功一件了。
两人计较了一番,当即便从军中选取体力还有多余的精锐之士,赫然还有八千之数,可见边军战力确是远比中原军队强悍了许多。
卫三亲自领兵,便让毋丘兴并剩余两万人马,休整一日随后赶来。便兀自护送着司马朗携圣旨南下天水,宣召去了。
却说韩遂领兵到得咸阳,也有两日。本是坐定要等马腾和卫宁拼个你死我活再出来捡便宜,在他看来,就算马腾兵马不过万人,也可以依托长安坚城,让卫宁大军损失惨重。
而对面早早便驻守地河东张燕兵马。却是让韩遂一阵惊喜,在他看来对方不过万人,一他数倍于张燕的兵力又并上凉州勇士的武勇。击破对方也没有什么难度。张燕地阻截,却反而给了韩遂回绝援救长安的借
于是,韩遂便让兵马小心防范渭水对岸地河东军偷袭,自己便乐得清闲。
但,终究是马腾地一封书信让他改变了心意。
这一封暗中偷过对方封锁而来的信,分明便有了马腾臣服地意思。
斟酌了再三,韩遂自踌自己压兵不进,不正是为了图谋马腾的实力么?事实上。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就这样让马腾麾下的凉州兵就这样死在河东军手中。马家军地战力,确是让他垂涎已久,既然马腾已经有了明确的臣服之意,那么韩遂地主意便霎时改变了,以他对马腾的了解,说出的话,便决然不会撕开,更别提,经过了与河东军的数次大败。马腾实力急速削弱,他韩遂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既然已经将马家军视作自己地禁脔,韩遂自然也决然不会愿意让他们就这般死在长安城中了。
当即便抽调兵马攻打对面的张燕行营,以救援长安。可这一打,才让他知道,为什么在他印象中生猛无比的马家军竟然也连连在河东军手中吃了无数大亏。
对面的那支军队,显然不是河东军最强横地部队,却依旧和他麾下的兵马打得难解难分,即便他这支军队也并不是凉州军的最强,却也足够让他心惊胆战了。
再加上。他要救援长安,那便必然要度过渭水,可正是如此,半渡而击的道理谁都能懂。河东军几乎日夜紧盯着渭水,只要他地兵马会出现,必然伴随无数火雨流星,还没过河,便死伤大半。即便能够有少量兵马抢过河岸,也被无数河东兵蜂拥而杀,或赶回河中,或砍做肉泥。
这便让韩遂地脸色非常难看了。事实上。他却也从没想过关东地区的兵马竟然也能如此强横?原本以为马腾几次战败都不过是因为马超轻敌而缘故,但一想到他短短一日内强渡数次。接近三千兵马地伤亡才知道,轻敌,何尝也不是他?
对面不过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贼老大,便将他挡在了渭水河畔,那若是换作如徐荣这般的沙场名将前来指挥,是不是自己地伤亡便要剧增数倍了?
可随着时间越发焦急,又一道马腾的密信送来,让韩遂看到了希望。
正如信中所说,若马腾从长安背后偷袭,两面夹击,致使张燕兵马混乱不堪,若能渡过渭水,韩遂便有绝对信心将对方击溃。
两军约定时日妥当,韩遂便只佯攻吸引对方注意力,只要对方打击力度稍猛,便退回河畔。事实上后军却是休整养精蓄锐,等候即将到来的渡河大战。
他却不知道,他和马腾自以为得计,却早被另外两人窥破虚实。
实际上,在前后两拨令马也是悄然潜入张燕大营以及暗中潜伏的韩暹处。
所谋者,不单单是长安马腾,同样也将他韩遂囊括了进来。
得到了马腾军令,成阳是夜便领军偷偷潜出了长安西门,沿路而行,并未见有河东暗探,心中稍安。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次领兵出战,职责重大,不敢怠慢,抢在约定时日之前,喝令麾下两千兵马加快赶路。好在是早便养精蓄锐多久,从长安到渭水河畔,不过三十里路程而已,若发足狂奔,即便损失点体力,也能在敌后等待日落这段时间加以修养。
连续奔驰了二十余里,便快要近渭水之东河东兵马扎营处,沿路依旧没有丝毫探马游走,成阳自是轻松了许多。
本是下令让全军休息,等待天黑,便要劫营。大军一声令下,便寻了隐秘处安营扎寨,筹备饱餐果腹。
却正当人人疲惫不堪,精神松弛地瞬间。
这里才有一个真正的猎人,等候近半个月的时间,张开了手中的强弓,瞄准他的猎物。
这自然便是徐荣早便布置留下的韩暹三千兵马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在三国时代,所谓的黄土高原一带,远远没有现代那般满目疮痍,从春秋战国时代起,战乱频繁,人口稀少,便使得开垦荒地的步子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便曾经,这里作为大汉的帝都所在,四野里,依旧还有不少浓密的树林。
也正是如此,所谓用兵之道的重头戏,伏和潜,才能让所有主帅们善用地形而成就一道又一道的功勋。
成阳自是不知道,自己自以为选取的隐秘小谷,背靠小丘,正临密林,却反成就了他人最好隐蔽的环境。来自关东的军队,或许在正面沙场中,抵不过名震天下的凉州铁骑,但要论起步兵山林作战,却便是要远强于凉州兵了。
即便成阳早便派遣了不少军士将整个密林查探一番,却不知道人人疲惫不已,趁着那放松下来的片刻时间,埋伏许久的河东军,便已经悄然围拢了上来。
毕竟还是一路行走得太过轻松,成阳也根本没料到,敌军并不是在他出发之后有所惊觉,而是他的主公马腾,早是一步一步的踏进了别人设好的陷阱。
两千来西凉兵马,大半强骑,骑士们将马儿有条不须的收归在一起,取出精细的豆料喂食妥当,这才顾忌到自己的肚皮。
一路急行军,确是太过疲惫,即便是马上的骑士,既要照顾坐骑不至于会累得乏力。还需忍受马背上地颠簸。将战斗伙伴照顾妥当,这才人人三五成群,生火开始造饭热水。
月色悄然的爬上了高空。预计中,天色渐渐暗淡,短暂的休憩并不会让这些凉州兵们彻底忘记任务,距离二更出发,也还有不少时间,正是这片刻地松懈,造就了他们此行的彻底覆灭。
韩暹作为当初投降的白波帅之一,出身盗贼匪徒。即便潜移默化改邪归正,骨子里那匪劲却是很难磨灭的。而匪徒自然是最擅长在密林中逃窜避免与官兵的厮杀,能够做到一方贼帅,韩暹在这方面来说,可谓翘楚。
不管是反侦察,陷阱,套路,什么时候发动抢劫,呃,应该是什么时候发动突袭来保证自己的手下伤亡压缩到最小。韩暹自然是各种能手。比起昔日自己那群不成器的小弟来说,麾下的三千河东兵战力纪律都强大了无数,要躲开成阳那粗涩地侦查,几乎是轻而易举。
事实上,或许徐荣当初下达命令的时候,也不曾想到过,一个贼匪头目,竟然在特定的场合下,也能发挥出这般奇效。
在韩暹的眼中,那批凉州兵并非军队。形象却是化作一批肥美的商队。而怎样成功的完成这一次打劫,加上徐荣山贼首领的命令,韩暹小头目的天分,让他蓦然怀念起昔日自己还没加入白波军还是普普通通一个山头贼王的时代。
凉州军等于商队。功勋等于财物,河东兵等于匪徒。
恩,很熟悉带着怀念的味道。单纯地脑子里,便将这么一次重要的军事行动,幻化成这样一个简单而凶恶的概念。却反而阴差阳错的,没有给他带来丝毫负担,反而是身体里的血液滚滚沸腾。
在韩暹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中,快速又阴冷。挥了挥手。便亲自带领了自己挑选出来的上百在他看来颇有“资质”的家伙,悄悄的潜伏靠近了凉州军的外围。
每个人都有一手精准地射术。无一例外,这些家伙都是精巧瘦小,而样貌如同韩遂一般猥琐的家伙。接着树林的隐蔽,草丛中仿佛蛇一般游走,只带动灌木微微飒飒,却让人很容易觉得不过是风吹草动。
在韩暹的亲自带领下,上百人,阴毒地依靠手中的硬弓,很快便将外围放哨的凉州军一一射倒。韩暹选取的时间,并非士兵刚开始埋锅造饭身体疲惫的时候,恰恰是人人酒醉饭饱,神经松弛的刹那。
所以外围倒下的数十人根本便没料到,那一道道阴狠呼啸的箭矢什么时候夺取了他们地性命,而营盘中三五成群地人,却更是个个小憩,没能发觉外围的人一个个失去了声响。
当韩暹射完最后一支箭地时候,便冷冷一笑,只要趁着对方还为反应过来的那丁点空隙,自己的兵马便能成功的将对方彻底靠近包围。
打劫,自然是要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丧失掉抵挡的勇气,虽然对方悍勇无匹,那自己所率领的兵马,却也不是孱弱。
分割蚕食,消灭敌人最有利的部分,是最有利的方法。
韩暹一声令下,终究四面八方呼啸而起,便如同山林盗匪蜂拥而至,呐喊不休。
在营盘中才经过饱餐果腹的凉州兵们,正因为疲惫而懒得动一下身子,却骤闻得那漫天震后,人人吓得脸色一白。
成阳大惊失色,当即便下令全军备战,抢过军马兵器,披甲在身。而接着刚刚燃起的***看时,却不知道何时,山林中冲出无数人来,将在营盘四散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