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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不仅这些步卒们没能起到应有的防护作用,却反而被赵云利用他们攻城经验的缺乏,成功的起到了致命的杀伤……
皮盾。木盾这些东西,本来便是容易点燃的物品。一枚火矢或许难以点燃,但上千的火箭在赵云的刻意指示下,几乎向着同一块面积上笼罩而去……
从中间一块开始,汹汹的火焰霎时便蔓延了开去。无数人惊恐地将手中点燃的盾牌丢弃,甩开老远……但同时。本来前后反复的拥挤。使得混乱一片的人流却因为那汹汹燃烧的火团,反而更见混乱。而手中的盾牌,反而因为对方火箭地震慑,即便没有燃烧,所有人看着那中间处,不停嘶吼呐喊带着汹汹火焰挣扎翻滚在地地袍泽而脸色苍白,纷纷弃之于地。
城墙上,赵云看着敌军的慌乱。嘴角泛起满意的微笑。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再刻意集中射击的必要,敌军的混乱已经决定了这一场攻势的失败……
在下达了各自散射。用手中的利箭收割生命的军令后。
赵云提起自己地长枪,踏着坚毅地步伐跳下了城头。号角早已经吹起,抛去城墙上,握弓射击的千人外,剩余两千骑兵早已经各自跨上了坐骑,握紧了兵器,跃跃欲试,杀气浓烈……
等亲兵牵过,赵云飞身跃上,高举长枪,领军迎在城门后……
凉州后军处,庞德显然,已经是脸色铁青到了极点。自己投入了一千多人,甚至连霸陵城墙也没有摸到,反而乱成一团。而那些盾牌,反而成了最后消溃战意地决定性破绽……城墙上还在漫天散射的弓箭,不停的收割军令。
庞德一咬牙齿,眼中通红。河东地处太行以南,在中原河北之间,本就应该擅长了攻城之战,而后并州体系的加入,使得河东野战,城战皆不逊他人。
河东到底有着怎样的一支军队,又到底有多少善战的大将?庞德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思考了,凉州军不擅攻城,本就是一大缺陷,而如今更是就这般被人轻描淡写的给击垮……
庞德蓦而觉得左肩处,那包扎的伤口已然隐隐一片吃痛。咬牙切齿下,终于不甘的吼叫道,“鸣金!收兵!”
鸣金的声音蓦然响起,而庞德却依旧亲自领两千人马,分开两侧,向前突进……
恰在这时,且看霸陵城门蓦然大开,那银甲白袍的赵云跃马而出,身后两千骑士鱼贯身后。
“……卫风扬枪起处,一声大喝!
“卫风风两千骑士齐声响应,杀气蓦然弥漫四野。
“杀!”那白光一闪,迈起的雪蹄便化作一片流光,两千骑士疯狂奔驰,杀向了那群败逃的盾兵…而此刻庞德本来调集的两千断后散开的骑兵却还未到位……
城墙上,河东弓手适时停止了手中弯弓射箭,且看那袍泽挥舞刀枪的血脉贲张微微有些艳羡。在城墙上固然射得痛快,却终究没有舞动兵器来得直接舒畅……
在赵云挥军杀出的同时,那溃败的凉州盾兵显然更见士气低落,什么荣耀在死亡的压迫下早忘得一干二净,他们本来是马上的战士,倘若能骑上熟悉的战友,握上尖锐的长枪,或许还能有抵挡的勇气,可现在……奔跑在大地上的,却不是往日熟悉的感觉。
庞德脸色漆黑如墨,即便他合适的调动两军散开侧翼,正是准备迎接霸陵可能出现的骑兵冲锋,却终究因为赵云的抢先一步而失去了作用……
牙齿磨砺一片刺耳的声音,今日一战,他庞德输得一败涂地……终究无力的挥了挥手,保全着最后的实力,向后撤去。
在舍弃了那一千来人,以及来不及撤退的数百人马,庞德终于逃出了赵云的冲锋。
而当赵云杀散了前面这些障碍后,喝止了还杀意正浓还欲追击的麾下兵马……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给予庞德强大的挫败,而又不至于让他因为太过强大而龟缩回去长安。而将自己有限的兵马放在霸陵,又使他看到能够攻破的希望。
时间的流过,才是庞德定心剂。
是夜……庞德修书马腾,请求援兵!
第三百四十章
长安以北,唯有霸陵可作壁垒。倘若霸陵不在手中,必然将长安外二十里之地成他人纵横驰骋,便无纵深可言。假若河东兵马屯扎兵马在此,便是一个可以倚重的大后方,成了长安眼中之刺。
而反之,倘若能占据霸陵,不仅可以争取到二十里的战略纵深,虽不多,但对于一个局部战场来说,守住长安是为首要,能够减缓敌人攻打中心,才是最重要的。同样,取得了霸陵,便有一个攻可出,防可守的跳板,不管是对于河东军还是对于凉州军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据点。
正是如此,马腾才会使庞德领兵前去,妄图夺回霸陵。
而同时,也是因为赵云的据险不出,使得庞德深深的感觉到了威胁。以赵云的奋勇厮杀,两日来,不仅使得麾下兵马伤亡不少,更连城墙都不曾摸到。
反而是赵云在占据了有利条件下,也不愿意尾随追击,使得庞德料定赵云是在等候后方援兵。
倘若河东援兵一来,不仅自己是无功而返,而霸陵一失,长安历历在目,随时便会等到河东军汹涌的攻势。韩遂兵马依旧还未赶到长安,那么以长安城中,那不多的兵马,如何能当下卫宁的怒火!?
正是如此,庞德在修与马腾的信笺中,多了几分担忧,更同样带着几丝愧疚。
那求援文书送达马腾地手中。后者显然对庞德的进展有了几分怨气。给他五千兵马,对方也不过三千人,以凉州军的武勇。反而毫无寸功,自伤不少。
自然,马腾也是知道凉州军不善攻城,所以对庞德虽有怨怒,却也只能先行压下心头。^^沸。腾文学^^
只是那求援地文书拿捏手中,反是使他犹豫不前了。
正如同庞德的分析,长安城兵马在分给了庞德五千人后,城中也只留下了不到一万五千。本来是要坐定防守长安,等候韩遂援兵。可是能够得到霸陵。至少能够延缓对方的攻击步骤也是马腾所希望的。何况韩遂回信迟迟不曾到来,长安能搞少受敌军压境便能轻松一些。
但,马腾却依旧陷入了犹豫不决当中。
摆在他面前的却是,就算能够攻下霸陵,又能挡住河东军多长时日?来犯者到底有多少兵马?而对方又有没有什么阴谋设下圈套?韩遂又几时能领兵增援?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不仅不知彼,更不知己,无疑是兵家大忌。
可如同庞德信中所言。赵云的固守不出,分明便是打定主意要等候后方援军了。可以预见,要不多长时间。霸陵必然成为攻打长安的前哨……二十里路程,一想到源源不断的河东兵马汹涌而来,便让马腾的脸色又阴霾了几分。
时不待他,那焦急走动地步伐,亲信大将们无一不是紧屏呼吸。
终究是马超站出身来,道,“我军不善攻城,庞德迟迟不能拿下霸陵。孩儿以为父亲正该增援兵马相助才是!”
马腾倒是颇有些意外地看了马超一眼。自己这个儿子前几日还心比天高,与他倔强赌气了许久。依照他的想法。马超是断然不会承认凉州兵有不如他人的地方,反而会因为庞德攻略不下对方而冷嘲热讽,这一出言,反而使马腾愣了半晌。
马腾张了张嘴,不知道有欣喜还是什么,马超能够正眼看到自己的不足,也能看到敌人的优势,确是带给了他好大惊喜。
他却不知道马超实际上心里却是对庞德颇有不屑,“哼……五千兵马,竟连那三千人都打不过,反而伤亡不少,真是丢尽我凉州虎狼的脸面!”
心中虽然是这般想,但马超还是肃然道,“父亲不如遣一大将,杀奔而去,敌军不过三千人马,定然不敢念战后退……”
说道此处,马超眼中闪过一丝念想,道,“敌将赵云固然骁勇善战,但仓促而来,兵马稀少,孩儿以为,其人不过是因典韦不知生死而碍于卫宁震怒匆匆赶来,邀功做戏罢了……倘若有我大军所向,他又如何能挡得下来?”
马腾眉挑了一挑,赵云确是来得太过仓促,即便典韦战败的消息传回,也决然不应该一夜间便攻破了霸陵。而如果是有预谋的将目标放在长安,那这么久地时间了,后面若有大军,也必然是早早便赶来了,现在还在等候增援,必然也是赵云的自作主张……
随着马超的出言,显然马腾也颇为意动。
血脉相连,马超看自家老爹地神色变化,心中哪能不知道,眼角闪过一丝喜色,当即出言道,“孩儿愿亲自领兵出战增援庞德,出战霸陵!”
马腾终究是脸色微变看了马超胳膊一眼,皱眉道,“你伤势未愈,如何能领兵出征!?”
“我左臂不过皮外之伤,又无大碍。何况领兵北援,不过诈做声势,迫使那赵云放弃霸陵退兵,又不用厮杀大战!有庞德在,饶是那河东典韦,还不是落荒而逃?父亲不须多虑!”马超看马腾显然还是十分不愿,当即又道,“我凉州儿郎岂能因伤便生退怯之意?霸陵虽小,却是我长安屏障,此等紧要事,不是孩儿亲自领兵前去,莫非还需惊动父亲亲自领兵出战不成?那便真成了孩儿不孝之罪过了!”
看着马超蓬勃的战意,坚持,甚至是沉着,马腾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赞赏。年轻人,锐利,锋芒,积极进取,这些都是豪爽武勇的凉州儿郎该有的素质,何况霸陵确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大将镇守……
马腾心中的天平微微向马超倾斜了半分。
缓缓沉吟了许久,来回踱步,看着马超坚持不肯退让半分,马腾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你若再鲁莽行事,则如何?”
马超不由的低下头来,老实道,“孩儿经过几日深思熟虑,确是知道自己之过,此次必然冷静思索,三思后行!”
马腾没看到马超低下头来时候地那一脸无所谓,反而是因为马超地话,不禁心中大为高兴,一扫几日来的怨愤,在他看来,能够磨砺掉眼前爱子地棱角,使他成长起来,便是与河东开战,又当如何?一切都是值得!
“哈哈!我儿终于长进了!”马腾摸着下颚短须,喜悦大笑,“若如此,也不枉为父几番教诲!”
“嘿……嘿嘿……”马超干笑道,“那如此……?”
马腾看着马超跃跃欲试的神色,一想到有庞德在,而彼军兵力不齐,再增添兵马抢在对方后军赶来前,将霸陵拿下也并非难事。而后借助霸陵以北广袤土地,那凉州铁骑的威力便可放大全开,纠缠可攻,退可如风,也没了多少危险。
马腾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这个儿子,当即道,“要使你出兵,也并无不可,但需要答应为父紧记,不可鲁莽,凡事三思,贼进不强逞武功,贼退步贪心追敌,一切,需以守紧霸陵为上!倘若敌军强,霸陵不可守,也不可意气用事!”
马超拍了拍胸脯,却正好一颤弄到左肩伤口,一阵火辣疼痛,却只能忍住不能哼出声来,“父亲放心,孩儿必然紧记教诲!”
“既如此,我便再与你八千兵马,北上霸陵!”马腾点了点头,半晌,这才肃然沉声道,“切忌为父之话,不可再生事端!”
马超大喜,点头如小鸡啄米,连连道,“父亲放心便是!”
当下也顾不得再说什么,事实上,马超能够如此乖巧,也正是为了能够再与河东兵马来个厮杀。典韦杀出重围打伤他左肩的嫉恨一直放在心头,而与典韦名气若了许多的赵云,便是他心中想来最好羞辱河东的对手。
对比前几日他的强硬,马超自然便知道马腾肯定是不会再让他出兵的了,所以才放低姿态,要了这次报仇机会。
至于马腾的话,就在跨出门槛的刹那,似乎早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