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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信使不曾回来……”亲卫听到朱隽的话,只得摇了摇头道。
“唉……贼寇聚众围城,但愿,书信能送出去吧……如今也只有死守城墙了!”朱隽眉宇间愁虑愈发浓重,只得苦笑一声道。
忽而脚跟虚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左右亲卫眼疾手快,慌忙扶起他的身子,焦急对旁边众人道,“将军箭伤又发作了,快去请张先生!”
当即闻言,便有数人快跑下城楼寻郎中去了。
朱隽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用手按住肩膀站稳身子,对左右强笑道,“这等小伤又有何大惊小怪!何须劳动张先生?”
“如今秋风不断,入夜更甚,将军伤势未复,还是趁此刻风还不大时,早些回去才是!”左右众将见朱隽脸颊冒汗,连忙劝道,“将军放心,有我等在此,便守得城池稳妥!”
“唔……也罢,众将切忌不可轻忽,贼军攻城速速报我!对了,如若援军有消息,也速速引来见我!”朱隽见众将苦劝,只得吩咐道。
众将肃然,一齐喏了一声。朱隽这才点了点头,走下城墙。
黄巾大寨中,每个贼寇看向远方那雄伟城池,皆是得意洋洋,大口吞食从附近百姓掠夺而来的食物,只想再过几日,那城中财物又将收入囊中。却不曾发现远处一座小山上,晃动着几个人影。
卫宁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黄巾营寨,虽然天已快黑,但夕阳余晖还是让他看得清楚。
“啧啧……古时候的环境果然不错,到处都大片大片的草地,树林……长社也不是个小城,除了官道以外,周遭居然都是杂草丛生,这么一个良好的作案环境,难怪皇甫一战而成大功咧。恩?怎么觉得我对放火越来越有感情了……”卫宁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只见贼寇数个营盘皆是依草结营,甚至还有几个营寨就毗邻树林之外,放眼望去,十多万人的营寨密密麻麻,却也尽皆在树草之中。
杨奉在一旁眉根深锁,只观黄巾军那黑压压一片人头,联营结社十数里,心里便焦虑的紧。但只见卫宁在一边傻乎乎的笑着,慌忙问道,“公子不知为何发笑?”
“呵呵,将军且看,那贼军虽然人多,可军中却无人懂得兵法,十四联营虽然声势浩大,但拒马,哨楼等物皆是没有,且看那营寨中人潮汹涌,无纪无律,不过仗着人多,才敢与我军相抗!如今入秋,树枯草黄,却还依草结营,倘若用火攻之,贼兵必然自乱!”卫宁见杨奉发话,答道。
杨奉仔细看了看黄巾营寨,眼睛闪过一丝惊喜,他不过是被黄巾军庞大的数量所扰乱,却没注意到这些方面,如今卫宁一说,心里早就抛开那数量上带来的压迫感。
“呵呵,将军且回营叫众将准备!破敌只在今晚!”卫宁笑了笑,对杨奉道。
“哈哈!有仲道之谋,何愁黄巾不破?”杨奉豪爽的笑了笑,这才慢慢走下山去。
“仲道,仲道,郁闷,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不行,得赶快找人看看身体……”
夜色刚刚降临,秋风大盛,刮起草木摇晃的呼呼之声,却也同时吹来一股寒意。
数个巡夜黄巾小卒寻着一块清净的地方,本打算就这样偷懒一觉睡到天亮,却只见远处十来黑影飞快的向长社奔驰而去,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得仔细,那分明就是汉军官兵的服饰,顿时心里一紧,慌忙撒开脚丫便向营寨而去,边跑边张开嗓子就叫唤起来,“有官兵啊!”
黄巾贼寇大多睡下,当下只听那巡夜小卒大喊,慌忙爬起身来,蜂拥而出,不过,众贼寇本就懈怠,那十数骑早突破黄巾贼兵封锁靠近城门了。
“快快开门,我乃左中郎将皇甫将军,前锋骑都尉杨奉麾下,有紧要事情急禀右中郎将大人!”当下十来骑策马停下,见城外黄巾贼寇过来正往这边追来,慌忙对城上大声喊叫起来。
当下城墙守将点燃火把,探出脑袋,心里略微迟疑,但看城墙下不过只十来人,且都是汉军衣甲,心里想了想,还是慌忙叫士卒谨慎的打开城门引那十来人入内。
“我有紧急军情!右中郎将大人现在何处,快速速引我等前去!”进得城内,只见那为首骑兵掏出汉军官文,慌忙对城门守将道。
“将军才回塌下不久,来人!快带他去见将军!”守将早得朱隽吩咐,有了官文凭证,心里疑虑尽消,当下也不迟疑,慌忙招来身边亲兵,叫他引信使去见朱隽。
第三十八章 举火为号
本来黄巾军便没什么军纪可言,天已入夜,守夜兵卒大多偷懒找个地方睡起大觉,十来骑趁着夜幕降临突然冲过,大部分围城士卒皆未反应过来。许多士卒被吵醒,还是睡眼朦胧,等到收到命令追击的时候,却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十来人奔进城中。
领队头目见城门微开,慌忙驱使手下冲了过去,以为能够趁机抢开城门,却还未靠近,便被城墙上一轮密集箭雨所阻挡。奈何仓促之下,手下没有多少人,不得已只得叫骂着退回营内。
不过转念一想,不过才十来个人而已,便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躲进营帐哈欠一声,躺倒睡下,只是嘴边不停的咒骂官兵扰人清梦。
早在黄巾贼寇向长社进逼的时候,长社的县令就闻风丧胆,携裹家财逃之夭夭,如今他那颇为豪华的宅邸却成了朱隽临时的居所。
只见朱隽坐在床上,上衣敞开,旁边一中年男子眉头紧皱,正在细细查探朱隽身上的伤口,涂抹药物,一阵忙碌之后,半晌叹了口气,对朱隽苦笑道,“唉,将军,张某再三叮嘱,莫在轻易劳顿,你却总是不听!幸好,箭伤已经渐渐康愈,虽然有几处迸裂,不过某已经处理妥当,只要按时服用几味药剂,当可无大碍。不过却也不能在过于疲劳,某知将军守城有责,不过若身体未好,又哪有能力杀败贼寇,救得全城百姓性命?”
“有劳先生了!如今众将士殊死战敌,我为大军主将,岂可卧榻房中!唉……我每日却是不亲自查探防务便安不下心来!可恨!若不是数日前被那贼寇流矢所伤,也不会如此不堪!”朱隽将上衣合拢,对旁边郎中微微致谢,接着却咬牙切齿,怒声道。
“某观众将士皆是同仇敌忾,杀敌之心不减,又有将军忠义,定能破贼卫国!只是反贼中多是被张角欺骗携裹的流民,本身并无大恶。若将军他日破贼……万望手下留情,少造杀戮。”中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对朱隽道。
朱隽皱了皱眉头,不置可否,话锋一转笑道,“隽听先生童子言,先生曾举南阳孝廉,本是当地士族,为何不求仕途,为官造福一方?”
中年男子整理医具的手微微一止,这才缓缓道,“张某无心官场,少年时醉心医术,只愿走遍天下,为病者略尽绵力即可。”
朱隽笑了笑,刚要接口,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看向门外,只见亲兵急匆匆跑了进来,对他道,“将军!城外有信使回来,说有紧急军情禀告将军!”
“哦?快!快传!”朱隽一听当即猛然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对亲兵命令道。
一旁中年男子见朱隽有事,便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医具,对朱隽拱了拱手道,“既然将军有要事,张某不便打搅,在下告辞了!不过将军还是多注意在下嘱托为好!我这方子还请将军唤人取药煎熬服下。”
“有劳先生了!本将记得便是!”朱隽回了一礼,接过药方,这才对左右吩咐道,“好生护送先生回府!”
等到中年男子刚刚离开,便见庭外一满头大汗的小校在亲兵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赶来。
那小校看见朱隽,当即快步走到面前,半跪在地,行了一个军礼,接着慌忙从贴身衣甲内取出一封沾满汗水的书绢递了上去,“小人乃是左中郎将,前锋骑都尉杨奉麾下,受将军之命特来送达文书。将军曾再三叮嘱小人,请右中郎将大人速速翻阅!”
朱隽看小校神色严肃,当即也不拖沓,慌忙接过书绢,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书绢上字体清秀,却不似军人严谨的形象,“下官杨奉,奉左中郎将大人率四千军马先行,后军不日可到,然贼军势大,强攻徒劳损兵折将。兵有奇变,不在觿寡。今贼依草结营,联营扎寨,易为风火。若趁夜纵烧,必然大惊混乱。下官在外布置妥当,一旦放火烧贼,万望将军出兵击之,若四面俱合,内外交攻,田单之功可成,长社之困一战可平也!如若将军收到文书,且准备妥当,当在城上举火三下,只看城外起火,速速出兵攻贼!下官杨奉顿首!”
朱隽看完书信,顿时拍案而起,喜上眉梢,多日来愁眉紧锁如今渐渐化开,动作过又刺激到伤口,不过那点疼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微乎其微。
朱隽将书信用油灯点燃,只等他烧毁,这才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带这小校退下休息!再快速速取我衣甲来,还有,快传令各部主将,让他们点齐兵马,做好厮杀准备!对了,如今是几更了?”
一阵命令下来毫不拖泥带水,让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显然朱隽此刻心情略微有些激动。
“如今刚过二更!不过想必各将也已经睡下……”左右亲兵慌忙答道。
“唔……二更,二更,时间足够了!破贼便在今晚!”朱隽来回走了几步喃喃起来,但见左右还愣在那,顿时挥了挥手喝道,“没听到我的话吗?尔等还不速去?”
左右亲兵面面相觑,看朱隽脸色凝重,当下不敢怠慢,各自领命退下。
未几时,各将从朱隽亲兵口中得知城外有信使来,心知定有大事,不敢怠慢,慌忙将各部人马收束,唤醒,好在如今官兵还未成疲兵,训练有素的军容很快就整顿整齐。
杨奉后军,卫宁因为是第一次参与这样数万人的大军厮杀,加上这场战斗涉及到黄巾之乱平叛的成败,心里忐忑,破天荒的有些难眠,只能借着灯光翻阅书简。
时间缓缓过去,正觉得心里烦闷,这才听到帐外有脚步声急急而来,只见杨奉欣喜的拨开营帐,对卫宁道,“城上举火三下,显然书信已经送达!”
卫宁眼睛同样闪过一丝欣喜,有城内上万人马,内外夹击,黄巾军不破也难!
当下慌忙放下书简,“将军可依计行事了!卫宁在此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第三十九章 破贼
长社城楼,朱隽右手紧握佩剑,在城墙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紧张的向城外黄巾营寨看去,忽而对身边亲兵道,“各部是否都已经准备妥当?信号是否已经发出?”
“回将军,各部将士皆已经布置好了,信号也已经发出,只等将军下令,便可马上冲阵杀贼!”如今夜风大盛,亲卫看朱隽坐立不安的样子,脸色略微有些忧虑,也不禁顺着朱隽的视线向城外望去。
城外,数个人影快速的来回穿梭,向伏于树林,草丛或是山丘的官兵传达命令。随着杨奉命令下达,各部将官脸色红光大放,摩拳擦掌,就连手底下各部士卒皆是按耐不住,脸上露出狂热。他们在这里埋伏了许久,当初一把火烧干净五千多人,似乎所有人都和卫宁一样爱上了纵火犯这个颇有前途的职业,尤其这一次可是一场大买卖,一战下来定是大功一件,少不得有人能够趁此机会得到大笔奖赏。
如今夜已入三更,在古代也正是人们熟睡之时,杨奉全军早得卫宁军令,人皆衔枚,马皆上嚼,每个士卒手中皆带足引火之物,如今得令,缓缓向黄巾大寨中摸了过去。
三千人马分散向着十座大营而去,这几座黄巾营寨也正是最容易起火的地方,一但火起,也可以快速的引起其他营寨的火势蔓延。外围黄巾散卒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