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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匈奴单于地位子,除了阁下,还有何人有德,有能登喂!?”卫宁轻轻敲了敲马鞭,蓦然声音又高了几分。
于扶罗看着卫宁诚恳地脸色,吞了口唾沫,这些话他虽然不信,但匈奴单于的宝座对他地诱惑力实在太大。而卫宁的话合情合理,于扶罗内心激烈的争斗,最后欲望终于骗过自己的冷静,猛然抬起头来道,“小王若能得都督相助,我必报都督对匈奴大恩大义!”
“哈哈!痛快!痛快!”卫宁一甩马鞭,哈哈大笑,“取酒来!”
身后一员亲随牙将当即从马鞍边上取出两壶酒水,恭敬递到卫宁身前。
“来!今日便以酒为单于先行庆功!”卫宁将其中一袋递给于扶罗,兀自痛饮起来。
于扶罗狠狠点了点头,仰天大灌一饮而尽。
“小王还有族弟呼厨泉带了昔日我父王留下残部放牧在乌拉山一带,与逆贼相抗,若得都督相助,小王可差人去寻他联络父王旧部!”于扶罗一咬牙,道。
“哈哈,如此甚好!”卫宁淡淡一笑,又抿了一口酒水。
却在这时,忽而上郡方向几骑飞马而来。高举文书,对着远方卫宁等人高呼道,“公子可在?有云中紧急公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拓跋部,典韦欲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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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见来骑急急相驰,很是焦躁,一勒马率先迎了上去挡在前头,生怕他冲撞卫宁骑架,马蹄飞扬嘶叫,嗡声喝道,“公子在此,休要鲁莽!速速停马!”
典韦那凶神恶煞的脸,几乎就是河东的标志性人物之一,老远便能看到那九尺来高的魁梧身体,信使自然是知道这个卫宁寸步不离的贴身保镖,既然典韦在此,那么必然卫宁也该在此处了。
抹了一把头上汗水,信使慌忙策马拉紧缰绳,忙从怀中取出一纸文告,扬在手中,便对百步外典韦高声道,“典将军!有云中八百里紧急公文在此!请公子过目定夺!“
“且将公文与我!“典韦看来者神色焦急凝重,回头看到于扶罗眼角时不时扫向此处,不由勒马上前。
“是卑……”信使还欲提醒典韦这公文的重要之处,却被典韦蓦然大手一挥打断道,“我已知晓!你且回城歇息吧!”
信使忙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这才抱拳行了一礼,勒回马头,缓缓退走。
典韦同时勒回马缰,回到卫宁身边,将公文递给他,低声道,“公子,云中八百里信马,恐怕是公子早前所料,鲜卑有变……”
于扶罗在卫宁身旁,虽未听清楚典韦低声所了些什么,不过鲜卑二字还是若有若无飘进了他的耳朵之中,同样好奇的看着典韦递出的那卷汗水淋漓的公文。
卫宁脸色不改,接过公文却在于扶罗好奇的眼光中大方展开,眼睛快速扫过,忽而嘴角大笑对于扶罗道,“嘿……如今鲜卑人也不太平啊!漠北天灾,拓跋部受损不少,欲起兵寇我云中。劫掠一番!哼……区区一方部落,也敢如此大胆!恐怕,还不知本侯北上统率北方战线,就是为了对付他们这群蛮夷!”
“本侯早在云中布下重兵,军心同仇敌忾,区区拓跋部,定让他有来无回!”卫宁侧过头来,满脸自信的神采飞扬,于扶罗看在眼中。心下那点疑惑霎时冰消瓦解,反对卫宁突然生出一丝惧怕。
“拓跋部在鲜卑族中也是一个大部落,却不想这卫宁竟然将他不放在眼中?我在平阳便听说此人颇有谋略。汉人都是狡猾之辈,莫非拓跋部放牧云中,在被他算中了?”卫宁那处之泰然,面色不改的模样。让于扶罗心中一沉,兀自想到。
嘴上却是一整恭维,赔笑道,“哈哈,都督神机妙算,那拓跋部定然难逃都督掌握之中了!”
卫宁摆了摆手,淡然笑道,“鲜卑拓跋部历来游牧在我云中城外,觊觎我大汉疆域久矣!哼,自拓跋部归属檀石槐后。区区十来万的族民,控弦之士也不过几万却敢屡犯我大汉边疆!但以我云中城墙坚固,四万大军拱卫,无疑不过自取其辱,更何况。我早在五原还布有两万大军,随时可东进袭其腹背。拓跋部,区区跳梁小丑,何足道哉!嘿,不瞒单于。宁早等他来久矣!”
“他果真是早就有所准备!好大胃口。竟欲全灭拓跋部?!”于扶罗心中一颤,暗自惊骇。
“檀石槐确实一代枭雄……但他已死多年。如今地步度根不过借檀石槐余威蒙荫,鲜卑早就四分五裂不服号令,拓跋部虽表面臣服于步度根,但实际上却也多对其阳奉阴违,确实孤掌难鸣罢了!”于扶罗微微点了点头,符合卫宁道。
“黄金家族?哼……不过窃取了匈奴故里的盗贼罢了!若单于能够一统匈奴,鲜卑不过区区跳梁小丑!此等野蛮之人,如何能成为大草原上的雄主?宁却是真心实地,盼望单于重建匈奴旧荣啊!”卫宁淡淡一笑,随手便将那纸公告丢给身后典韦,眼神灼灼的盯着于扶罗道。
“有都督相助,小王必不负都督所托!”于扶罗又道,“不过如今拓跋部聚众来犯,此事还可先行押后……”
“哈哈!单于何出此言?区区一拓跋部,还不放在我卫宁眼中!何况,单于若要重建匈奴,有击败拓跋部,从鲜卑蛮子的受中夺回河北大泽这片水草丰美的土地,对单于登位可是大好裨益啊!”卫宁哈哈一笑,若有所指道。
于扶罗眉头微动,小声道,“都督的意思是……?”
“单于莫非不想带领匈奴重返漠北,重夺昔日冒顿大单于竖旗的王庭之地!?莫非不想解放那十数万被鲜卑人奴役的匈奴族人?昔日被匈奴打得狼狈奔逃地鲜卑人,不禁窃取了匈奴放牧的草原,还将匈奴人贬做低贱的奴隶,若单于能够打败鲜卑人,这十来万匈奴族人,便是单于最有力地马刀弓箭!”卫宁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却是异常正色。
于扶罗胸口大跳,吞了口唾沫,卫宁明显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此战,单于大可重扬匈奴雄威与草原之上,而本侯也必可倾囊相助!“卫宁霎时抛出最终的目的出来,诱惑道。
于扶罗张了张嘴巴,却不敢言,额头却多了几丝汗水。如今地匈奴早已日暮西山,鲜卑却是如日中天。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正名的自封单于,又有什么本事可以得到卫宁如此协助?而如今卫宁绕了那么多弯,在于扶罗看来,不过就是如同中原边疆守将历来的行事手段一样,借这些外族人马卖命送死。可他如今手头就只唯一一只嫡系,这是他苦苦留下意图重夺匈奴单于王座的本钱,万万损耗不起的人马。
“无论如何,还是先答应下来,若此事不应,恐怕我性命也有忧患……只需到时候想办法保住儿郎的性命就行!”终究,于扶罗还是抱拳嗡声回道,“小王现在还有两千人马追随,族弟呼厨泉在乌拉山还有三千壮士,都督若蒙不弃,小王定当相随都督建功立业!”
卫宁呵呵一笑,亲切道,“不急不急!单于自可先让心腹北上联系呼厨泉王子,且待本侯云中与单于共破鲜卑蛮子!饮马草原,驱除贼寇,何等畅快,哈哈!”
“出工不出力么?呵……如今这样的局势,不管你出不出力,只要让鲜卑人,让步度根知道你于扶罗助我就行了!”卫宁心中冷笑,这才紧了紧身上软甲,蓦然道,“唉,如今风渐大了起来,单于不如同回上郡?今日游猎收获颇丰,实仗单于神箭啊!哈哈,且让城中厨子将这些野味毫升烹调一番,我等把酒相庆!”
“但凭都督做主……”于扶罗苦笑连连,这才发现,那许多猎物竟大半被他猎获,重归高原的喜悦竟让他暴露了两年时刻不曾荒废的箭术。这该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地表现么?
“鲜卑终于大举进犯了么……?该死!云中如今还未受我节制!那群兵痞竟对我军令阳奉阴违!如今就朔方有卫三勉强统御,以那云中校尉所言,此次,拓跋部竟是举族而来,四万铁骑……这必然是步度根派遣来的先锋了!”送走于扶罗之后,卫宁脸上挂起的淡定笑容霎时冰消瓦解,眉头高高皱起,愁容满面。
“老典!”半晌卫宁眯起的双眼蓦然睁开,闪过一丝果断,大声对书房外喝道。
典韦应声推门而入,肃然带这一丝疑惑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如今云中有变,鲜卑必然将大军进犯,可是那云中三万兵马不服号令,边军军纪散漫,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慢慢去收拢。还需要你亲自出马一趟……”卫宁看着典韦,正色道。
“恩……?”典韦一惊,脱口而出,“如今公子身在边疆,上郡又非河内,兵凶战危,又有匈奴逆党作祟,若我去云中,公子安危如何处之?”
“有卫五在我身边足矣……”卫宁摇了摇头,坚决道,“边军虽军纪散漫不堪,但人人悍不畏死,个人战力不俗,是以骄横跋扈,我一弱质文人,不得他们信服实乃常情。如今局势已不容再有所延误,边军重英雄壮士,你有国之猛士气度,要震慑云中军该是无碍。若不能早日约束云中,朔方,五原,上郡四城,军不服号令,将不听调遣,倘若鲜卑见有机可趁,大举进犯,便是真祸事矣!我之安危,该可无碍……”
“是!典韦必定早日收复云中边军!不服公子所托!”看卫宁态度不容置疑,典韦却也不再多言,铿锵点了点头。
“你此行,可带两百宿卫前去,以撞虎威!”卫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那云中校尉审时度势,竟可凭蛛丝马迹得出与我暗探传回消息一致,你可多为留意
第二百三十二章 徙洛民,四郡十万握手中
黄土之上,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潮流,缓缓向着北面缓缓迁徙。渐渐少去的树木,土地上依稀可见秋黄的草皮。北风呼啸而来,多少带着几分凉意,人人面色悲戚,时不时回顾南方,那里有他们曾经繁华无比的家园……可如今,那里却已经是一片虚垣,而自己只能违心的背井离乡,去北方扎下新的根。
故土心,情根深重,一步一回头,泪满面,哭响天。
阶级的最底层,不过是一串冰冷麻木的数字,三十万的百姓,面对着官府一纸公文,饶是哭天喊地再不情愿……也不敢,也不会去反抗上位者的尊严。
森严的等级下,所谓的百姓,依旧不过是掌权者受中肆意掠夺剥削的羔羊……
“爹爹……我们这是去哪呀?不回洛阳了么?”人群中一个面色蜡黄的小孩低声对旁边的中年农夫问道,声音或是因为身上单薄的衣衫骤然受到狂风的吹打,一个冷颤而有些干巴。小小年纪,浑身却大可用骨瘦嶙峋来形容,柴火般的小腿却坚强又艰难的跟随着大队人马。
他的父亲,回头看了看南方,眼中悲哀之色越发浓切,挑着的货担一个踉跄险些打翻,重新挺直了肩膀,这才低下头来,对自己的儿子小声道,“我们不去洛阳了,我们的家已经毁了……听安邑的大人们说,我们这是去草原上重建家园……你打小不就羡慕京城里地那些大人们有马骑么?去了草原。爹爹多种些粮食还匹马驹给你!”
“马驹?!啊……真的么?太好了!”骤然听到这句话来,少不经事地小孩霎时便被吸引住了。本已渐渐酸疲的双脚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气力,撒欢般的跑快几步,兴致勃勃的挺起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欢喜道,“那等我长大,定要骑马从军,再有人敢欺负爹爹,我便让马儿一脚踩死他!”
老农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泪花,他的妻子正是被凉州军纵马驰骋过街活活践踏而死……
“是啊!从军……安邑的大人们不仅将我们从那些禽兽手下救回来,还免去我们三年赋税。给予过冬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