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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再疏离,他快马加鞭,只想早去早归。
南风山庄,一夜好梦的排风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的明眸,看到了不同往日的床幔,想起昨夜的情形,猛然起身,枕畔虽是空空如也,但那清浅熟悉的气息始终环绕在四周,床畔,放着崭新的一套清雅宜人的衣饰,一抹嫣红飞上脸颊,樱唇勾起浅浅微笑,他还是一如从前的体贴。
走出房门,一轮浅淡的初阳,耀着庭院,她不由感慨,喃喃自语,
“今天天气真不错。”
“是很不错。”一道突兀的声音回道。
“小风姐姐。”
“娘亲。”
“夫人。”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排风微微颔首,转向追云,
“追云,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毕恭毕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是,夫人,追云领命。”虽然言语还是如此,但已恢复了他惯有的语调,排风这才一展笑颜,走到语嫣身旁低语,只见语嫣满脸绯红,羞涩的望了一眼追云,又重新垂下螓首,红着脸转身跑开了,排风暗忖,看样子,追云已经表白了,想到此,明眸满是戏谑,追云见状,一副无奈讨饶的模样,排风却突然将话锋一转,
“追云,你家主子可有留下什么话。”
“回夫人,少主说了,他不在这几日,一切听从夫人吩咐,不得有违。”一提到少主的交代,追云便恢复了严谨。排风有片刻的静默,浩南,你听进了我所说的话了吧,聪明如你,定能猜得出我离开的原因吧。
“追云,逐风哥哥在哪儿?”追云一愣,有些不解她会不知道逐风的下落,但还是做了回答,
“他在辽国。”
“辽国?”排风俏眉微蹙。
“恩,夫人大概还不知道吧,耶律宗源如今已是辽国的摄政王了。”关于耶律宗源和杨家的渊源,追云也是知情者。排风一脸深思,宗源少爷,四爷的儿子,如此甚好,宋辽也许就可以太平了,可是杨家却。。。。。。
“追云,你去准备一下,我要离庄。”
“离庄?”追云大惊,急忙劝阻,
“夫人不可。。。。”
“有何不可,我已经决定了。”排风还是那么的倔强,坚持己见。
“夫人,少主此刻不在庄内,不如等少主回来再从长计议可好。”排风闻言轻叹,
“追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浩南会明白我离开的原因。”
“可是夫人。。。。。。你就忍心看着。。。。。。。”排风不等他说完,一脸坦然的看着他。
“追云,你应该明白,我有我的责任,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个了结。”追云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排风的秉性,她决定了的事情,从不轻易更改,这点和少主如此的想像。
“是,我明白了。”追云领命退了下去,排风望向远方的天际,仍是一片苍茫,浩南,很遗憾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因为我害怕,如果面对着你,我会无法说出离开这两个字,浩南,你是最懂我的是吗,浩南。。。。。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虽然不是那么灿烂,但也显得温暖,积雪较薄的地方已开始逐渐消融,庄外的青松也似乎开始舒展,空中偶尔掠过几只飞鸟,冬天快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依依不舍的追云和语嫣,和排风道别,在追云的坚持下,派出两名庄中的护卫,沿途保护她和念儿。追云无奈的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在阳光下渐渐缩成一个小黑点,直到消失不见。追云轻叹Qī。shū。ωǎng。,似是询问,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真的不懂,既然相爱,为什么还要别离,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了。”
“虽然阻碍不再,但是小风姐姐依旧负有愧疚,,也许她的离开,就是为了彻底解开曾经的心结。”语嫣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清冷的空气中,追云微诧,没有料到语嫣有此番言论。
“每份爱情的开始和过程皆有不同,但真正的爱情,最终的结果终会相同,那就是相守一生。”语嫣轻轻的说着,从刘浩南和排风身上,她领悟着,也羡慕着,同时也期待着,乱世红尘,真爱难求。
追云以从未有过的目光看着语嫣,这时他所认识的那个有些刁蛮,有些粗鲁,但很善良的女孩子吗?原来她也是这般的冰雪聪明,他想他懂了,他微笑着,望着她,她也羞涩的笑着,给冬日的阳光也增添了几分灿烂。
马车内,念儿睁着天真的明眸,稚嫩的童音在马车中回荡,
“娘亲,我们去哪儿?排风爱爱怜的摸摸她的头,
“怎么?念儿不愿意和娘亲离开吗?”
“没有。”小小人儿急忙证明,唯恐娘亲有所误会,但明眸却略显失落,
“念儿只是舍不得爹爹。”排风明显顿了一下,似是低叹,
“我也舍不得他。”小小头颅忽的抬起,娇软的唤了一声,
“娘亲。”排风忽然敛起怅然,娇颜微微恍惚,仿佛在追忆什么,
“念儿,娘亲带你去祭拜一下太婆婆,可好。”
“太婆婆,是谁啊?”
“她啊!是娘亲的恩人,也是娘亲的亲人。”
“念儿知道了,念儿会很乖的,那太婆婆会喜欢念儿吗?”
“恩,太婆婆若是。。。。。总之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那当然了,我这么聪慧可爱,是不是啊娘亲。”听到如此自信骄傲的童言,排风也跟着露出一抹微笑,
“是,念儿是世上最最聪明,最最可爱的孩子。”一串清脆的笑声从马车上传出,飘得好远好远。。。。。
从冬雪消融,到春回大地,这一路,排风走了很久,不断的传来各种消息,她关注的,她无谓的,和她有关的,和她无关的。先是听说南风山庄的二庄主追云和清云庄的大小姐清语嫣定了婚约。得知此消息后,排风一脸欣慰,总算成就了一对有情人。接着又有消息,西夏和大宋之战终于结束了,西夏险胜,但也是元气大伤,宋室更是几乎无并可用,两国议和,由宋室赔偿丝绸黄金给西夏。听此,排风冷笑,这个好色的皇帝只知道整天软卧香塌,醉倒美人乡,这样赔偿合约一签,不知道又有多少老百姓将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风啸天的话语再次回响在耳边,先破而后立。。。。。。。可是杨家。。。。太君她们若是还在,又会怎样啊,就这样在矛盾重重的心情下,来到了穆柯寨。
自穆洪举痛失爱女之后,又闻天波府被封,急忙派人去接回唯一的外孙杨文广,刚巧遇上了被逐风护送至穆柯寨的杨洪和文广,他不想她的爱女在死后还被惊扰,于是将杨家祠堂中所供奉的灵位全部取回,供奉在穆柯寨,又四处寻医为杨洪治病,也使得排风来此后,得以见到了杨洪的最后一面。排风遣回两名护卫回去向浩南复命,便一直停留于此,思忖着该如何还杨家的一世英明。
已是春天花开的季节,山清水秀的美丽风景,使排风常常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天波府的那段无忧的岁月,只是除了午夜梦回时的那份思念。念儿倒是与文广相处格外融洽,穆洪举也很喜欢这位灵活乖巧的小女娃,也很识趣的并未追问排风的夫君是何许人也,知道有一天,穆洪举不小心发现念儿所佩戴的玉佩,这才急急将排风唤至内堂,追问有关玉佩之事。
“敢问那个玉佩是何人所赠?”穆洪举言语极为关切,玉佩?排风稍显疑惑,
“你是指念儿身上的那块吗?”
“是的,请排风姑娘务必相告,因为穆某与那玉佩的主人颇有渊源。”
“你认识浩南。”排风脱口而出,转瞬间却暗想自己多此一言,浩南与桂英本属同门师兄妹,穆洪举认识浩南很正常。穆洪举听她唤的如此亲密,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大概,
“排风姑娘,虽然小女桂英嫁入杨家,和杨家一起保卫这大宋河山,但我穆洪举始终自认是北汉之民,并未臣服这宋室,当年这块玉佩曾被作为辽国国师耶律浩南证明自己北汉皇孙身份的信物,穆某曾亲眼目睹此物。但此后听闻他后来不知所踪,穆某也觉得有愧先祖,如今得见此玉佩重现人间,想必念儿她。。。。。”
“没错,念儿是姓刘,而且他。。。。。他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就是当年那位传闻中神秘的国师夫人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穆洪举拜见夫人。”
“穆伯伯快请起,你是宗保少爷的岳父,是长辈,你还是唤我排风吧。”
“唉。。。。。。。虽然你是杨家人没错,但你毕竟已经嫁给少主了,何必再为杨家如此奔波呢。”穆洪举对她此举甚是不解,在他的思想里,所谓女子就应该是出嫁从夫,就像桂英,嫁入杨家之后,不也一样和杨家效忠了宋帝,但他哪里知道,排风和桂英毕竟有所不同。
“穆伯伯,杨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排风自小在杨家长大,杨家上下皆视我如亲人一般,排风绝对不会置杨家之声名不顾的。”
“我明白了,就像我穆洪举一样,无论桂英她选择了什么,我还是属于北汉之人,无论是生是死。那少主他现在在哪?是否还在继续为。。。。。。”排风心中微乱,仍有些抗拒那复国二字,便接了他的话,
“他现在就在南风山庄。”穆洪举正欲回话,忽有弟兄来报,说是有辽人想闯穆柯寨,二人便一起起身往寨门走去。
穆柯寨寨门口,一群辽人装束的人马,狼狈的站在寨门之前,嚷嚷着要见寨主,吵的乱哄哄的。穆洪举还没走到寨口,已认出来人正是原来辽国的北苑大王萧天佑,昔日威风八面的他今日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穆洪举微微皱眉,冷冷讥讽,
“我穆柯寨与你萧天佑素不往来,不知今日驾临敝寨有何见教。”
“穆寨主严重了,见教不敢,萧某今日也不过想在穆柯寨寻以容身之所,还请穆寨主给予方便。”
“萧将军此言差异,我是汉人,你是辽人,汉人之地岂有辽人的容身之所。”穆洪举冷声拒绝,想他穆柯寨地处边陲,无论辽或是宋,无不想将他纳入各自领地,萧天佑打得什么算盘他岂会不知。
“这么说,穆寨主是不肯了。”阴沉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
“不是不肯,而是穆某无能为力。”
“哼!穆洪举,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萧天佑今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耶律宗源伤了我最得力的军师逐风,我也不会来你穆柯寨寻求落脚之地。”阴沉的眸子满是不甘和愤懑,
“什么,逐风受伤了,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排风咋一听逐风受伤的消息,脸色突变。萧天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骄傲的说,
“你是何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得对我家少夫人无礼。”穆洪举脸色一沉,怒斥萧天佑,萧天佑见穆洪举如此维护这个不知名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又是如此关切那个逐风,眼眸一转,计上心来,哼!既然你穆老头如此维护她,我何不趁机挑拨耶律宗源和穆柯寨为敌,岂不是就可坐收渔翁之利,想到此,便奸笑道,
“告诉你也无妨,他被耶律宗源所伤之后,应该被关押在辽国的天牢之中,说不定正被严刑拷打呢?”说完得意洋洋的等着他们服软,他好趁机提出要求。却未料排风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担心了,耶律宗源曾经在国师府见过逐风,应该不会太为难他才对,萧天佑见她不语,便假惺惺得到说,
“唉!都是我这做主子的无能,无力营救,若是穆寨主肯借些寨中的弟兄一用,必定可以。。。。。。。”他还未说完,便被排风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