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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万世节从讥稍到激愤,张越只得丢过去一个眼色,这才让他闭上了嘴。这时候。杜祯方才又开口说了另一番话,讲的却是内阁几位大学士之前才分了职司。内阁虽尊。品级却是近年来刚刚上升的,所以和六部虽不差着品级,却还差影响力。为了说话更有底气,杨荣便建议各人拣最熟悉的抓着。于是,杨士奇分了礼部,杨荣分了兵部吏部,杨漆分了工部,金幼救分了刑部,杜祯分了户部。这看上去就有肥瘦的差别,但由于只是在处置上有偏重。下头六部并不受管辖。也只是内阁那几个人自个,知道的隐情而已。
“这么说,我临走前还得去见见杨学士。”万世节抓了抓脑袋便笑道,“塞夏也就算了,若是让别的尚书知道岳父你们竟然这么分,恐怕得人人自危,谁愿意让内阁爬到头上?”
“这只是杨勉仁的盘算,他的心气高,谁也不愿意在这上头和他过不去。老万你还好些。我以后若真是入了兵部,恐怕少不了和人打交道的机会。”
翁婿三人又商议了一阵,因杜祯又吩咐奴儿干都司的事,万世节便重重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放心,我有数了,此行必定会小心谨慎。元节,你这回可得加把劲,别让岳父大人失望了!”
瞧见万世节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张越不由没好气地回瞪了一眼,随即也没什么二话,冲着杜祯一笑:“多年在外头奔波,以后就能留在京师多听听先生教诲了。”
男人们的长谈之后,裘氏和小五终于姗姗来迟,却是把孩子抱了过来。瞧见孩子一点都不认生,冲着自己张牙舞爪咯吱咯吱笑个不停。不禁大是喜爱,笨拙地抱了抱孩子,又捏了捏那粉嫩的面颊。这才交还给了旁边虎视晓眈的万世节。
“小名就叫正哥?”
“没错小五说,别的不指望,只希望孩子长大之后能成个正人君子。所以自然就叫正哥。”万世节也不管小五的白眼,随即笑眯眯地对张越说,“听说你家里头仿佛又要添孩子了?倘若是女儿,咱们俩做个儿女亲家怎么样?”
张越自个就不喜欢盲婚哑嫁,哪里肯这么冒冒失失就把女儿的终生大事给办了。赶紧以儿孙自有儿孙福为由。把事情推给了缘分。而五也不乐意万世节的独断专行,把人拎到一旁教了老半天,然后才笑眯眯地上来说,等到来日孩子大了,若是彼此确实相合,那会儿再做亲不迟。听到这话,平日不干涉儿女辈事情的杜祯也是点头赞同,裘氏更不消说了。
及至万世节和小五带着孩子回去,张越又留下来多盘桓了一会,这才告辞回家。如今已经走过了夜禁的钟点,但京师达官显贵多有晚间拜客的,因此路上遇见巡夜的更夫亦或是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凭着一个。张字便可畅通无阻。沿路太平无事。但他不欲大晚上在街上晃荡逍遥,一直等拐进了武安侯胡同这才放慢了速度,在家门口就着灯笼的微光下了马。
“少爷,大老爷和四少爷来了。”
下午去拜访的时候,张信和张赳父子都不在,冯氏也只是淡淡的,因此张越并没想到这会儿两人竟会一同过 他和张赳的兄弟情分自然深厚,但对于大伯父张信并不亲密,张赳过来看他这个哥哥份属平常,张信这个长辈亲自过来做什么?
想到这里,张越进府的时候,脚下步子自然而然慢了一些,详详细细向高泉询问了张信张赳什么时候到的,如今安排在哪儿,可有说什么。高泉一一答了,又斟酌着说:小的瞧大老爷忧心仲仲的模样,仿佛是心里搁着有事,四少爷也有些不太自然。恕小的多嘴,大老爷四少爷这一回过来。恐怕是有事相求。”
大约摸准了来意,张越也就不再想那许多,笑着让高泉把落锁等等事情交给别人,先去休息,这才径直去了外书房。一进里头,他就看见了一坐一立的两个人。父子俩都是一身莲青色绉殃衣袍,瞧着极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但两年不见。张信比当初苍老了许多,张赳却是身量又拔高了些许,脸上已经不见了曾经的稚气。
彼此见过之后,两边都少不得客套,随即张越就笑吟吟地问起了张赳在翰林院的进展。得知他在庶吉士的季考年考中都是优等,如今正在选官。他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又勉励了几句。直到他问完说完,张信方才顺势带过了话题。
“我也是傍晚回来才知道你回来,打发人一问,又听说你去了杜家,想着你大约快回来了,就拉着你四弟一块过来。你年纪轻轻,这次重任压着又立了大功回来,实在是不容易,我们这些老骨头是比不上了。”尽管极想立刻把事情说出来,但张信又拉不下长辈的面子,东拉西扯了几句,这才把心一横说,“我改授武职之后,原本是授了锦衣卫指挥同知,但如今兵部进言说锦衣卫武职虚衔太多,请择优除授实职。据说,我不日要除授四川都指挥全事。”
见张信脸色很不自然,显然是才网这番难以启齿的话让他相当尴尬,张越不禁心中嗟叹。再看看张赳站在那里局促得无所适从,他只得含含糊糊岔过了话题。毕竟,就算他想帮忙,也得好好忖度,否则贸贸然答应下来却无从下手,岂不是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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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太平天子的怨怒
曰于张越如今尚未分归部院。不用赶早去参加次日的朝暖4口,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他着实睡得极其安稳。虽说父母和妻妾儿女都不在身边,妹妹张普也暂时没从英国公府接回来,但这种真正回家的安心感却让他破天荒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愿意起床。直到那个留守的小丫头小心翼翼催了第三次。他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穿衣。
如今张家三支都已经分了居处,使唤的人自然也是一样各自分了开来。那些官中赏赐的官奴婢自然是全归了阳武伯府,多年的老世仆则是多半给了张信,张越只留了平素用惯的一些老人,此外也新添了不少新面孔。男仆都是父亲张绰早看好带进来的,丫头婆子等等也是新进的居多。就好比眼下房中那几个,张越许久不见,竟是几乎叫不上名字来。
用过早饭,张越就在外头书房见了连生和连虎。得知族学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除了族中子弟,附学的已经超过了百人,竟是比得上那些赫赫有名的私学,他不禁暗自点头。不但如此,这些学生在院试和去年的乡试中都有斩获,已经有八人考中了秀才,两人考中了举人,虽说听着不算多,但在远近已经算得上是极高的成就。毕竟,族学中的学生命岁都不大。
随手翻了翻账册,张越就欣然点头道:“不错,这两年你管得很
“小的只是照少爷的吩咐管。”连虎笑嘻嘻地行了礼,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前时少爷捎信说收了李公子和茵公子做学生,可惜他们没赶得上这一科,还得去赶明年的院试,否则今科说不定就及第了。要真是那样,少爷得了两个进士学生,可不得名扬天下?”
“你以为进士就那么容易考?”
两个学生的能耐张越清楚得很,他自己在敲门砖上的能耐有限,在应试上头更是教不了两人太多的东西,所以若是明年要参加院试,李国修苗一祥回来之后,还得另外好好参加文会好好破题拟文。他也没想着他们能一蹴而就,因此也不在意这些,又问起了连虎田庄上的事,得知田庄上种东西并不顺利,倒是花匠来回折腾,培育出了几种从前没有过的盆花,如今大多是卖给了各家勋贵和官宦府邸,他不禁哑然失笑。
这就走允心插柳柳成瑚了。
连生和连虎本就比他大两岁,如今他已经是儿女俱全,这兄弟俩自然也是如此。得知两人的儿女大的已经有七八岁,小的还在地上爬,他略一思忖就开口说道:“回头等静官他们回来,也需要人陪着读书,让你们两家的小子跟去认字,等再大一些也能跟着你们分担些活计。至于女孩子,回头三妹妹也得接回来,再加上三三,也有用得上她们的时候。家里以后只会事情越来越多,你们多上心多留意。日后还有大用你们的时候。”
一听这话,兄弟俩全都是喜得无可不可,慌忙跪下磕头。三房当初不显,他们被挑来陪伴张越读书,家里人却一点光都沾不上,可谁能想到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昨儿个甚至听说长房大老爷都特地过来求自家少爷帮忙?
“少爷。外头钦使来了!”
昨天王谨过来不过是以私人名义拜访,所以不用开中门,也不用换大衣裳,但此时外头报说是天使前来,便是正式召见,张越立刻让连生连虎出去帮着高泉打点,自己则是匆匆回去换了公服。等到乌纱帽团领衫上身妥当,他这才急忙赶到前院,却见此次前来的是一个面貌极其陌生的中年太监,所宣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意思 乾清宫规见。
从永乐到洪熙再到如今的宣德,宫中的人事已经变化了许多。郑和王景弘又回归了当年的老本行下西洋去了。侯显再次启程前往赏赐乌斯藏、必力工瓦、灵藏、思达藏等西方各国,张谦坐镇广州市舶司,刘永诚代替郑和王景弘守备南京,海寿去了宣府”若是再加上那些老死的病死的不知所谓死的,宫中已经完全换上了一批新面孔。
就好比如今这个,宣旨之后领路的中年宦官,一路上带着张越进来就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从乾清宫前高高的台阶上了月台,眼看就要把人送进去了。他这才低声说:“小的是王公公的徒弟,之前小的出发时,皇上发过脾气,请张大人留心些。” 朱瞻基并不在正殿,绕过屏风前头的宝座,穿过东次间进了后檐,一直往里走到最东头,方才是如今新设的凉殿。如今正是燥热难当的天气,从外间到里头,张越就感觉身上流了许多,原来这屋子四面不仅摆着冰盆,还有人徐徐拉动扇叶送风,更有人捧着冰湃水果退下。
宣德皇帝朱瞻基如今尚不满三十,比起祖父朱林刀削一般的五官轮廓。父亲朱高炽犹如弥勒菩萨一般的肥胖。他的身材很是匀称,肩阔腰沉,只是,脸色颇有几分不自然的苍白,眉宇间已经有了横纹。待张越行礼之后,他端详了张越好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
“联实在是不明白,你成天东奔西走劳心劳力,看着也黑了瘦了,可却还是精神奕奕!”
皇帝开口就是这么一番,张越不禁哑然,随即就笑道:“臣纵使劳心劳力,也只需要管好眼前的一摊子,所耗心力自然有限,若是无精打采,岂不是让那些七老八十却依旧精神翌销的老臣笑话?恕臣直言,皇上瞧着却比从前精神差了些。”
这边伺候的全都是司礼监和御用监精心挑选的妥当内侍和宫女,平素也见多了朱瞻基召见臣子,可哪怕是杨士奇塞义这样历经五朝的老臣。见驾的时候也不敢这么直言不讳。一时间,甚至有胆大的人悄悄瞥了张越一眼,想瞧瞧这位究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你个张越,也只有你敢说联的精神差了些!”
朱瞻基霍地站了起来,绕过书案走上前来,又很是看了张越一番,这才意兴阑珊地说:“从前联还是皇太孙的时候,还能够在洲十卫练兵。能够在端午节射柳,能够随侍北巡,能够闲唤愉…淘弄些小玩意,,如今联想去西苑射猎也会引来一大群言官的劝谏,一个个。全都说是垂衣裳而治天下,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