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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随扈勋贵个个都获赐白金钞币和苏木胡梳等等,扈从军官也各自有赏。之前彭十三不是一直不肯出仕么,这一次皇上以救驾有功1进他为神策卫千户,世百户。以其忠义双全的缘故,特旨不视事,仍随侍英国公。不但是他,的到封赏的军官还有不少,因为孟家兄弟之前也在彰十三军中,此次不要赏赐,只求皇上允他们仍在大宁,他日若有功再赏,于是皇上准了
张越心中大安。要知道。这会儿接受赏赐容易得很,但难保以后留下心结。如今他们俩表明心迹。就给将来留下了地步,至少他日朱高炽就不太会拿先头孟贤之事算总账。他当即便赞道:“好,孟韬和孟繁这两个小子终于开窍了!”
“我就说吧,三弟和咱们想得从来就不一样,我还想说他们俩迟钝来着!”张起无可奈何地一摊手,又跟着叹了一口气,“你前往山东的这些天,京师里头又出了不少事。头一桩是御史弹劾了不少大臣居丧不宿衙署,饮酒吃肉毫无戚容。从成国公、定国公、兴安伯等以下,公侯伯都督就有小十个人,户部郭尚书也在其列,其他的京官至少也有六七个。结果皇上宽育了勋贵和郭尚书,其余的人都治罪了,只这一遭仍是众多人丢了脸面。”
他这话音网落,张赳就接上了话茬:“第二件就是周王上表请赴京行祭礼,皇上以周王年迈未准。诏请官代来。但周王言辞恳切再次上表,如今皇上准陈留郡主进京祭拜。据三叔说,周王世子和汝南王之间纷争极大,此次周王派陈留郡主同长史一同上京,一来是因为当初皇上爱重陈留郡主,二来也大约是存了保全儿孙的意思。”
朱 榻,张越就想起了回乡安葬祖母时陈留郡主朱宁的嘱咐。只是没想到,周王府的家事直到眼下还是没个结果。接下来三兄弟又给他讲了这些天的好些人事任命和琐碎杂事,他听到最后不禁深为纳罕,结果还是张超笑嘻嘻地摊了摊手。
“这都是小、四让咱们留意的,他说你一向仔细,一回来必定要打听这些。与其让你再费功夫。不如咱们注意记下,也好让你少花点小时间。嘿,不是我说小四如今可是越来越像你了。”
此时此刻,张越这才知道这些消息为何如此详尽,看到张超张起对视一眼满面笑容,看到张赳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张越不禁觉得心中异常温暖。正在这时候,他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
“三少爷,三集爷回来了,让您去外书房说话!”
既然张绰回来了,张越便站起身来,临出门前却转身对张超兄弟三个深深一躬,这才转身大步离去。这会儿已经是戌时三刻,外头早就宵禁了,因此一路往外头走。他就在心里琢磨起了父亲这一天究竟是往哪儿去了。等到了书房门口。他心里就有了数目。
因张悼中了进士之后便外放江南,这大宅里头几乎没怎么住过,因此也就没另建书房,每逢回来用书房自然是在张越的自省斋。此时张越一跨进门槛,就只见张悼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出神,便上前叫了一声爹,又连忙拜了四拜。
父子俩又是小半年没见。因此张绰扶起张越后就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随即便吩咐其坐下小眉宇间却仍是未曾舒展开来。问了张越在北边的那些事情,他又是宽慰又是后怕,继而便长长叹了一口气,却是沉默了。
好一会儿,张越才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爹爹到京师可是为了袁伯伯?”
张绰和儿子素来无话不明说,此刻听到张越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他却犹豫了片玄,随即才点了点头:“皇上登基,诸多人事都有变动,你袁伯伯这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是当不成了。他之前刚刚得到的旨意,调任南京左军都督府都督全事,之前皇上许的指挥全事世职照旧。如今锦衣卫衙门都换了一批新人。他正忙着打点行装南下。小。
见张越只皱了皱眉,张绰何尝不知道他心中了然,遂开口说道:“你也不必担心,他早就把后路都留好了,再加上你先前替他安排了好些人,足可保无虞。”
对于父亲和袁方的关系。张越一直接捺着不曾追问,此时听张悼仍是这么轻描淡写,他也只能叹一口气而已。回忆起刚刚兄弟几个说的话,他不禁暗叹朱高炽多年隐忍。如今一朝得位,这一招招连环手恰到好处。想着想着,他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就断定在礼部极可能也只走过渡一眸子,离京去乐安前就去见过杨士奇,于是心中哂然一笑。
朱高炽自然是不比朱林。与其留在这里碍人眼,他自然是得早谋去
!
防:今天是全国哀悼日,在此为玉树地震的死难者默哀”
第六百四十八章恶讯
3000199第六百四十八章恶讯
开君登基大赦夭下颁布新敕,发是历朝历代的常理六数膛韦骨之后,自然便是册立皇后和太子。不管是太子妃张氏还是昔日的皇太孙朱瞻基,在朱林在世时都深受信赖,因此这本是毫无悬念的勾当,群臣再三上表之后,朱高炽就命礼部择日行了册礼。
相比这些冠冕堂皇的事。朱高炽的精神主要却集中在来京的汉王朱高煦身上,同时还得分心和诸如宁王朱权等那些不省心的其他亲王扯皮,又要应付丧事,几次三番下来难免身心俱疲。他本就是身体不好,于是索性把国事悉付内阁,令杨士奇等每日将所有奏折拟在票签上以供呈阅。即便如此。他仍没时间逐一查看,自然又是刚网受册的张皇后代为检视。
皇帝皇后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朱瞻基这个太子却也同样不轻松。丧礼极其繁复,他如今身为太子,更是丝毫错处都不能有,于是一个多月下来精疲力竭。若不是他并非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文弱贵胄,骑得马拉得弓,连起初发丧回来这一路就难以撑下来。
朱高炽登基以后已经迁居乾清宫,如今朱瞻基既已经是太子,自然就名正言顺地入主了端本宫。如今斩衰之期已过,他总算有了空闲,这天出了端本宫散步,自是想起了朱高炽继位时大赦天下的诏敕。
这停办一切非急务。把诸道采办金银镍、采办造船的铁梨木、营建工程等等全部停止,这固然是不扰民的善政;西洋取宝船暂停,这是因为朝中非议太大,也就罢了;但他刚刚竟是在母亲张皇后那里看到有人请罢宁波市舶司,以申太祖禁海之令;北面开平大宁驻军劳民伤财,亦因逐步裁撤。从母亲挑出来的奏折中看到了这么些东西,他心头自是不无悸动。
父亲竟是好似要把永乐朝众多的政令彻底翻过来!
因大丧的缘故,东宫这大片区域便显得有些冷清,否加上他又不像父亲当年那样监国主政,此时沿着居中主道一路而行,除了太监内侍竟是没遇上一个官员。就当他拐弯的时候,忽然听见左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太孙,,太子殿下。”
朱瞻基闻声回头,看见是朱宁便转过身来。见朱宁一身麻衣,不施脂粉,一头青丝亦是别无配饰,他便摆手止了她的行礼,开口问道:“宁姑姑这是从母后那儿来?”
张皇后正位中宫之后,宫中其他嫔妃也都各自进了位号,这一日便是宫妃与诸外眷诰命夫人具服入见。朱宁早早一同贺了,随即就换了这一身去仁智殿拜竭,因张皇后吩咐过,她便打算见了皇太子妃胡氏再出宫。此时她点头答了,见朱瞻基面庞消瘦,她便想起之前见到朱高炽时,这位皇帝恰是满脸倦容,心里不禁一动。
“太子殿下,虽说居丧尽哀,但毕竟身体仍是要紧的,先头我瞧见皇上亦是勉力支撑,你看着脸色也不好,还是多多留意一些。毕竟,天子储君关乎天下大局,万不能给人可趁之机。若是你们身体康健,别人纵有千般手段,也总是无用的。”
虽说朱宁年纪还比自己小,但这会儿听到这种长辈语气,朱瞻基却觉得打心眼里高兴,遂点了点头。留朱宁说了一会话,他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忙叫住了她问道:“父皇这次准宁姑姑进京,自是为了当初大行皇帝还在的时候。一直视你犹如亲女。我知道你此来还有周王府不甚安定的缘故,既如此。你不妨在京师多留一段时间,不用急着回
。
朱宁先头已经对张皇后婉转提及了此事,朱瞻基又如此说,她自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谢过。既然把话说开了,朱瞻基索性就陪着她一道往皇太子妃胡氏那儿去。只他不耐烦和胡氏说话,略坐了坐便先走了。等回到自己宫里,他才坐下就看到了转呈自己这边阅览的一大摞奏章,便沉下心来一份份看,待翻到中间两份,他一下子僵住了。
“陈芜!”
直陪侍在侧的陈芜连忙靠了过来,抬眼一瞧书桌上那两本摊开的奏折,他就捕捉到了几个醒目的字眼,连忙垂下了脑袋。
果然,朱瞻基重重的用食指点了点那奏折,沉默了良久,这才吩咐道:“你去太子妃那儿看看宁姑姑是否还在,要是走了,你就赶紧去东华门。我记得前头有人送来了一些上好的天麻,你一并带去给她,就说是我送给她的。你先看一眼这两份奏折,把上头的事情透露给她知道,其他的一句都不用多说。”
“是小的明白!”
陈芜心领袖会地点了点头,一目十行看完奏折立刻就走。他先去东宫库房里头拣选了一盒天麻。又匆匆赶到太子妃胡氏那儿,结果却扑了一个空。不敢耽误的他连忙往东华门赶,正好在那儿截住了正预备上车的朱宁。近前把东西双手呈上,他便低声把两件事提了一提,最后又添了一句话。
“皇上已经下令增诸王岁禄,除了汉王赵王之外,周王乃是头一份小的还听说皇上对人说。郡主便是太宗皇帝亲女一般,择婿当不拘一格,还请郡主放宽心。”
“我知道了,有劳陈公公提醒。”朱宁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又递给了陈芜,“劳动你跑这么一趟,这小玩意就留着把玩好了。代我转致皇太子殿下,多谢他了!”
等到马车出了东安门。又往周王公馆行去,旁边适逢的一个中年太监方才大着胆子问道:“郡主,那荷包里头可是大相国寺主持大师亲自开光的金佛,乃是您的随身配饰,用作赏赐也太重了。再说,陈芜摆明了是奉皇太子旨意来的,他不过是顺手人情”
“宫里的人就是一个跑腿的也不能小觑,一尊金佛算什么!”
朱宁不满地看了那太监一眼,见其讪讪的不再言语,她便淡淡地说,“前头两件事只是太子殿下让我传话,和陈芜后来的那番话并无一丝关联,足可见那是他自个临机添上去的,是为了有意讨个好。别人既然有表示了,我若还是不动声色,日后谁还会多事?太宗皇帝驾崩,天下藩王除了汉藩,就只有父王还能派我前来祭灵,其余顶多只能派一个长史来。若是真要维护咱们周王一脉,这以出掉的矜持就得丢掉如今的藩王可不比从前!
番话说得那太监哑口无言,他是周王朱椭特意挑出来随行的,只为能够在要紧的地方提点一二,没想到这会儿反被朱宁提点了。等回到了周王公馆,他再也不敢摆什么王府老人的架子,侍奉朱宁进了屋子,随即就依着吩咐请人去了。
天子大丧,礼部自然是最忙,然而,张越从山东回来交差之后,礼部尚书吕震却一反常态给了他三日假。虽说他心里头搁着不少事情小但如今这时节京师中闲杂人等太多,随随便便在外走不好,再加上父亲张悼那儿尚未有回音,于是他就决定趁此机会在家里陪妻儿。
可张越固然是闲着,杜绾却忙得脚不沾地,一大早灵犀就来请了她去英国公府,连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