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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是汉话说不利索的可家伙,但他们都已经报了籍贯所在以如今关起来了,等核查之后再作理论。若真是奸细么自然是杀一儆百;若是从北边逃回来的百姓,那也是有定例的严格审查籍贯,等那边黄册有了结果不得也是就地编户,不能随便放出去的……”
被彭十三牢牢看住的牛敢听到伴们被抓,面上立刻勃然色变,等李富说人还只是关着尚未处刑,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陆丰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个,因此径直打断了李富的话头:“咱家听说宣府那边下戒严令和格杀令的不是兴安伯,而是提督内臣王冠?”
见张越和于谦也都出了关心的表情,李富顿时心中一跳,暗中把那个多嘴多舌的属下骂了个半死,旋即忽地又想到了另一个关键。那百户芝麻绿豆的官,只怕是没法和这三位打交道,应当只是和周百龄商量私货的事时露的口风,如今话却传到了这边三个人的耳中,莫不是周百龄和张越他们原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想到这里,他更是后背冒汗极其后悔。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死抠着例。一百匹棉布值多少钱。丢了前程可不合算!
眼下要紧地却是回答陆丰地问题。因连忙打哈哈道:“这事情如今都只是风传而已。咱们保安州直隶京师。却是不听宣府节制。他们那边戒严也好格杀也罢。却是不关咱们地事。我可是一向吩咐那些个千户百户。凡事都得遵奉朝廷律令定例办。所以人都关着。”
这话听着像是什么都没说。其实却是什么都说了。因此陆丰自是冷笑了起来。张越倒是觉着这个李富办事倒是妥当。不由暗自寻思是否该把牛敢留在保安州。等到事情分明之后再说。横竖只有五十里地。只需一天就能到达宣府。然而。漫不经心走了一会。满心踌躇地他就听到了一阵喧哗争吵。回过神来却发现前头就是保安卫衙门。
和大多数衙门一样。保安卫衙门之前也有照壁一道。后头则是高大地牌坊。上头写着忠勇坊三个大字。这会儿照壁后头地牌坊下大约有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地人。全都是蓝色祅。为首地那个一身鲜亮地锦衣。声音又尖又亮。
“这是王公公和兴安伯一同发地指令。你们李指挥不过是小小地卫所指挥。竟然敢抗命不交人?要真是让鞑子
混到了顺天府。到时候他吃罪得起?识相地赶紧咱家带走。到时候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有什么事总得等大人回来,大人去迎接京师来的那几位钦差了!”
“钦差?不过是担着谁都不想要的苦差事罢了,其实也就是押运军器路过保安州,用得着李富亲自去巴结?别以为那里头也有一位公公,他是在京里头失势被人赶出来的……”
陆丰最恼火的就是这一次双拳不敌众手遭了暗算,ωωω. ㄧбk. cn听前头那太监大声嚷嚷,那刻薄的言语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他顿时火冒三丈,竟是顾不得细想就拍马进了巷子。张越一把没拉住他,心中也觉得此事蹊跷,于是便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胡成乃是宣府左卫的坐营太监,在宣府作威作福惯五六年,早把在宫里的谨小慎微丢到了一边,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保安卫放在眼里。
唾沫星子乱飞阵,他那气焰自是更盛:“另两人一个是连七品都不到的小小御史,一个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用得着你们李指挥这个三品官亲自去迎?拍马屁也得擦亮招子,那个御史也就算了,那位小张大人这回也是被发配下来的,朝中文官没一个看得惯他,否则怎么会让他上兴和那必死的险地去?嘿,兴和所刚刚被鞑子袭扰了两次,眼下只有不到六百号人,他这一去说不定就得折在那里……”
说着说着,他发现面前的些军士个个盯着自己背后,面上的表情异常古怪,立刻警觉地调转马头回过身来。其他人他都不太认得,但陆丰那张脸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发现人家面色铁青,他刚刚的嚣张气焰顿时丢到爪哇国去了,好容易方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
“陆……陆公公……”
年轻得志的:丰还没有锻炼出宫中那些老太监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这会儿勒着马近前,他那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指量咱家失势了是不是?敢不把咱家放在眼里是不是?好,就冲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咱家少不得掂掂你的份量!你算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诽谤朝廷钦差,是你活腻了还是你背后的靠山活腻了?”
看到那胡成仿佛是吓得呆了,于却回头对目瞪口呆的李富问道:“李指挥,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保安州隶属北直隶,和宣府不相统属?”
“对对!”恍然大悟的李立刻回过了神,因想起这太监刚刚说话极其刻薄,他心头也是气恼得很,当下就扬起下巴道,“要找我保定卫要人可以,去京师打了擂台再说!这朝廷定例先例都在,哪容你这样胡搅蛮缠!”
没想到背后说话竟然会遇正主儿,李富又摆明了不买账,胡成顿时萌生怯意,然而,这会儿面前就挡着陆丰,他竟是连灰溜溜地先走为上都难能。正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就看到张越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简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既然来了,公公也别急着走,就到保安衙门先坐一会,我还有事要想问你。”
“进衙门说话!咱家离京之前虽说交待了掌刑千户沐宁暂代东厂事,可这督公还是咱家。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咱家调来当地锦衣卫,直接把你押回京师去向皇上解释!”
张越绝口不提刚刚那些话,胡成反而更不敢多呆,可还没解释,他就看到陆丰正眼露凶光瞪着他,又撂下了这么一番重话,他不禁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都是王公公私底下说的话,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多什么嘴!
当下他再不敢提出异议,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进了衙门。到了小花厅,看到其他人落座之后都盯着自己,他顿时又羞又恼,偏生还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来,只是斜签着身子坐在那里。
张越讥诮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瘦瘦长长的太监,心中觉得这家伙实在是愚蠢得紧,耀武扬威也不看看时机,偏选在今天。此时,他便淡淡地说:“刚刚的事情暂且不提,但另一件事我却想问一问。抓到虏中来人,按例核查是鞑子还是大明子民,至少要等一个月,宣府的戒严令和格杀令是怎么回事?还有,保安州昨日抓到的人,尚未报上去,你今天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这消息是不是太快了?”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口气,胡成只觉得欲哭无泪,这其中的缘由自然大有文章,可他怎么敢说?
第四百六十九章 借题发挥为哪般
府镇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有拥云中是大明的边陲重镇之一,甚至有九边要冲属宣府之称,在大明九大边城之中最为重要。朱~即位以来,在这里任过镇守总兵的有武安侯郑亨、城伯赵彝、兴安伯徐亨,而英国公张辅、武成侯王聪、安平侯李远都先后在这里练过兵。
整个宣府境内总共驻扎有边兵十二万人,单单宣府城内就有宣府三卫数万人。虽说这里乃是战地险地,城内却是人才荟萃富饶兴盛。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坊间但凡有空地就会建起房舍,就连那些极其偏僻的街巷亦是如此。工匠商贾民众官绅杂居城内,没来过的人很难想象这是抗击蒙元的第一线。
这富庶除了靠那些商贾以及往来军官挟带的私货,更多的却是靠军屯自给自足。对此情形,奉命任宣府办事官已经有大半年的孟俊体会最深。他来之前还认为这里乃是荒凉贫瘠的地方,但来了之后却发现这里比起京师竟是不逊多让。只是如今大仗一起,宣府这两年好容易积累起来的粮食全都得抖落得精光不说,还得靠各地转运一大批。
这会儿站在宣府教场的高台上,他不由得想到了北地流传的一句俗话。宣府的教场,蔚州的城墙,朔州的营房,大同的婆娘,谓之口外四绝。他临行前,张晴还耳提面命地让他在外头不要招惹大同的混账老婆,竟是把宣府大同混为一谈。其实,宣府最有名的就是这号称长四十里宽十里的大教场,如今宣府左卫那些人站在上头竟是好似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在上首阅兵的正是兴安伯徐亨。虽说孟俊乃是保定侯嫡子,但由于如今只是没有品级的办事官也不过是平日多加照拂,并不担心这么一个人会夺了自己的兵权。此时此刻,他斜睨了旁边坐着的王冠,面色虽说不变,心里却是不那么好受。
这打仗的地方是塞进来一个太监,那种腻味是个人就受不了何况宣府三镇的神铙手几乎都归对方辖制。
要是英国公张辅在,他何受一个阉人的鸟气!
大军明年春:征乃是必定的事次阅兵自然不比往日小打小闹。但有军容不肃的、出错偷懒的、不听号令的……总之左一条规矩右一条规矩,只要稍有差错便是拖下去行军棍,一时之间但只听教场上军容齐整杀声嘹亮,一旁的行刑台上却是竹笋烧肉闷哼不断。好容易到了这教阅结束,王冠就站起身来了掸袍角对徐亨轻轻拱了拱手。
“咱家还有些事情要办,:然这边结束就先走一步了。”
徐亨一点头看见王冠转过身带着几个随从扬长而去,一时之间又想起了前几日的勾当,心里顿时无名火乱窜。吩咐那些下属参将游击各自回去,他又亲切地招呼孟俊一同回去,结果一上马就问道:“这口外和京师不同,孟老哥倒是舍得把你放到这地方历练。虽说你是学习兵事也不能一直没个正统职司,想当初我也是像你这样过来的。这样此次北征肯定要跟随皇上上阵,你跟着我一起就是了带上两千人先试试手。”
孟俊并不是野心勃勃地人。但既然是勋贵世家出身建功立业四个字地分量却还是明白地。因此儿时也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然而。徐亨一张口就是两千人。他还是忍不住愣了一愣:“大人。我初出茅庐。若是贸贸然带兵。指不定出什么纰漏。跟着您自然是没错地。可两千人还是……”
“没人地时候别叫什么大。还您来您去地!我爷爷和你爷爷是一辈地。我就比你大十岁。论辈分却是同辈。你难道忘记当初小时候怎么叫我地?”徐亨没好气地打断了孟俊地话。蒲扇一般地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孟俊地缰绳。“一个阉人都能带兵。你出身将门世家。区区两千人算什么!再说了。到时候皇上说打哪儿就打哪儿。只要不贪功冒进。决计坏不了事!”
徐亨既然这么说。孟俊也不好再把人家地好意往外推。当下只得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因这大教场位于宣府城外。两人各带着随从亲兵缓缓而行。他少不得又在路上向徐亨请教了一些兵事。眼看快要到城门地时候。他就看见远远地扬起了沙尘。却是有几骑人飞奔而来。
“启禀大人。京师运送地军器已经送到了!”
“离着预定地日子还有两天。倒是正好如期而至!”徐亨满意地点点头。又询问了一番就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回去。随即对孟俊说。“虽说口外向来少雨。但去年地这个时候偏是遇上大雪封路。所幸这次你那小舅子运气好。要是下雪。别说路上积雪厚重不好走。就是那些有油布包裹地火器和火药也指不定会受潮。”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这才对孟俊说:“按照一向地惯例。为防不合格或是路上损耗。军器素来是十正一副。这次地军器大约多了一成。你如今正好闲着。就跟着管一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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