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对了嘛。区区雍齿,怕他个甚?”
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南城雍齿地住处。在雍二的带引下,直接到了花园,登上一座凉亭。
凉亭中摆放着两张食案,雍齿正自斟自饮。
刘邦拉着卢绾,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雍齿对面的食案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老雍,找我来有什么事,痛快点说。”
刘邦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说:“老子很忙,屠子在家烹了一条狗,正等我呢。”
言下之意:别惹我,否则樊哙不会饶你。
雍齿微微一蹙眉,“刘季,大家乡里乡亲,请你喝酒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刘邦嗤之以鼻,“紧张?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子紧张了?好了,废话少说,赶快说正事。”
雍齿原本还打算掌控一下节奏,可是刘邦这一副疲沓的样子,让他顿时乱了方寸。
沉吟了一下,摆手示意那些在亭子里伺候的家人们退出去,只留下雍二在旁边守候。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了!”
雍齿心里这郁闷,为什么每次和刘邦说话,总是无法掌握主动?原本还想展示一下楚人贵族的风范,震慑一下刘邦。现在倒好,看见他那疲沓样儿,雍齿什么心情都没了。
“中午的事情,我听说了!”
雍齿说:“刘季,虽说咱们俩个不对付,可终归是这沛县土生土长的人,你说是不是?”
刘邦眼皮子一翻,“我是,你不是!”
一句话,把雍齿噎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心中隐隐有些怒气,可他还真地不敢对刘邦发作。只能强作笑脸,示意雍二过去倒酒。
“说起来,你年纪比我大,也算是我雍齿地兄长。”
刘邦突然冷笑,“兄长二字我可不敢当,这年月越是亲密,越容易上当。”接连堵雍齿的嘴,一旁雍二可就不乐意了,“刘季,你这是做什么?我家主人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怎能如此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话!”刘邦一声冷笑,须发贲张,怒目而视,“雍齿,去年你挑唆吕泽冒我之名的事情,该怎么说?倒是好算计啊,我和刘阚火拼,你再从中渔利吗?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哥哥的?若是如此的话,老子可不敢当你这兄长二字!”
雍齿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看着刘邦,不知该怎么说。
其实从刘邦回到沛县后,他就等着刘邦来兴师问罪。可没想到,刘邦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根本没有理他。一来二去,竟忘了这件事。如今刘邦提起来,雍齿有点不知所措了。
妈的。明明是我的地盘,怎么让他抢了上风?
雍齿深吸一口气,强作笑脸道:“刘季,那件事地确是小弟地不是。一直想登门道歉,可手头事情多,就未能顾得上。这样吧,小弟愿奉黄金十镒,权作是赔礼。行不行?”
说着话,他一摆手,示意雍二去拿钱。
区区小事,你只要收了我的钱,那可就由不得你指手画脚。
不一会儿地功夫,雍二捧着十镒金饼走来,摆放在刘邦的面前。卢绾的眼睛,刷的亮了。
刘邦扫了一眼,嘿嘿一笑。
抬手拿起了一镒黄金,丢给了卢绾。
“我刘季是什么人。自己清楚。值不值这么多黄金。我心里也有数。其余的你拿回去,说正事儿!”
雍齿一怔,诧异的看着刘邦。
刘邦不耐烦了,“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走了!”
“刘兄,且慢!”
这个兄字出口,雍齿原本该有的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刘兄,难道你想看着那刘阚。继续在沛县耀武扬威吗?”
刘邦脸上那无所谓地笑容,渐渐消失了!
雍齿说:“你我兄弟,早先不管有什么误会,可终归是自家的事情。我雍某虽然也是外来人,但自家父始,算起来在沛县落户也有不少年月了。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沛人吧。
如今倒好,你我被一个外来小子压在头上。
旁人提起沛县,必先说泗水花雕,而后就是那刘阚。刘兄,你难道愿意被个小子压着?”
刘邦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那是人家有本事,与我何干?
他卖他的泗水花雕,我做我地地头蛇。两者互不相干,我又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老雍,若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恕我没有兴趣。谢谢你今天这顿酒,他日我必回请!”
说完,刘邦起身要走。
雍齿急了,“刘季,这事情怎么和你没关系?你想想,当初那小子没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围着你转。可现在呢?周昌跑过去了,审食其唐厉跑过去了,曹无伤那傻小子也跟着他发达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任敖和曹参,现在也在犹豫,就连樊哙和夏侯婴……”
这一句话,正中刘邦的要害。
“樊哙和夏侯怎么了?”
雍齿说:“樊哙和夏侯,也对他赞叹!还有,萧何先生,萧何先生不也时常夸奖他吗?
长此以往下去,你身边还能剩下几个人?
嘿嘿,说不定到了最后,连卢绾也会跑过去……刘兄,难不成就你一个人做地头蛇吗?”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会跟那混蛋!”
卢绾勃然大怒,站起来指着雍齿骂道:“老雍,你休要挑拨我和大哥之间的关系,我和大哥同年同月同日生,此生绝不会背叛。你若再敢说这种挑拨地言语,我和你誓不罢休。”
“哈哈,何必生气?卢绾,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当年那小子刚来的时候,谁能想到他有今日的成就?这人呐,总是喜欢往高处走,对不对?”
刘邦死死的按住了卢绾,眯眼盯着雍齿。
“大哥,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绾,你也说过的,咱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三十八年的交情,我不信你,还要信谁呢?”
只这一句话,卢绾感动的眼圈发红。
刘邦还真地被雍齿说动了!他能在沛县立足,靠地是这一群兄弟。虽然萧何并没有承认,但是当他对外宣称萧何是他的手下时,萧何不一样也没有站出来反驳吗?
人脉,这才是他立足沛县的根本。
没有了樊哙,没有了夏侯婴、周勃这些人,他什么都不是。
刘邦对这一点很清楚,同时雍齿的话,也的确是触动了他心中的那一根弦。
审食其曹无伤也就罢了……反正一直都不太对眼儿。可是唐厉和周昌却不一样,特别是唐厉,在刘阚没有来之前,和刘邦也有点头之交。但现在呢,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还有曹参、任敖……
刘邦心中暗自吃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许久,他猛然抬起头,“老雍,咱不说废话。要合作也可以,但是我要知道你地计划。”
听了刘邦这一句话,雍齿地脸上,浮起了一抹畅快笑意。
娘的,你这老小子终于还是上钩了!上架了……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八十四章 君欲何求
更新时间:2009317 9:57:12 本章字数:4377
在回家的路上,审食其曹无伤兴高采烈。
但是蒯彻却显得很沉默。
趁着唐厉和灌婴说话的工夫,蒯彻突然快走了几步,到了刘阚的身边,“东主,您今天似乎有些莽撞!那刘季不是个易与之辈,您有何必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强自出头呢?
这世上,小人难防。
以彻之见,此人非但是小人,而且颇懂隐忍之道。冒然和他翻脸的话,只怕于您不利。”
其实,刘阚何尝不知道今日之举会得罪那刘邦呢?
只是他实在是受不了刘季那副嘴脸。好吧,就算是风俗如此,但你也太过于肆无忌惮了吧。
追求精神自由,体味自然没错。
可做到刘邦今日这般田地,就有些过了!
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刘阚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倔强的倩影。心里更憋了一口气。
长出一口气,刘阚仿佛自言自语道:“蒯彻,我当然知道小人难防……其实,翻不翻脸又怎样?我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难道,你认为有朝一日,我们能走到一起吗?”
蒯彻闻听,愕然了!
“其实,从阿阚酿造出泗水花雕,在沛县崭露头角那一刻开始,他和刘季之间,就注定无法共存。”
不知何时,唐厉走了过来。
他轻声道:“沛县就这么多人,难不成刘季甘做阿阚的手下吗?”
是啊!
其实仔细想想,刘邦也没什么可怕。没错,他会拉拢人,有长者之风……可哪有如何?
我也不差啊!
我白手起家,创出了如今的家业。他身边有樊哙夏侯婴,可我这里不一样有唐厉审食其吗?
或许比不上樊哙那等人物,但至少说明,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大家同样是人。我起点比你高,我凭什么就要怕你,让你,躲避你?
刘阚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因为他所认识的刘邦,和那个史书中记载的刘邦,差别太大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系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如今的刘邦,真的是那个做出《大风歌》的刘邦嘛?刘阚呢喃自语。神思不禁飘飞茫然。
可他这呢喃,却让唐厉和蒯彻眼睛一亮。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几乎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不再和刘阚并肩而行。
这怪异的举动。让灌婴、审食其和曹无伤三人都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唐厉二人,审食其上前,低声的询问:“老唐,老蒯,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阿阚怎么了?”
唐厉清癯而秀气的面颊。闪现出一抹红晕。
他摇摇头,“回家再说!”
唐厉如今有两个家,一个是他在沛县城里的祖宅,还有一座是靠着审食其旁边地新宅。
房子都不是很大!
祖宅如今已经租出去,变成了一个小酒肆。
每个月能有四五百钱的收入,基本上够他生活。现如今,唐厉和家中唯一的一个老仆,住在新宅里。一来没有城市里的喧嚣,二来距离刘阚审食其地家很近,也方便往来。
蒯彻和刘阚告了个假。说是找唐厉有事。
刘阚也不疑有他。自然没有阻止。审食其几人也跟了过去,跑到了唐厉家中,关闭房门。
刘阚回到家的时候,阚夫人正在午睡。
这也是刘阚让阚夫人养成的习惯。年纪大了,精力上难免会时常不足。稍稍的午睡,能缓解疲劳。春季生气勃发,正是调养的好时节。久而久之。阚夫人也就习以为常了。
王姬去了作坊。监督酿酒事宜。
天井里,刘巨和王信正嬉闹。别看这刘巨失去了记忆。但身手还在,王信虽然也是天赋秉异,可是在刘巨地面前,全无还手之力。见刘阚进来,他撅着嘴就跑到刘阚跟前。“主人,大主人好厉害,信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是那天被刘阚打了一下的缘故,刘巨对刘阚怀有一分畏惧。见到刘阚的时候,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说话。听王信告状,刘巨也撅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个……大哥!”
刘阚还真不习惯这个称呼。
但是刘巨却很听话的走过来,有点畏惧的叫了一声:“弟弟!”
刘阚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伸出了手。论个头,他比刘巨低小半个头,但是当他抓住刘巨胳膊的时候,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刘巨挣扎了一下。那是一种本能,因为恐惧而生出地本能。虽然不知道这巨汉曾经历过什么事情,但能想得出,那一定很可怕。
“大哥,你和信玩耍,我不反对!”
刘阚说着话,从王信手里接过一块湿巾,给刘巨擦了擦脸上地灰尘,温言道:“但你要知道,信今年才十岁,还是个小孩子。玩耍的时候,注意一下轻重,莫要伤了他才是。”
“唔……我记下了!”
也许是早先刘阚留给刘巨那凶狠的印象太深了,此刻刘阚的一番举动,让他这么一个老大的汉子,眼圈一红,居然滴答滴答的流下了眼泪,“弟弟,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