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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您调各营兵马前来救火,前营守备空虚,被秦狗一举突破。”
“有多少人?何人领军……”
没等那斥候回答,项羽地目光,突然间一凝。
只见乱军之中,一匹毛色如火炭一般的宝马良驹,横冲直撞。马上大将,手持赤旗上下翻飞,犹如阎王帖子一样,那所到之处,只杀得楚军人仰马翻。刘+,竟然是刘+偷营劫寨!
项羽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之前让那怪物点燃辎重营,把楚军大营搅乱。
待各部人马都调动起来之后,刘+再率领主力出击。
这家伙,可是好谋划啊!
此时此刻,整个楚军大营里,已经是乱成了一片。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楚人那打顺时勇猛无敌,遭遇挫折就兵败如山倒地毛病暴露无遗。在不清楚秦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地时候,只看见满眼熊熊烈焰,到处都是纵马疾驰秦军士卒……打?还打个屁啊,赶快跑吧!
“哥哥休要慌张,我来救你!”
刘+也看见了陷入重围之中的刘巨,连忙大声叫喊,催马冲了过来。
那赤旗左劈右砍,无人能挡住他这一击之力。而刘巨听到刘+的声音,不禁精神大振,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却是狰狞无比。满脸的血污,看上去活脱脱一凶神恶煞。
群战刘巨地一员楚将,被他这一笑,笑得竟魂飞魄散。
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楚人信巫,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刘巨一笑,笑死了一个楚将。那是楚将胆小……可在别人看,事情就有点不寻常了,他一笑,人就死了?
“这家伙会巫术!”
原本就被刘巨杀得手软脚软,心惊肉跳的楚人们,一听这个,立刻相信了。
不仅仅是楚将扭头就走,就连外围的弓箭手,也急忙丢掉了弓箭,撒丫子跑了。
项羽一看这情况,心知无法再战了。一个刘巨就打不过了,再加上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刘+……
要是被缠上的话,那结果可想而知。
把手中的盘龙戟丢到一边,项羽拨马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安慰自己:不是我怯战,是那秦狗会巫术……
正打得痛快的刘巨,发现对手一下子都跑了,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这时候,刘+催马到了刘巨跟前,看着刘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实在的,即便是那天+夫人把事情说开了,刘+对刘巨还是有点顾忌。可没想到,听说自己受伤的消息之后,刘巨竟然真的跑出来为自己报仇。耳边响起了那天刘巨地话:谁伤我弟弟半分,我定不饶他!
你不饶就不饶了……
可一个人跑到人家敌营里,这不是送死吗?
“二弟,他们跑了!”
刘巨拖着狼牙棒,挠头对刘+说道。刘+心里却一暖,可手上却不满,举起赤旗,在刘巨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都跑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一出来,可是把娘给吓坏了……等着吧,回去以后,娘肯定不会放过你……好了,快点随我撤走,别让那些家伙回过味儿来,把咱们困住。”
“好!”
虽然被刘+敲了一下头,可刘巨心里还是很高兴。
因为他能感觉到,弟弟其实也很关心他。否则,又怎可能带着伤,杀到这敌营之中来救他!
“二弟,这是他们主将的兵器!”
刘巨捡起了项羽丢在地上的盘龙戟,晃了一下说:“那家伙很厉害,可惜胆子小,跑的太快!”
若项羽知道刘巨对他的评价,定然大呼冤枉。
你让我和人打可以,但你总不能让我和妖怪火拼吧……
刘+一眼认出,那正是项羽的兵器。虽然不清楚状况,但是看样子,项羽也吃了不小的亏。
“拿着它,咱们立刻撤走!”
楚军大营之中,已经是乱成一团,那有人会阻拦刘+?
就这样,刘+兄弟带着二百骑军,从楚军大营之中杀了出来,竟然是无一死伤。待项羽清醒过来,发觉刘+人马并不多的时候,立刻带人在后面追击。可不成想抵达羊角坡的时候,被钟离昧和季布两人率部从两侧伏击,折了几百人之后,再一次狼狈而逃。
这一战,楚军被刘巨斩杀闾长以上地将领,二十八人。
而粮草辎重,更是损失殆尽。
天亮时,项羽重新集结人马,清点人数。
可这一清点,却让他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八千子弟兵跟随他一起渡江,打了多少次大仗,可谓是百战百胜。
但没成想,在这楼仓城下,一夜之间,竟折损了近千人……这可都是他的精锐啊!
项羽,是欲哭无泪……
“少将军快看,前面好像是军师的旗号!”
项羽正沉浸在这大败的悲恸之中,身边地小校却高声叫喊起来:“少将军,真的是军师地人!”
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支人马缓缓而来。
大上,掐金边,走金线,书写大楚天兵,三军司令。正中央,斗大的项字,随大拂动。
那大之下,一辆轻车之上,站着一个中年文士。
头戴竹冠,身穿大祅,披着一件青色地斗篷。三缕美髯,随风而飘动,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
来人,正是陈婴!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二九二章 秦同
更新时间:20091012 18:53:06 本章字数:6847
仓,酒肆。
大战已经开始,但楼仓人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紧急动员令已经生效,大家每天按照吩咐下来的工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忙碌一天之后,三三两两的,有的回家,有的则取酒肆里坐坐,喝上两碗酒,聊聊天,然后再去休息。
这似乎成了一个习惯。
残酷的战争,似乎并不能影响到楼仓人的心情,看他们的模样,都显得很轻松。
“听说了没有,楚军来了!”
“废话,当然知道,昨天不是已经交过手了吗?楚军没占到便宜,还惹怒了大爷,单枪匹马的杀进楚军大营,把那些家伙杀得抱头鼠窜……陈二,这些事儿我们都知道,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陈二,长着一副标准的楚人模样。
个头不高,七尺的身材,单薄瘦小。
单眼皮子一翻,“我说的是楚人主力……昨天的楚军,只是前锋。听说楚人大军已经到了,有十好几万人呢,就驻扎在城外十里之外。我看啊,这一次楼仓怕是要危险了,说不定城破之日,咱们满城老小都要遭殃……城外是楚人,咱们也是楚人,你们说好端端,打个什么?”
一双双眼睛。刷地就盯在了陈二地身上。
“你个混账东西!”
一个酒杯劈面砸了过来。险些把陈二砸地头破血流。但即便是躲过了酒杯。陈二身上也**地。看上去很狼狈。陈二不由得勃然大怒。抬头顺着方向看去。脸色却不由得是一变。
“老牛头。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砸死你这个混帐东西!”
老牛头年过七旬。须皆白。他以前是在城外开酒肆地营生。大乱将起。就回到了楼仓城内。
这是个道地的楼仓人,祖上六代住在这泗洪之地,靠渔猎为生。
后来楼仓建立,老牛头一家就住进了楼仓。如今老牛头的孙子就在楼仓军中效力,长子则做了个小买卖,名下还有几亩薄田,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只见他站起来,手指陈二骂道:“我就觉得你这小子不是好玩意儿,自打来了楼仓之后,整日里尽到处散播一些奇怪的言语。
乡亲们,拍着良心说一句话:这十年来,君侯待咱们如何?
以前,咱楼亭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咱楼仓人,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旁地我不知道,咸阳啊、阳啊我也没有去过。可我那老伴,却是从郢都逃难而来。她对我说,咱楼仓人过的日子,就算当年的郢都也比不上……这是谁给咱的?是君侯!没有君侯,咱们只能漂在水上。
君侯说过,楼仓没有秦楚之分,没有地域之分。
生活在这里,大家就只有一个名字:楼仓人……十年来,君侯可曾给过咱们半点地欺辱?
娘的,如今好日子刚开始,就有一群人上蹿下跳,在这里捣乱。
我老头子就一句话,谁不让我过好日子,老头子也不会让他舒坦……十几万人又能如何?当初韩军不也是十几万人围攻咱们楼仓?可结果呢,还不是被君侯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酒肆里地人,闻听连连点头。
没错,十几万人有怎地?这楼仓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怕他们作甚?
陈二的面颊,微微一阵抽搐。他的确不是楼仓人,而是在数日前,随徐县人一起搬过来的。
对于之前楼仓遭遇的大战,他还真不是很了解。
牛老头指着陈二骂道:“混帐东西,你给我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我这家酒肆,不欢迎你这种人……还有,这一次我饶过你,下一次如果再让我听见,我就禀报衙门,看你还敢不敢碎嘴子。”
“陈二,走吧!”
一旁的酒客说:“牛老爹要较真起来地话,你可没好果子吃,走吧。”
一群楚人败类!
陈二在心里咒骂,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连连道歉,退出了酒肆。
主人的兵马已经到了,如今按兵不动,定然是在等待消息。可这些楼仓人,把那秦狗奉若神灵一般,别说劝降,就连说那秦狗个不是,就一个个暴跳如雷。如此下去,可不太好办。
沿着街道,往住所方向走。
陈二没有现,在他身后跟上了两个男子。到了一个巷口地时候,两个男子突然加速,一左一右的把陈二夹在了中间。
“啊,你们……”
陈二刚要叫喊,却现腰间抵着一柄明晃晃地短剑。到了嘴边的叫喊声,又生生地咽回去。
“想活命,就乖乖的跟我们走。”
“我……”
“住嘴,到了地方,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一个男人手搂着陈二的肩膀,另一个男人则后退一步,紧盯着陈二。
两人夹着陈二,拐进了小巷,一直走出去,就到了一座大宅的后门外。陈二一看黑漆大门,不由得心里一沉。有心挣扎,可还没等行动,短剑已扎破了他的肌肤。看这样子,但凡他有半点不轨的行动,这两个男子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杀死。这两个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
门开了,两个男子夹着陈二,进了宅院。
阴森森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两旁是十几间厢房,正中央一座大厅。
“马兄弟,今天又有收获?”
一个身
装的青年迎上来,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锁链,笑呵呼。
“有劳兄弟了……总有那不长眼的家伙,想在城里兴风作浪。今儿个居然跑到了牛老头的地盘。
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兄弟顺手就把他带来了。只是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还要烦劳你们。”
“都是为君侯效力,说什么烦劳不烦劳地?”
那青年一抖锁链,只听哗啦啦一响,熟练地扣在了陈二的手脚上,然后牵着一根细链子,笑呵呵的说:“你,是想走着进去,还是要被人抬着进去?这两天,刑房里的兄弟,手痒着呢。”
马兄弟则一拍陈二的肩膀,“我若是你,肯定选择走进去。硬骨头我见多了,可是没人能撑过这黑衣卫的十二刑房……呵呵,当然了,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也算开开眼界。”
黑衣卫?
那是什么东西!
陈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得心里一哆嗦。
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挺和蔼可亲,但他能感觉到,在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何等地狰狞杀气。
“我自己进去,不烦劳各位了。”
“聪明!”马兄弟笑道:“一会儿见到贾大人的话,不妨继续这么聪明下去,可能会好一点。”
青年一抖链子,带着陈二往大厅走。
陈二眼角的余光,扫视两边。只见那厢房门阶上,打扫的很干净,但仍能看到斑斑地血迹。
心里,又是一哆嗦。
走进大厅,正对厅门,有一张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