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掌柜以为他要结帐呢,连忙躬身答道:“回大人,共计四百八十二贯!”
“这是本官吃的三十贯,拿去!”
将钱塞给掌柜之后,杨逸回头扫了一眼还在发愣的众人,哈哈一笑道:“一桌酒席四百八十贯,这就是你们的无为而治?这就是你们的不扰民?各位慢慢喝,喝醉了才好无为而治!”
杨逸说完长笑下楼去,众人刚刚松一口气,楼梯口又传来杨逸的朗声清吟:
莫道蝉儿卧清高,
餐风饮露终是谣。
世间既可无为治,
万顶乌纱皆可抛!
隆福宫里,刘清菁一脸幸福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她那小蛮腰依旧纤细圆润,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经御医诊断,她确实有身孕了。
赵煦乍闻此事,欣喜若狂,病情奇迹般好转了许多,第一时间下旨加封刘婕妤为贵妃!
“娘娘,赶紧把衣裳穿好吧,小心着了凉!”小菊在旁边含笑劝道。
刘贵妃接过衣裳穿上,媚惑众生的脸上浮起一缕闲愁,轻声叹道:“可惜那冤家远使契丹,怕是还不知道人家怀了他的孩子呢!”
“娘娘慎言!”
小菊吓了一跳,连忙跑出殿外张望,发现除了外间的茉莉,别无他人,这才暗舒了一口气,当夜她和茉莉就守在冷宫门外,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们一清二楚,这个惊天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她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刘贵妃慵懒的靠在床上,想起那夜的情形,不禁春情涌动,杨逸英俊不凡,不但给了她一个孩子,更了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强烈感觉,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让她象中了毒瘾一样,每每想起总不能自抑!她真想抛开一切,随杨逸双宿双飞……
但这是不可能的,满腔思念只能化作一缕闲愁,时常萦绕心头!
见小菊脸上尚有些嗔怪之意,刘贵妃安慰道:“小菊别担心,以后我会注意的!你们如此待我,将来我自不会亏待了你们!”
“娘娘就不能把他忘了吗?这样太危险了!”
“忘?小菊你不会明白的,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
“可是……”
“好了小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了,这总行了吧!”
小菊不住含笑点头!
主仆两在殿中闲话了一会儿,一个叫郝随太监到殿外求见,进来后,他带着几分神秘、几分兴奋地说道:“娘娘,宫里出怪事了!”
刘贵妃看了看这个一心投靠自己的太监,有些好笑,以前她得宠时,郝随就一直讨好于她,现在更是不得了,赵煦脱阳之后不能人事,而刘贵妃若是顺利产子,那就将成为皇位的唯一继承人,现在宫中不知有多少内侍想巴结隆福宫,这一点不奇怪。
“说吧,这宫中能有什么怪事发生?”
郝随佝偻着身子答道:“回娘娘,奴才听说福宁殿那边正在给官家祷福立祠!”
“哦,福宁殿?”
刘贵妃一听便来了兴致,人也坐了起来,福宁殿是孟皇后的寑宫,而她与孟皇后之间争风吃醋由来以久;在皇宫里头,这种女人之间的斗争再平常不过,也再惨烈不过,没有几个不想往上爬,不想专宠后。宫的,千年来这种事情天天在上演。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奴才好不容易打听到,皇后说是为了给官家祈福,让听宣夫人燕氏把一个叫法端的女冠带进宫,与供奉王坚一起,正在福宁殿祷祀立祠,奴才便悄悄去看了一下,却发现法端看似是在祈福,却分明是在作法害人。”
刘贵妃脸上浮起浓浓的警惕之意,急声问道:“此话怎么讲?快说!”
郝随近前些来,低声说道:“娘娘,奴才幼时在老家,恰好曾见过道士用符录、符水作法害人,绝对错不了,这个法端女冠根本不是在祈福,奴才敢用性命担保,她是在作法害人。”
“你真能确定!”
郝随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希冀地看着刘贵妃,仿佛看到了天大的富贵在等着他。
刘贵妃与小菊对望一眼,沉声说道:“走!去宝文阁!”
第一卷第093章阴谋无碍风姿美
安肃军地处宋辽边境,控制着宋辽之间的往来要道,自澶渊之盟后,宋辽之间少有战争,而且安肃还设有榷场,两国商人聚集于此交易,市面上酒旗飘扬,商铺林立,极为繁华。
赵财生矮矮胖胖的,圆圆的脸总是挂着微笑,时刻给人一团和气的感觉。他来安肃行商已经快十年了,家中赵氏茶行是安肃最大的茶行,主要与辽国商人进行大宗的茶叶生意。
特别是这几年来,赵财生与安肃知军何泗宗攀上了交情,生意上更是顺风顺水,让同行羡慕不已。
“哎哟,阮都头,有阵子没见您到敝店来了,今个儿您来得可巧,小店刚刚到了一批苏州茶,阮都头要不要来点?”赵氏茶行的伙计见一个四十上下的军汉进店,立即热情地迎上去。
“少废话,你们赵东家呢,赶紧让他出来,我来是把上次欠他的茶钱给清了。”军汉极为雄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只是听这话却是个急性子。
“阮都头是来结账的?你快里面请,里面请!”伙计的笑脸更为灿烂了,连忙把军汉往后堂引。
伙计把军汉引到内院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院中的青梅树下偷懒歇息,不时四处张望一下。
房门一关,矮胖的赵财生突然跪倒:“属下拜见教主!”
军汉收起那副粗鄙的神态,双脚外开八字在椅子上坐下,虎视着赵财生道:“我出营的时间不多,赶紧把京里的情况报上来。!”
“禀教主,属下刚刚接到飞鸽传书,谭愿被刑部拿去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他回京先不要活动吗?法端那边可曾受到牵连?”
“禀教主,谭愿因何被刑部发现,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谭愿回京后没有去过上清宫,法端未受牵连,燕氏已经成功说服了孟皇后,由法端在福宁殿祷福,只要顺利让赵煦喝下法端的符水,便能大功告成了。”
“传本教主令,各坛立即加快行动,否则一但谭愿熬不住,咱们十年心血就全毁了!”
“是!教主!不过,属下得到消息,辽国今年并未派出使节前往东京贺寿。”
军汉听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匍匐在地的赵财生动也不敢动,生怕因此获罪,他赶紧解释道:“教主,据属下分析,宋廷今年停赐西夏岁币,辽国没有派出使节,应该是为了给宋廷施压。”
向太后生日也在十月,弥勒教本想利用这次宋辽互派使团的机会,加以劫杀,再互相嫁祸给双方,宋辽在边境都有众多驻军,一但能成功嫁祸,甚至可能引发两国间一场大战,到时弥勒教趁乱起事,便可达到浑水摸鱼的效果。
现在辽国没有派出使团,不免有些美中不足。
军汉阴沉着脸问道:“宋国使团呢?”
“禀教主,宋国使团明日中午即可到达安肃,按行程计,使团应该会直接出境,到辽国涿州驿留宿一夜!”
军汉毫不犹豫地说道:“通知顾三石,按第二计划行事,务必造成宋军袭击辽军要塞的假象,再一举将宋国使团劫杀!不容有误!赵财生,宋军服饰运过去了多少?”
“教主放心,已经运过去两百多套,足够了!”
“嗯,就这样吧,法端那边也是重之重,你要时刻关注,到时朝中一乱,宋辽边境再起纷争,咱们大事可期!”
弥勒教经过几十年经营,本来打算采取南北开花的策略,但南边寿昌的根基意外地被何世宽拔除,元气大伤!
北边虽然没有被累及,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起事需要一个适合的大环境,元祐九年间,朝廷不修军备,军队糜烂,战力低下,加上朝中官员忙于互伐,政治腐败,民生困苦,而现在随着赵煦亲政,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颁布天下,阮天行明白,若是再等几年,大宋恐怕会是另一翻模样,再想起事就难上加难了。
现在改革初步展开,各地士绅对朝廷的抵触情绪严重,这些士绅未必不想看到有人起事,至少这样可以证明朝廷的新政逼反百姓,不得人心。
阮天行认为,只要自己一成气候,应该不难争取到这些士绅的支持。
通判是州或军里的副职,拥有单独上表奏事权,说白了,他们就是朝廷派来制衡地方主官的。
李格非到安肃不久,便发现知军何泗宗与地方商贾来往密切,有官商勾结、营私舞弊之嫌,于是上表弹劾何泗宗;安肃正副两位主官的关系因此变得很紧张。
上次李格非差点被贬到琼州去,他的夫人王氏至今心有余悸,丈夫与何泗宗的冲突虽然让她忧心忡忡,但没说什么;
这天她端茶进书聊天,见到李格非又要上表反对清田之事,再也忍不住劝道:“夫君,你能不能别管清田之事……”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别的妾身不懂,妾身只知道已经有好几十个知州,因上表反对新税法被贬到岭南去了,夫君,如今谁不知道,陛下是铁了心要施行新法,你就算不为自己的仕途考虑,就不能为咱们清娘想想吗?”
“谨安肃一地,因清田之事已发生多起械斗,前两天还闹出了三条人命,地方士绅抵触如此强烈,若是朝廷再一意孤行,恐将天下大乱,身为朝廷命官,明知朝廷施政有误,而不能秉公直言,这官不做也罢!”
“夫君,你管其它妾身都不说,但这清田之事真是碰不得啊!哪怕是天涯海角,跟着夫君妾身无怨无悔,可是,夫君忍心让清娘也跟着咱们远谪蛮荒吗?”
李格非正要作答,家人适时进来并报,说出使辽国的使团已到城南。
看着丈夫匆匆而去的身影,王氏不禁黯然一叹!
这次北行对杨逸来说很难得,让他有机会了解到地方上新政的许多实施情况,大多数州县的土地清丈工作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种不合作,甚至是暴力抵抗的现象时有发生。
这些情况朝廷之前就有所预料,毕竟这是在地主士绅的碗里抢食,之前王安石的青苗法也曾强行向他们摊派过,但和现在的官绅一体纳粮比起来,王安石的摊派算是很温和的了,新税法是彻底触动了官绅的核心利益,他们不合作,甚至是有所反抗也就不意外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对反抗者绝不手软。同时,适当的增加官员的职田数量,特别是军方将领的职田收入。
这是变相的高薪安抚手段,别的都可以乱,军方不能乱。这些意见杨逸已经派人飞报章惇,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应。
杨逸利用这次北行的机会,有时会飞马离队,到田间地头去收集第一手资料,李光同对他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多有不满,加上邯郸的冲突,让他与正使李光同更为疏远。
猎猎西风吹着宋字大旗,杨逸一马当先,走在整个队伍最前面。安肃城到了,过了安肃便是辽国地界。
杨逸也收起了其它心思,随在李光同身边,和迎出南门的何泗宗、李格非等人寒暄。
再见杨逸,李格非心情有些复杂,不管如何,若是不是杨逸出面,他已经被贬到琼州去了,但杨逸提出的新税制李格非并不认同,认为这是乱国之源。
“李学士别来无恙!”杨逸含笑一揖,仿佛没看到李格非脸上复杂的神色。
“任之万里使辽,辽东苦寒,我预祝任之一路平安!”除此之外,李格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本该是送别时说的话,杨逸一听,知道李格非不愿和自己多说,也不好再询问李清照的近况,心中不免有些淡淡的惆怅。
双方立场不同,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