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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把完脉起身,刘婕妤突然抓住他的手,翻身跪在床上哭求道:“杨大人,杨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奴家不想死,奴家真的不想死……”
两个宫女都怔住了,杨逸看了看刘婕妤,黯然一叹道:“娘娘别这样,并非本官不愿相救,只是,本官恐怕自身也难保。”
刘婕妤对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们下去守住殿门!”
两个宫女对望一眼,很快退了下去。
杨逸说道:“请娘娘先放手吧,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杨大人,求你救救奴家,奴家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啊!”泪汪汪的刘婕妤依然拉住他不放,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杨逸不由得把目光别开。
“本官已经说过了,本官也是自身难保!”
“杨大人,只要奴家有个孩子,奴家就不会死,杨大人,求你了!你就救救奴家吧!大恩大德,奴家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娘娘,请您自重!”杨逸有些怒了,他还以为刘婕妤有什么能扭转乾坤的秘密要和自己说呢,不想竟是这样,他用力甩开刘婕妤的手,转身就向外走。
身后突然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接着刘婕妤平静地说道:“杨大人若是走出这间房门,奴家就大喊杨大人非礼奴家,反正奴家也是一死!”
“你!”
杨逸心中虽怒,还真不敢冒这个险,现在向太后正愁找不到借口收拾自己呢,这边一喊非礼,自己死期就到了,还会连累家中所有的人。
杨逸心念电转,只得好声劝解道:“娘娘,就算我答应你,你也未必能怀上孩子,这又何必呢?这里说不定随时有人会来,到时咱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奴家问过太医,月事过后半个月,最容易怀上孩子,奴家已别无选择,只能一试,若是能怀上,就是奴家命不该绝,若是怀不上,奴家死也甘心了。请杨大人成全奴家吧,否则奴家甘愿与大人一起死,也好过做个孤魂野鬼。”
被激怒的杨逸霍然转身,冷冷地看着她,但从刘婕妤眼中,他看不到一丝妥协的意思,那娇媚的脸上有种豁出去的坦然。
她的前襟已经撕开,粉嫩丰腴的双乳在灯光下随呼吸起伏着,散发着勾魂夺魄的艳光。
对杨逸冷冷的目光,她没有丝毫害怕,盈盈一笑,媚态万千地说道:“请大人成全。”
说完香躯扭动如蛇,身上的衣衫随之寸寸滑落,这是一只绝世的妖精,媚骨天生,明艳不可方物,随着衣衫全部退去,丰乳盈盈轻颤,圆润的纤腰柔若无骨,无处不媚,玉腿微微张开着,桃源春色一览无余……
她那柔软的玉体在床上不停的扭动,还不时发出一声轻吟,以艳绝天下的手段,挑逗着杨逸的神经。
无路可退的杨逸钢牙一咬,象个噬人的豹子,带着满腔的激愤扑上去,在这具妖治的玉体上尽情的肆虐起来。
这凄冷的宫中,顿时春光无限,刘婕妤不敢放声大喊,但在杨逸使尽手段,纵横驰骋之下,她喉咙中发出一阵阵其极压抑的嗬嗬声,双手紧紧抓着被褥,玉体摆动如浪,她只有过赵煦一个男人,但赵煦身体虚弱,何曾给过她这么强烈的感觉,杨逸狂龙直捣花心,让她几欲昏迷过去;
这一刻,从肉体到精神,刘婕妤都被彻底的俘虏了,欲仙欲死的她情愿做杨逸身下的一个女奴!
没错,杨逸就是要彻底征服这只妖精,或许,这能带给自己意外的生机也说不定。
这一夜,整个皇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宝文阁,赵煦的生死引动着所有人的心,这个幽暗的冷宫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人去注意……
差不多一柱香之后,杨逸回到宝文阁,发现章惇和苏颂竟然也到场了,而且章惇似乎与向太后有所争执,场面有些乱。
第一卷第091章生死一线
向太后让侍卫死死守着殿门,坚决不让章惇进殿一步,杨逸上去拉住他,轻声说道:“章相公,没用的,除非陛下醒来,否则咱们想进去怕是不可能了。”
章惇脸上冷得能刮下一层冰,见是杨逸到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对向太后说道:“太后,杨校理医术精湛,太后不让老臣进去也行,就让杨校理进去一同诊治吧,多一分希望也好!”
向后太立即冷脸否决道:“不必了,宫中太医已尽数在殿内,目前官家的身体情况已稍为稳定,太多人进去反而容易惊到官家,夜已深,二位丞相还是先回府等消息吧!”
章惇哪里肯走,苏颂作为尚书右仆射,此时也不可能离开,杨逸将苏颂扶到殿边的回廊里坐好,三人默默无言。
这是一个沉重的夜晚,新党旧党的命运如何,全看殿中那人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杨逸不知道原来的历史上赵煦是死于何症,若不是猝死,当时内廷也必已被向太后控制,因为赵煦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而他竟来不及留下继位诏书,让自己的弟弟顺利登位,最后便宜了赵佶这个轻浮的家伙。
宝文阁前凝重的气氛,让大部分人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杨逸与章惇不时对望一眼,杨逸让人尽快通知章惇,就是希望他先与蔡京、张商英等人先打好招呼,统一口径,万一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首要之事便是抢到拥立之功!
无论如何,一定要抢到!否则新党将死得很惨。
只要大家意见一致,向太后势单力薄,希望还是非常大的。
除赵煦外,目前神宗皇帝尚有五子存世,分别是九子赵佖,十一子赵佶,十二子赵俣,十三子赵似,十四子赵偲。其中十三子是赵煦母弟,同为朱太妃所生。
现在关键是赵似还太小,不可能立即亲政,一但拥立他,谁来辅政?
若是没有赵煦钦命,辅政权还将落到向太后手上,对新党而言,这同样是非常被动的。
章惇脸上一片沉冷,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杨逸能体会到,这一刻他承受着怎样的重压和精神煎熬,而杨逸此刻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逸心中也愈来愈不安,每次有太医从殿内出来,杨逸就上前逼问赵煦的情况,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要赵煦能清醒片刻,也是弥足珍贵的,然而出来的太医都守口如瓶,绝不多说,让杨逸无比愤慨;
但此刻的宝文阁,成排的班值刀枪出鞘,森然以待,谁敢妄动?
杨逸与章惇找到朱太妃,希望他能出面说句话,让杨逸进殿去,然而这个柔弱的妇人,除了以泪洗面,她根本做不了主,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向太后坐镇宝文阁前殿,她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丝毫准备没有。大宋有兄终弟及一说,若是把执朝堂的新党以此为由,一致扶持赵似继位,她一个人恐怕也反对不了。
向太后想找人商议对策,然而旧党经过几次清冼,京中连个够分量的人都没余下,她实在找不出一个适合的旧党大臣来撑场面。
向太后没有处理朝政的经验,此刻脸上虽然极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些,但心里却是茫然不知所措,除死死守住这座宝文阁,她现在也是一筹莫展。
这里是她寸土必争、绝不容退缩的、唯一的阵地!守住这里!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里!
天空中阴云越积越厚,沉沉的向皇宫压过来,给原本就沉重的气氛增添了无尽的压抑,人们仿佛承受不住这种重压,胸口都快炸开来了。
东京是不夜城,不实行宵禁,皇宫外,一辆辆马车在夜色中飞驶过沉沉的街道,但哒哒的马蹄无力敲散天空浓浓的阴云。
一家家高门大宅的灯火相继亮起,一盏盏灯笼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但照不透这深夜沉沉的黑暗。
蔡京府上的侧门如同巨兽张开的大口,吞噬着一辆辆飞驶而来的马车,张商英、蔡汴、李清臣、曾布、黄履、林希、何世宽等人,一个个脸色阴沉,冰凌四射!
现在大家就是一条藤上的瓜,除非背叛,否则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然而在没有确定赵煦生死之前,谁敢背叛?
在蔡家下人的带领下,众人脚步飞快的往蔡京书房而去。书房门轰然关上,里面灯火昏暗,外面由护卫层层把守,谁也不知里面在商议些什么!
宝文阁外的章惇,此刻已经如老僧入定,坐在那里就象一座棱角分明的雕像,能做的都做了,该布置的都布置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待命运、等待上天落下定音的那一锤!
杨逸也坐着,一道道闪电在他背后的天空劈开,让他看上去就象开天辟地时就耸立在那里的峰峦,目光凝结成两道寒芒,仿佛随时能刺穿一切!
他在冷宫那边,并不只图下半身爽快,在刘婕妤那妖艳的玉体上纵横驰骋时,他就交待清楚了,一但赵煦驾崩,哪怕是栽赃嫁祸、无中生有,也尽一切可能把向太后掀倒在地;这需要焦守、刘瑗等人的配合,这不成问题;
上次赵煦膳食中出现韭菜,至今没查出是谁指使,若是这个时候赵煦房中再出现巫蛊什么的,只要布置得好,向太后!或许有你百口莫辩的时候。
这一切,还需等赵煦有了生死定论再说!
因为,这是拿命去博的事,若是赵煦不死,就没必要行此险着。
五更时分,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官家醒了,官家醒了!”
就在这时,宝文阁里传出两声压抑而兴奋的声音,向太后先从前殿快步进入后殿,脸上尽是喜色,但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很难说了。
章惇、苏颂还有杨逸相继站了起来,很快,一直没见到人的焦守出殿来,宣章惇三人入殿觐见。
宝文阁里,赵煦双颊深陷,脸色惨白,虚弱就象一根风中的残烛,那生命之火摇晃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息灭。
杨逸三人进来后,赵煦表示自己无碍了,让向太后等人先回去休息;向太后本不愿走开,赵煦以有政事交待为由,态度坚决,向太后只得带人退出去。
章惇立即向杨逸示意,杨逸挤开几个御医,上前给赵煦把脉,他二指轻按在赵煦的脉门上,却几乎感觉不到赵煦的脉膊,而且脉象极为混乱,这是严重的阳损阴亏之象,现在除了慢慢调养,根本没有其它办法,问题是赵煦气血亏损严重,虚不爱补,能撑多久,后果如何,根本无法确定。
杨逸把完脉,又看了御医开出的方子,都是些平补之药,感觉没什么问题,他便不再说什么,说实话,这个鬼时候能不用自己开方子是最好的。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就在这时,赵煦虚弱地说道:“立普宁郡王赵似!”
确实,这声音极为虚弱,但却让在场的人有石破天惊之感!
由章惇带头,三人跪倒在赵煦床前,章惇沉声问道:“敢问陛下,由谁听政?”
这话本不该问,但章惇还是问了,现在每一个字都可能关系着大宋的命运,必须问清楚。
“招范纯仁为尚书左丞,与章相、苏相一同辅政,新法不能废!”
说完这几句话,虚弱不堪的赵煦便昏睡过去。
得了这道旨意,章惇心中稍定,三人退到前殿守着,直到过了晨时,赵煦的身体稍稍稳定下来,三人这才出宫。
这次事件给杨和和章惇的压力就象泰山压顶一般,危机的到来是如此的突然,现在赵煦能不能好转,尚无法确定,有些事必须在赵煦没死之前完成,必须!
疾行的马车上,章惇轻声问道:“任之可曾听过元祐四年的奶娘事件?”
杨逸先是一怔,不禁细细思索起来,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