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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你们之力,私下追查此事吧,哪怕能把可疑对象锁定在一定的范围内,防范起来也容易得多。”
刘瑗沉沉地点了点头,杨逸一时也没法多想,只能寄望于刘瑗等人的细心防范了。
从辩证的角度来说,这皇宫之中,半数之人都是赵煦的敌人,而且在无数的太监宫女当中,你还无法确定其中有没有宫外之人安插的暗丁,这是一个最凶险,暗藏最多杀机的地方,出于各种需要,各方势力都希望在这个权力核心部位安插一些暗丁或耳目,用步步杀机来形容这个皇宫也不为过。
杨逸还是不放心,又进宝文阁给赵煦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没异常之后才出宫回家。
不管朝中是如何的风高浪急,暗流汹涌,杨家后院倒成了一个温馨的小港湾,现在杨逸也不用林道长天天护卫左右了,她干脆在杨家宽大的花园结了个草庐修行,杨氏本是虔诚修心之人,也不管林道长是真道长还是假道长,每天都会到她的草庐焚香礼拜三清祖师,听林道长讲道。
杨逸很怀疑,林缥缈这山寨版的女道士能讲出什么道学来,但杨氏乐在其中,心有所寄这是好事,他也懒得去计较林道长是不是装神弄鬼糊弄人了。
让杨逸一直惦记着的马汉卿至今没有消息,而林道长却仿佛忘了这个师兄似的,对马汉卿这么久没音讯毫不在意,杨逸没办法联系马汉卿,也只得耐心地等着。
随着李贵夫妇入京,城外的田地交给了李贵打理,韩碧儿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了,这不,杨逸回家时就见她在御街边的铺子里快乐地忙活着,尹家的这个铺子很大,本来是做布匹生意的,韩碧儿没做过这行,干脆改做了药铺,药铺的生意他在杭州时打理得风生水起,现在做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药铺名为百草堂,韩碧儿自己取的,铺面装饰得挺庄重大气,大堂壁上挂着一副神农尝百草的画。除此之外,还华佗、孙思邈等神医的画像,很象那么回事,杨逸进来时,韩碧儿正在指挥着伙计把草药归类到药柜中去,手上拿着一条绣花手帕,不时擦着额边的细汗。
“碧儿,来歇会儿吧!”
“杨郎你怎么来了?”
看到杨逸含笑站在门边,韩碧儿一脸的惊喜,顺手把墙边的椅子擦了擦,拉着他过去就坐,殷勤地吩咐着青叶赶紧上茶,每当面对杨逸,真情流露之下,她眼角眉梢便会染上三分媚意,盈盈流动的眼波看向杨逸时就象一潭春水,与刚才指挥伙计时一脸严肃判若两人。
“别的店铺我不好去,不过这药铺倒无妨,医世与医人皆是功德无量之事,何须担心别人的闲言碎语。”
“杨郎说得是,奴家正担心着呢,这京中名医众多,咱们初开的药铺怕是难以打开局面,若是无妨,杨郎沐休时能来坐坐堂就好了!”
杨逸听了呵呵一笑,韩碧儿鬼精鬼精的,杨逸倒不担心她没有办法打开局面,她希望自己来坐堂,或许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依恋而已。
“碧儿啊!我在京中可不比杭州有神医之名,我这块招牌打出来未必有用呢!”
韩碧儿以明玉般的皓腕托着香腮,双眸滴溜溜一转,带几分狡黠说道:“上次杨郎在花魁大赛上救人的事,奴家都听说了,到时奴家再找几个人到咱们家去求医,顺便让他们帮着宣传一下,把杨神医的名声再打出来就是了!嘻嘻……”
杨逸忍不住伸手在她温润的鼻尖刮了刮,哈哈地笑道:“碧儿你可别搞得太夸张,你郎君我又不打算靠这一行赚饭。”
“不会啦,奴家一定会拿捏好分寸的!”等青叶将茶端来,她接过亲自端到杨逸手上,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
杨逸想了想说道:“其实想打开局面,办法是很多的,比如可以每旬给那些贫苦百姓免费施药一天,这百草堂的名声很容易就打出去了!”
“杨郎这个法子好!每旬免费堂诊施药一天,既赢得了仁义之名,同时一天诊治病人的数量毕竟有限,又费不了咱们多少药材,奴家决定了,就这么办!开张前三天咱们就免费堂诊施药,光三天估计就足以让咱们百草堂名扬京城了!”
看她有些兴奋的样子,杨逸不得不警告道:“碧儿啊!你可别弄虚作假,要赚大钱,夫君我自有其它办法,常言道积善人家庆有余,这药铺就算赚不到什么钱也无妨,权当咱们家为百姓做件善事。”
“知道啦!”韩碧儿将这三个字拖得长长的,满是撒娇的味道,接着信心十足地说道:“杨郎放心,奴家一定会尽心行善,为咱们家积德,同时保证又能赚到银子!嘻嘻!”
杨逸吸了吸鼻子,有些好笑,他相信韩碧儿有这个能力,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难事,一但名声打出去,大不了给那些上门求医的富贵人多开些‘特效药’,这钱一样有得赚,韩碧儿若是连这些鬼门道都不清楚,她就不是韩碧儿了!
杨逸回到家,刚进前院就听到侧门那边传来杨氏的声音:“都慢些个,都小心些,这事呀讲的就是个吉利,你们可别把东西打烂了!”
接着便是几个小厮和丫环应喏的声音,杨逸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只见杨氏脸上满带喜色指挥着下人搬东西,大部分已经搬走,车上只剩下下几坛酒。
“娘,您这是做什么?这些事还用得着娘亲你亲自费神吗?”
“逸儿啊,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这没你什么事,去厅里歇着吧!”
杨氏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喜色让杨逸有些诧异,不过只是不是伤心就好,他也没多问便回前厅,覃子桂已先一步回来,正在花厅里喝着茶,一见杨逸他就故作神秘地说道:“杨兄,你猜今天谁来了?”
“不得了,才做几天调研员,这人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说吧,我的大理事评阁下,到底是谁来了。”
覃子桂把茶杯一放,带着几分戏谑的笑道:“据小弟最新调研所得,苏家小娘子的娘亲今天上午来过府上了,哈哈哈……呃,杨兄打我干嘛?”
“打你需要理由吗?我乐意!欠着我的房租还没给呢!竟敢取笑为兄,打!”
“哎哟!哎哟!杨兄手下留情,小弟这不是手头有点紧嘛,这房租十年内小弟一定还你就是!别打了,小弟说的可都是实话,不信你找个下人问问。”
不用找了,杨氏已经笑着走进来,覃子桂见机立即躲到杨氏身后诉若道:“婶婶,杨兄他打人哩!”
对于覃子桂,杨氏待之如子侄,特别是入京以来,仿如一家人般,见覃子桂抱头鼠窜到身后躲藏,杨氏忍不住给杨逸额头来了一指头:“你呀!都是入朝为官的人了,这性子再不改改象什么话,子桂别理他,快坐!”
“哎,杨婶您先坐!”覃子桂一脸恭敬的请杨氏就坐,才接着问道:“杨婶婶,瞧您一脸喜气,杨兄这亲事是不是定下来了?”
“还不算,只是换了草贴,婶婶这不正备着礼,等过两天黄道吉日,再去苏府换过正式的贴子,那才算成呢!”杨氏心里高兴,话也不觉多了起来。
杨逸听了真有其事,心里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事来得太突然了些,自己好象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
“娘,这事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儿啊,如今你有了官身,是该成家立业了,这事啊,有娘亲操办着,你就不用多管了!”
杨逸还有点不死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娘,那十三娘您见过了吗?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
“你呀,放心吧,娘亲若不是亲眼见过,岂会随意答应下来,那十三娘……。”
杨氏接下来直把十三娘夸了整整一盏茶功夫,让杨逸彻底无语了。
到了晚上,夜风吹过宽阔的池塘,送来阵阵如水的清凉,皎洁的月光透过轩窗,洒落半床的银辉,韩碧儿婉转的吟唱方停,有气无力地躺在杨逸怀里,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说道:“奴奴要恭喜杨郎了!”
“碧儿是不是担心什么?”
“没有没有!杨郎对奴奴好,奴奴才不担心呢!”
“呵呵,放心吧!不管如何,只要你别在这家里耍小聪明,让这后院里不得安生,我总不会委曲了你就是!”
杨逸说完,在她挺翘的粉臀上一拍,韩碧儿娇呼一声,连道不敢!讨好似的把那绵软的双峰送到他手上,月光洒在她那水蛇般的身段上,无限美好的曲线显露无遗。
杨逸突然再度翻身覆上去,惊得韩碧儿连声道:“杨郎,奴奴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奴奴吧,让青叶来侍候杨郎好不好!”
“青叶待会儿再说。”
……
第一卷第072章湖上荷花初开了
杨逸期盼了许久,担心了许久,这天终于接到马汉卿从安肃寄来的一封信,人是确定平安了,但信上并没有提到他有什么收获,杨逸有些奇怪,从那天他让小厮去王诜府上打听所得,谭愿的老家是在沧州,而现在马汉卿却跟到了安肃去了,这年头信息传递困难,马汉卿信上又说得不清不楚,杨逸心里象猫抓似的,恨不能杀到安肃去,一查究竟;
南边何世宽已经传来重创弥勒教的消息,但包括教主阮天行在内的一些头头脑脑都没抓到,这让杨逸放心不下,弥勒教就象他喉咙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而马汉卿跟着谭愿去的安肃却是在河北西路,也就是后世的保定市附近,属于安肃军治下,军是大宋的一种行政区域名称,其级别一般相当于州。
谭愿跑到安肃军去,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连谭愿是不是弥勒教徒都没有得到确认,一切还得等马汉卿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才能行动。
城南的风池占地百亩,正值荷花映日,翠叶如盖的季节,每天从早到晚,游人不辍;清晨,有些读书人一把折扇一本书,于池边绿柳下就着晨风攻读,朗朗书声飘过水面,让整个风池都染上了诗香墨韵;到了黄昏则多有贵家公子携美荡舟池上,笙歌阵阵,丽裳照影,勾勒出一幅旖旎潋滟的风情。
沐休的日子,杨逸约上覃子桂、还有集贤院的万世芳、刘宇四人快马轻车到风池,租下一艘画船,荡漾莲叶间,夏日炎炎,池边戏水的人不少,但读书人不多,船到湖心,杨逸换上一条裤子,赤着上身,在万世芳等人的戏笑声中,一头扎进清冽的湖水里,象一条鱼游于荷花莲叶间,好不畅快。
杨逸玩得兴起,干脆折下一枝莲梗导气,潜水向远处游去,池上画船不少,有时他就从船下游过,到荷花深处,杨逸仰浮在水面上,正准备休息一下,却听荷花深处的一艘画船上传出一阵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莺声婉啼,不用想也知道船上男女在干什么了,杨逸暗骂一声晦气,正想游开,心中却突然浮上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悄游到那画船边,突然用力一拍舱壁,同时大声喊道:“开封府查船!里面的人听着,立即双手抱头走出船舱,否则格杀勿论!”
船舱里传出两声惊呼,那婉转娇啼顿时消失,也不知道那男的经此一吓,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杨逸心中一阵恶寒,捂嘴‘咕咕’笑两声,再次潜水向远处游去,咱可是状元郎,做这事万一被人知道了总不好,哈哈哈……
杨逸越想越好笑,差点没笑抽筋,游到荷花丛边时,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一个少女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衣裙,赤着素足坐在船头戏水,红颜婉约仿佛一朵初开的荷花,纤细的玉指时而剥剥莲蓬,时而掬水泼洒,杨逸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静静地欣赏着这幅清怡唯美的画面,少女且戏且歌,歌声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