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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
咱们要做的就是取得他们的信任。承诺一定的收益比例,让他们把手上的银子托付给咱们银行进行投资。除了承诺给他们的收益,多余的收益则归咱们银行所有”
信托投资理财。这绝对是一个全新的概念,韩碧儿也是从杨逸那里获知的,林如海这些人精听了之后,立即明白其中存在着巨大的利润空间。
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大宋的经济整体上是呈一个良好的上升势头,很容易找到赚钱的投资项目,不用多想,大家很快就同意了开办这一项业务。
在坐的都是大宋、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商业人才,他们提出的每一条建议都是直指要害,言之有物;
大家目标一致,都是冲着钱去的,绝不会象朝中百官一样各怀心思,有人为权,有人为财,有人为名,有人为民,各人想要的不同,分歧自然严重。
商人们眼中只有钱,只要能赚到钱,大家就很容易达成一至,效率之高,是朝中百官难及万一的。
不管朝中大臣如何扯皮,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股东在商妥各项措施之后,已经开始着手成立银行的工作了,反正有杨逸以及从多官员在,商社不太担心拿不到办银行的资格。
礼部扩建提举司,蔡京这几天每天必到,当然他不再是为扩建工程耗费巨大而来兴师问罪的,为了成立银行的事,蔡京每次来都陪着笑脸,好话说尽。
他原本猜测京华时报上那稿《货币论》是杨逸写的,在蔡京看来,整个大宋大概也只有杨逸有这样的卓识远见,能写出这样透澈的、具有前瞻性的文章来。
但杨逸这些天在朝堂上对成立银行的事表现得并不热心,虽然也略微表示了支持意思,可却是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让蔡京有些迷惑,开始怀疑那篇《货币论》是不是他写的了。
要真不是杨逸写的,那可就更没法确定他的心思了,现在别看杨逸在朝堂上不大理事,但若取得他的支持,事情就等于有六成把握了;
所以蔡京别的不跑,每天就到设在礼部的扩建提举司来软磨硬泡,嗯,反正户部就在礼部对面,只隔着一条隔,近着呢。
“我的杨太傅,宁国公,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呀!相信你比别人更清楚成立银行的好处。这么久以来,我蔡某什么时候不是鼎力支持您,可丝毫没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啊,这次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说句话,让这事尽快在朝堂上通过”
“蔡尚书,昨天朝会上,我明明是在支持你,却被你批得体无完肤,你说我冤不冤啊?”杨逸一脸惬意地靠在太师椅里,哪里有半点含冤未雪的样子?
蔡京连忙陪着笑脸道:“我的杨太傅啊,昨天唉,算我蔡某错了行吗。蔡某今晚在家中设宴恭请杨太傅,以聊表歉意。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蔡尚书啊,最近我正在学习颜体。却苦于没有真本临摹,蔡尚书啊,我听说您手上有一张《刘中使贴〉”
杨逸还没说完,蔡京顿时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不待他说完就抢着说道:“好你个杨任之,那《刘中使帖》你想也莫想,蔡某可是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别的我都能答应你。这《刘中使贴》绝对不行。”
“哦,这可就是蔡尚书说的哦,好吧,我改学柳体好了,我听说”
杨逸一提到柳体,蔡京再次跳起来抢道:“你!杨任之,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啊,你是怎么知道柳少师的《蒙诏帖》在我手上的,你”
“蔡尚书。我不知道《蒙诏贴》在你手上啊,我只是说自己要改学柳体,是蔡尚书您太激动了自己说出来,那就不怪我了。就《蒙诏贴》吧,蔡尚书刚才说过除了《刘中使贴》之外,别的都能答应我。蔡尚书啊,这言而无信。可不象是蔡尚书的为人啊。”
“你”蔡京真是欲哭无泪,杨逸为了讨好那位被喻为天下第一才女的美人。可没少从他手上讹东西。
现如今,每次杨逸登门拜访,他都会吩咐家人先将好东西收好,再三检查无误之后,才敢将杨逸往书房引。
因为有一回一不小心,欧阳询的《卜商贴》没收好,结果被杨某某瞧见了,直接扔下五千贯,然后将字贴硬生生夺走了,心痛得蔡京整夜没睡好。
这回被杨逸诈出《蒙诏贴》的下落,蔡京不禁阵阵肉痛,他沮丧了地说道:“杨任之,算你狠!”
杨逸嘿嘿地笑道:“蔡尚书,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自己的书法已经青出于蓝,自成一家,还留着前人字贴有何用?只有我等这些苦求增进的人,要前人真迹来临摹,才有意义,蔡尚书以为然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杨任之你趁火打劫,竟然还找出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这就是所谓的王道,蔡尚书别说你不懂哦,所谓的王道,就是蹂躏别人时,要高举着大义之旗;强盗不懂这些,所以他们是强盗;蔡尚书懂了,所以蔡尚书是蔡尚书呃,蔡尚书您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呀?”
望着蔡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杨逸哈哈大笑起来,还是那句话,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
原来的历史上,蔡京跟了赵佶,成了北宋最大的奸臣之一,但现在,蔡京却算得上是个能臣,他同样想希望流芳万世,同样希望凭自己的才智,为国出力;
他为人圆滑不假,公私两便不假,但到目前为止,杨逸真没发现他有因私废公,以损害国家利益而中饱私囊的行为;
杨逸就喜欢他这种人,因为杨逸也不是那种为国不顾家的人,那种饿着肚子去报效国家的人确实很令人钦佩,但一般人学不来,至少杨逸自己学不来,咱们报效国家的同时,自己也要过得滋润点不是?只要私欲不超越道德法律的底线就行了。
所以他更喜欢与蔡京这种人往来,当然了,主要是讹起蔡京这种人来,心里没什么压力,若是象王安石那种人,死后连点遗产都没有,你能对这样的人下手讹诈吗?
第747章相国霜钟
杨逸出了礼部,漫垂鞭袖沿天街乘马南行,天上雪花纷纷扬扬,街上往来的车马行人皆笼罩在蒙蒙的风雪中。
州桥到了,州桥是民间的叫法,官方实则叫天汉桥,横跨汴河之上,沟通天街南北,南望内城朱雀门,北望皇宫宣德门,在《水浒传》里杨志卖刀的故事就发生在州桥这里。
州桥低平,大船无法通过,只有平船可过,桥柱皆以青石所砌,石梁石笋石栏,近桥两岸皆石壁,雕镌海牙、水兽、飞云之状。
两岸夹歌楼,每当月明之夜,晴空月正,登桥观月的人群纷至沓来,俯瞰河面,银波泛泛,静影沉璧,很是美丽,是以“州桥明月”被喻为东京八景之一。
便是这风雪茫茫的黄昏,也有文人雅士流连桥上,踏雪寻诗,徐步游吟,往来的百姓并不以士人这样的行为是在做作,很多百姓虽然不识字,但他们打骨子里有一种对文化的崇尚;
所有与文化有关的事,在百姓看来都是值得尊敬的,或许正是他们这种崇尚文化的心里,给华夏文明提供了无比肥沃的土壤,使华夏文明熠熠生辉、生生不息。
打马过桥之时,杨逸也突然高吟了两句:“香车已尽花间市,红袖歌残水上楼!”
“好诗!”
那些桥上游吟的士人闻声不由得大声叫好,寻声张望,杨逸的的身影已经下了州桥。
下州桥后走东大街东去一坊之地,至小甜水巷再折道往南。来到大相国寺,这风雪的黄昏。大相国寺仍是香客不断,车马人喧。杨逸将马交给寺中僧人看管后,抖抖身上飘落的雪花,往后面的禅舍行去。
大相国寺是皇家寺庙,占地500多亩,横跨两坊,辖64个禅、律院,养僧千余人。殿阁庄严绚丽,禅房鳞次栉比,四季花卉满院。金碧辉映,云霞失容。
沿着回廊,穿过一座座大殿、禅院,越往里走,人迹越少,寺中有专供香客借住的禅舍,还有专供游人赏游的景园,象《水浒传》描写的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故事,就发生在大相国寺里。
在成片的梅林下。风雪纷扬之中,一个卓约的身影,身上披着白底绿萼梅披风,撑一把蓝底绘兰花油纸伞。静静地站在梅花树下,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让她的身影看上去显得很朦胧,北风拂动的裙裾轻轻摆动着。
杨逸在回廊上稍稍停下凝望了一会期儿。才抬步走过去。
“天色已黄昏,外面冷。先回禅房去吧。”
“陪我到梅林走走吧。”韦晶答非所问,脉脉地看着他。她脸上冻得有些红,双腮上的梨涡如清波柔软。
杨逸往手上哈了两口热气,然后将手掌来回搓热,这才捂在她的脸颊上,韦晶任他捂着脸颊,只是眼中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已,杨逸能感觉到,她比以前文静多了。
“好了,陪我到梅林里走走吧。”
“嗯。”杨逸从她手上拿过纸伞,为她挡住飞扬的雪花,俩人不再言语,静静地向梅林深处走去,俩人的身影一会儿之后便消失在风雪中的梅林里。
韦晶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牵起他的左手,梅林里,除了落雪的声音,静得象个童话的世界,俩人牵手漫步在风雪中,很少说话,仿佛也怕打破这片宁静一样。
直到寺中一串悠悠的钟声传来,在雪林中回荡不息,韦晶才停住脚步轻声问道:“咱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杨逸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你若是愿意,我随时可以将你接入杨家,若是怕影响你爹爹的声誉,则再过两三年,三年之内,我自有办法接你入杨家,实在不行,将来我接受一个王爵退居幕后,少不得你一个侧妃之位,你爹那边也就能交代过去了。”
杨逸这话倒不是胡说,以他的功劳,早够封王了,只不过因为封王之后,按制不能再在朝廷任实职,所以他一直没有封王,朝中不知多少官员巴望他接受王爵致仕呢。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杨逸致仕之时,一个王爵肯定是少不了的。
到时清娘肯定要占去一个侧妃之位,大不了将也给韦晶一个侧妃之位,韦德那边也足以交待过去了。
所以元宵时,韦晶既有意,他也就没矫情,如其他男女一样,在那月下的无人深巷中成就了好事。
韦晶听了他的话,靠在他怀里仰起俏脸柔声说道:“我不管了,一切都由你作主便是,你要是顾虑多,实在不想要我,我也不缠着你,当初一切都是我甘愿的,我不怪你。”
我顾虑多?杨逸暗暗一笑,我杨某是什么人,想要个女人还用得着怕这怕那的吗?宫里的嫔妃想要谁就要谁,何况外面的一女子?
至于女人多些,这年头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妻妾不多?用后世的一夫一妻制来做道德标杆那是笑话。
怀中美人梨涡嫣然,芳菲动人,且身怀名器,这样的美人杨逸绝不会假装君子往外推。
梅林里幽寂如梦,油纸伞外雪舞如诗,杨逸将怀里的美人抱紧些,温言抚慰道:“别多想,一切自有我安排,十三娘我也和她谈过此事了”
“你和十三娘说了?”韦晶不等他说完,就慌忙问道。
“当然要说,你和她是好姐妹,你进杨家是迟早的事,这事迟说不如早说。”
韦晶俏脸上已是嫣红一片,羞不可抑地问道:“你是怎么说的,十三娘她她她说什么?”
“从那次在田庄发生的事开始,我都一五一十跟她说了,还有今年元宵”
“啊!你你怎么能连这也说呢?你”韦晶窘极。今年元宵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