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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狗吠声响起。
杨逸摸到那间小屋子后,从小窗翻进屋内,里面漆黑一团,但能摸到里面堆放了许多柴草,他调均呼吸,就在里面静静地等着,他不确定林可儿回来没有,也不确定她还会不会象上次一样,进这柴房来换下夜行服,但这是杨逸发动袭击的最佳地点。
从心里学的角度来说,人一回到自己地盘的那一刹那,心情都会自然的放松下来,警惕性也会降到最低,而这间小屋,外面亮些,里面漆黑,人刚从亮处进入暗处,视觉上也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若能在这里动手,杨逸能保证瞬间将林可儿击晕,但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还只是杨逸一厢情愿的设想!
现在需要的是耐心,杨逸有的是耐心,前世训练隐伏袭击时,有时一伏就是一整天,不言不动,蚊叮虫咬,甚至是毒蛇爬近,也要坚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象木头人。
大概过去了半柱香时间,小屋外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就象是夜风吹动树叶,接着一串极轻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外,杨逸早以屏住呼吸,隐身在门边就象墙壁的一部分,很快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房门无声的打开来!
随着门外一道淡淡的天光透入,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身进来,就在这一瞬间,隐在门边的杨逸出手如电,右掌狠狠地击在对方的脑后,左手同是捂住对方的嘴鼻!
林可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空房之内,房中一灯如豆,光线被刻意的挡住,不至于泄出房外,她正在打量着房中的情形,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是不是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
“是你?竟然是你?你没死!”听到杨逸的声音,林可儿惊诧万分,也难怪,她一直以为杨逸只是个文弱书生,现在,一切不用多说了,这么久以来杨逸分明是在扮猪吃老虎,林可儿此刻心中是百味杂陈,甚至连眼前的危险都被惊讶冲淡了许多。
杨逸转到他面前,淡淡地笑道:“想起来这儿是哪里了吗?”
林可儿手脚被捆得结实,只有头部还能活动,她正想重新打量这房间,杨逸已经接着说道:“宣平坊,罗烨家中,前些天罗烨就是死在你躺的这张床上,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昏暗的灯光中,听了杨逸的话让林可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失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可儿,你真好玩,但你要记住,现在有权力提问的是我,你只有答与不答的权力。”
林可儿此刻心里已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她自以为做得干净利落,但从杨逸的话可以听出,他分明知道罗烨是自己杀的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是李湘弦那个贱人告诉你的是吗?这个贱……。”
啪的一声,杨逸狠狠的给了她的巴掌,让他半边脸很快变成了猪肝色。
“都这时候了,轮不到你来嚣张!林护法,我有一千种方法来收拾你,你是现在自觉把弥勒教的事说出来,还是等我好好招待你一翻再说呢?”
“你……你竟然都知道了,果然是那个贱人,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自会有人帮我报仇的,会让你全家,还有那个贱人全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逸根本没指望她会这么轻易说出弥勒教之事,见她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的威胁,心里杀意更浓,他一言不发的转到屋角屏风后,将刚熬好的药倒出来!
药水还滚烫着,杨逸就一把捏开她的嘴巴,猛地灌下去。
“鉴于你嘴巴不太干净,心肠太恶毒,我先给你洗洗!”
林可儿想吐,但嘴巴被杨逸捏开着,滚烫的药水穿喉入肚,烫得她痛苦万分,两眼都凸了出来!
第一卷第049章林可儿之死
杨逸灌完药水,看到这妖女一嘴的水泡,心里没有一点怜悯,这妖女要杀自己也罢了,今夜竟放火烧客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今夜的大火中,让她死一百回也不足惜。
即便如此,林可儿也没有点屈服的样子,她翻动着麻木的舌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杨逸……终有一天……我们弥勒教会让你全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逸有些厌恶地扫了她说道:“也许你说的有可能发生,但估计你是看不到了!”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放心!不会是什么阴阳合欢散之类的,就你这姿色,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这奸贼……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一丁点东西来!”
“不错,挺聪明,不过问不问得出,等下就知道!”
林可儿神态变得有些狰狞,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从身体不时抽搐可以看出,那一碗滚烫的药水让她很受伤,过了一会儿,当她渐渐感觉脑中有些昏沉之时,就听到杨逸充满蛊惑的声音传来:“林可儿,看过来,看着这里,来!”
林可儿回过头来,脸上竟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让杨逸十分惊诧,只听她说道:“杨逸,你枉费心机,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些什么!你休想……”
杨逸反应过来,立即捏开她的嘴巴,但一切已经迟了,这妖女牙齿里竟藏有毒药,大概是别过头去时,就已经咬破毒药吞了下去,此时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
“他娘的!”
杨逸不禁暴了一声粗口,牙齿间藏毒以前只在小说中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竟真遇到了,而且自己还没动大刑,这妖女便毅然决然的服了下去,让杨逸徒呼失策,这妖女竟然就这么死了!竟然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这个结果让杨逸懊恼万分。
看来与这些邪教斗,丝毫大意不得啊!
杨逸把林可儿的尸体埋到后院的花丛下,这栋宅子自从罗烨莫名被害家中,至今案子未曾破获,罗家的人已经扶灵回乡,宅子被四邻视为凶宅,如今一直空置着。杨逸埋好尸体后,再在上面植上花草,如今正是多雨的春季,过不了几天,这里便全无痕迹。
最后他再把房中的痕迹一一清除之后,才悄然离去!
由于扑救及时,状元楼的火势没有向四周蔓延,杨逸回来时,看到整个状元楼已经烧毁了,旁边的两栋房子也被拆掉了,连墙壁都被强行推倒,形成了一道隔火带,这大概才是火势没有大肆蔓延的原因。
天差不多亮了,火场里余烟袅袅,开封府的人还在查勘,据说烧死了七个人,现在甚至连火势怎么起来的都无从查起了。
杨逸在角落里找到了覃子桂,还有他那两个随从也安全的逃了出来,不过书童一边头发被烤焦了,卷起来象个鸡窝似的,还好没烧伤皮肉。覃子桂依旧包着那床被子,此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镇定,杨逸轻声对他问道:“子桂,方才有人问起我吗?”
“官差只是来确认你有没有逃出来而已,别的没问什么!”
杨逸点点头说道:“那就行了,万一有人再来说细问,你就说我一直与你在一起就行了,明白了吗?”
覃子桂心里虽然好奇,却识趣的没有多问,这段日子以来,杨逸就象他的大哥,处处帮着他、护着他,今夜还救了他一命,杨逸的这点小要求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如杨逸所料,在科举考试前一天,章惇终于进京了!从吕大防、范纯仁,到朱光庭、吕陶、梁焘等人,上百官员到城门迎接章惇!一个个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杨逸在客栈中听了这事,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让覃子桂的老扑跑去核实了一回,得到确认之后,杨逸与覃子桂坐在桌边,久久不语,他是真无语了!
除了感叹章惇一把‘神兵’骇人的锋芒之外,更对元祐这些君子生出满心的鄙视,说心里话,他一直对范纯仁有着一份好感,觉得他有他父亲那种真正的君子之风,但这回,他竟然也和吕大防等人一起去城门迎接章惇,让杨逸对他不免看低了几分。
两派势力斗了这么久,九年来元祐党人打击元丰党人无所不用其极,蔡确死在了岭南,章惇等人也都被一贬再贬,一一被列为奸佞,这些人甚至敢于金殿上翘着屁股对向赵煦,事到如今,诚惶诚恐的跑出来迎接,奴颜婢膝就想过关?
都说君子若竹,竹有节!而吕大防这些君子有的却是‘折’啊!
杨逸撂下筷子,对覃子桂说道:“子桂啊,见识了吧?宁做真小人,莫做这伪君子啊!瞧瞧这些君子的气节,真让人佩服啊!难怪……”
杨逸本来想说难怪金兵打到东京城下,这些君子跑出去又是献金银,又是献女人,最后连一国之君都跑出去给人下跪了,还好他刹住了话头,以几声嘿嘿冷笑代替。
覃子桂到底不如他一样性格刚毅,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不管这些,子桂吃完好好思量一下明天怎么答题吧,为兄去也!”杨逸说完独自出门而去!
“哟!杨郎,你可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杨郎!还有奴奴,你都好些天没来看奴奴了……”
“……”
异香院看上去没什么异样,杨逸一进门,姑娘们纷纷拥上来,酥胸粉臀撕磨着,一个个眼含秋水,眉散春情,恨不能立即把他据为己有!
杨逸左拥右抱,上下其手,样子极为放浪形骸,哈哈地笑道:“我也想你们啊!可你们鸨母怕是不欢迎我啊,这花魁一到手,她就把我扔过墙了!各位美人大概都知道,那尹才子还没付我赌资呢!”
“哎呀,杨郎,你来,奴家不要你资财嘛,只要杨郎你高兴就行……”
“不妥,不妥,我杨逸可是昂扬男儿,各位美人又不是没见识过,怎能吃软饭呢?”
一群美人儿想起他床上的劲儿,一个个媚眼如丝,有的伸手就向他敏感部位摸来,杨逸眼明手快,先来个当胸一捏,换来一串串娇吟!
“各位美人儿,今天算了,本郎君要养精蓄锐应对明天科举!”杨逸一边说着,一边摆脱这群莺莺燕燕,向里院走去!
“杨郎乃状元之才,我们姐妹预祝杨郎高登榜首!”
“好,借各位美人吉言,等本郎君高登榜首,再来登各位美人的床头,哈哈哈……”
杨逸带着一串大笑,好不容易摆脱那群热情似火的美人儿,来到后院时,李湘弦听到动静,已经在小院门笑盈盈地等着。
“杨郎……”李湘弦很自然的伸出柔荑,牵过他的左手,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依恋。
俩人并肩往楼上走,杨逸留意她楼中的情形,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现在林可儿那条线断了,也只能多留意李湘弦身边的人,他相信随着林可儿莫名其妙的失踪,弥勒教一定还会重新在李湘弦身边安插人手的。
表面上他虽然一如既往,实际上杨逸心中对李湘弦的戒心也重了起来,俩人进入房间后,杨逸不经意地问道:“可儿呢?怎么不见人影?”
“哦!她有事儿!”
李湘弦在撒谎方面并不高明,答得有些勉强,杨逸住的状元楼失火,起初她并没有多想,只是一心为杨逸担心,得知杨逸没事了,林可儿却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让她感觉到状元楼的这场火灾有些不寻常了,这些日子,她与杨逸接近,也感觉到林可儿因此有些不满,但现在林可儿失踪了,一切都只能凭空猜测。
“杨郎,以后多小心些,奴家担心你呢!”李湘弦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杨逸能感受到她是真心的,抬起她的手亲了一下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一场火灾嘛,我杨逸五行具全,火来克火,水来克水!美人儿来了我……降美人!”
“杨郎又胡说……”
李湘弦双手抱向他背后,柔软的娇驱自然的贴入他怀中,香腮儿轻轻擦着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