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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另一队宜阳郡主赵丽儿率领的女子,则努力的回防占位,拦截阻挡,赵偌的妹妹赵英,李清臣的孙女李怜儿,许将的宠妾梁盼盼都在这一队里头。
这些女子大多是豪门贵妇,官宦千金,个个千娇百媚,美丽动人,场上莺声燕语,香风浮动,极为吸引人眼球;
当然,为了赢球,各方也都请有一些真正的高手助阵,那就是专门以表演击球为生的女伎。
场边还有几十美人等着,她们是替补队员,由于这些贵妇千金体力有限,换人就像走马灯似的,谁累了,娇呼一声,己方立即有替补队员冲进来换出:
有时场上一个人唤,场边一下子冲进几个替补,也没人管,很是好玩,反正她们图的就是好玩。
许多高官或贵家子弟都来捧场,顺便充当拉拉队,如此赏心悦目的动人场景,谁不想看?
随着场上的比赛渐入佳境,场外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十三娘带着球冲到对方球门两三丈外时被宜阳郡主一方堵得严严实实。
场边的杨大官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断高喊:“娘子!娘子!回传,回传快啊!传给右后方的韦家小娘子,唉MT……”
杨大官人干着急也没用,十三娘身在重围之中,连自己的队友都看不清,驴儿叫,人儿呼,乱糟糟一片,最终球被赵英抢断了!
杨大官人‘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蹲在场边唉声双气
清娘更不用说了小嘴儿噘得好高,对十三娘那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取代十三娘的位置,人家十三娘因运动脸红,她因激动脸儿比十三娘还红。
当然,场下像清娘这般情形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叫得脸红脖子粗的大有人在。
杨大官人刚蹲下,就听旁边赵偌大喊道:“好!好!好!二好儿好样的,快快快!快往回冲啊!”
“冲个屁!”正痛苦万分的杨大官人抬脚就踹。
“谁?到底是谁?那个不长眼的敢踢老MT……是大哥呀你踢我干嘛?”
“踢你还是轻的,谁让你妹子抢我家娘子的球?”
“大哥,你许点道理好不好,这打球不抢球,还有什么看头?”赵偌一脸无辜,弱弱地分辩着。
“我是老大,我就是道理!至于有什么看头嘛,我家娘子进球就是最大的看头。”
“……大哥,我尿急!”
赵偌遇上这王霸之道,立即装模作样的提着裤头,尿遁而去。
“哎呀,杨大哥快看,快看,临清郡主把球抢回来了,杨大哥快看呀!”身边的清娘高兴得忍不住跳了起来。
杨大官人连忙往场中看去,果然,只见属于十三娘这一队的临清郡主赵依云,从对方手中抢断球之后,正忙着挥杖将球往前传,一个女伎身手了得,直接在空中将球拦了下来,迅速传给前面的韦晶;
韦晶柳眉轻舒,小蛮腰一折,轻灵的将球停住,杨大官人又扯开嗓门大喊:“散开,散开,多传球,别让对方堵住,韦家小娘们快传啊!十三娘,茗儿,还有那几个啥,注意占位,别一窝蜂冲上去啊川呀呀呀猾
杨大官人战功赫赫,遇上这帮娘子军却有些指挥不灵,只见群驴乱叫,美人儿个个是骑驴看唱本,根本没人听他的,全当他在屙风。
好在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球在哪就骑驴往哪儿冲,结果宜阳郡主的驴闹起犟脾气,打也不走了,还一个劲的往后退,韦晶趁这个机会,把球传给了十三娘。
十三娘离对方球门本就不远,身边没一个妨她的人,只见她好整以暇的回眸一笑,媚倒众生之后,才轻松的把球送进对方的球门。
这会进球不叫进球,叫‘入孟”场边顿时响起一片“入孟”声。
时下的女子并未象明清时期被束于深闺之中,基本上还能随意出门游玩,像这种非常流行的骑驴击球,就是专们为女子量身打造的;
驴的身体比较矮小,性情也没有马匹暴烈,比较适合女子骑乘,这种女子玩的“驴球……俗称……小打……规矩跟男子打的马球基本相同。
后世老美进行总统选举时,拼夫人是很关键的一条;其实在大宋,夫妇外交往往也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很多官员惧内,即便不惧内,往往也经不起枕边风一吹再吹。
杨逸正在努力编织自己的官场网络,十三娘相门出身,自然也不能闲着;
她组织一些球赛,结交一些高门贵妇,和她们搞好了关系,往往就能通过他们,给其他官员吹枕边风,对杨逸的官场关系,能起到很大的润滑和促进作用。
这段时间,杨逸还不时会去莫愁庵探望康国长公主,这天从莫愁庵出来,他脸上的神色终于轻松了一些,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康国长公主慢慢变得开朗一些了,这和杨逸不时去探望她有很大的关系。
无论如何,杨逸表现出来的不离不弃,多少能给她心灵一些安慰,她精神开朗了,杨逸心里也就放松了。
路过宜露坊时,因为苏鸣佩刚好把客人送走,杨逸还特意进去坐了一会儿。
苏鸣佩身份不同往日,如今门前车马相拥,豪少来游;堂中名士频访,高官相酬。等闲人等想进宜露坊,便是一掷千金,也未必入得门槛。
苏鸣佩凭着她的才艺名气,善谈吐,妙应酬,评品人物,答对有度。每天周旋于公卿豪贵之间,成了京城声誉最隆的行首,因她又来自钱塘,人皆以苏小小比拟。
小室里依旧是帷幕茵榻,左经右史,和以前没有多大变化,鸣佩头上戴着花冠,着红黄生色销金锦绣衣,盈盈如春风拂杨柳,殷勤的为杨逸沏茶斟酒。
“大人多时不来,奴家还以为大人把奴家忘了呢?”
“想忘也忘不了,如今大街上一百午人中,有九十九个是在议论鸣佩姑娘。”
“哦,那还有一个人呢?”
“还有个是哑飞……”
鸣佩听完娇笑不已,移动着细碎的莲步,将茶送到杨逸手上,并顺势靠坐在他身边,柔美的脸上红黛相媚,顾盼生辉。
“奴家能有今日,皆拜大人所赐,大人就莫取笑奴家了。”
鸣佩这话说得挺真诚,因为搭上了杨逸这层关系,不但让她身份百倍,同时也没人敢到宜露坊来撒野,否则光是那些市井之徒的骚扰,便够她着难的了。
杨逸接茶细品,含笑不语,或许自己强悍的形象,多少还能震慑几个市井无赖吧!
鸣佩忽然收起笑意,轻声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大人知道这世上谁最喜欢这曲木兰花令吗?”
杨逸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目光投向轩窗外的蓝天,篮天是那样的悠远。
“大人,集操姊姊听了这首木兰花令,终日以泪洗脸,双眼红肿,大风……”
“呵!她不是更喜欢‘半缘修道半缘君’吗?”
“大人何出此言?”
“你何不去问她,她当初为何要不告而别?”
“大人……当初我也劝过姊姊,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
“姊姊对我说,妹妹你不懂,姊姊自己心甘情愿,并不怪他,我虽是苦命之人,却也不愿让他因此觉得欠我什么。”
“……”
“大人,奴家看得出来,琴操姊姊心里并非没有大人,只是当时大人一时醉酒,姊姊若是就此答应随大人回府,别人会如何看她?姊姊当初也是出身官宦之家,虽然不幸落入风尘,但一直自尊自爱,洁身自好,岂会轻易许身于人,当日她以身相许,便是将一颗心全部交给大人了啊!”
“……”
“大人啊,姊姊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当初她情窦初开,一时仰慕苏大学士,后来发现苏大学士却不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姊姊因此竟舍弃一切遁入空门,这世间能有几个女子能像她一样?
这么多年了,姊姊机缘凑巧遇到大人您,大人天纵其才,几番相处,使姊姊身心具许,大人刚才那般问,若是被姊姊知道,她怕是不能活了!
当初她遁入空门后,苏大学士曾多次上玲珑山寻访,姊姊都没有丝毫动摇,可见她心志之坚;
若是她心里还念着苏大学士,凭她的为人,岂会许身于大人您?大人啊,姊姊这种人,一但以身相许,就代表着她终生矢志不渝,若是这次大人弃之如秋扇,姊姊真的不能活了呀!”
鸣佩说到这里,已是清泪盈盈,琴操的遭遇,可谓是她们这些风尘女子命运的一个缩影,因此能感同身受。
杨逸听完,细叹一声,轻声问道:“她还好吗?”
第289章赵明诚的艳遇
这天散班之后,杨逸出了宣德门,便看到赵偌在门外等着。只见他骑着青骢马!头戴软脚幞头,身穿一袭紫袍常服,满脸容光焕发,杨逸不禁有些奇怪。
“大哥,走,小弟今儿高兴,请大哥吃酒。”赵偌打马上来唤道。
“没见我还穿着官服吗?对了,你今天不用坐衙吗?怎么穿着常服。”杨逸有些担心这小子故态复萌,吊儿郎当。
赵偌瞄了瞄他身后赵二拎着的包袱,得意地说道:“大哥不是教导小弟,要讲究什么工作效率嘛?嘿嘿!我把常服带到衙门,散班时一换,KO!这就省下了回家换衣裳的时间。”
“OK你个头,少剽窃我的口头禅,否则我K死你!”
“可别呀!大哥,您是当世英雄,小弟对您的仰慕之情那是如流泉飞瀑,喷涌不息啊!”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也别去外边吃酒了,你嫂子今儿学做醉虾,随我一同回去尝尝吧。”
“好哩!”
俩人策马向东,路过丰乐楼时,赵偌不改公子哥儿本色,打一个响指,店中沽酒的伙计立即送出一坛“眉寿”酒。
丰乐楼是东京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之一,这种大酒楼通常都有自酿的酒,各有品牌,丰乐楼的自酿酒有两种,一种叫眉寿酒,一种叫和旨酒。它们的酒不只供应来酒楼用餐的客人,还对外发售给其他小酒楼。
据说天圣五年(1027年)八月,朝廷还特意下过旨意,让东京三千脚店酒户,每日到丰乐楼取酒沽卖,不管朝廷当时因何下这个旨意,但从中可知,丰乐楼的自酿酒坊是何等的规范,竟可供应东京三千家脚店酒户的批发生意。
而东京其他酒楼也都有自己的代表之作:
忻乐楼有仙醪酒,和乐楼有琼浆酒,遇仙楼有玉液酒,王楼有玉酝酒,清风楼有玉髓酒,会仙楼有玉胥酒:
时楼有碧光酒,班楼有琼波酒,潘楼有琼液酒,千春楼有仙醇酒,中山园子正店有千日春酒,蛮王园子正店有玉浆酒,朱宅园子正店有瑶光酒;
邵宅园子正店有法清大桶酒,张宅园子正店有仙酲酒,方宅园子正店有琼酥酒,姜宅园子正店有羊羔酒,梁宅园子正店有美禄酒,杨皇后园子正店有法清酒MT
东京的七十二座大酒楼,各有各的名酒,千姿百态,竞芳吐艳,反转影响了酒楼的兴盛,有的酒楼每天可吸引客人达千余,名酒便是一大诱因。
韩碧儿开的三生楼,则以各种中药泡制的养生补酒取胜,同样挤身东京名楼之列;
三生楼每天盈利越过千贯,看似很多,其实和丰乐楼这些巨无霸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象丰乐楼这种举世闻名的酒楼,一个特色菜往往高达数百贯,东京显贵豪门犹趋之若骜,一个普通的套餐,少也要二十贯,再加上大量批发自酿酒的生意,其中的利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回到自家门外,杨逸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墙外流连,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杨逸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赵偌刚好注意他的神色变化,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