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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两国大局着想,耶律俨只得让包毅转告杨逸,请他善待越国公主,然后先撤回营去了。
大帐里的越国公主,听杨逸说让耶律俨用燕云之地来赎她,气得黛眉直竖,怒极而笑道:“杨学士还真看得起本公主,你干脆让耶律俨拿整个辽国来赎本公主好了!”
杨逸深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望也不望越国公主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公主殿下!为两国大局着想,希望你安分一些,不要再作出这等挑衅行为,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他刚要出帐,越国公主突然扑上来,又撕又咬,同时愤愤地叱道:“你何时念过旧情?你出使上京,我待你如何?
两国刚签定和约,你就故意远走漠北草原,与阻卜部那些叛贼联络,你连‘霹雳瓜’都给长辖底那叛贼,就是想让他们强大起来,就是想让他祸乱我大辽;你瞒得了谁?你这么做可曾对我念过一丝旧情?你这卑鄙无耻之徒,本公主与你誓不两立。”
“住口!”
杨逸被她一口咬在手臂上,痛切心肺,他一把将越国公主掀开,怒声道,“我卑鄙无耻?几十个来,若不是你辽国在背后给西夏撑腰,西夏敢这么嚣张、敢一再侵犯我大宋吗?
你知不知道,我西北多少边民死于战火之下?你们辽国能做初一,就不许我大宋做十五吗?”
越国公主娇颜带煞,状若疯狂,继续扑将上来怒斥道:“这能怪我大辽吗?若不是宋国一再窥伺我南京道,我大辽用得着让西夏去牵制你们吗?
你宋国尚未立国,石敬塘就已将燕云之地割让给我大辽,燕云之地与宋国何干?宋国却几度北伐,念念不忘想窃取我燕云之地,我大辽又有多少百姓死于战火你知道吗?”
“笑话,抛开燕云之地是我华夏故土不说,自澶渊之盟后上百年,我大宋谨守盟约,何曾侵犯过辽国?
反倒是辽国屡屡趁我大宋处境艰难之时,大军压境,讹诈勒索,仁宗年间,趁李元昊入侵之机,你辽国发兵十万,逼迫大宋增加十万贯岁币;神宗年间,你辽国又趁我西北战事正酣,前来勒索代州以北之地,平时辽军更是肆无忌惮地进入宋境伐木、打草谷,别说这些你不知道;你们辽国信守盟约了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兄长吗?”
“还不是你们北伐在先?”
“当初大宋北伐时,两国未定下盟约,双方有战争事属平常;但既然订下盟约,就应该遵守,你辽国遵守了吗?”
“我们怎么没有遵守?哼,你这是强词夺理,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为什么偏偏是你?你这混蛋。”越国公主理屈词穷,恼羞成怒,纤腰一扭又扑上来要与他拼命。
杨逸一把捉住她打来的拳头,寒声说道:“公主殿下,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越国公主就像头疯狂的母狼,眦牙列齿地娇斥道:“你不客气又怎么样?谁让你客气了,有本事你打死我!”
如果说越国公主是头疯狂的母狼,那此刻的杨逸就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狼,他一下子将越国公主扯过来,双手反搌向后,压在几案上,三两下扒下她的裤子,露出一个白花花的粉臀儿!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接连不断,在越国公主痛呼声中,那粉臀上迅速浮现出几个红色的掌印来。
这般羞辱越国公主如何受得了,她不顾双手欲断,强行转过身来对杨逸又撕又咬;杨逸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捉住她的脑袋,照得那丰润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越国公主激烈了挣扎着,张嘴咬破了他的舌头,腥咸的鲜血流入俩人口;杨逸不管不顾,受伤的舌头仍旧在她檀口之中肆意的搅动着、掠夺着,一手紧紧地搂住她,一手扯开了她上身的细甲,然后探衣而入,握住她那对丰硕的,狠狠地蹂躏起来。
越国公主下身被扒光,上身也是衣衫半解,一片零乱,若隐若现的在他手里痛并快乐着;她长发披洒而下,玉面含煞,身体的本能被激发后却又带着一种妖媚的嫣红,成熟的风韵中有着让人充满征服欲的野性美。
激烈的长吻让人快要窒息了,俩人重重地喘息着,肺部快要炸开了一般,越国公主不甘示弱,双手扯开了他的衣袍,在他身上又揉又抓;杨逸双手一托她的粉臀,将她压到几案上,虎躯狠狠地压上去,怒龙对准那溪水潺潺的洞口猛然一送!
越国公国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哼,一双白皙的迅速缠上他的腰部,一场激烈的搏斗终于进入……大帐外暮色四合,沉沉的黑纱遮住了树林和营寨,只有不远处的白沟河如同一条银色的飘带,缓缓地流动着。
大帐内,越国公主半裸的躺在软榻上,秀发被香汗打湿了,脸上红潮未退,白玉般的大腿曲卷着,散开的衣裳根本遮掩不住那无限的春光,样子说不出的淫糜。
她无力地抬了抬玉臂,扯过一张薄毯盖住自己的身体,美目之中含着隐隐的泪光,仿佛喃喃自语般说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别人怎么做我都可以不管,可为什么偏偏是你?”
一滴清泪从她美丽的面颊无声地没落下来,杨逸于心不忍,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慨然叹道:“我是大宋的官员,所作的一切自然要从大宋的利益出发。”
“可是大宋的官员那么多,为什么不是他们去联络阻卜部,为什么偏偏是你?而我为什么又会喜欢上你这个给大辽伤害最大的混蛋?为什么……”
越国公主说着说着,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两人这段孽缘夹杂在国仇家恨之中,注定将是摧人肝肠之事。
她起初带兵前来,是真想杀了杨逸,若不是杨逸躲得快,那两箭已经要了杨逸的命了。
她爱杨逸,但也正因为爱,才更加恨!
得知肆虐辽国的阻卜部,竟是杨逸在背后策动大宋给予支持后,她就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薄情寡义的混蛋,亏得自己如此待他,他却这般算计辽国。
可是此刻,她却分不清自己是爱还是恨;恨他,为什么又任他摆布,与他忘情的恩爱缠绵;爱他,为什么又恨不得杀了他?
“公主,你只是一介弱女子,国与国之间的事,本不应由你来承担,我不忍心伤害你,但作为大宋的官员,我又必须为大宋的利益考虑,你还是回上京城吧!好好地做你的公主,别再为这些事忧心。”
“弱女子又怎么样?我是大辽的公主,就得为大辽的百姓着想,你支持阻卜部叛乱,致使我大辽生灵涂炭,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
“可你这般胡闹,真是为辽国百姓着想吗?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辽国为什么这么急着来找大宋议和,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若换作别人出任大宋谈判使者,早就拂袖而去,两国可能因此再起大战,这是你希望得到的结果吗?”
“若是换了别人作和谈使者,我也不会这样,谁让来的偏偏是你这个混蛋,我这般待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大辽,你还想让我如何?”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杨逸伸手将她搂入怀内,柔声说道:“两国之间的大事,不是你我俩人能左右得了的,当初你也说过,咱们之间的这份感情与国事无关,你难道忘了吗?”
越国公主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越发伤心地说道:“我没忘,可是我真不希望与你成为敌人。”
“我们个人算不上是敌人,我们只是为各自的国家尽力而已。”
越国公主哀哀地哭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情分上,作一些让步吗?”
杨逸咬了咬牙,狠下心肠答道:“不能,你要清楚一点,即便我答应了也没用,我大宋朝廷是不会答应无谓的让步的。”
越国公主突然用力推开他,娇颜一整,收住哭声坐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明天谈判桌上再见,你要为宋国半步不让,我也要为我大辽寸土必争。”
杨逸默默地看着她穿起衣裳,并不阻止,只要她不再胡闹,杨逸也不打算真拿她当作胁迫辽国的筹码,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杨逸亲自将她送出营,看着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259章围魏救赵
每一次新皇登基后都会开恩科,而恩科取仕的考题,往往包含着朝廷大政的走向,像绍圣元年那道考题,甚至可以是说新党施政的纲领。
而朝廷取仕的偏向,最容易引导读书人思想取向;若是朝廷注重诗词歌赋,读书人必定是终日寻章摘句,吟风弄月,以其有好的诗词让自己名传天下,打动主考官。
朝廷取仕若是注重经世实用的时事策论,你要金榜题名,总不能再去皓首穷经,死背经史子集;你必须走出书斋,关心时事,观察民生,熟悉施政之道。
因此说,朝廷取仕侧重的方向,是引导、改造读书人思想的最力的方式。
韩维和范纯仁虽然不象吕大防他们一样,全盘否定新政,但对朝廷现在施行的新政同样不是全部认同;特别是官绅一体纳粮这一条,他们认为这么做过于激进,对旧有的官绅阶层伤害过深,而一个国家是靠官绅阶层来治理,这种过激的新法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实在难料。
现在新法虽然强行施行了两年多,民生有了很大的发展,新开垦的土地迅速增加,朝廷岁入更是成倍增长;但这并不能打消范、韩等人的疑虑,因为新政在许多地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变相抵制,施行变样的也不在少数;章惇对那些反对新政的地方官员施以铁腕手段,大肆贬谪罢官;朝廷上次对御使台大加肃整后,派遣了大量的御使前往地方巡察;这种情况下,依然无法杜绝新法在许多地方施行过程中走样,可见官绅阶层对新政的抵触情绪有多强烈。
这种不能顺应民意的新政,在范、韩等人看来,即便是强硬施行,也必不能长久;这让他们觉得有必要在这次恩科上做些努力了。
范纯仁是礼部尚书,没什么意外的话,主考及试题本应由他来负责,但这却不是绝对,历届礼部试中朝廷也有让其它重臣来担任主考的。
新政现在施行不久,从章惇让周邦彦出任太学正的动作来看,新党已经着手争夺后备人才事宜,还会容许他们插手这次恩科吗?
韩维和范纯仁为此商议了一翻,觉得只有取得绍圣皇后的支持,才可能拿到主考的差使,想要绍圣皇后支持,同样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坤宁宫里,韩碧儿由一个宫女引路,刚刚入得殿来。自杨逸返京之后,刘皇后再也没有找借口招她入宫过,如今杨逸去了河北与辽国议和,她只得再次招韩碧儿进宫问策。
她要问的正是有关立储之事,几个月来,一直是韩碧儿在此事上为她出谋划策,因此也没什么好避忌的了。
随着时间越久,刘皇后越发焦急,一但赵似长成,自己就得还政,到时自己的儿子就真的没指望了,偏偏杨逸对此事似乎不怎么上心,她心里就更加不安了,这让她再次想起了韩碧儿。
韩碧儿前思后想之后,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要想立储,只能依靠新党,但是皇后娘娘对他们一向过于依赖,又必然会让新党轻视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谁才是大宋的主宰,这样在立储一事上,或许皇后娘娘才能顺利达成心愿。”
“哦!你快说,该如何提醒他们?”
韩碧儿悄悄看了看小菊抱着的赵捷,眼神很快别开,心里突突乱跳,她暗暗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皇后娘娘,眼看礼部试的日期不远了,想必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