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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韵瑜噘起红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右移几步,但在皇帝哥哥的眼神下,她又气冲冲的走了好几步,身边还站着像押解犯人似的李伯容,她生气的瞪了他好几眼。
就这么点时间,小鱼已经踮脚在朱元骏的耳畔说了些话。
朱元骏震慑的瞪着她,下一秒,他很快的走到马轿旁,解开一匹马的绳子后,飞快的翻身上马,策马疾奔。
第五章
百花院里,林虎将到手的好货押到任艳娘的房里,一脸的邪淫表情。
他林虎要出运了。
本苦思不出好法子,可以从那一眼就知内力深厚的俊美少年手中抓走这个女扮男装的好货色,没想到,好运一来,连城墙都挡不住。
天还蒙蒙亮,街上不见行人,却见他要的好货色就在路上行走,而身边就只跟着一个软脚虾而已。
“放开我,你们怎么可以当街掳人呢!简直无法无天!”
侯念煶愤力挣扎,但这名粗汉单手就扣住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就是她吗?嗯,的确很棒,这小脸,这吹弹可破的肌肤……”任艳娘的手沿着侯念煶的脸往下延伸到脖颈,直到平坦的胸前。
侯念煶一见她的手就要探入衣服,吓得惊声尖叫,“你想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突地,一个身影飞身进来,才一晃眼,她就看到原本还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老鸭竟然已被朱元骏掳了去,他一手扣住老鸭的颈项,表情阴沉。
仔细想想,她似乎好久没看到他这种表情了。
“朋友,有什么话好说,可别伤人。”任艳娘不愧是老江湖,身陷危险,看来还是一派轻松。
“叫你的人把我的人给放了。”
他的人?侯念煶怔怔的看着他。呃,也对,就目前状况而言,他跟她是同一国的。
任艳娘看着女扮男装的侯念煶,话却是对身后的男人说的,“朋友,如果你愿意静静的离开,我任艳娘愿意给你百两黄金,今天你在这儿,就当没见过这位‘兄弟’。”
“百两黄金我没兴趣,你再不放开她,我会先让你去见阎王。”
“你——”
习惯以金钱收买人心的任艳娘,这会儿从眼角余光往后瞄,才发现押着自己的是一名俊逸不凡的年轻人,贵气甚重,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你、你才放开任夫人,不然,我就先让她去见阎王!”林虎手中也押了个人质。
朱元骏冷冷的看着他,“你想比谁的手快?”
“呃——”
侯念煶怔愕的看着他那一脸严峻。这……这种事哪能比?有没有搞错?万一一个不小心,她们两人就得全见阎王啦。
林虎看着那对犀利冷眸,心里竟不由自主的发毛,手微微颤抖。但反观那名俊俏的少年,他抵着艳娘咽喉的手不动丝毫,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阴鸶之气更是慑人。
“算了,放了她吧。”
光看这情形,任艳娘不得不放弃这个上等好货,毕竟命只有一条。
“这——”林虎舍不得。放了,他不就没有机会跟她温存了?
“放了。”
林虎只得放开她。
侯念煶急忙跑到朱元骏身边,看到他放开了那个姿色冶艳的老鸭,连瞟她一眼也没有,随即扣住她的手纵身而出,直接落坐在马背上,驰骋而去。
“艳娘——”林虎想追出去。
“罢了,那年轻人不是泛泛之辈,我们惹不得的。”她摇摇头。只是可惜,没机会伺候他……
朱元骏策马奔驰,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看着僵坐在他前面的“侯公子”,嘴角忍不住提起一抹笑意。
“你走桃花运了。”
“什么意思?”侯念煶反问。
“难道不是那老鸨心仪于你,所以直接将你押到她房间?”
“不是这样的。”
“那是如何?”
她会回答就好了,再说,她坐在他怀中随着马儿奔驰,两人的身体时有接触,她那心头小鹿狂跳的老毛病又犯了,外加一张滚烫得像要冒烟似的烧红脸颊。
“侯公子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她找人将你劫去,舍不得放弃外,还要给我百两黄金封口?”
提到这事,她还挺感激他的,算他有良心,没有被金钱所惑,但……她念头一转。他是有钱人,所以不缺钱,也或许是金额太低……
“侯公子?”见她—一度不开口,朱元骏再问。
她烦躁的回答,“我哪知道?也许我长得俊嘛。”
“我想比外貌,朱某应该不输你?”
也对,那——“也许她看得出来你功夫高,我功夫差。”事实也是如此,她曾跟那名粗汉对打,但打不过,想要以轻功逃嘛,又被扣住双手,哪里飞得了?
朱元骏但笑不语,看她能撑多久。
两人不说话,一切突地静默下来,而一股奇怪的气流又在两人之间流窜。
朱元骏抱着这个折腾了他好一段日子的“假男人”,想着要如何回报她。
但暂时是不行了!
“小——公子,你没事吧!”一见朱元骏策马而来,守在马轿旁的几人立即迎向前来,尤其以小鱼跔得最快。
“侯公子,你还好吧?”朱韵瑜关心的问。
她也好担心他,但更气小鱼不肯跟她说他的秘密。
“我没事,不用担心,多亏了朱公子。”
她看到身后的男人下马后,随即也跟着下马,但朱元骏却立即上前贴在她的后背,她不着痕迹的往前一步,却发现他也不着痕迹的又上前一步。
“侯公子,你还是跟我们走吧,瞧你才出去一会儿就出事。”
“不,我想我们还是——”
“我也这么觉得。”朱元骏难得附和,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朱韵瑜更是眼睛一亮,“看,侯公子,我哥也这么说,你就别坚持了。”
侯念娓狐疑的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却见他笑得灿烂迷人。
好像笑里藏刀……
“侯公子,反正我们也一道走了大半的路,顶多再一个月就抵达京城,届时再分道扬镳也不迟,是不?”
“呃,好吧。”有免费保镳哪里不好?但她怎么觉得很不安?
于是,一群人又上路了。
只是,小鱼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选择闭口。她实在不敢跟小姐说,她已经透露了她的女儿身,小姐一定会生气的。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侯念煶也惊觉到朱元骏变得很奇怪。
他看她的眼神怪,有时还会勾肩搭背,甚至揽她的腰故做亲密状。
一张俊脸动不动就离她只有咫尺之距,呼吸的气息还直往她的粉颊吹,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而一颗心更是狂跳得像要撞出胸腔,几次惊慌失措的往后退,都差点狼狈跌倒,但就是不知这家伙哪根筋不对?
瞧这会儿,抵达一处美丽宅院,大家才刚休息,他就要李伯容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朱韵瑜出去买些什么礼物,连小鱼也要同行。
一群人出去后,他就紧跟着她。
她往花园,他也往花园,她往九曲桥走,他也往九曲桥去,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你有我可没有!”憋了一肚子火的她,不客气的赏给他一记大白眼。
“很好,我们都没有。”他笑得狡黠。
侯念煶急煞脚步,心却“咚”地一声漏跳一拍,失速狂奔。
不会吧?难道他发现她是女的?不可能的!但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我们都没有断袖之癖,刚刚路过的那家怡红院,站在二楼花枱揽客的‘四大金钗’姿色都不错,基于上次不愉快的经验,我已经私下交代伯容去打点,等一会儿,那四大金钗都会到这儿,一起伺候我们。”
她听了差点没昏倒,“你开玩笑——”
“当然不是,侯公子,咱们这一路上七、八天下来,都没有女人伺候,我有些……不舒服。”
这话说得含蓄,但侯念煶听得懂。
她红着脸儿,又气又羞,“不舒服是你的事,我、我没有让女人‘定期’伺候的习惯,你就一对四吧!”
“那怎么成?今儿个又没有牛鞭精力汤。”
侯念煶顿时脸红语塞。
“侯兄弟,莫非你连一次都没有?”
她脸上的酡红又深了一层,呐呐的道:“我、我……你管我有没有,你温存你的就是了。”说完,她再次要离开,但人家一眨眼又挡住她的路。
朱元骏眸中笑意甚浓,“一起享受,费用我付。”
哪是那个问题?!她咬咬牙,“我没兴趣。”
“又非柳下惠,见到美女哪有不动心的?”
“我就是没兴趣!”她说的是共通语言吧?!他怎么听不懂!
“那兄弟就是有断袖之癖了……”
“我没有。”烦!怎么又绕到这点来。
“没有就对了,那你先回房休息,待会儿,我会叫人找你过来。”
“好。”先脱困再说,到时,她就装睡,才不理咧。
朱元骏勾起嘴角一笑,知道那张气冲冲的丽颜上,正嘀嘀咕咕的念着,但快了,他绝对要她在他面前“现出原形”。
事实证明装睡假寐这招太烂,尤其在某人胆识不够、过于心虚的情形下。
当李伯容一开房门,侯念煶以为是朱元骏时,她就吓得浑身一颤,马上露馅。
“请侯公子起身跟我来吧,我家主子在等你了。”
“我不去。”她决定耍赖皮。
“那也请侯公子自己去说,别让我为难。”
唉!侯念煶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其实她连衣服也不敢脱,就怕那家伙使用蛮力,万一让她的女儿身暴露,那岂不是更惨!
她跟在李伯容身后,头低低的、咳声叹气的跟着前面的脚步走,直到进了房间,关门声传进耳膜,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朱元骏的房间,而李伯容早就出去了,但眼前这一幕,却让她目瞪口呆。
一个宽阔裸露的肩膀,赤裸的健壮胸膛……天,朱元骏居然在沐浴!
“侯公子,我们先共浴,待会儿就有女人来伺候我们。”
侯念煶脸红心跳。老天,与一个男人共浴?!那不杀了她还快些。
“不用了,我、我突然觉得不适。”她急忙背对着他。
“侯公子,男人一扭捏,就像个娘娘腔。”
“像娘娘腔就娘娘腔吧。”她今天愿意当娘娘腔,好不好?
她想走,但身后一道掌风袭来,在她惊觉想避开时已来不及,她的衣领仿佛被人揪住了般,整个人往后飞,“砰”地一声,水花四溅,她满眼金星,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跟他一起坐在大木桶里了。
她脸色倏地一白,急忙起身,他也跟着起身,一见他赤身露体,她吓得连忙坐下,看到他也坐下,她稍歇口气,竟又看他欺身向她,她紧急往后靠,但这个桶子再大,挤下两人后,也没啥空间,她是退无可退。
“你……干什么?”她的眼睛充满戒备。
朱先骏邪魅一笑,“洗澡要脱衣。”
她心一紧,脸更白,“我不洗。”
“可你身上湿了……”他边说,一手也在水面下点了几下。
“还不拜你之赐。”她突然不能动了,只能以那双灵活的黑眸怒视着他,“你为什么点我穴道?!”
他优雅耸肩,“看你这么不合作,一定不会让我替你脱衣的。”
脱衣?!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我不准,你不可以!”
“是吗?通常别人跟我在一起时,只有我能说不可以。”
话语一歇,他的手已经摸上她的脸。
侯念煶想避,奈何连头都动不了,“你这轻浮的登徒子,我要喊救命。”
“喊啊,届时冲进来的人会怎么看我们这两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他饶富兴味的黑眸笑问她。
“你——”
朱元骏勾起嘴角一笑,抚摸她细腻的脸庞后,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