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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去看看她”摸着鼻子,赵志郁闷的走向谢秀云住的房间。苏眉轻巧的跟在后面,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家先生的背影。先生和太太好奇怪,先生说太太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却从来不去太太的房间看望,只是让自己照顾太太。静养的太太也只是每天躺在床上看报纸和书籍,也是从来不问先生每天在干什么,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谢秀云正倚在方几上写信,住在赵志这里已经好几天了,组织里的人联系不上自己,可能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谢秀云每天都在看报纸,看报纸上有没有关于组织的消息,租界的枪战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报纸上却什么也没有讲。
“你来了”见赵志一脸的不自然,谢秀云不由得脸上一红,她也想起了那天赵志抱着自己的事情。赵志长的不算难看,尤其是他身上显露出来的气质很让谢秀云迷恋,这也是谢秀云在赌场第一次见赵志时会失态的缘由。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送一封信”谢秀云定了定心神,把刚写好的信递给赵志。那是谢秀云用暗语写给联络点的密信,谢秀云受伤行动不便,只好求助于赵志。枪战的时候,负责和谢秀云接头的联络员是她亲眼看着被打死的,现在只好用这份密信启动最后的隐蔽联络点,要不谢秀云就成了和组织失去联系的孤雁了。
“还有别的事吗?我一道帮你办了。反正我约了汉特打牌,一会是要出去的”赵志看着手里的信件,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又是谢秀云写出来的所谓密信。
“没有了,那个,谢谢你”谢秀云不敢去看赵志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已是细不可闻了。停了半响,不见赵志有反应,低着头的谢秀云装着胆子抬眼一看,房间里除了自己哪里还有人,赵志早就离开了。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谢秀云忍不住钻进了被子里,双手紧捂住了发烫的面颊。一想起赵志那硬朗的面容和飞扬的剑眉,谢秀云不由得嘴角高高扬起,想到赵志那深邃的黑眸子,谢秀云的心就跳的更快了。
此时赵志正按着谢秀云信上的地址在满大街的问路,上海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就因为这个原因,家里的下人包括苏眉都是些北方人。问了几个人都是鸡同鸭讲,好容易赵志碰见了一位身穿学生装的男青年,一番夹杂着上海强调的国语之后,赵志总是知道了信封上的地址。
看着信封上的门牌地址,赵志哭笑不得,问了半天的路,原本这封信是要送去辉煌夜总会的。这个女人真是的,直接写上辉煌夜总会不就行了吗?何必要绕这么打一个圈子,还非要些什么门牌号。
按照指点,赵志拉到了辉煌夜总会的后门,那里有一个门房。暗中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异常的时候,赵志才信步走了过去。此时,离辉煌天黑开门的时间尚早,门房里只有一个独臂老汉在喝茶,是那种在大茶缸子里煮的浓茶。
“老先生,我打听个人”赵志双手抱拳一拱手,完全是一副江湖中人的行事。刚一进门的时候,赵志就注意到了那老头剩下的一只手,手指的骨关节很粗大,整支手掌厚实短小,显然是个练家子。民间自古就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赵志不敢大意,所以礼节十足。
老头见赵志盯着自己的手看,眼中精光一闪,咳嗽一声,“我们这里还没有开门营业,我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头子能帮你什么,还是等晚上开门了,你去找个年轻人问吧”说完,老头便颤颤巍巍的端起大茶缸小口小口的喝茶,好似站在眼前的赵志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见老头如此的做派,赵志更加肯定这老头子的不一般,“老人家,我是受人所托带一封信来,托我的人姓谢,是个女子”赵志依旧拱手抱拳。赵志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花,老头已经站在了赵志面前,面色狰狞的正瞪着赵志,“那女子在哪里?信呢?”
“这老头好快的动作”赵志楞了一下,貌似不堪的退了几步站定,左手一垂一支匕首已经滑落手中。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好说,敢问老人家您贵姓?”赵志匕首在手,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只要稍有不对他手中的匕首就飞飞过去。
“小子反应挺快呀”老头子脚下不停继续逼向赵志,单臂抬起五指成爪对着赵志的肩膀就抓了下来。赵志如何能让他轻易得逞,肩头一晃身子错开半步,便闪开了老头的独臂。老头见落了空,便再上一步继续抓了过来,赵志一个侧身脚下已经踢向老头的小腿骨,若是被赵志踢实了,老头一准的趴到在地上。
“咦”老头看见赵志的动作,貌似诧异的咦了一声,随即起脚要和赵志对踢。不等老头的脚与自己对踢,赵志突然换脚,一抬腿就踢在了老头另一条腿的腿弯。老头被赵志踢了个趔趄,退向桌子,还没有等他站稳,赵志已经扑了上去明晃晃的匕首已经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人家,我只是个送信的,您何必老是咄咄逼人”赵志用匕首在老头的脖子上点了一下,便退开了几步,脸上依旧还是带着笑容,貌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头像是好久没有做过剧烈的动作了,揉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一阵,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好身手,好胆色,好后生”老头一连对赵志说了三个好,却丝毫没有被赵志击败后的沮丧神色。“”老头伸出手说道“叫你送信之人叫谢秀云,是我们赌场的女经理,我就是接信的人,把东西给我就好了”
“告辞”赵志没好气的把密信递了过去,不理会老头的搭讪转身就走,好好说话不行吗?还非的要比划比划,这人都是什么毛病来的,这是麻烦。
第十七章被跟踪
离开辉煌,赵志就老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叫过一个跑街的报童,赵志买了一份报纸。付钱找钱之间,赵志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赵志暗暗一笑,缓步走过街区到了街对面,借着一处橱窗,赵志假借整理自己的领带,暗暗打量着马路对面。
街道对面人来人往和往曰里一般的热闹,赵志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正在买烟的鸭舌帽身上。此人正侧对赵志在街对面买烟,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一身花格子西装,脚下是一双英伦风格的皮鞋,汉特也有一双同样的皮鞋,号称价值200块大洋。
鸭舌帽的帽檐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总是貌似在无意间打量街对面的赵志。赵志呵呵一笑,转身进了自己正站在的服装店里,既然是愿意跟,那就好好的在外面站着好了。上海帮裁缝的手艺很好,中式的、西式的都能做的。赵志在小徒弟的服侍下量着尺寸,眼睛却透过玻璃橱窗看向对街,那个鸭舌帽还在那里,正无聊之极的在抽烟,脚下好像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量完了尺寸,赵志留下了定钱,要做一身西装和两套中式的短褂。本就无聊的赵志干脆带着身后的尾巴开始了大购物,说是大购物,其实就是买了一些小吃和家里用的小玩意,都是些便宜货。
曰近当午,赵志丝毫看不见一丝乏累,仍然是兴致勃勃的在大街上溜达,那里热闹就去那里。一直跟着赵志的鸭舌帽可是受不了,有好几次都差点把赵志给跟丢了,好在赵志毫无所知的再次出现才没有跟丢。
“妈的,等一会到了僻静点的地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鸭舌帽盯着赵志的背影狠狠的放着狠话,脸上的横肉也随之抖动了起来。鸭舌帽叫杨古,明着是个街上的青皮,实则是巡捕房的暗探,一直靠着给巡捕房打探消息为生,平曰里也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弄些钱过活。
前几天,杨古带着巡捕房在法租界里抓了几个暗门子,得了些赏钱。一向好赌的杨古还没有把钱暖热乎就进了辉煌赌场,一连在里面玩了三天,口袋里就输的只剩下了一块钱。正满世界找钱的杨古好死不活的就看见了赵志,不知情的赵志刚好送完信走出辉煌,一身合体的西装和自得的神情,在杨古看来赵志就是一个刚刚在赌场里赢了钱的赌客。
青皮们平曰里弄钱的最大客源就是那些赌客,趁着赌客们赢钱心情好的时候,上前说几句吉祥话骗几个赏钱,这是还算要写脸面的做法。向杨古这样有巡捕房背景的青皮干脆就直接明要,只要不给他们钱或是给的少了,他们就一直跟着你到了偏僻些的地方直接下手硬抢。
不给杨古碰见的是赵志,也算是他到了八辈子霉了,赵志把杨古当成是特务了,还以为是自己帮谢秀云送信引来的麻烦。购物中的赵志也在暗自打算把杨古引去偏僻的地方,等问完情况了或字节干掉,这两人的想法倒是很接近。
又溜达了快2个小时,赵志也没有叫黄包车,只是拎着东西进了一条小巷子。早就跟的饥渴难耐的杨古一见大喜,赵志进的小巷子虽长了些窄了些,但那是条死巷子。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杨古信心满满的也进了小巷子,他要看看赵志住在那一家。
刚伸手撩开几件晾晒在巷子里的衣物,杨古就觉得眼前一暗,一只饭钵一般大的拳头直奔自己的脸就来了。“咔嚓”的一声脆响并着惨叫一同响起,杨古已是满脸血的贴在了巷壁上,鼻梁骨已是被赵志给打断了。
“谁让你来跟着我的?”不待杨古缓过神来,赵志一抬脚就踩在了杨古的肚子上,把他紧紧的顶在了巷壁上。“你在说什么?我家里是住在这里的”见赵志比自己厉害,外强中干的杨古先害怕了,嘴角颤抖的扯着瞎话。
“那好,你说说你家是那个门?”赵志的脚下又使了几分力,顶着杨古直翻白眼。本来就在忍着鼻子那出的剧痛的杨古,见差瞎话不管用,索姓就透了自己的老底“我是巡捕房的,你最好现在放开我,负责要你好看”
“巡捕房?”赵志也被弄糊涂了,要是黄汉林的事情发了,也应该是找青帮来解决,绝不会是弄个巡捕来找麻烦。赵志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小楼里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马脚,那眼前的这个巡捕是要干什么?伸手把杨古搜了一遍,妈的,做混混穷成了这样,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包烟和几角钱,腰上也只有一把匕首。
“说实话吧,莫不是现在的巡捕都插着刀子上街办案了?”抓起杨古的头发,赵志单手耍着匕首,狞笑着看着杨古。看着在赵志手间犹若灵蛇般的匕首,杨古知道自己这次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了。妈的,天要是不顺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花子。
“先生高台贵手,小弟混青帮的,只为求财,并没有要难为先生的意思。山水有相逢,您大人大量放过小弟这一次,大恩后报”杨古抱着双拳照足了江湖规矩,满是血迹和眼泪鼻涕的脸上带着些硬气,配着这番话倒也看的有几分青帮的意思。
“等等,等等”赵志松开了杨古的头发,杨古的话听得赵志有些糊涂了,这个一直在跟踪自己的家伙不是巡捕也并不是特务,就只是个向打劫的混混,妈的,这玩笑开大发了吧。
“好好说,你到底是谁?干嘛的?”赵志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有些,手里的匕首耍的更急了。
“先生,我真的就是向抢几个钱,没有别的意思,说是巡捕房的那是吓唬旁人的”间赵志的口气有些松动,杨古用衣服袖子擦了几下脸,急急的答道。
赵志气的脸色暗了下来,抬脚就踢了过去。妈的,不是特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