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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苏眉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安慰着谢秀云。谢秀云出门的时候坐的是汉特的轿车,车上有一个保镖跟着,根本就不存在被人欺负的事情,苏眉只是想试着套出谢秀云的话,她不想谢秀云板着一张面孔。
“啊,我没有事,只是有些累了”谢秀云像是刚才睡梦中醒来一样给苏眉和詹妮弗露出一个恍惚的笑脸,然后就逃难一样的窜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金凯今天说的事情,已经打乱了谢秀云的思绪,她需要好好的独自考虑一下。晚饭时间,谢秀云并没有下楼,是苏眉把饭送进房间里去的,已经习惯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汉特有些不不乐意。谢秀云下午去见金凯是他同意的,而且还派了自己的司机和保镖,这谢秀云一回来就成了这样,一准是金凯在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汉特不确定金凯都对谢秀云说了什么,但他在赵志离开上海之前答应了要好好照顾谢秀云,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使得谢秀云受到了伤害,汉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所以他在草草吃了些东西之后,便上楼敲响了谢秀云的房门,“谢小姐,能不能把金凯对你说的事情告诉我知道?”进入了房间的汉特有些急躁,直接便问及了金凯与谢秀云谈话的内容。
“也没有什么,我最近可能会离开上海一段时间”谢秀云自然是不能把金凯对自己的说的原话告诉汉特,那可是违反纪律的,所以她只是隐晦的提及了自己会离开上海的事情,至于汉特是否能理会其中的意思,那就看汉特的脑袋是不是聪明了。
谢秀云的回答自然是不能令汉特满意,可是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地下党的纪律,所以他不想逼迫谢秀云说出原因。只是出于对赵志的承诺,他不得不考虑谢秀云的安全,“去哪我就不问了,只是你离开的时候要带上我的保镖,要不然赵回来的时候,我不好交代”见谢秀云不想多说,汉特只好下地下室去给赵志发电报。如果赵志不同意,汉特是不会让谢秀云离开上海的,至少在赵志回来之前是不可能。
送走了汉特,谢秀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只好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就像汉特说的那样,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赵志的影子,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种。赵志离开的时候说了会回来过年,自己这个时候离开上海,显然是会错过与赵志的相聚,作为一个心中有了挂念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梦想中的圣地,一边是自己时时刻刻挂念着的男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
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眠的谢秀云第二天精神很差,眼窝下明显的有了乌青,就连早饭也只是喝了一杯牛奶了事。看着懒洋洋窝在沙发里的谢秀云,詹妮弗在汉特无数次的暗示之后,有些无奈的坐在了谢秀云的身边,“谢,你不准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以为咱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詹妮弗打出了亲情牌,期待着谢秀云能吐露真言。
看着詹妮弗有些哀怨的表情,谢秀云有气无力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很好,很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可能是我的枕头太高了吧”第一天参加地下党活动的时候,谢秀云的哥哥就曾经告诫过她,永远不能把上级交付的任务告知与无关的人。现在对于谢秀云来说,除了金凯,其他包括赵志在内的其他人都是无关的人,所以任凭詹妮弗如何的套话,谢秀云就是只字未提她这次离开上海的原因和去向。
“好吧,我们不问你了”从地下室上来的汉特手里拿着一张电文纸,这个女人已经让自己有些抓狂了,这兵荒马乱的时局里,一个女人满世界的跑,她难得就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吗?“你要离开上海的事情,我已经用发报告诉赵了,这是他的回文”汉特将电文递给了谢秀云,那上面就只有一行简单的字,“情况已知晓,取消回沪计划”
“这下你满意了,赵带着几十个人留在了山西和陕西一带,那里有数以万计的曰军和皇协军,也许他们会死在那里”汉特面带冷笑的看着谢秀云,在他看来,赵志为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选择留在山西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了,他是在为赵志感到不值。
第十八章自来熟的夏武浪
同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声音打断了谢秀云的思绪,扭头看去,自己的座位旁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高个子年轻人,看他手里拎着的藤箱和身上的学生装,也是个学生。谢秀云有些不喜的左右看了看,车厢里已是人满为患,还真是没有空座了,无奈之下,谢秀云只好向里面挪了挪,自己靠着窗户坐了下来,把靠近过道的座位让了出来。
“谢谢,谢谢,我叫夏武浪,你是哪所学校的?是回北平过年还是去走亲戚?”坐了下来的年轻人摸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和正思绪神游的谢秀云套着近乎。这也难怪了,谢秀云为了这次的任务,专门照着学生的服饰打扮的自己,再加上她那张看上去涉世未深的脸孔和刚才与苏眉分别时的恋恋不舍,一看就是个初次离家的女学生。
“大姑病了,我去北平看她”谢秀云有些冷淡的回了一句,却将身子又向里挪了挪,她还纠结在刚才与苏眉的分别中难以自拔,那里会搭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见谢秀云是这幅摸样,一心想和她搭讪的夏武浪只好悻悻的双手抱怀打起了盹,他随身带着的那只藤箱就夹在两腿之间。
“所有人都把证件和车票拿出来,查票了,查票了”一阵叫喊声从车厢的两头响了起来,把车厢里闷头打瞌睡的旅客们纷纷惊醒,靠在车窗上打盹的谢秀云也是不列外。等谢秀云揉着眼睛坐直了身体之后,几个列车员已是堵住了车厢的两头,还有几个带着礼帽的西装男子和他们一块,看那样子不是在查票,倒像是在找寻东西或是什么人。
“糟糕”坐在谢秀云身边的夏武浪悄悄的用脚把自己的藤箱挪到了谢秀云的脚边,感觉到了谢秀云差异的目光,夏武浪扭头露出了一口白牙来了个大大的笑,恨不能是把自己的牙全都露出来算完。“别声张,我不是坏人”夏武浪起身坐到了和谢秀云隔着几排一个座位上,手里夹着自己的车票和证件,眼睛看也不看谢秀云这边,仿佛他和谢秀云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眼瞅着那几个列车员和那些西装男子已经过来了,谢秀云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马上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一样的。这个叫夏武浪的人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会比自己这个地下党还要怕查票,莫不是他的藤箱里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有或者是军火之类的东西?“小姑娘,你的票呢?”一只手拍着谢秀云的肩膀,是一个不耐烦的列车员在问谢秀云索要车票。
“在这里”谢秀云控制着自己手指的颤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和车票递了过去,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瞟向脚下。那些西装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座位底下扔着只手枪,那自己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好在那查票的列车员以为自己不敢抬头看人只是女孩子家的矜持,只是草草的查验了证件和车票后,就扭头往下一个座位走了。
“等等,你的证件,我要看看”跟着列车员过来的一个高个子西装男子直接做到了谢秀云身边的座位上,伸手讨要着谢秀云的证件。“燕京大学的学生”西装男子狐疑的看着谢秀云的脸,和学生证上的照片对照了好几遍之后,才算是把证件合上了,只是他却没有要马上还给谢秀云的意思。
“燕京大学教授你们历史的蔡子云教授还好吗?”西装男子放松了板着的面孔,有些和蔼的看着谢秀云,“我在燕京求学的时候,最喜欢听蔡教授的课,我可是有一阵子没有去看他了”西装男子说话的功夫,就把谢秀云的证件还了回来,只是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那样子是想和谢秀云还要再聊一会。
强作镇定的接过自己的证件装进了衣袋里,谢秀云才低着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回答道,“蔡子云教授应该是教我们美术的先生,教历史的应该是曹逸云曹老先生”谢秀云最早回到国内就在燕京大学里串联进步学生,对那里面的教授夫子自然是非常的熟悉,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试探自己,要不然就不会把教授美术的蔡子云说成是教历史的。
“呵呵,看我这个脑子,离开燕京这才几年的功夫,就把教授的名字都弄错了”西装男子被谢秀云揭破之后,倒也没有翻脸,只是略显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在旁人看着这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只有谢秀云知道这家伙的身份,不是曰本特务就是那些专门为曰本人抓捕抗曰分子的所谓暗探。
“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呀?你家人就不知道送送你,现在世道可是不太平”西装男子打量着谢秀云和她携带的东西,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谢秀云脚边的那个藤箱上。当着谢秀云的面,他自然是不好硬翻藤箱,只好借着说话的机会,用脚拨弄着那只藤箱。好在那藤箱看着是大,却是有些轻飘飘的,估计里面也就是些衣服之类的东西,看着试探无果,那西装男子便找了个借口起身走了,谢秀云这才把自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多谢你了”见那些西装男子跟着列车员走了,移到了其他座位上的夏武浪才重新坐了回来,只是在谢秀云不注意的时候,从那藤箱的把手里摸出张折叠好的纸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谢天谢地”夏武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口袋闭眼养神不再说话。夏武浪的动作其实全都被谢秀云看见了,看他如此慎重的对待那张纸片,应该是什么机密的东西吧,谢秀云有些好奇的瞟了夏武浪一眼。
许是感觉到了谢秀云打量的目光,夏武浪睁开眼看着谢秀云有些腼腆的笑了,“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可就要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了”夏武浪的笑极富活力,看的谢秀云脸一红扭转了头看着车窗外,不敢再和夏武浪搭话。
第十九章老学究
学生?不像,特务?也不像,他究竟是干什么的?谢秀云手里捧着本清史全神贯注的看着,可她的脑子里却在不停的思索着,眼角也在留意着身边那个夏武浪的一举一动。列车员查票离开之后,夏武浪就一直在逗弄坐在对面的一个小男孩,两个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引的小男孩的妈妈也是笑个不停。
谢秀云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嬉闹之中,自己的身上带着上海地下党为这次行动准备的经费,那可是不小的一笔钱,决不能出了问题。这个夏武浪的出现和行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谢秀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生拍因为自己的大意丢失了身上的钱财。
“给,吃个苹果吧”夏武浪当着谢秀云的面打开了自己的那只藤箱,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之外,就只是装了几个苹果。夏武浪把苹果统统那了出来,分给对面坐着的几个人,递给谢秀云了一个最大的。谢秀云本想着要推辞的,只是看见对面那个小男孩盯着自己面前这个苹果垂涎欲滴的摸样,忽然又换了念头。
“谢谢”谢秀云接过苹果,对着那个小男孩做了个鬼脸,然后挑衅般的狠狠咬了一口苹果,气的那个小男孩小嘴吧嗒吧嗒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哈哈哈”谢秀云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自从赵志离开上海开始,她就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莫不是清史里也有什么引人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