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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坐在妆台前,听到动静却没有回身。
“麻姑。”石青唤了一声,走到麻姑身后站定,双手抚住她的双肩。
“石青。”麻姑温柔地唤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带她转过身后,石青霍然发现,麻姑俏脸粉红,似乎有说不出地害羞和欢喜。
“咦。麻姑,你怎么啦?”石青惊讶不已。虽然刚刚举行婚礼,可是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其间有几次欢愉到极处,两人还做过很出格、很害羞的另类私房事探讨。自那以后,石青不认为麻姑还会有在自己面前害羞的一天。
“石青。”麻姑低声轻唤,双手伸出揽在石青腰间,脸颊凑过来贴在石青小腹上,一边摩挲着一边喃喃道:“老人说,女人和自己的男人入了洞房就会有孩子,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听了麻姑的傻话石青差点笑出声,男女一旦有了夫妻之实便会可能孕育生命,入洞房只是夫妻之实隐晦的说法而已,没想到麻姑竟然不懂。
石青正想取笑,忽然心中一沉。自己和麻姑同床共枕一两年,麻姑怎么一直没怀孕?是自己的原因还是麻姑的原因?
意识到这一点,石青心头突然一阵烦乱。如果是他的原因,他很难接受一生无子的命运,如果是麻姑的原因,他同样会难受,麻姑的表情已经将她对孩子的期待诠释的淋漓尽致,可是无论是石青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原因,这一生她都不可能拥有石青的孩子。如果麻姑知道结局,那将会是一种怎样沉重的打击?
“嗯,好的,只要麻姑想生,以后就会生出一串的……。”石青蹲下身,和坐在胡椅上的麻姑身子并齐,小心地把麻姑揽进怀里。因为和麻姑早有了夫妻之实,是以,今夜他打算在祖凤那儿住,到麻姑这来是想招呼一声就走的。待意识到麻姑很可能终生无子后,他不得不留下来了。
“嗯。一串…真好…”麻姑低声呢喃,似乎沉醉在一串跟屁虫的遐想中。石青轻抚她的后背,无言地鼓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从石青怀里钻出来,掩口娇呼道:“哎哟,不好。石青,你和我入洞房,以后会有孩子,祖凤妹子怎么办?你不和她入洞房,她以后岂不是不能生孩子?”
“啊?这个吗…”石青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解释。如果把怎么孕育孩子的真相解释给麻姑听,除了会带来痛苦什么也改变不了。
“嘻嘻……石青,要不……。”麻姑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凑到石青耳边扭扭捏捏地说道:“要不,你把祖凤妹子接过来,今晚我们仨一起入洞房。这床可宽,睡得下呢。”
“啊~~~~~”石青及时掩住嘴巴,没有让惊呼声穿得太远。惊骇地望着麻姑,石青不敢置信地问道:“麻姑。你不怕羞?”
“你和那个草剑做得时候我都看过,祖凤妹子是一家人有啥怕羞的?”
麻姑嫌他说话太直白,狠狠嗔了一眼。继而又是嘻嘻一笑:“石青,你不知道,嘻嘻,看你和别人那样做,挺好玩的呢……”
石青面色赫然,面对麻姑已然无语,只能坚决地摇头拒绝道:“不行。凤儿还是处子,脸皮薄着呢。”
“哎,你不懂。祖凤妹妹头一遭遇上这事,心里正怕呢。有我作伴肯定好多了。”麻姑不以为然,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石青,信誓旦旦道:“你快去把祖凤妹妹请来,一切交给我了。保证能成!”
“麻姑你…哎呀…。”石青不住价地怨艾。心头又是担忧又是渴盼又是欢喜又是恐惧,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第七集 第十五章 传国玉玺的僵局
九月初十,大晋宣诏使、中书省侍中纪据失望地离开了邺城。
此行北上,除了代天子宣诏之外,纪据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向麻秋讨要传国玉玺。但是麻秋以荆州军依然占据汉江北边三城以及收容邺城叛将乐弘、上官恩为理由没有敬献玉玺。麻秋告诉纪据,朝廷必须乐陵桓温退兵并交出降将,然后给予一定的奖赏,邺城才会把传国玉玺献给朝廷。
纪据得到司马昱授意,原打算用口头上的应诺先把传国玉玺要到手再说,谁知麻秋一口咬死,不见兔子不撒鹰。纪据软磨硬泡了半个月没有结果,无奈之下,他只好黯然离开邺城,随司马昱、桓温、麻秋三人扯皮去。
纪据刚走,新婚燕尔的石青也打算离开邺城携两位夫人回转冀州。
也许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新婚佳期石青过得很是提心吊胆,总担心慕容恪会趁机偷袭冀州。眼见邺城各部司衙门充实并运作起来,蒋干也率军从枋头回返。他觉得有必要到幽、冀交界处亮亮像,提醒慕容兄弟自己的回返。
石青请来赵韶、赵诲嘱咐道:“前段时间民王有意立韩氏为王妃,幸得王府文武将官以大义相谏,此举才未能成真。受此挫磨,韩氏这段时间安分了许多,但是…石某估计,一旦石某离开邺城,她很可能会再度活跃起来。无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民王,贤昆仲需要格外当心此事才是。”
赵韶、赵诲连连称是。赵韶现任秘书监副总管,秘书监乃是与民王麻秋最为贴近的部门,他这个副总管在麻秋面前混的那是如鱼得水,得意非常,此时自然不敢忘了石青交待的任务和提拨之恩。
石青随后将两人介绍给监察院采风司的伍慈,密嘱三人小心留意,时刻警惕韩氏意图。
韩氏的事情搁下之后,石青当晚又去了一趟大司徒府拜访申钟。此番回转冀州,同行的不仅有两位夫人,还有申钟、王亮、尹刺、薛瓒、韦伯阳等百十位前往赴任的征北大将军府幕僚吏员,这些人的到位,将会让冀州城征北大将军府充实完整起来。只是在这些人里面,申钟显得很特殊。
申钟年高德劭,包括麻秋这一朝,已算经历四朝的邺城政坛老人了。早在石虎时期,申钟就是邺城朝廷的大司徒,位至顶峰,升无可升。冉闵朝继续就任大司徒,荣耀依旧。可到了麻秋这一朝,事情出现逆转,他竟然被石青征辟为大将军府长史,身份、地位、荣耀与前相比可就差得远了。
对这项任命,石青私下也有些不安,是以在启程前特地赶来拜访抚慰。“要劳动老大人受累了。石青原不敢让老大人来回奔波,只是中原百废待兴,千头万绪,一一理顺着实艰难,老大人的经验阅历皆是无价之宝,石青非常需要老大人随时在身边指点啊。”
“大将军客气了。”
申钟脸上树皮一样的皱纹绽开大半,笑眯眯地似乎很满意征北大将军府长史之职。“能跟在大将军左右,老夫知足了。呵呵…邺城有好多人想这好事而不可得呢。”
石青放下心来,老头子思路清晰,已经看出征北大将军府上的幕僚地位不再民王府各部司之下。当下拱手请教道:“不知老大人何以教我?”
“大将军武能冲阵杀敌,文能立纲布政,实是天下少有之英才。最难得的是,大将军年龄虽少,却极是沉稳,单凭这一点,就能将万千英雄豪杰远远抛开……”
申钟右手慢慢梳理着稀疏的胡须,口中连声赞誉,只面色审慎极为认真,没有半点玩笑虚饰成份。“然而,大将军有今日之成就,不惟以上原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哦?老大人以为是什么原因?”
“时运!夫风云交汇之际,脱颖而出之辈无一不是英雄豪杰,成败之间差别只在于时运多寡而已。石勒、石虎时运甚佳,单凭厮杀就打出石赵两朝江山,且生前保有尊荣;冉闵武勇才智远高于石勒、石虎,然时运不济,竟无法善终。唉,思及这点,实在让人感概。征北大将军天纵奇才,才智非石勒、石虎之辈可以比拟的,时运非冉闵可以比拟的,若是意外,所成当不在前三者之下。”
申钟侃侃而谈,话语中褒扬之意甚浓;石青心思越来越是细密,却从对方话语中听出弦外之音。当下问道:“老大人所言意外不知是何?还请赐教。”
申钟干瘪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顿了一顿,他凑近三分,压低声音说道:“大将军。时运虚无缥缈,顺时,上下归心风调雨顺;逆时,天灾人祸连踵而至,不可不防啊……”
石青心念一转,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申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对自己的突然崛起感觉匪夷所思,将原因归之于时运。不过,经申钟这一提醒,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自己忽视已久的危机,那就是——天灾。
古时候,因为没有完备的事前预防和事后应对体系,天灾对于社会结构的破坏摧毁能力怎么形容都不为过,大凡朝代更替,诱因大都起于天灾。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石青脑袋一门子想得就是怎样和人斗,将另一个大敌——老天——完全忽略了,直到申钟一通时运之说,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这两年他运气很好,青兖没有遭遇天灾,然而,前两年青兖没有,不意味着以后没有,也不意味其他州郡没有;石青记得很清楚,就在几年后,幽、冀蝗灾盛行,而蝗灾伴随的往往还有旱灾。随着安置流民、官学教育的逐步展开,邺城的负担会越来越重,这时候若是发生大规模灾荒,那可真的没有多少余粮用于赈济。
沉思了片刻,石青慎重地问道:“日后时运若出现逆转,老大人以为该当如何应对?”
“等!等待时运再次到来。”申钟早有准备,没有任何犹豫就给出了答案。然后缓缓解说道:“若要等得,必先要稳。大将军降晋就是一着求稳的好棋,不过,老夫以为,大将军还应该再稳一些方才妥当。”
“如何再稳一些?”
“结好大晋朝廷,以五年之力厚植根本。”
“如何结好大晋朝廷?”
“大晋朝廷一分为二,其一是皇室司马氏,另一是王氏、郗氏、庚氏等为首之世家,两者可分别待之。对司马氏,可敬献传国玉玺以表诚心,日常遣使朝拜问候;对于世家豪门,应暗通款曲,屈身接纳……”
……。。
两人一阵对答,石青渐渐明了申钟的意思。
申钟不知王羲之、郗愔等人北上意图,希望石青能够厚待重待之,以此为突破,收纳江东世家为己用。这个希望固然不错,只是过于一厢情愿,几乎是不可能成真。以北迁试探荀羡,没有得到答复之后,石青对吸收北上士人为己用彻底失去了兴趣。试想,荀羡和他出生入死过好几次,尚且不愿归附,其他人怎么会随便倒向邺城呢。
不过,申钟力求稳固的想法还是很合他的心意的。想了一想,石青说道:“老大人言之有理,传国玉玺虽然珍贵,对邺城而言却无大益,不如交换些麦粟布帛实在;大晋朝廷若是能给予足够的赏赐原本是最好,可惜建康竟然拿不出足够交换的财货,以至于一件好事竟然成了扯皮的嘴仗,实在很不值。既然这样,我等不妨如此办理……。”
石青思索着说了一通话,继而问道:“老大人以为如何?”
申钟听罢,抚须微笑,连声赞好。“好啊好——如此以来既解决了和朝廷的僵局,也能和江东世家建立联系,邺城还能得到一笔财货。可谓一举三得。”
“既然老大人也说好,石青就以此而行,找郗大人、荀大人商量去。”
当下石青辞了申钟,连夜将王羲之、郗愔、郗昙、荀羡、荀蕤、谢石六位江东士人聚在一起会议道:“传国玉玺不在朝廷却在邺城,不是人臣本份,民王非常不安,一心想将其敬献给天子。但是,民王虽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