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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再次检查了下子弹夹,五子弹,中间和末尾是两曳光弹,还有一个相同配置的弹夹放在旁边,伸手就能拿到。这是专门为了打汽车油箱而准备的,鬼子不是喜欢猫在汽车底下嘛,这回就让你们无处可藏,变成烤鸭。
马达声再次响了起来,黄历将连帽的伪装服向下拉了拉,再加上蒙脸布,只剩下两只眼睛在外面。
一阵寒风刮了起来,地上的雪被刮了起来,弥漫在空中。鬼子机枪手用手套捂住了口鼻,以免吸进令人窒息的带着雪屑的冰冷空气。
鬼子军官一手抓着车栏,一手举着望远镜了望,挺立得溜直,尽职尽责地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姿态。突然,前方远外的路旁似乎有人影晃动了一下,由于离得很远,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再度确认了一下。
“准备战斗,敌人在正前方的大路两侧。”鬼子军官大声嚎叫起来,并拍打着汽车下达命令,“再前进一百米停车。”
鬼子机枪手将机枪顶在肩上,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其他鬼子兵也纷纷检视枪枝,都站了起来,扶着两边的车栏,战斗前的兴奋又回到了身上。
一百米的距离很快便到了,汽车嘎的一声停下,鬼子们开始象下饺子似的向下跳。
区忠先命令开火,他们的目的便是吸引鬼子的注意,使鬼子忽略来自侧面的突袭。
只有一挺机关枪,七八个人,鬼子军官迅作出了判断,他命令两挺机枪分别占领路旁的两处阵地,形成交叉火力,以掩护士兵的进攻。
枪声密集起来,夹杂在其中,呯!黄历手中的枪响了一下,子弹没有飞向敌人,而是射向汽车的油箱,打中了,汽油开始从弹孔流出。
黄历将枪口移动,对准了第二辆汽车,再度扣动板机,角度不好,打中汽车了,却没正中油箱。他没有为失手而懊丧,这本来就不是迟疑嗟叹的时候。
呯,枪声再度响起,一枚拖着火尾的子弹射在了漫着汽油的地上,呼,火焰升了起来,迅舔上汽车。
异样的情况让正在沿着大路进攻的鬼子吃了一惊,鬼子军官不知道生了什么,愕然回头望着燃烧起来的汽车。
“开火!”余成志低吼一声,左右两个机枪手迅掀开盖在机枪上的白布,对着大路上的鬼子疯狂射击起来。
“哒哒哒……”机枪手脸上的肌肉随着机枪的射击不停颤动着,子弹倾泻在鬼子身上,被击中的鬼子象跳舞一样抖动着,战栗着,喷着血花的尸体一具具倒了下去。
第十五章 歼灭
鬼子军官这时才明白掉进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还没等他出命令,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击中了他的腹部。他摔倒在地,被两名鬼子猫着腰拉到了路旁的雪堆后。
暂时失去了指挥的鬼子表现出了很高的战斗素质,突然的打击让他们损失很大,但余下的鬼子兵迅卧倒,翻滚到路旁,开枪还击。
在进攻行动中,狙击手通过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来打击敌军士气,而且通过识别和射杀对我方部队威胁最大的敌军,从而在进攻行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黄历和程盈秋等狙击手将目标全部集中到了鬼子的两挺歪把子机枪上,鬼子的机枪手正在调整目标,准备对侧面的敌人进行压制,但准确的子弹已经从侧后方射了过来。
噗,一声闷响,鬼子机枪手的后背一痛,大张着嘴巴,但已经不出声音,一头扑在机枪上。副射手迅拉开尸体,刚操起机枪,又是一颗子弹象是长了眼睛,钻进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另一挺机关枪也被其他狙击手打成了哑巴,顽抗的鬼子顿感压力沉重。区忠率队从正面缓缓压了过来,对鬼子形成了夹击之势。
“撤退,撤退——”鬼子军官急促地呼吸着,三面夹击,自己的部队处于极为不利的局面,敌人的神枪手将原来的机枪阵地变成了可看却不可靠近的死亡区域,已经有两名帝国士兵奋勇去操纵机枪,而被子弹毫不留情的击倒。
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看清楚那几个神枪手的具体位置,只能凭猜测判断出应该在那座雪坡上,三百多米的距离,如此精准的枪法,又有居高临下的意味,他们已经完全处于敌人的射击范围之内。盲目坚持下去,只能是一个个被当作活靶子消灭。况且侧面和对面的敌人也有着极好的伪装,移动时还隐约可见,一旦静止便与周围的雪地几乎融为一体,使得自己的士兵很难挥出应有的射击技术。
得到了撤退命令后,残存的**个鬼子互相叫喊着,稍停了一会儿,几乎同时向三个方向扔出了手榴弹,爆炸的烟尘刚起,鬼子们便借着短暂的掩护背起军官,向剩下的那辆汽车快跑去。
黄历迅夹上一个弹夹,拉动枪栓,向着汽车的油箱射击,两枪过后,油箱开始漏油,鬼子们已经跑到汽车旁,一个鬼子跳上驾驶室,动了汽车。
呯,又是一声不起眼的枪响,一枚拖曳着闪光尾巴的子弹在鬼子的注视下打中了油箱,火苗呼地冒了出来。
“八嘎!”鬼子军官眼睛都要瞪裂,卑鄙无耻,将他们逃跑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
没有了汽车,就将遭到敌人不断的追杀,敌人可是有雪橇的,他们可以在轻松的追击中,不断让帝国士兵把鲜血流在逃跑的路上,直到无一幸免。
“占领那座雪坡,就地抵抗。”鬼子军官费力地抬手指了指,背着他的鬼子兵大声重复着命令,向雪坡跑去。一颗子弹追击而至,钻进了鬼子军官的后背,他哼了一声,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
“区忠,率队上雪橇,绕过去,阻击可能的鬼子援兵,并堵住这股鬼子的退路。”余成志挥舞着手枪,大声命令道。
“明白。”区忠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手下,向雪橇奔去。
“上雪板,包围敌人,自由狙击。”黄历在雪坡上站直了身体,鬼子离这边很远了,又隔着两辆着火冒烟的汽车,视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鬼子军官虽然生命力很顽强,但中了两枪,已经让他奄奄一息。倚在士兵的身上,他看着一个个“雪丘”向这边缓缓压了过来。一架雪橇绕过了他们,向他们可能退却的方向斜兜过去。另几个白色的物体高从雪坡冲下,向这边包围过来。
这绝不是土匪应该具有的战斗素质,会滑雪,会伪装,枪法准,埋伏巧妙……一刹那间,鬼子军官的脑海里浮起了这些念头。借土匪之名行事,令帝国士兵放松警惕,轻敌急进,这便是敌人的如意算盘。
“小本,小本——”想到这里,鬼子军官用尽全身力气呼唤起来。
“我在这,我在这里。”一个日军曹长急忙凑过来,连声答应。
“你,你快回去报信儿,告诉高尾队长,这,这绝不是什么土匪,而是一种不明来路的精锐部队。”鬼子军官微闭着眼睛说道:“快走,绕开大路,我和他们在这里牵制敌人。”
“队长,我马上派人背你回去,我留下掩护。”叫小本的鬼子曹长抹了把脸,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执行命令。”鬼子军官突然瞪着眼睛喝斥道:“不知道敌人的底细,会有更多的帝国勇士丧命,混蛋,难道你不懂吗?”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枪和军刀无力地推了过去。
“哈依!”小本揣起手枪,双手接过军刀,咬了咬牙,环视左右,没再说话,转身向着茫茫雪原奔去。
“让我们为天皇尽忠吧!”鬼子军官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枪声再度响了起来,小本没命地在雪地上跋涉,身后的同伴在用生命牵制着敌人,他感到耻辱。但命令必须要执行,他摔了个跟斗,再爬起来,抹掉脸上的雪,再度辨别了下方向,继续狂奔。
黄历举起望远镜,望着荒野中越跑越远的黄绿色物体,冷冷一笑,撑起雪杖,奋力向前滑去。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你笨得象个狗熊,就让我来次雪地狩猎吧!
又是一个跟斗,小本趴在齐膝深的雪里,摇了摇头,慢慢爬起来,这该死的雪,在其中跋涉需要耗费比平地更多的体力,他的鞋里已经灌进了不少雪,冰凉冰凉的难受。
“哟喝!”黄历出了响亮而拉长的叫声,追击而至。
小本愕然回头,但见一个白色的物体飞驰而来,离他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他慌忙端枪,啪啪,两颗子弹疾飞来,大睁着眼睛,小本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重重地仰倒在地。
第十六章 撒豆成兵?
疲乏的太阳,静静地燃烧了中午和早晨之后,落到地平线下边去了,正在隐灭的白昼迷人地、忧愁地、鲜艳地泛着红光,象疾病缠绵的美女临终前颊上的红晕。
两辆汽车烧得只剩下了架子,还在冒着黑烟,尽管寒风吹拂,但那股烧焦**的臭味还是飘散在空中。
鬼子小队长高尾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慢慢走着,脚下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然后,他停下了脚步,一具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被鬼子兵从汽车上搬了下来,有的还在冒着热气。
近三十名帝国士兵全部阵亡,无一幸存,而战场打扫得异常干净,连弹壳都搜捡不到,可见敌人训练有素,撤退得井井有条,也相当从容。
难以想象,敌人到底有多少,使用的是什么武器装备,能将这些帝国勇士全部击杀,再安然撤退。高尾解开了两个衣扣,深深地吸了口寒冷的空气,让凉风吹在自己脖子和胸际,似乎这样能让他心中的愤怒之火降降温。
远处传来了马达声,一辆汽车驶到近前,是前往王村据点查看的鬼子回来了。车刚停,伪军小队长便跌跌爬爬地小跑过来,立正敬礼。
高尾愣了一下,在他想象中,应该是日本顾问前来报告情况,怎么一个也不见,难道——
随车而回的一个翻译紧跟着跳下车,恭恭敬敬地立在高尾身旁,将据点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八嘎牙鲁!”高尾怒不可遏,两个日本顾问都阵亡了,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只会缩在炮楼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们的无能和懦弱,敌人怎么能够安然来去,重创了毫不知情的皇军部队。
说来也是倒霉,这个伪军小队长如果率部出战,结局只能更悲惨,现在好歹还算保住了据点。但高尾将鬼子被歼灭的责任全都归罪于他,心中的怒火急待泄,这个薄有功劳的伪军小队长便成了他的出气筒。
咣的一脚,高尾将伪军小队长踢倒在地,抡起带鞘的军刀,没头没脑地砸了下去,边打边骂。
伪军小队长被打得连声惨叫,在地上翻滚,鲜血迸溅,却不敢反抗。直到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叫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最后趴在地上不动了。很可怜,是的,可怜又可悲。
汉奸,因为带有一个“汉”字,便成了中国的特有名词,但国际上的奸贼定义同样适用于此,而且很简单清楚。当另一个国家侵略你的国家时,你选择为侵略者工作,(那么)你就是奸贼。当你为侵略者创造的伪政府工作并作为一位高级官员时,你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奸贼。
伪军,不管是什么出身,或是打出“曲线救国”的旗号,“理直气壮”地投入到侵略者的怀抱;或为私欲,或为怨恨,而忘却了国家民族的利益,卖国求荣,卖身投敌;或是因为贫困通过参加伪军来谋生,从而充当了日军侵华战争的走狗。只要他们还在听命于日本人,与抗日武装为敌,帮日本人征粮征饷,他们就是敌人。在战争中,绝对没有妇人之仁,绝对不能一个个甄别他们到底有没有取死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