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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赶忙拦住他,说道:“水在沟底,要走三里多,老总您先歇会儿吧”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打水,家里有桶吗?我给你担一担吧我后面还有两个同伴,晚上也要在这里住,麻烦您了,我干点活儿算不得什么。”
老妇人十分不过意的赶忙跑到隔壁屋里,又找出一个罐子说道:“本来家里有一对木桶,叫日本兵摔坏了,连个盛水的破瓮也给打掉了底儿。”
黄历走出屋子,先将程盈秋和林保根唤了上来。然后到院子里看了看那对木捅,有一只还能对付用,便找了一条绳子,绑了一下,又找了一根木棍,一头挑上木桶,一头挑上两个罐子,顺着老妇人指的方向下沟里挑水去了。
等他把水挑回来,程盈秋和林保根已经点上了灶火,锅里“噗噗”的冒着热气,大米已经下锅了。老妇人有些畏怯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在忙乎。
饭做好了,白白的米饭端到了老妇人面前,她才不那么害怕,起身从墙角的坛子里捞了几块咸菜,放在桌上,说道:“慢待老总们了,我儿子不在,要不能有肉吃呢”
黄历轻轻叹了口气,程盈秋和林保根不知道怎么回事,照常吃饭,黄历心情不大好,只吃了一碗便说道:“我吃饱了,老人家,您多吃点吧”
老妇人饭量不大,吃了一碗便不再盛了,她见锅里煮的饭很多,满怀希望的说道:“嗯,很久没吃过白米饭了,还能留些给他吃,没准今天他就能回来呢”说完,又到外面张望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吃得不多?”程盈秋疑惑地问道。
黄历苦笑一下,将老妇人说过的话讲了一遍,叮嘱道:“先别告诉她吧,我就怕听人哭了,心里会更难受。”
程盈秋放下饭碗,皱紧了眉头,林保根也沉默下来,他们都为这个老妇人而感到难过。
这个和善的老太太,一旦现儿子死了的情景,作为一个年老的母亲,她该是多么伤心欲绝呀他们仿佛看到她坐在地下号啕大哭,但周围没一个人看见,也没一个人听见,以后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这间破房子,没人替她担水,也没人替她下山买粮……
林保根捧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就算是三个人的床铺上。三个人心里难过,话也少多了,都心情沉重地躺在地上。程盈秋脑海里翻腾不止,怎么也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老妇人也关上门回来了,盘腿坐在唯一的破木床上。屋里黑暗起来。夜晚山谷里的大风不时地扑打着破门,窗缝边糊的破纸出呜呜的悲鸣。老妇人不断地叹气,叹完气又自话般地低声念叨着。一会儿她担心儿子晚上会不会挨冻,一会儿又担心儿子会不会挨饿……
她既愤怒,又难过,心里象点起一团火,该千刀万剐的日本鬼子,从现在到将来,不知造了多少孽,真是罪恶滔天。无数的平民百姓丧生在日寇的屠刀下,无数家破人亡的惨剧在上演,杀鬼子,多杀一个鬼子,就会让自己的心里更好受一些。
现在程盈秋对自己的生命,已经有些无所谓了。心里面却有团火燃得越来越旺。只要我活着,就要让灾难深重的祖国和人民减轻一些痛苦,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个人的行动,而是对百姓对国家的责任。我生于中国这片土地,也将死于这片土地。三尺之上有神明,如果我不是基于对苦难民族、祖国之大爱,如果我不坚持到底,奋勇抗争,上天将灭杀我。V!~!
第一百四十六章河边的复仇之战
第一百四十六章河边的复仇之战
天sè微明,山林里已经响起了鸟儿的歌声,起初是怯怯的,然后更加勇敢,变成响亮欢快的声1ang。
黄历等人睡醒起来,老fù人还瑟缩地坐在ang上,好心劝阻道:“现在1ù水重,等日头上来再走吧,我给你们热热剩饭。”她看着黄历和林保根,可能是想起自己的儿子,明显有—种依依不舍的心情。
林保根看着这个象自己母亲一样亲切的老大娘,心里一酸,犹豫起来,忽然问道:“大娘,你昨晚叨咕的该收的山yao蛋种在哪里了?”
老fù人不解地问道:“怎么,你想吃那东西?窖里还有几颗,不用到地里掏了。”
林保根赶忙解释道:“不是想吃,您不是老惦记有块山yao地没人掏嘛,我给你掏了吧”
老fù人惊喜地说道:“不用啦,等俺那孩子回来收拾吧我是上了年纪,手脚不利索啦。年轻时候,我就收拾了,用不着别人。”
“把您的镢头给我吧”林保根执拗地说道。
黄历和程盈秋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大娘,你就让他干吧,盈秋,你留下做饭,我跟着去,看能不能帮上手。”
老大娘见没法推辞,便从mén外把镢头找来,十分过意不去地说道:“等吃了饭再去吧”
“现在不饿,回来再吃。”林保根拿起镢头就向外走。
老fù人把林保根和黄历引到院后的一块不大的坡地上,林保根立刻动手干了起来。黄历去找了副破筐,他不会干这活,只能帮着往筐里捡。
黎明的山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可干了一会儿,身上便热了起来,林保根只穿了xiao褂子,抡着镢头干得又快又好。
“那个,老三——哥,您不是庄稼人出身吧?”林保根一眼就看出黄历根本没干过这活儿。
“呵呵,我是吃庄稼出身的。”黄历讪讪一笑,说道:“干这活儿呀,还真是头一遭。”
“您是有能耐的人,不象俺们只蹲在家里拔麦子耪大地。”林保根并没有显示出骄傲的神情,因为不光是他,当时大多数人都认为干农活的都是粗笨人。
“话不能这么说,干哪一行都有出息,我呢,也只是有所专长,跟你是一样的。”黄历看筐装满了,便扛起来往回送。
林保根不停手的干,黄历来回地运,老fù人来催他们吃饭,也没停下。后来,程盈秋也过来帮忙,直干到太阳晒了满坡,才算把这地里的山yao蛋都掏了出来。
送完了最后一趟,他们一起回到了xiao屋里,吃过饭,林保根又挑起水罐,来回三次,将老fù人家里的水缸灌满。
“大娘,我们要走了,您多保重。”黄历偷偷将身上的钱塞进炕上的被里,又和程盈秋、林保根将粮食袋里的大米留下大半,才招呼着上路。
“你们——这就要走。”老fù人现在已经没有了昨天刚见时的惊惶,1ù出了恋恋不舍的神情。
“是啊,我们都是兵,要去打鬼子。”林保根说道。
黄历三人走出了xiao屋子,老fù人追出来叮嘱道:“孩子们,以后走过这里,进来看看大娘啊”说着她老泪横流哭了起来。
“大娘,您多保重,我们有空儿就来看您。”黄历安慰着,程盈秋心里不好受,眼睛里有了雾气,转身快步下山,生怕忍不住掉下泪来。
三个人走出了很远,马上就要翻过山坡看不见时,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去,那个老fù人还呆呆地站着,山风吹拂起了她的白。
……………………
在二战中对狙击手给予足够重视,并且给狙击手在行动中的自主权,还创造了令人咋舌的战绩的国家以德国和苏联最为出sè。只要查看一下著名狙击手的排名,便可以清楚的明白。
苏联在1939年的苏芬战争中,吃了芬兰狙击手的大亏,伤亡巨大,所以苏军非常重视狙击战术的研究和狙击手的培养。仅1939年一年,前苏联就生产了8万多枝莫干纳辛式狙击步枪。这些狙击手在卫国战争中的城市战中大显身手,涌现出瓦西里等一大批高手。并且在进攻东北时使号称jīng锐的关东军闻风丧胆,让那些幸存者每每想起都觉得mao骨悚然。
而德国的狙击手则在1944年的诺曼底登6中让盟军真正认识到了他们的可怕。从诺曼底高大茂密的灌木丛到亚平宁半岛崎岖的山地,到处晃动着德国狙击手幽灵般的影子。他们躲在一个个隐蔽的角落shè杀盟军登6的军官、士官、观察员、炮兵和传令兵等重要目标。使得盟军部队行进度变得异常缓慢,并且造成巨大的恐慌。尽管盟军不断采取新战术以减少狙击手造成的损失,但是这些看不见的魔鬼仍然顽强地对盟军实施sao扰。直到第三帝国轰然倒地,纳粹德军狙击手的幽灵才彻底从欧洲大6消失,永远成为了历史。
而现在,黄历和程盈秋、林保根已经潜行到了一个日军据点的附近,这里的日本鬼子非常幸运,他们将提前享受到狙击手为他们特意准备的死亡盛宴。
这个日军据点是个三层炮楼,位于一大段直线河滩公路的中间位置,视野很开阔,能很好地监视公路上的动静,里面驻有十五六个鬼子。
躁热的天,没有什么比到河里洗个澡更舒服的事情了,七八个鬼子扛着枪兴冲冲地跑到河边快活来了。架起枪,脱光了衣服,只留下一个哨兵看管,其他鬼子笑着唱着跳进了河里,在清凉的河水中痛痛快快地洗着。
不怪鬼子警惕xìng不高,这附近已经被他们糟蹋得人烟稀少,而且他们洗澡的地方两岸尽是光秃秃的河滩,有人靠近,一眼便能现。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在四百米开外的草丛中,敌人能准确地将他们全部击杀。
“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开枪后,你可以随便shè击,但不能过十枪,打中打不中那没关系,主要是找感觉。”黄历这话要让山里的游击队听见,恐怕要气得吐血,宝贵的子弹竟然给了林根保这个初哥找感觉。因为这里距离河里的鬼子更远,十有**是打不中的。
“明白了,老三——哥。”林根保很兴奋地推上子弹,黄历却伸手过来,关掉了枪的保险。
“等shè击时再打开保险。”黄历有些担心这个愣头青心急坏事,故而采取了这个比较安全的措施。
“走吧”程盈秋已经伪装完毕,身上披着用植物汁液和泥土染成的伪装服,头上戴着草圈,为了效果更bī真,草圈儿上还cha着几朵xiao野hua。
黄历伸手在湿地上抓了把泥,把脸也伪装了一下,然后和程盈秋xiao心翼翼地匍匐前进,进入了狙击阵位,在一片草丛中伸出了枪口。
这次狙击是由程盈秋担任主shè,黄历当起了副shè兼观察员,人总要有锻炼的机会,才能真正成长。
程盈秋细心地调整着枪枝,按着黄历报上来数据,“距离42o,风偏西1——2,建议纠偏o。2,上下差适中。”
先打击的是岸上的哨兵,他手中有枪,是能最快做出反应,也是最有威胁的目标。黄历的枪也在瞄准,如果程盈秋没有shè中,他将马上补上一枪。
太阳升高了,四下里一片闷热。汗水从mao孔里钻出来,沿着皮肤流开去,好象有许多只xiao虫子在四处1uan爬。程盈秋的眉梢不禁chou动了几下,可手中的枪身依然努力端得又稳又平。
呯枪声响起,岸上的鬼子哨兵正在缓步走着,突然象被人重击了一拳,xiong口冒出一团血雾,他挣扎了两下,摔倒在河滩上。
黄历迅移动枪枝,转向河水里正洗得高兴,玩得水hua四溅的鬼子们。枪声响过之后,这些家伙有了两三秒钟的惊愣,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袭击。
程盈秋迅拉动枪栓,推弹上膛,这些动作和声音并没有影响黄历的shè击,几乎同时,林保根在更远的地方推开保险,也扣动了板机。
一个半身在水下,离岸最近的鬼子还没有来得及迈动xiao短tuǐ,一颗子弹已经飞了过来,击中上了他的后背,打断了他的脊椎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