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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再兴笑骂:“你少跟我啰嗦,咱们军缺少与骑兵交手的经验,要不然第一仗就能吃亏?听说第二集团军在山东可是吃了满清骑兵的苦头,咱们可不能大意,你立即带人赶往阵地建造工事,记住!在阵地外面多扔点障碍物,什么障碍物?你是猪脑子!例如马车、铁丝什么的,对了多挖点陷马坑,不用很深,几铲子就够了,咱们顶多有一刻钟的时间,叫兄弟们勤快点。”
罗明全都记下,回道:“知道了师长!”
阵地处,黄再兴不停的看着手表,没想到过去半个小时了,清军还没有动静,阵地已经足够尽善尽美,环形工事,层次分明,后面几门钢炮静静的呆在原地,三千多人有的趴着、有的半蹲、有的站立,全都盯着前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罗明带两个警卫,手里拿着望远镜,猫着腰来到黄再兴身旁,苦着脸问道:“师长,这清军是不是被吓怕了,你看,他们就呆在两千米外,黑压压的一片,就是毫无动静。”
黄再兴停下动作,训道:“身为一团之长,还这么毛躁,沉住气,敌不动我不动,清军要想解盖州之围,就必须打败咱们。”
罗明缩了缩头,举起手中望远镜又观察起对面情况,咦!对面的清军好像也在使用望远镜观察我们。
罗明看的没错,骑在马上的穆二福正举着望眼镜看着前方古怪的阵地。
拉门多不耐烦的看着自己老爹,提醒道:“阿玛!这帮泥腿子自己把自己困在坑里,以为凭着半人高的小墙就能阻止骑兵,如此愚昧,阿玛为何还不下令攻击!”
穆二福放下望远镜,叹道:“汉军没有这么傻,其中一定有古怪,这么小的半圆阵地,我们几轮弓箭就能射死他们,古怪!古怪!还是等探子回来再说,我怀疑附近有埋伏。”
拉门多垂头丧气,又不服气的盯着前方,五千多骑兵还怕那两三千步卒!围着汉军绕一圈就能射出三轮箭矢,近两万支羽箭,汉军能有几个喘气的。
“报!启禀都统大人,奴才四周查探过了,除了城墙下的汉军,其他方向并无伏兵。”
龙和铎顿了顿,大着胆子说道:“两支汉军相差五六里,步卒行军要两刻钟的时间,我们大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将前方汉军消灭掉,奴才愿戴罪立功,充当前锋。”
穆二福这才放下心来,觉得对面汉军无非是仗着洋枪犀利而已,还把自己精锐骑兵当成关内那些无能的废物。
拉门多上前两步大声道:“阿玛!咱们打吧,万一盖州被攻破,皇上怪罪下来,咱们人头不保不说,还连累全族。”
穆二福下定决心,大声道:“打!传令下去攻破前方汉军阵势,一个不留!龙和铎你率本部人马为先锋,拉门多你率一千人列阵,以防汉军偷袭,我亲自率军冲锋!”
“阿玛!”
“我意已决,再敢动摇军心者斩!”
龙和铎吆呼一声,就率五百人作为全军‘箭头’,向前方急速打马而去。
“杀!”
穆二福大喝一声,带领中军缓缓跟上,两军相隔五十余步米,才加速。
前方,黄再兴只感觉大地一阵抖动,迅速抬起头,果然见前方灰尘遮天,几匹马若隐若现,隐隐的看见一个个骑兵狰狞的面孔。
罗明咽了口唾沫,不由赞道:“好大的阵势!”
黄再兴见左右战士低头,目光躲闪,立即大声呵斥:“大家不用怕,再厉害的骑兵也挡不住子弹,等会瞄准马设计,五十米外就扔手榴弹。”
骑兵裹着的灰尘越来越近,就像一场风暴一般,敢于碾碎前方所有东西。
罗明目不转睛,嘴里碎碎念叨:“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五百米!”
说道五百米,就大喝一声:“打!”
“砰砰砰!”
“砰砰砰!”
随着一个个满清骑兵掉下马,罗明反而额头冒汗,三百多米的距离,就有零星箭矢落入阵地之内,万一清兵一个齐射,弟兄们岂不糟糕。
“打!打!给我狠狠的打!”
骑兵骑兵被堵在三百米处的地方,进一个倒一个,后面骑兵迅速散开,各自跑了一阵,两翼呈雁行阵向汉军阵地一点猛攻。
黄再兴惊讶,清军好高的战斗意志,争相往前,竟没有一骑转马掉头逃跑。
罗明声嘶力竭,不停的举着手中配枪,叫道:“给我狠狠的打!不用瞄准!狠狠的打!”
“砰砰砰!”
“砰砰砰!”
阵阵排枪响过,黄再兴放下心来,汉军的训练没有白费,如此紧凑密集的枪声早已超过以往训练的情形。
已经零星有清军冲到两百米处,箭矢成片的射入汉军阵地,中箭的汉军忍着痛继续射击,伤到要害的战士也咬牙憋住,不想影响周围战友。
罗明忍不住,对黄再兴请示:“师长!开炮啊!机枪是时候亮出来了!”
黄再兴冷静的回道:“再等等!再等等!后面还没有信号,弟兄们也还支持得住,。”
罗明跺了跺脚,继续回去指挥。
对比黄再兴气定悠闲,穆二福虽然冷静,但已经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地上尸体成片,马血、人血混合而流,就是想退,手下兄弟也不愿,现在他们就如杀红了眼一般,只知踏着尸体继续往前,
“砰!”
穆二福感觉一阵摇晃,从马上滚了下来,原来自己战马被击中,子弹从左眼打进,穿入脑中。
“都统大人!快上马!”标卫赶紧跳下马,扶起穆二福。
穆二福被血水搬到,趴在一具尸体之上,尸体狰狞的面孔显得那么熟悉,原来是龙和铎,不知他什么时候战死的。
穆二福跳上标卫的战马,回头一望,标卫躺在地上,身体已经被战马踩的不成人样,穆二福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晚一会,是不是也会被乱马踩死。
“驾!”
“杀!杀!”
“一个不留!”
穆二福不停的激励士气,清兵一个个的狰狞呐喊向前,又一个个的倒下,尸体很快在前方堆起一道‘小墙’,战马必须跳跃才能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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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 骑兵惨败
谭绍光虽然在后方,可是手中的望远镜一直没有放下,一条条命令却准时发了下去。
“命令新一军第三团、第四团左右包抄。”
“命令炮兵锁定射击诸元,准备开炮。”
“传令下去,给我活捉清军指挥官,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骑兵也能如此凶悍。”
旁边的卫兵却明白了长官的心情,一开始长官表情凝重严肃,逐渐转为平静,后来嘴角为撇,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事一般,到现在撇的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能开口大笑一般。
“开炮!”
谭绍光放下望远镜,大声命道。
传令兵不敢怠慢,急忙挥舞令旗,不一会儿,大炮就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
“轰轰轰!”
黄再兴听见炮声,知道这是谭绍光给他的信号,立即对罗明大声道:“传令下去,给我放开了打,机枪、火炮全都给我开火!”
罗明大了‘是’人已经跑到十米开外,他迫不及待的亲自下令。
“打!”
“哒哒哒!”机枪那独特的声响在汉军士卒耳旁响起,伴随着的是一个个清军倒在地上,一匹匹战马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闭上双眼。
十挺机枪犹如十道火舌,不停的吞噬着清军生命。
穆二福一阵晕眩,只感觉汉军的火力突然增大了许多,手下的奴才再也冲不上去,几百米的距离。尸体堆积如山。
标卫统领刷京哈面带惊慌之色,对穆二福大声禀报道:“都统大人。咱们被包围了!”
穆二福只顾指挥士卒向前冲锋,急的嘴唇冒泡,此时静下心里,听着四周轰隆隆的炮响,还有密集的火枪声音,周围的士卒越来越少,突然明白自己是穷途末路。
“冲出去!”穆二福嘶哑着声音,大声道:“咱们回城!”
标卫统领向四周看了看。入目的都是自己人慌乱的四处奔跑,大声叫道:“冲不出去!奴才刚才命令两拨人试探,全都死了,没有一个回来。”
穆二福绝望道:“没想到才打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没了建制,无论如何都要冲出去,汇合拉门多咱们还有一战之力。”
说是一战之力只是安抚军心。经此一战,穆二福算是明白:大清完了,谁也救不了。骑兵没了用处,大清还有什么?
“大炮都在后边响,咱们从左边冲出去!”
刷京哈精神一震,收拢四周溃卒。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六百多人。
“杀!”穆二福率先调转马头,大队骑兵跟在其后,沿途又有许多溃卒加入,待与汉军第三团接触的时候,已经有八九百人。
黄再兴亲眼看见清军主力突围。留下的骑兵都被子弹分割在几个地方,靠着周围尸体掩护。才能幸免于难。
罗明跑过来请示道:“师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炮总有听下来的时候,没有了后方威胁,这伙清兵一定逃跑,咱们上去捉人吧!”
“恩,说得有理!”黄再兴命道:“你带两个营上去,多带手榴弹,封分兵两路,逐步清扫,一定不要放过一人,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遵命!”罗明当即带了第二营、第三营快速的摸了上去。
黄再兴大声命道:“机枪掩护!”
趴在尸体周围的清军倒霉了,不但忍受着从天而降的炮弹,还要注意四周穿梭的子弹,稍不注意,就会被子弹击中。
“左领大人,汉军冲上来了,咱们怎么办?”
左领小心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有三五百个汉军围了上来,旁边五百米处还有汉军与自己人交手,看样子是打兵分两路,左右包抄的注意。
“还有几批战马活着?”
七八十个清兵各自看了下躺在自己身旁的坐骑,稀稀疏苏的回道。
“我的坐骑死了!”
“我的也死了!”
“死了”
“我的还活着!”
“我的坐骑中了一枪,恐怕不能冲锋了。”
……
左领统计了一下,心中一冷,包括自己在内,只有十三骑,想到十三,就联想到了自己打小听过的太祖靠十三副盔甲起家的故事……狠狠摇了摇头,左领将不切实际的想法赶了出去,大声说道:“弟兄们,没时间了,想要活命只有冲一次……”
底下有个大胡子佐官说道:“冲?怎么冲,一露头就是死,恐怕还没骑上战马,咱们身上就冒出几个抢眼,我看换个法子。”
左领一愣,也觉得自己的方法不靠谱,如果有五六十骑还能试一下,这十三骑太少,剩下的士卒没有战马只能等死,有战马的不敢冲,没有战马的人又不甘心等死,真是左右为难。
“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左领心烦意乱的问道。
大胡子犹豫了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大着胆子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在这里等着,知道汉军冲上来,咱们与他们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干,不过这个法子也很冒险,能冲上去的弟兄不知有几个,这第二……第二就是……”
左领摇了摇头,这第一个方法还不如自己提出的好,见对方吞吞吐吐,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说啊!等会汉军上来,你就是想说也晚了!”
大胡子一咬牙,就说道:“第二个方法就是投降!”
左领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佩刀,冷笑问道:“你想投降?”
大胡子一滞,赶紧分辩道:“不是真降,咱们留着有用之身,等到时机一到就继续为大清卖命,是假投降!假投降!”
左领犹豫,不知该不该杀死面前貌似忠厚的佐官。
他这一犹豫,底下士卒心思就活泛起来,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死,生活在关外的满人还算是直率,不少人吞吞吐吐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左领大人,我觉得这位大人说的有道理,我家里还有老母奉养,我身上有几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