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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三大赌场总是客源滚滚。
今晚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安泰赌场这里的客人仍然还是很多,这些人分成几大块聚在一起玩着自己喜欢的赌博方式。
在赌场的西边,是比较传统的骰子赌枱。
虽然骰子是传统而古老的赌具,但是对于赌徒来说,重要的是能不能赢钱,而不是哪一种赌博方式,因此这边的客人并不比任何一张赌枱来得少。
在赌枱四周一个个处于亢奋状态下的赌徒包围注视下,年轻的女荷官十分认真尽责地重复着摇骰、开盅、报点数等一连贯的动作。
在赌枱前面的那群客人当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已经站在那里颇长一段时间了。
虽然站了这么久,但他却始终都没有下注。在他的手里,并不像其他客人那样拿着数十个甚至数百个筹码,只有十分寒酸的一个筹码。
由于实在有些寒酸,一些离那个年轻男子较近的客人看到他手上只有一个筹码,而且还迟迟不敢下注,有的不屑一顾,有的则觉得十分好笑。
又过了十来分钟后,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充满怀疑以及犹豫的表情。
“好,我就看看你这混蛋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似乎在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之后,他终于把手上那唯一的一个筹码压了下来。
→第十二章 下注←
“天呀,又买中了。”
“运气好成这样,真的假的?”
“已经一连买中七次了,那家伙是什么人呀?”
“喂,等一下我们跟着他买吧。”
“对,我们下一盘跟着他买试试看。”
在客人们的议论纷纷中,女荷官悄悄伸手到赌枱下方的一个按键上轻轻地按了两下。
接着,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那个不断买中大小的年轻男子说:“先生,你还要下注吗?”
那个男子回答道:“我还想再玩一下。”
这时有几个赌徒开始催她,“小姐,快点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是呀,快开始吧。”
女荷官没办法,只好又拿起骰盅开始摇了起来。
在特意摇了比刚刚稍长一点时间后,女荷官这才停止了摇骰。
把骰盅放定后,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那个年轻男子,然后朗声说:“请各位下注。”
在女荷官说完之后,除了极少数几个客人下注以外,大部分人都没有动作,而是全都看着那个年轻人。
过了一会,那个年轻人有些紧张地将属于自己的一百多个筹码押在“大”上面。
看到他终于下注了,十来个赌徒马上跟着他把各自的筹码押在了“大”上面,有几个赌徒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试探性地放了几个筹码下去。
等所有人都下完注后,女荷官这才慢慢揭开骰盅。
在看到骰子的点数时,她的脸色不禁轻微地变了一下,但她随即恢复冷静开始报点数:“三、四、四共11点,开大。”
看到买中了,那些跟着那个年轻人压了较多筹码的赌徒全都兴奋地叫了出来,而那些买得较少的人在兴奋之余,却开始后悔刚刚下得少了。
而那个带领大部分人赢钱,自己也翻了一倍彩金的少年人只是略略高兴了一下,随即面有忧色地以很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喂,差不多了吧?已经不少了。”
但是很快地,他脸上马上露出一种既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奇特表情。
这时的女荷官已经无遐去观察那个年轻男子了,她现在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局面。
因为受那些赢钱的人的声音所吸引,原本在其他赌枱玩的客人开始越来越多地聚了过来。如果这么多客人全都中几次的话,那么损失会很大的。她现在只希望上头快点派人下来处理这件事。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在赌徒们的不断催促下,她只好非常无奈地又拿起骰盅准备开始下一轮赌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名牌西装,年纪约四十来岁,身材有些发福的男人走了过来。
“Andy,我来吧,你下去休息一下。”在走近时,那个男人对女荷官说道。
“好的,秦叔。”看到他来了,女荷官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把位置让给他。
赌徒之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手,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要把女荷官替下,知道这男人绝非等闲之辈。为了能够继续赢钱,马上有人鼓噪道:“为什么要换人?不行,我们就要那位小姐摇骰。”
“是呀,不能换人。”
“你们这么大的赌场不会这么小气吧,只是因为输了这么一点钱就换人?”
“对呀,如果问心无愧的话,为什么要换人。”
那个叫秦叔的男人笑呵呵地对全部客人说:“各位,请不要误会。这位小姐是新来的,还不太适应这么长时间的连续工作,她已经很累了,所以我才临时来替她的。”
众赌徒看向那个女荷官,果然看到她脸色不算太好。
“可是……”还有些老赌徒不死心,想再努力一下。
秦叔仍然是笑呵呵地说道:“各位应该也不希望这么漂亮的小姐因为太累而突然晕倒吧?对于想找麻烦的客人,本赌场并不欢迎。”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笑着看向那几个出声的老赌徒,只是眼神里面却冷冰冰的毫无任何笑意。
那几个最早出声的老赌徒被他这样一看,马上不敢再出声。他们深知正规赌场虽然是正当生意,但并不表示里面的人都是善男信女。
等女荷官离开后,秦叔这才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拿起来骰盅,表示赌局要开始了。
当秦叔摇完骰后,他略带深意地看了一下那个年轻人,然后笑着对所有客人说:“各位,请下注吧。”
这时,所有人都没有动,全都看着那个年轻男子。
虽然这个叫秦叔的男人摇骰的手势看起来很普通,完全没有电影里面那些赌界高手在摇骰时精彩纷逞的动作,但是只要是有一些赌龄的赌徒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而在同一时间,秦叔也在细心地观察着那个年轻人的表情。
只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年轻人的表情充满了犹豫以及紧张,甚至还带着一丝慌乱,完全不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千,简直就像是一个刚开始赌钱的新手。
难道,他真的只是运气好?秦叔心中不禁有些迷惑起来。
但他即将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没有人能够运气好到一连八次都押中,这种机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过了将近一分钟后,那个年轻人终于有所动作了,只见他犹豫了好一会之后,从自己那两百多个筹码当中随便抓了一把押了下去。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他押的是“围骰四”,而不是“大”或“小”。
看到他这一举动,所有客人全都情不自禁地惊呼出来。
在通用的骰子赌法当中,有赌大小、单双、对子、四中三、点数、组合骰、围骰等十几种下注方式,赔率也各有不同。
其中围骰(即三枚骰子的点数一样)当中又可细分为围一、围二、围三、围四、围五、围六这六种特定围骰。
围骰的赔率通常是1赔24,而特定围骰的赔率则是1赔150,是骰子赌法当中赔率最高的注码。
虽然赔率是如此之高,但是围骰出现的机率本来就非常低,特定围骰就更不用说了,因此除了赌红了眼的疯子以外,是绝对不会有人买特定围骰的。
但是,现在那个年轻男子买的就是围骰,而且还是特定围骰。换句话说,如果开出来的点数不是三个四的话,那他就输了,因此那些客人才会惊讶成这样。
→第十三章 进退←
“这位客人,你真的要买围骰吗?”秦叔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是的。”乔汨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秦叔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其他客人:“请问还有人要下注吗?”
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大部分人都不敢下注,想先看看情况再说。只有几个还搞不清状况的新手傻呼呼地下了注,不过并不敢像乔汨一样买围骰,而是有的押“大小”,有的押“单双”。
等要下注的人全都下完注后,那个中年男人这才慢慢揭开了骰盅。
当看到骰盅里面的三颗骰子时,几乎所有人都疯掉了。
围骰,真的是围骰!
三枚骰子每枚都是四点,正好是特定围骰中的围四。
看到这个结果,那些刚刚想跟着那个年轻人下围骰,但终于还是忍住不敢下的赌徒们真是连自杀的心都有。1赔150呀,这种机会可能一生也遇不到一次。
对于这种结果,秦叔似乎并不显得怎么惊讶,他只是以若无其事的表情向旁边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打了下眼色。
那个穿黑装的男人会意,马上走到乔汨的身边十分有礼貌地说:“这位客人,请问要不要到我们的VIP房来玩一下,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的。”
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乔汨先是愣了一下,眼里还露出了一丝略带慌乱的神情,但很快地,他就恢复了平静,回答道:“那麻烦你了。”
“请跟我来。”那个男人彬彬有礼地在前面引路。
看到那个“活财神”要离开,那些还想赢钱的赌徒顿时变得无比的失望,他们想不到刚刚那惊心动魂的一局会变成那个人的最后一局。为什么我刚刚不跟着他下呢?几乎每个赌徒都十分懊悔地在心里面问自己这样一句话。
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乔汨来到了一个十分豪华的房间。在那房间当中,一个年约五十来岁,脸容略为消瘦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红酒。
“老板,我已经把那位客人带来了。”带乔汨来的西装男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请他进来。”那个喝着红酒的男人一边说一边以锐利的眼神观察着属下身后的年轻男子。
对于一向生活平凡而简单的乔汨来说,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经历,虽然“那家伙”说不会有事,但他心里还是非常的忐忑不安。
其实,在赌场四周都布有精度极高的全方位摄像头,那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赌枱上出千用的。从乔汨一连赢了第四把的时候,赌场的人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
在每一张赌枱的下方,也就是荷官所站的那个位置下面,都有一个按钮,那是让荷官用来向赌场“求救”所用的警铃。当荷官们遇到赌博高手或者是怀疑出老千的人时,他们就会按动那个警铃,通知上面的人派专人下来处理。
可是直到他赢到第七局的时候,赌场里面的人还是无法找到乔汨出千的马脚。但这时已经有很多赌徒开始跟着乔汨下注了,因此就算那个女荷官不按动警铃,赌场方面也会派人下来接替她。
对于这个年轻人所表现出来的不安,安泰赌场的老板陈永泰不禁有些意外。
在陈永泰的想象中,能够赢得了老秦的人,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但现在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青涩与慌张又作何解释呢?
“你好,我是安泰的老板陈永泰。请问这位先生贵姓?”陈永泰微笑着站起来。
“我姓乔。”乔汨按照脑中那把声音的指示,尽量保持镇静。
“乔先生想喝杯酒吗?我这里有几瓶不错的红酒,你要不要试试?”陈永泰表现得完全像个好客的主人家。
“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酒。”乔汨这几天晚上已经喝酒喝怕了,而且还不是他自愿喝的。
“是吗,那太可惜了。乔先生看起来有些面生,你是第一次来安泰赌场玩吗?”陈永泰问。
“是的。”
“乔先生,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如果你只是来玩玩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你进来。对于某些想找我们赌场麻烦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对他们客气的。当然,我相信乔先生并不是那种不懂进退的人。我说得对吗?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你不妨开个价。”陈永泰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转着手中的酒杯。
这番绵里藏针的话,乔汨大概是听明白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