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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要你说的?”
“是……我、我不能说的……我真地不能说的……”慌乱之下,杨志森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看到他这副样子,检察官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笑。
没有再问下去,检察官转身面对法官说:“法官阁下,我要求废除杨志森地证人资格,因为他的证供充满了疑点,完全不足以取信。”
法官望了一下满脸惊慌的杨志森,也觉得这个男人的话不仅前后矛盾,而且疑点重重,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正当法官准备作出决定的时候,何律师忽然站起来说:“等一下,法官大人。我恳请法官大人允许我当庭传召另一位重要地证人,她可以证明证人杨志森所作的证供是可信的。”
检察官反对说:“法官阁下,辩方律师地请求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现阶段根本就没必要让多个证人同时作证。”
何律师针锋相对地说:“法官阁下,证人杨志森作为案发的当事人,他的证供对于本案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他的证人资格被废除,那么对于我的当事人来说,是相当不公平的。
我现在请求传召的证人,可以证明杨志森所作的证供是有效的,因此我再次恳请法官阁下允许我传召那位证人。”
法官考虑了一下之后说:“好吧,本席批准辩方律师传召新的证人。关于证人杨志森的证人资格是否废除一事,要等到新证人作完证后,再另外决定。”
“多谢法官阁下。”
对于这个结果,从刚刚开始一直提着心的司徒媗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她自己也是一个律师,很清楚杨志森的证供的重要性足以影响到整场官司的胜负。如果他的证人资格真的被废除,那么这场官司就凶多吉少了。
虽然现在法官并没有令到杨志森的证人资格作废,但是她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以及忧虑。
因为检察官刚刚所问的问题正是他们最致命的地方。先不说其他两个证人如何,像杨志森这样一个为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做的长期吸毒者,他本身的为人跟品格就已经令法官和陪审团对他的个人诚信产生怀疑,而且事隔两年之后,像他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会因为突然的良心发现而在法庭上说出事情的真相。
但最可怕的还不是杨志森会因此而丧失证人资格,而是连带着其他两位重要证人也可能会因为同样的疑问而令到法官和陪审团对他们的证词产生怀疑,怀疑他们也是因为收了钱或被人要胁才出庭作证并且提供假口供。这样一来,这场官司就必输无疑了。
所以为了砍断这种可怕的连带效应,那个可以证明杨志森所作证供有效的证人就十分关键和重要了。
但是,司徒媗却并不知道何律师接下来要传召的证人究竟是什么人?因为事前他并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司徒媗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件案件如此关心和在意,但是她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他了,一心只想着帮助何律师打赢这场官司。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何律师要传召的新证人什么时候出现,司徒媗下意识地向被告席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作为被告穿着宽松囚服的年轻男子正神情平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紧张或忧虑的表情,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司徒媗一边想一边默默地看着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 证人←
当何律师好不容易才得到法官批准允许传召上来的新证人在庭警的带领下走进法庭的时候,司徒媗惊讶地看到,对方并不是她所熟知的另外两个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少妇。
只见那个少妇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袭浅灰色的绒质长裙,外表相当的斯文秀气,腰肢纤细,体态动人。
当她走进法庭的时候,司徒媗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发现,那个少妇似乎用一种说不清是怨是恼还是无奈的复杂眼神看了看站在被告席上的乔汨,然后略低着头走到证人席上。
对于这个在证人名单之外的不速之客,检察官并没有马上急着去提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老对手何律师如何出招。
走到那个少妇面前后,何律师以稍大一些的声音问:“这位年轻的女士,在开始问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向法庭的各位自我介绍一下你的身份?”
那个少女看了一下周围,然后以一种虽然并不大,但十分清楚的声音回答说:“我的名字叫孙玉玲,我是前安泰赌场老板陈永泰的妻子,也就是先夫陈永泰的遗孀。”
等她作完自我介绍后,何律师接着问:“陈太太,这次邀请你出庭作证,就是为了向你问清楚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你所作的每一项回答,都会直接关系着我当事人乔汨的判决结果,希望陈太太你能够配合回答。”
“我明白了,我会认真回答你们的问题。”孙玉玲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时,何律师指着站在另一边证人席上的杨志森说:“陈太太。请问你认识这位杨志森先生吗?”
孙玉玲看了杨志森一眼后,回答说:“我认识他,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但我曾经与他通过电话。”
“请问陈太太,你为什么会跟一个素未谋面地人通电话?”
孙玉玲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幽幽地说:“这件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自从先夫去世后。作为他的未亡人,我在继承着他的家业的同时,一直小心地照顾着我与先夫所生的儿子,毕竟那是先夫唯一的骨肉。
对于经营之事。我并不太懂,于是就将先夫地赌场以及夜总会、歌舞厅等生意交给先夫的几位朋友来管理。
但就在半个月前,先夫生前最为信任的一个朋友却突然因为意外而去世了。就在那个人刚刚去世没多久,我的儿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而且差点就夭折了。
看到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只想带着儿子移居到其他地方过些平静地生活。但在离开之前。我觉得身为先夫的未亡人,应该为先夫生前所做的诸多错事作一些补偿,这样至少可以让我能够安心一些。
对于先夫生前所做过的错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我却知道他曾经诬陷过一个年轻人,使得那个年轻人因为贩毒罪而被判了重刑。这件事是他在生的时候有一次喝醉酒时不小心说出来的。
当时在听到这件事后,我心里面一直觉得很不安。但是先夫一向不喜欢我管他地事。因此我也不敢追问下去。
如果先夫已经过世两年了,而且这段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也许是一种报应也说不定。于是我觉得自己在离开之前。应该先替先夫补偿这个罪过,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稍稍安心一些。
为此,我向先夫的下属详细询问了两年前所发生的事,在知道了事情的具体经过后,我开始派人去寻找当时有份参与这件事的人。在找到他们之后,我要他们马上向警方说出事情的真相。还那位年轻人一个清白。而我首先联系到的,就是这位杨志森先生。”
在听完孙玉玲地讲述后,何律师打铁趁热地转头问一旁的杨志森说:“杨先生,我现在再问你一次,要你说出真相的人是这位陈太太吗?还是另有别人?”
杨志森看了孙玉玲一眼后,马上回答说:“是陈太太叫我说出真相地,是真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出来?”
杨志森呐呐道:“我……我怕陈太太会生气。”
“也就是说,你以为你说出来之后,会惹陈太太生气,所以刚刚才不敢说。而如今你看到陈太太肯主动上庭作证,知道她已经不介绍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这才敢承认这件事,是这样吗?”
杨志森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
检察官忍不住站起来说:“我反对,法官阁下,辩方律师明显是在有意地引导证人往对被告有利的方向回答,这是一种误导行为。”
未等法官有所反应,何律师立刻回应说:“法官阁下,我只是提出最符合逻辑的假设而已,这难道也算是误导证人吗?”
检察官冷笑说:“对你当事人有利地答案才最符合逻辑,看来辩方律师的逻辑也很有问题。”
何律师不甘示弱地反驳:“检控官,请你搞清楚一点,我只是提问而已,真正回答的毕竟是证人。难道在检控官看来,证人一定要说‘不’,才表明他不是因为收了钱或受到要胁而作假证吗?”
看到他们有越吵越烈的趋势,法官马上开口制止两人说:“检控官,辩方律师,请你们不要在法庭上争吵,这样实在有违专业律师的职业操守,请你们两位自重。”
“对不起,法官阁下,我下次会注意的。”在低了低头后,何律师随即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奇怪的是,虽然被法官当众训话,但他的表情却显得十分轻松。
反观检察官那边,脸色却显得相当不爽。
身为检察院的检察官,他与法律援助处的这根老油条已经在法庭上交手不止一次。双方互有输赢。他知道这家伙刚刚是故意跟他发生争吵地,这样就可以令到法官没时间再去管他之前的反对声音,从而使他的反对意见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种近乎赖皮的高难度技巧,没有十年以上经验的律师是绝对使不出来的。因为假如这个度把握不好地话,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会使法官对首先起哄的律师产生非常不好的印象。
这时。法官对检察官说:“检控官,请问你还有什么想要问两位证人吗?”
检察官有些无奈地说:“没有了,法官阁下。”
虽然他可以逼问杨志森是不是受到了孙玉玲的威胁才会推翻两年前地证供。但是几乎个个都知道,安泰赌场的老板陈永泰本身是黑道出身的。杨志森肯改口供,肯定多少受到了孙玉玲的威逼。
但光是问出这些是没用的,主要问题是孙玉玲根本就没理由帮乔汨,因为这样做,只会让她的先夫陈永泰蒙上更大的污名。
如果把这些细节挖出来,只会让法官跟陪审团更加相信孙玉玲的确是为了弥补陈永泰生前所犯的罪过而叫杨志森说出事情的真相。
在听完两位证人的证词后,法官对所有人说:“关于之前检控官提出废除证人杨志森的证人资格。本席经过再三的考量,觉得证人杨志森的证词有相当地可信度,因此驳回检控官的这个请求。
另外如果控辩双方没意见的话,我宣布今日案件地审理到此为止,明日下午再审,退庭。”
当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席后,孙玉玲在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被庭警押走的乔汨一眼后。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往法庭出口走去。
至于杨志森,由于涉嫌作假证,被带他来的警员重新带回了警局。
在收拾着东西的时候。司徒媗忍不住小声问何律师,“何老师,这个陈太太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何律师笑着说:“她不是我找来的,而是她主动来找我地。就在昨天下午,这位陈太太忽然打电话给我,说如果必要的话。她可以出庭作证。但是她要我答应她,假如不需要她出庭的话,就尽量不要让她上庭。
但是你也看到了,刚刚如果不让她出庭作证的话,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降低,因此我只好临时让她上庭。”
听完他的解释后,司徒媗却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显得有些犹豫地说:“何老师,也许这个问题我不该问。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多证人竟然肯同时为他作证,像杨志森这样的人也就算了,现在连陈太太这样有身份有财产的人也出来为他作证,这不是很奇怪吗?”
对于她的疑问,何律师却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