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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就这样睡上几天几夜,什么事都不去想,什么事都不去管。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强烈的危机感迫使她一刻也不能放松下来,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放松下来,可能不用多久就会变得什么也没有。
在外界看来,她马兰馨身为一个女性,年纪轻轻就接替病逝地父亲马江成为马氏集团的董事会主席,好像风光无限。但是只有知情的人才了解,她其实是一个空头主席而已,根本就没有实权,而真正地实权,是在她的那些叔叔跟伯父手上。
马氏集团是一个典型的家族企业,几乎每个马家的直系亲属,都拥有一部分集团的股份。而马江身为家族嫡子,手头上拥有35%的股权,是所有家族成员当中股分最多的,因此马江才能够成为当之无愧的集团主席。
而马江的其他几个兄弟跟堂兄弟,也就是马兰馨的几个叔叔跟伯父,手上各自拥有从5%到10%不等的股份。除了马氏的直系亲属以外,在马氏集团整体上市后,有不少有钱人也入股马氏成为了股东。
马江在世的时候,由于经营有方,使得马氏集团在这么多年来都能够稳定营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挫折。
对于股东们来说,只要能够长期有钱赚,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由谁来当主席。而马江的那些兄弟跟堂兄弟们虽然觊觎集团主席之位已久,但由于忌讳马江的手段跟在家族当中的影响力,也一直不敢有所行动。
但是风水轮流转,现在马江突然病死了,而且连马老爷子也因为受不住儿子突然病逝的刺激而再次中风入院,这对于马江的兄弟和堂兄弟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他们就联合其他的股东以马兰馨太过年轻经验不足为由,强行接管了集团内部的许多事务,无形中就架空了马兰馨在公司里面的权力。
由于叔父们联合起来,再加上得到其他股东的支持,使得马兰馨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有很多事只要她的叔父们自行决定就可以,根本就不需要经她同意,她现在这个主席地身份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以马兰馨的聪明,当然早就看出叔父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现在却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早在两年前,她就曾经向父亲马江提出过让马氏大量增发股份的建议。
因为只要大规模地增发股分。这样就可以极大地摊薄叔父们手上的股份含量,而且还能够从股市上面集到更多地资金。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但是对于这一点,马江却强烈地反对,理由是他不想破坏现在马氏的股权结构,以免引来其他外围炒家对马氏的觊觎。
对于父亲这种狭隘顽固的想法,马兰馨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且她看得出来,父亲对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信任。好像总有一种无形的隔膜一样。
对于父亲态度上的转变,马兰馨多少猜得出来。这应该是因为父亲对于弟弟马玉龙地死。一直耿耿于怀,并且对身为长女的自己多少产生了一些怀疑,怀疑自己与马玉龙地死有关。正是这种怀疑,使得他对她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
虽然得不到父亲的支持,但马兰馨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开始暗中拉拢其他的外姓股东。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从而迫使父亲改变当初不愿将马氏整体上市地想法。
但就在她着手准备的时候,马江却突然因为家族遗传病而暴毙了。
身为集团主席的马江一死。不仅一下子打乱了马兰馨地计划,也令到整个马氏集团乱成了一团。
而马兰馨最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的那些叔父们果然开始有所行动了。
虽然他们表面上都同意让她接任集团主席一职,但是却暗渡陈仓在私下里联合起来架空她在公司里面的权力。
至于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马兰馨早就已经猜到了。
虽然她现在手上有继承自父亲马江的35%公司股权,但是她的叔父们只要跟其他股东联合起来,就能够在股份数量上超过她,这样她对公司很多重大的决定根本就没有否决权。
这样一来,他们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联合起来长期架空她,使得她在公司里面完全没有实权,只能做个有名无实的董事长。二是直接将整个马氏进行瓜分,你咬一口,我啃一块,利用各种名目将马氏名下的资产进行转移,这样不用多久,马氏就会变成一个空壳集团。
不管他们采取哪一种行动,都是马兰馨绝对无法忍受的。而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面对叔父们的步步逼进,她却毫无办法。
不仅如此,就连她现在的秘书小刘,也是叔父们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负责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虽然她很想马上炒掉这家伙,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是跟叔父们当场翻脸,这样会更不好收拾。
面对这种处处挨打却又无从反击的局面,马兰馨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就在马兰馨趴在床上想着今后怎么办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阵纸张掉在地上的声音。
她翻过身来一看,只见窗户正打开着,一阵秋风正从窗外吹了进来,将她办公桌上的几页文件吹落到地上。
看到被不断吹落到地板上的文件,她终于拖着疲劳的身子从床上走下来,然后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当她关好窗子后,她突然听到一把男性的声音在她身后轻轻地响起:“马小姐,好久没见了。”
突然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面听到一把属于别人的声音,就算是一向修养过人的马兰馨也被吓得忍不住大声尖叫出来。
但就在她刚刚张开嘴要叫出来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背后无声无息地伸过来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还是那把年轻男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淡淡地说:“这么久没见,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大叫,这可不像是待客之道呀,大小姐。”
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马兰馨在听到那把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以及最后那一句对她的称呼时,她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知道她已经猜出自己是谁了,站在她身后的年轻男子这才放开了捂着她嘴巴地右手。
马兰馨显得有些僵硬地回头一看。只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的年轻男子。
而这个男人,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但马兰馨毕竟是个城府极深地女人,过了一会,她终于从震惊的情绪当中稍稍恢复过来。
然后,她用十分复杂地眼神看了乔汨一眼。这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当年跟你所作的约定,不知大小姐你还记得吗?”乔汨一边说一边向前踏了一步。
看到他走近,马兰馨本能地向左边退了两步,然后说:“你当时明明说给我三年时间的,但现在只不过是过了两年而已,不遵守约定地人是你。”
乔汨笑了笑说:“看来是大小姐你搞错了。我是说过给你三年时间,但我只是说给你三年时间去接管整个马氏。然后替我恢复清白。如今你父亲马江已经死了,由你接替他成为马氏集团的主席,这样你就已经相当于接管了整个马氏。既然你一直想要地都已经得到了,接下来,怎么也应该轮到你来兑现我们当初的承诺。替我恢复清白了吧?”他在说话之间,又向前踏进了两步。
马兰馨在跟着后退的同时立刻辩解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虽然是马氏集团的主席。但是根本就没有实权,真正的实权都在我地那些叔叔跟伯父手上。我现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头主席而已,这哪里算得上是接管了整个马氏?”
乔汨与她对视了一会之后,忽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关我屁事。”
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从他所站地位置消失了。
正当马兰馨为此而感到无比惊讶的时候,她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整个人抛到了床上,紧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骑在她身上,然后那个人一手掐着她的脖子说:“现在马江死了,而你也已经继承了他的股份跟财产,这不就是你宁愿害死你弟弟马玉龙也想得到的东西吗?事到如今,你还想敷衍老子?我问你,有关我的案子,你究竟有没有去查?”
感受到他右手施加在自己脖子处的重重压力,马兰馨立刻说:“父亲死后,我立刻开始派人去查这件事,是真的。”
“那查到了多少?”
马兰馨赶紧回答:“那个诬陷你贩毒的绰号叫猴子的男人我已经派人找到了,在给了他一笔钱之后,他承认根本就没见过你,他是因为收了陈永泰的钱才这样做的。
他是个长期吸毒者,需要天天吸毒,现在陈永泰死了,只要我再给他一笔钱,他要推翻口供并不难。但问题是法官跟陪审团是不会相信一个像他这么烂的人的口供的。
我曾经问过一个信得过的律师,他说如果要让你恢复清白的话,一定要找到那个请你进屋并招待你喝茶的女人才行。另外还有那个在你下楼之后载你到案发现场去的计程车司机。我想那两个人应该也是陈永泰的手下,但是我对黑道的人不熟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们。
另外当时你帐户里的那五十万也要有人证明是陈永泰给你的才行,否则也很难解释清楚。
这就是我调查的结果,你现在满意了吧?”
深深地看了一会她的眼睛后,乔汨终于慢慢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右手,然后问:“你刚刚说你是个有名无实的空头主席又是怎么回事?”
马兰馨在沉默了一下之后,这才将她叔父们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
听她说完后,乔汨想了一下,嘴角忽然轻轻地翘了起来,然后,他将两只手放在她头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如果有股东肯将手上的股份卖给你,让你所拥有的股份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这样你就是名符其实的集团主席了,我说得没错吧?”
马兰馨用一种像在看外行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说:“这是不可能的,马氏一直是个稳步赚钱的大公司,除非急需用钱。否则是没人肯将这么有价值地股份出售的。”
“假如我可以令到部分股东肯将股分卖给你的话?到时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望着他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瞳孔,马兰馨想了一下之后,这才说:“如果你真的做得到,我可以给你一千万作报酬。”
乔汨微笑说:“我不要钱,我只要马氏地一成股分就够了。”
马兰馨一听。顿时忍不住反驳道:“你开什么玩笑,马氏集团的10%股份你知道值多少钱吗?你开地价也太离谱了吧。”
乔汨笑了笑说:“大小姐。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马氏集团真的让你那帮叔父控制的话,其后果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更何况,就算我拥有10%的股权,也无意与你对着干,我只是想享受一下做股东收钱的乐趣而已。”
马兰馨深思了一会。然后说:“好吧,如果你真地可以做得到。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
她之所以肯答应下来,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够做得到这种事。
“正事谈完了,接下来应该谈一下我们地私事了,大小姐。”就在这时,乔汨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邪异的笑容。
“你……你这混蛋想干什么?”马兰馨又惊又怒地看着这个家伙竟然在若无其事地解她的衣服。
乔汨不怀好意地说:“大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就不必明说了吧?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那天晚上你有多热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马兰馨忍无可忍,一把掌向他的脸上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