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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睡眠,再说就算消息来的再快,那也得等到天明之后才会有动静,这时候就守在那里等实在有些傻。
不过他也不会煞风景的去讥讽人家,毕竟别人没他那么深沉的心态。
次日天不亮,高文举就和高十一一起晨练了一回,用过早餐之后,又钻进了机械车间。这个占地面积大约有五百平米左右的厂房之中,很明确的哉分了几个互不干扰的独立车间,分别是木工车间,机械车间,放样车间,组装车间等等。设置这个厂房的本意是为了将从桃花岛运来的各式物品在这里进行售前组装和包装、美化等等。
由于正值中秋佳节期间,厂里的二十几位技工都放了假去逛街或者休息了,这些技工大多都是从当地招聘来的,虽说京里人日子过的较其他地方稍好一些,可像高升客栈这种待遇的工作还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不但报酬高的吓人,就连四时八节的假期也多的让人觉得有些假。相比之下,那个保密条款就显得正常多了,如果没有那个保密条款,这种事情恐怕说了出去都没人会信。
趁着工人们放假,高文举正好将考试前吩咐下去放样的那把吉他组装起来,所有的零件早已按他的要求准备就绪了,甚至连吉他箱体也已经用胶粘合好了,只等着他来完成鼻后的组装调试了。
就在高文举一门心思埋头组装吉他的时候,白布衣人如其名的一袭白衣出现在了厂房之中,见高文举如此投入,也不说话,静静的四下打量起了这个机械车间,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不一会儿就被车再里那些新奇的设备吸引了心思,好奇的摸摸这个,试试那个。
高文举不动声色的继续调试自己的吉他,根本无视白布衣的存在。其实这是他有意安排的,否则,以他的保密意识,根本就不可能让白布衣知晓此处,这也是高文举昨夜想了半宿才想出来的招式,对于这些自我优越感超强的人来说,好奇心是永远不会缺少的,只要有能够引起这种人的好奇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不其然,白布衣一起床就跑来找高文举,结果就被高十一很不情愿的引了过来,然后一如高文举所料的被勾起了好奇心,甚至有些流连忘返的意思,不断看向高文举的目光已经有些期盼了,看起来对这些器具的功能,白布衣已经很期望能得到
又等了半天,发觉高文举压根就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白布衣也不再矜持了,学着高文举的样子。挽起了袖口,试着将工作台上那只台钳摇了摇,又拿起旁边木箱子里的一个不知什么废料,夹在上面试了试,退后两步东瞧西瞧,又拿起桌上盒子里的精致工具左看又看,隔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赞道:“妙!妙!”
高文举刚好将六根弦安装好,尚未调试,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要不要抓只老鼠给你吃?”
白布衣讪讪一笑,毫无平素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脸,搓了搓手小心的问道:“这些物事都是你从桃花岛购来的?”
高文举下巴一扬,向墙上那副标语示意了一下:“没看到那儿写着,工作场合,禁止喧哗吗?!”
白布衣翻了个白眼:“说你胖,还喘上了?!”当下不再言语,又扭头对着另外一台手摇砂轮研究了起来,看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用手搅了搅,发现那个。砂轮居然转的飞快,抄起旁边的一件不知名金属物品试了试,一阵火花中,刺耳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白布衣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中的东西,想要将那东西弄停,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高文举很无语,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吉他调试了一番,嘣嘣嘣的声音响起,顿时又将白布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咦?这玩意的音色居然如此独特,是新乐器么?”白布衣早把方才高文举对自己的无礼抛到了九霄云外。
高文举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然”说完将精致的牛皮带挂上,很潇洒的将吉他向头上一套,嘣嘣嘣的又乱弹了几下,很有台风的原地打了个转转:“风采如何?”
白布衣笑道:“嘴脸!好好的一件乐器,放你手里都糟蹋了!”
高文举撇撇嘴:“奥特”
白布衣有些不明白:“何出此言?”
高文举叹息一声:“好大一条代沟啊。白布衣虽然听不明白他的话,却也知道高文举是在讥讽自己,有心回击几句,可今天看到这些东西又实实在在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只好耐着性子问道:“恕愚兄眼拙,此器如何演奏?”
高文举也知道不能太过分,在这种心高气傲的家伙面前,要懂得适可而止,见他出言相问,连忙作出一副被挠中痒处的样子笑道:“说起这件乐器来,不是小弟自夸,在整个大宋,恐怕只有我高文举一人知晓,演奏之法,嘿嘿,白兄有福了,可以作为第一个欣赏此曲之人。”
人家都自称愚兄了,自己当然要趁机接过这个橄榄枝了,要是连这么个机会都把握不好,那可真就愧对才子这个称号了。
白布衣好奇的打量着高文举的动作,看着他很嚣张的作了个谢谢大家的表情,忿忿的回了个白眼。高文举咧嘴一笑,双手齐动,在白布衣注视的眼神中,很潇洒的弹奏了一曲《忧伤的欧洲》,听得白布衣砸舌不已。
“还道你这番名头只是机缘巧合而已,若是当面放对,白某自问不输你半分,今日方知白某实乃井底之蛙,比起贤弟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白布衣很感慨:“古人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诚不欺我!”
高文举笑道:“你这么个夸法,我会骄傲的!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英俊不凡,才华出众,人见人爱小花见花开,可是作人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如此大张旗鼓,可不是我的风格!”
白布衣心中的忧郁顿时一扫而空,指着他笑道:“我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文章,也不是音律,是那些臭”
高文举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多谢夸群众普遍这么反映。”
白布衣哈哈大笑。轻轻一伸手,高文举很配合的将吉他递了过去,白布衣学着他的样子向导上一套,试着拔了拔,摇了摇头,对这东西是一点也没招。
高文举欲待向他传授几招技法,就听外面高十一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有传喜报的到前门了。”
高文举和白布衣对视了一眼,白布衣笑道:“走吧,看看去吧,这时候要还不出去,恐怕多少会惹来几句闲话的,到时候可就有些美中不足了。”
高文举呵呵一笑:“走,看热闹”
喜报就要送来了小的这里先谢过榜眼莫玄飞老爷的赏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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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喜报
品清整理了下衣冠,高女举和白布衣便相伴着起向川别捞走了过去,一过院墙,就听到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热闹之声接此起彼伏,两人都觉得很是好奇,脚下加快速度,几下就进了大厅。
触目所及,整个迎宾楼一到三楼的大厅中,竟然挤满了前来等候消息的士子,大多数人都瞪着双眼直勾勾的向门口的方向打量着,从他们那油光满面的样子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昨夜熬了个通宵在这里等候的了,这也是昨天高升客栈放出消息,夜里为在此等候消息的士子们提供宵夜,并为每一位中举的士子们送上一分礼物等等相关利好消息吸引来的。
“好家伙,看这阵势,不得有上千在都跑到你这儿来了?”白布衣颇觉有些不可思议:“今年来赶考的一共不过五千多人,你这里就有四成了,生意能作到这份上,可真厉”
高文举呵呵一笑:“我起初还担心要送礼给大家的说法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呢,后来还是莫兄出了主意,将这消息悄悄掩了去,却在私下里传递,呵呵,果不其然,竟然比公开了消息还要管用几分。”
白布衣又问了一句:“要是这一千号人都中了,你岂不得准备一千份辛田”
高文举正色道:“错!是两千还有来传喜报那帮跑腿的赏钱”
白布衣一脸的不敢相信:“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没?”
高文举叹息一声:“这几年。赚了几个钱,老是让人说我心太黑,赚的太狠,如今我就拿出一部分利润来回馈社会,这差不多算是公益事业吧,何谈好处?我真有那么肤浅么?”
白布衣很快就回过了心思,指着他笑道:“我把你个奸商,赚钱赚到你这份上,简直就是妖孽,你还有脸说自己要做什么公益事业?!你是看上这些人的口碑了吧?哈哈,士子们在文坛为你场名,那帮跑腿的混混们又替你在那个地痞圈子里宣传,嘿嘿。只怕再这么来上几次。天下的钱都要让你赚光了。回头你的东西卖的再贵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了,呵呵,你小子真是好算”
高文举很无辜的冲他一摊手:“大哥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啊?大家都是读书人,你这么搞,让人家误会我可就不好了,挺乐和的事情,我也就是让大家更高兴一点,难道还帮出错来了不成?”
白布衣用手中的折扇虚点了他两下,哈哈大笑,两人趁大家都在议论新喜报的当口悄悄的混进了大厅,找到莫玄飞特意留下了的几个位子坐了下来。
“恭喜杭州钱塘县,周老爷讳显,高中第二百三十六京报连登黄甲”一声锣响,一声嘹亮的有些过分的高唱声远远的传了过来,一个站在客栈门口瞻望的士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对着人群中一个明显有些紧张的士子拱手道:“成松兄,哦,现在应该叫周老爷了,周老爷小的给您道喜了,还望周老爷能赏两个喜”
那红脸的士子正是钱塘来的举子周显,着到自己的好友也来调笑,红着脸斥道:“胡闹!花了近十年,考了三次才中了个三甲,你还来调笑哥哥!”
那笑嘻嘻的士子退后两步,向大家示意道:“且看看,且看看。刚刚高中,可就拿起老爷的架子来了,呵”
周显笑着虚打他一把:“我把你个牙尖嘴利的瑚”
周围与他相熟的士子纷纷起身拱手相贺,周显红着脸打个他罗圈揖:“谢谢诸位同年”
莫玄飞向高文举和白布衣解释道:“这周显已是第三次参加省试了,总算是出头了,呵呵,他的苦日子也就算是熬到头了。”
白布衣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高文举怕他说出什么影响气氛的话来,连忙使个眼色,又找个话头,将莫玄飞的话题转移了开去。
稍稍一问才知道,就这一会的功夫。单是高升客栈这里,就已经有三位士子收到喜报了,由朱文方,朱文远哥俩领衔的高升客栈打赏特别小组已经发出去三份赏钱了。
每到科举放榜之时,全开封的各个行业中都会自发的组织起一些队伍来去传送喜报。一来可以讨几个喜钱,运气好的话单是这笔赏钱就胜过大半年的收入了。二来这个事情多少也能沾点喜庆气息,不为别的,就为了把这点喜气带回家去图个吉利也是好的。
因此,每逢放榜之日,便成了整个开封府最大的节日,正巧为了更加喜庆,太宗陛下当年便将放榜的日子定在了中秋节当天,趁着大家庆祝节日的气氛,越发显得喜气洋洋。
开封城里城外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帮派、团体以及当地一些破落户们,经过几年的磨合,将这个事情已经完全的正式化了,如今这些送喜报的各个环节已经很是成熟了。绝不会出一丁点的差错。
放榜的规矩,是从三甲最后一名开始,到序公布的。整个过程中,贡院的大门始终是关着的,从贡院里抄报的人将中榜人的名次,姓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