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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人家要执弟子礼了,高文举连忙施礼相见,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师你好。”
“呵呵。”慧俊乐了:“高施主这个礼节倒是别致,贫僧甚是喜欢。你好你好。”
王贻永又向那位拿着扇子不停呼拉的白衣公子一指道:“这位是禅师的好友,白布衣白公子。”看样子,王贻永也有些吃不准这位的来路。
高文举拱了拱手:“久仰久”他实在不愿意多和此人牵涉,因此也就表现的比较程式化了。心道,原来他叫白布衣呀,那个白开心恐怕是寇准给起的外号吧,还好没当众这么称呼,要不然把他惹着了可不好受。
白布衣笑道:生初到京师,交游又不甚广。高公子就如此久仰,你是久仰我的名字呢,还是久仰我的面子呢?”王贻永的脸上顿时就有几分不太好看了,方才就是他认出了高文举,并且怂恿着让慧淡吩咐王贻永把高文举请过来,怎么人家一来,他到拿捏上了?
看来太忍让了也不是个办法啊,高文举呵呵一笑:“高某是久仰白公子那一手好筹算,上次高某借了白公子的光赚了几个小钱,有心想要找白公子送上几分薄仪,岂料白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总是不当其便,这一拖就拖的没个远近,高某心中多少有些惶恐,今日适逢白公子当面。还请白公子能给个面子。让高某了结了这一笔旧帐。”
白布衣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笑道:“不愧是名誉京师的大才子,这点小把戏居然让你看穿了,哈哈,行,有些门道。”
高文举拱了拱手:“开客楼的,门道少了客人总觉得不太方便。”
王贻永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汁来,他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可多少也听出了些不太对付的味道。有心想上前说两句话圆圆场子,可又不知道事情根源,只好硬挤出一张笑容来,笑的比哭都难看,心中十分后悔为啥方才非要把高文举认出来,还要拉进来陪客,搞了半天,那姓白的压根就没安好心啊。可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冲着慧俊一个劲的使眼色,希望老和尚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未来的权贵啊,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开考前皇帝陛下亲自召见自己的时候,可是千叮咛成嘱咐,要让他照顾着点小此人,只要不涉及到作弊之类的事情,有点什么小事都要帮衬着点。这种事情,在科举考场上,可以说绝无仅有之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因此在考场上,他才那么笃定的敢收拾那个不开眼的范士元,当然,这和范士元没眼色也有一定关系,但寇准和吕蒙正的表现多少也显示出了那么一点迹象。那天因为高文举退场的太快,自己没来得及反应,这几天正在后悔呢,原计划要借着放榜之后,以恭贺之名去拜访一下,不想今晚竟然意外的在这里碰上了他。本来是借着这个机会要结交人家的,谁想这个认出了高文举的家伙。居然没安好心,这不是要了人的命了吗?
王贻永正在这挤眉弄眼呢,慧淡发话了:“高施主别跟他一般见识,此人惯以损人不利己为乐。虽说高施主受了蒙蔽,可毕竟也没吃多少亏,且看贫僧薄面,揭过此节吧。”
高文举呵呵一笑:“禅师发话,晚辈敢不从命?!”
白布衣两眼一瞪:“你这老秃驴!你要巴结于他,你自去巴结便了,如何非要坏我名声?你到底跟谁一伙铆 !”
这话听得王贻永两眼直冒火,要不是慧淡给他使了眼色,只怕当场就要发作。反倒是高文举,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知道了此人只怕是和慧淡关备匪浅,而能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说话,恐怕就是有了行么打算。
慧俊突然露出了一个和出家人极不相符的笑容:“你还想不想见云仙姑娘了?”自布衣一下有如被捏着脖子的公鸡一般,哑口无言了。
高文举瞧的有意思,笑着向王贻永使了个眼色。
王贻永连忙吩咐人传酒菜入席,又亲自去安顿了高十一,结果高十一一听说还得一阵子才能结束,便向高文举打了个招呼,出去自己逛街了。高文举便吩咐他多走走,四下都看看,又恐他身上钱不够,将自己的钱袋一并解下递了过去,告诉他逛完了直接回,泣边宗了事自只直接回的王贻永咋舌不凡”7四兄弟治家宽和,待下人居然如此仁厚。高文举也不解释,只是咧嘴一笑。
白布衣有些不爽的膘了一句:,“人家有的是钱,要你心疼?”。噎得王贻永直翻白眼。
高文举思前想后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此人,又不愿意给他发泄的机会,便笑着问慧淡禅师道:“禅师可知晚辈何处不妥,致人如此记恨?。
慧俊摇摇头叹道:“怪只怪,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啊。”
高文举一想,就知道此事和那个。“云仙。有关系,可自己压根就不认得一个叫云仙的女人呀,这话又从何说起呢?摇着头不解的又问了一句:“此事又与晚辈有何关联?”慧俊笑道:“高施主年少有为,才高满腹,前程似锦。这京师里的姑娘们虽未谋面,可却不知有几许芳心暗许了呢
明白了,敢情是白大忽悠看上哪位姑娘了,可人家姑娘心里已经有了人,而且那人还是高文举,这就让白大忽悠心中不爽了,因此才惹到高文举头上来了。
靠!暗恋这种事关我屁事?难道一个人太优秀了也有罪?高尖举顿时有些不爽了,你看上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暗恋我,这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八杆子打不着边,你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呢?真是莫名其妙!
可转眼一想,高文举又笑了小摇着头很夸张的作了个不得已的表情道:“说来惭愧,晚辈也知道自己如今过于扎眼,有心低调行事 就连出门逛街都不敢白天出来,吃碗面也要在街边摊去凑和,可有些事,晚辈自己也没办法啊。像晚辈如此优秀的男人,就算再低调,也免不了被人认出来,你看,今晚可不又是如此?说实话,晚辈也很烦恼啊,一个人太优秀了真是麻烦
王贻永吭的一声笑了。慧俊也笑的止不住。
白布衣正翻着白眼看他说话。手里的折扇摇的呼呼作响,这一段话听完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扇子啪的一声合上,笑着向高文举一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些脸。
高文举也哈哈一笑,一阵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在这一通笑声中烟消云散了。王贻永连忙上前劝酒,大家总算缓解了那阵尴尬的局面。
“太气人”酒过三巡之后,白布衣终于放开了,愁眉苦脸的灌了几大杯之后叹息道:“白某自问相貌才华,文韬武略,哪样比不上你高鹏?可那云仙姑娘怎么就不动心呢?。
听了半天,高文举总算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了,原来慧淡禅师口中的云仙姑娘乃是一名歌妓,某次在前往大相国寺搞封建迷信活动时被白布衣撞见了,白布衣一见之下,顿时惊为天人,马上摇身一变,成了白大情圣。
白情圣见云仙姑娘在大相国寺中许愿求签,搞了一系列的求神拜佛事件,觉得有机可趁,便稍稍化了个妆。装成了个解签人,把云仙姑娘忽悠到了慧淡的精舍中去求教。他又正好借着与慧淡辩论的机会撞了进去,试图用自己那玉树临风的相貌和才华出众的口才来打动人家,谋个一面之缘,在人家姑娘面前树立一个好印象,以图日后好进一步发展。
可他事先也没和慧俊沟通,又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定力,面是见上了,话也说了几句,可他当时那惟恍惟惚的样子根本就没发挥出平日一成的功力,被慧安辩了个哑口无言,在人家云仙姑娘面前大大的出了一个丑。
要命的是,云仙姑娘临走前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他一句,将他玩的那一套把戏当面戳穿了。想想也是,他也没想想人家是干嘛的,整天就靠认人的本事糊口呢,他就想凭那几下匆匆忙忙的手法蒙混过关,那岂不是太小看人家了。末了,人家云仙姑娘说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儿,还真把自己当成高鹏高大才子了?
被镶穿了不要紧,事后多少还有的回转,可这拿人和自己这么一比,白情圣马上就把一腔怒火转移到了高文举的身上,一口咬定是高文举坏了自己的美事,将高文举当成情敌来看待,今日在街边瞄见,哪里肯就自放过,也就有了这么一茬事。
高文举对此事表示无能为力。他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慧淡禅师辩赢了,居然还要如此低三下四的给人家做起了跟班,甚至被他捉弄了也不敢出言辩解。
慧俊的回答让人很意外:“贫僧虽然嘴上赢了,可手上却输了,没奈何,只得随了他
097 招揽
乙上举读时多少有此吃惊了,王贻永很是自豪的向他表曰,口只奉脚功夫就是师承慧淡禅师的,能让一个世家子弟在人前表明身份 这说明王贻永是打心眼里把这位大师当成了真正的师父,也从一个方面说明了老和尚身手不凡。
高文举用脚指头都的想的到,一个可以调教世家子弟的出家人,绝非普通的会两手拳脚那种人,多半就是传说中的武僧,搞不好还是那种世外高人也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像飞龙堂那种隐秘的势力实在太多了。可就是这么个身手不凡的出家人,居然在拳脚上输给了这个稀奇古怪的白布衣。
最重要的是,高文举在此人身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杀气和普通习武之人身上的那种气势。要知道,高文举能将身上的气势完全掩饰下去,那是归功于飞龙堂的那种神秘的潜龙功。那种功法其中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功能,就是可以将修习者的杀气和威言等等气势完全收敛起来,以达到让人防不胜防的效果。即便如此,高文举也很明白,王贻永在一个照面就可以发觉自己身上有那种气质,否则一个凭战功在血海中拼出名堂的年轻将领也不会如此向一个文生靠拢,即便是得了父亲的叮嘱也不可能如此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结交意图。
如此看来,此人分明也是修习了某种不太常见的功法了。那么他口中所说的文韬武略也的确是确有其事了。看来这家伙这回是真的动了情,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说不定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将此人招揽了也说不定呢。最起码,也别让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否则,此人一旦发作起来,破坏性恐怕会让人膛目结舌。
在高文举确定了方向之后,便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几句关于白布衣心仪的那个云仙姑娘的事情,结果又让他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白布衣在大相国寺遭到云仙姑娘的讥讽之后,兀自不肯死心,随后便展开了一系列的追求行动。经常的跑去云仙姑娘出场的地方去捧场,而最近的一次,正是八月初八,初九两天。
平常去听曲泡妞其实也没什么,可是这两天对于大多数读书人来讲,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秋闱!白情圣这两天专程跑去为心仪的姑娘捧场。其用心良苦不良苦暂且不论,这个事情说明了一个很清楚的事实:这位白情圣,根本就没参加科举!
一想通此节,高文举想要招揽此人的心思就更强烈了。一般来讲,会点本事的人都不愿意默默无闻的就此混过一生,总会想尽办法将自己的一身本领找个。识货的兜售了出去。这都是人之常情。普通的读书人,要凭科举来敲开仕途的大门,从此走向官场。而习武之人,则更偏向于从杀场上建功立业,博取功名。可这都是普通人的想法,纵观历史上下,那些真正的牛人,都是不屑于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