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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举很吃惊:“这话从何说起?
寿昌两眼一红:“你这个没良心的,”眼眶中泪水直打转转,强自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昨天说了要走的话之后,我难过了整整一夜?枕头都被泪水泡透了。我还以为,今天真的就要和你分开了。”
高文举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来,轻轻将她眼中的泪水拭去,很无奈的说道:“我那时候也没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被你勾了魂去,昨夜其实也没睡好。昨天我一说回泉州。你就一声不吭同意了,明明就是不在乎我嘛。我想了一夜,后来还是觉得自己兴许自作多情了,要不是你方才那一哭,搞不好我们真的就要错过了他好歹也是两世为人。又加上前生经历过那许多事情,自然明白对付女孩子,有时候要用一些小小技巧,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珍惜眼前这个人了,当然要主动一些了。不过。话里话外还是要暗示一下对方自己的立场。
寿昌很满意的仰着头任他施为。直到他收回丝巾才悠悠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
高文举莫名其妙:“这又是打哪说起?。
寿昌面不改色:“一个女儿家,自己找上门来,还要缠着你,不算不知羞耻么?。
高文举这才想起来,若是依着后世的习惯,寿昌的这种行径再正常不过了。可现在是宋朝啊,怎么就会有如此主动追求幸福的姑娘呢?还真是奇怪了。若非自己有前世的记忆,恐怕还真的无法接受这种行为呢。
不过她的这个问题,又要怎么回答呢?难道说,没关系,这种事我见多了?这话要真的说出来,还不定会招来寿昌多大误会呢。想着想着,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寿昌看他目光闪烁,刚刚恢复了几分喜悦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叹息一声,再不说话,将身子倦了起来,呆呆的望着前方,动也不动。
高文举见状,心头又是一阵刺痛,轻轻用手抚着她的头发道:“你多虑了。我只是很奇怪,虽然我高文举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勉勉强强称得上一表人才,可再怎么出众也惊动不到皇宫里去吧?你是怎么慧眼识英才。一眼就发现我的?”
寿昌吭的笑了一声,也明白了他的心思,便再不为此纠结。轻轻将他搭在自己头顶的手拉到面前,用小脸蹭了蹭,眯着眼睛道:“你说什么都好,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勾引到手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介意。反正我跟定你了。”被高文举揽在怀里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世间无论什么东西,都比不上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的重要性。索性就敞开了心胸,直截了当的表明了心迹。
高文举很诧异,这年头居然还有如此主动的姑娘家?竟然还让自己碰到了。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不过”这手感可真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难道这是老天给穿越人士特意安排的福利?看来以后可以适当的少一些对贼老天的腹诽了。
两人保持这种极度暧昧的姿势好一阵子,高文举才发觉自己一直蹲在她的椅子旁边,腿脚之间的气血不畅,已经有些麻木了,却又不舍得挪开那感觉良好的手掌,索性轻轻的坐在她的椅子旁边,将双腿伸开让气血通畅一些,好在这种躺椅高度并不怎么高,他坐下之后
位置并没多大影响
静静的望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寿昌,高文举一时之间感慨万千,他实在不愿意和皇家作对。虽然手头有几个小钱,甚至还有几个精壮劳力。可用自己这点实力来对抚国家机器,胜算未免太低了。如今,如何应对那些有可能面临的压力才是当务之急啊。
实在不行,还是私奔?
用另一只手轻轻的从寿昌手中取过那张信笺,高文举望着那字数寥寥却措辞严厉的内容,苦苦的思索了起来。这封信中所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一是清楚的说明了寿昌的身份,二是告诫他要识得进退,不要痴心妄想,否则后果自负。信的末尾盖着一个大红印章,天子信望四个大字清晰耳辨。
一想起这事的前因后果来,高文举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寿昌来的时候,对方分明就摆出了极大的善意,不但帮自己处理了文碟的问题,还将寿昌完全的托付给了自己,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架势。可这眼见得两人关系有点进展了,马上就来棒打鸳鸯了?这不摆明了要玩人么?皇帝就了不起了?别以为你帮我弄个文碟就可以左右我的人生了,要知道人的一生中,除了前途之外。爱情也是很重要的!
话说回来,当时将寿昌送到这边来的时候,她是以男子装扮出现的,可别人就算不明白,难道你做哥哥的自己都不清楚么?孤男寡女在一起混上一阵子,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事?现在倒想起来威胁我了?哼,须知我高文举好歹也算是个七尺男儿,如今被一个自己心仪的小硼主动表白不说,还要被你的威胁吓退么?简直太不把豆包当干粮了。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人家好歹是个公主,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带着她私奔么?高文举脑海中突然闪过寿昌方才说的考上状元就配得上那句话来。再联想到这两个月来寿昌不断的言语之间暗示自己,鼓励自己要考个名堂的事情。高文举心中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亮光,难道说,自己考中了状元,对方就有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啪!”高文举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我怎么这么蠢?!定是如此,否则为何人家要帮我办什么文碟,,咦?不对啊,那时节我们才网网见面啊,难道她那时候就看上我了?是喽,一开始,人家就知道我的底细,我还总以为自己是在扮猪吃老虎。老天爷啊!敢情不是我泡妞。是被妞泡啦?!这要传了出去,日后还怎么见人?”
寿昌也是个天塌了都不怕的性子,心事定了下来,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又被他拍腿那一下惊的醒了过来,转头看到他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抿嘴一笑,连忙起身拉了他一把:“你怎么坐在地上?多惊啊,快起来
高文举毫不介意:“都晒的干透了,哪里有丁点凉意?”
寿昌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笨死啦!地上多脏啊!”
高文举将手收了回来,趁机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手脚,将手中的信笺轻轻叠了几下,又收回信封,喃喃道:“难道这封信的意思是鼓励我去考状元?不是威胁的意思?。
寿昌一把将那封信扯了过来小嗔道:“不要管这个,安安心心的做你自己的事,考不考状元,也没多大干系”。
高文举很吃惊,扭头望着她道:“瞧你这意思,是打算跟我私奔了?”
寿昌顿时红了脸:“呸!胡说八道!你真当我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么?再胡说我”眼睛又红了起来,嘴里的话却停了下来。
高文举马上投降,连忙凑到她跟前道:“你别多心呀,我开个玩笑。”
寿昌红着眼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高文举大是头痛:“天地良心啊!你我之间,只有你欺负我的份,我哪里敢欺负你?”
寿昌低声道:“那你说什么私”奔的话?”
高文举一拍她手中的信封:“这信上说的很清楚,让我自己知道进退,你也说过。考上状元才能配得上你。如今你又说不让我考状元了,那不是
寿昌脸色缓了过来:“你这人!一天就知道胡思乱想!这封信不是我哥哥写的,用不着担心!明白了吧?。
高文举哦了一声:“那你不早说,吓的人家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
寿昌被气笑了:“无赖!”
高文举又道:“不对啊,那信上明明那么大个天子信望,不是皇帝。谁敢用那玩意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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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吃亏
并召白他眼!”你是什么狗屁才子!你不知道天子出,
高文举笑笑道:“姑娘家家的,矜持一点的好”咳,说说这六望的事。”
寿昌道:“天子有六望。皇帝行奎,用于封国;皇帝之垒,用于赐诸王侯;皇帝信奎,用于发兵;天子行奎,用于召大臣;天子之奎,用于策封外国君主;天子信奎,用于祭天地鬼神。你说,要真是我那做皇帝的哥哥给你写信,用得着使这给鬼神用的望么?分明就是有人想吓唬你罢了。还整天吹自己多聪明,这点小把戏就吓的要往家里跑?勾引我的时候那胆子都跑哪去了?”
高文举很无语,看着这个方才还差点哭的背过气的公主,彻底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栽到人家手里了,不过根据眼下的情况来看,似乎做什么辩解都没用了,苦笑一声道:“拜托!我只是个靠跑腿赚几个小钱的小人物而已,哪里能弄清楚皇家那么多事?你说你们皇家这些人也是,吓唬人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吧?这再者说来,虽然这六查用途不一,可说到底都是皇帝才能用的,别人谁敢乱用?就算是有人想吓唬我,那也得是皇宫里的人,而且
寿昌打断他的话:“别而且了!就是个无聊的人,没事找事罢了。别往心里去!”
高文举闻言稍稍思索了一番道:“看来你知道是谁在搞鬼了,喂,我说公主殿下,你也太没脾气了些吧?人家都惹到你男朋友头上了。你就没点表示?”
寿昌脸上又上一红:“呸!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她惹你与我什么相干?”
高文举很委曲:“话可不能这么说吧,哦,对啊,说起来,还多亏了人家这封信,要不然,岂不要让你我错过这段好姻缘?。寿昌又羞又恼,抬脚就踹:“钓你的鱼去”。
赵德才咬着一根毛毛草,懒洋洋的坐在凉棚下和暗夜大眼瞪小眼。
“你少那么看着我,有功夫多去陪陪少爷暗夜抿了喝了一口酸梅汤,对冲自己直翻白眼的赵德才说道:“回头少爷让那高鹏拐着卖了。连你也赔进去!没看见那俩椅子都挨一块去了么?还不过去看看!”
赵德才远远的看了一眼,见那两张椅子已经靠在了一起,而高文举正自己兴高采烈的忙活着将头顶的遮阳伞向寿昌那边挪动,撇撇嘴不屑的说道:“还不定谁拐谁呢。问你话,你别打岔!你先说你和我师傅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小
暗夜摇摇头,一把从他嘴里把那支毛毛草揪了下来,冷哼一声:“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口花花就不说你了,还学一身的坏毛病,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的,像什么样子?”。
赵德才猛的跳了起来,膛目结舌的望着他:“你怎么突然脸上一红,喃喃道:“我是内侍,不是女的。”
暗夜用手一指他的胸口:“哪个内侍大热的天捂成那样?”
赵德才连脖子都羞红了,怒道:“你个老不正经的,我去告诉公主
暗夜抬起手来轻轻向下虚着压了压:“你急个啥?当初还是我抱你回去的呢,你身上从头到脚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怎么就老不正经了?倒是你自己,怕是连殿下也不知道你是女儿家吧?”
赵德才傻眼了,望着暗夜喃喃道:“你究竟是谁?。
暗夜向着寿昌的方向摆了摆头,问道:“公,少爷没向你说起过吗?”
赵德才摇摇头:“我总觉得你不简单。就私下里问过少爷了。她说你就是个老管家,我也就当了真。
要不是上次在客栈里你拦我那次,我还真的没再怀疑过。这一阵子想找个机会问问你,可你一天到晚总避着我。”说着顿了顿,又一脸期待的问道:“你说我是你抱回来的,那你知道我的身世喽?”
暗夜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