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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真假,但齐赛花劫持知府这一节,怕是逃不了吧。
“应该、应该不是这样吧……”青黛吞吞吐吐的发言。
秦林鼓励地点点头:“夫人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嘛。”
得到心上人秦哥哥的鼓励,青黛就大声道:“刚才我看过齐姑娘和习壮士身上的伤处,大部分伤口都集中在背后,齐壮士后背除了箭伤还有处刀伤,看样子大概在七八个时辰之前所受,伤口深可见骨,是被人从背后偷袭导致的。我想如果像周捕头所说,是东昌镖局的人暴起发难,又怎么会被人从身后偷袭,造成好几处伤口呢?”
不愧是荆湖女医仙,青黛只扫了一眼,就把两位逃亡者的伤处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受伤的时间、角度和深浅都完全记得,周德兴的谎言便瞬间被她拆穿。
秦林哈哈大笑:“这次不劳本官,是几位夫人破案了,来人呐,把这些个捕快都下了兵器,给本官抓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周德兴又气又急。
“老实点吧,说出来怕吓死你!”牛大力扭住他胳膊,得意的一竖大拇指:“好叫你明白,我家长官便是柱国、太子少保、龙虎将军、锦衣卫都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官讳上秦下林是也!”
第694章 金匣
听到牛大力报出秦林的大串官衔名号,周德兴刷的一下后背冒出冷汗,脸色也变得难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是秦少保,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犯虎威,该死、该死……早知是格象救驾的大明第一勇士秦少保,咱也不必担心您的安全,急着格杀这两名劫官作乱的反贼了。”
秦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周德兴:“这么说,本官还得感谢你的好意啰?”
不知怎的,想到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动不动就锯人头挖人心的北镇抚司秦长官,周德兴就觉一股子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到顶门心,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
兖州府众捕快听得是锦衣卫秦少保,更是连屁都不放一个,齐齐跑掉腰刀,任凭锦衣官校缴械。
锦衣卫号为缇骑,乃是不折不扣的朝廷鹰犬,北镇抚司又是锦衣卫衙门里面最神秘奇诡、血腥凶残的部分,偏偏秦林秦少保又是近年来历任北司掌印官当中,最为凶名卓著、并且多智而近妖的一位。
州县捕快在百姓和普通江湖人面前凶悍无比,可撞上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那就成小鸡崽啦!
齐赛花听到秦林的官衔名讳,也睁着圆眼睛怔怔地看了半晌,不敢置信地道:“你就是北镇抚司的秦少保?”
秦林点点头。
齐赛花兀自不信:“是锯人脑、挖人心、剖人肝,用白骨骷髅祭炼化血魔功的那位秦将军?”
“呃……”秦林无语,想想这种传言的大概来源,倒也不算空穴来风吧,厂卫系统实在是“美名在外”,自己最初也以为冯保这位东厂督公是身怀灭世魔功的超级大反派呢。
扑哧……
青黛瞧着秦林那副模样掩口偷笑,张紫萱也抿着嘴儿不无揶揄,徐辛夷撇撇嘴,冲着齐赛花装出副阴森可怖的样子,右手五指伸出,龇了龇洁白的牙齿:“啊……对!你既然知道秦老魔。也应该知道用活人天灵盖练九阴白骨爪的本小姐吧?”
“喀喀喀……”齐赛花上下门牙直打架。
“好了好了。”秦林止住作怪的徐大小姐。无可奈何地告诉齐赛花:“本官呢。的确锯过人头、剖过人腹,也摆弄过骷髅,可那都是为了破案,哪儿像你说的什么化血魔功?行了,本官就是秦林,如假包换。”
“真是秦将军,咱们有救了,会昌镖局有救了!”齐赛花转身就跑到习东胜的担架旁边,对着刚醒的师兄喜极而泣:“是成大侠说过的那位秦长官。钟馗再世,神目如电,日断阳夜审阴啊!”
习东胜挣扎着想爬起来和秦林见礼,无奈重伤失血过多,只好倚着师妹的臂弯儿朝秦林拱了拱手:“会昌镖局上下三十多条冤魂,只求秦长官主持公道!”
原来当初山东大豪摩云金翅成铁海在京师遭人陷害关在北镇抚司诏狱,秦林清点诏狱,那些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的采花贼被他没收了“作案工具”,大奸大恶一律宰了省口粮,成铁海这样无辜的人就被放了出来。
回到山东江湖道上,成铁海没少替秦林吹嘘,齐赛花的父亲、会昌镖局局主和他有八拜之交,齐赛花就是从他口中知道了秦林有审阴断阳之能。
秦林点点头,觉得这个成铁海倒有点意思,也罢,既然传了咱秦长官的美名,便不能叫会昌镖局沉冤难雪,人的名、树的影,咱要对得起人家一番吹嘘嘛。
他沉吟着分析起来:“会昌镖局这次失镖,和那托镖的客人只怕有关系,否则为什么价值十万的红镖,山东绿林道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却突然就失风被劫?你们知道那人的来路吗?”
齐赛花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到镖局来过两次,是瘦高个儿,看谈吐举止应该有四十多岁,板着张死人脸从来不笑,因为来得蹊跷,我爹曾经暗中出手试探,结果试不出深浅,只知道武功极高,但是秦长官您知道,镖局行镖是不能管客人根底的。”
秦林点点头表示理解,镖局子管不了客人的身份,更没有把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陆远志给习东胜灌了碗汤药,他气色好了些,喘着气替师妹补充:“那人不是板着脸不笑,是他戴的人皮面具!本来局主也曾考虑不接这镖,唉……”
人皮面具!秦林、陆远志、牛大力同时心中一惊,想起了蕲州的事情,当时白莲教的一名长老就杀害了朝廷武官,割下脸皮做成人皮面具,然后冒名顶替混进酒宴,试图刺杀领兵平乱的邓子龙,当然最终被秦林识破奸计未能得逞。
人皮从死人脸上扒下来,做成面具戴上还要活灵活现,一般的江湖门派都没这本事,现在会昌镖局事件又出现了人皮面具,会不会和白莲教有关?
秦林顿时警觉起来,立刻追问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客人,有没有别的人认识他?还有那红镖,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立刻详细地告诉本官,不妨提前告诉你们,这后面也许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听到秦林这么说,齐赛花和习东胜都吓得不轻,两人互相补充把案情详详细细又讲了一遍。
押运的红标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按照镖局的规矩,客人当时就在镖局子里面用纸封住金匣子,然后朱标签押,镖局只管将东西完整的送到目的地就行了,到时候签押完好无缺,就算完成任务,里面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不必管的。
好在他们俩一个是镖局局主的女儿,一个是得意弟子未来女婿,都见过那只金匣,便向秦林描述。
“那是只八寸见方的金匣,制作得非常精美……”齐赛花回忆着那只带来厄运的金匣:“顶盖雕着一只蹲坐的大猫,那猫像活着似的,两只眼睛直瞪瞪的,盯得人心里面直发毛。”
“什么?”秦林和徐辛夷的眼睛也和猫一样直瞪瞪的了,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金匣,就是装乌尔温也力的盒子,后来被白莲教主盗走了。
第695章 疑窦重重
乌尔温也力既然在白莲教主手中,她自己就神功盖世,为什么还要让东昌镖局来押运这件珠宝?她若随身携带这件宝物,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从她手中夺走呢?
秦林在心头盘算一番,暂且把疑窦留在心底,又问道:“那么,这件红镖最终要押到哪儿,收货人到底是谁?”
齐赛花道:“押到南京交卸,至于到底谁是收货人,连我们镖局这边都不清楚。”
秦林神色微动,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习东胜知道秦林有所误会,忙替师妹解释:“主顾要求咱们将货押到莫愁湖的胜棋楼,到时候自然有人穿白衣持荷花扇前来,就是接货的人了,咱们只管把红镖交给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接货地点和接货人的打扮,你们镖局有很多人知道吗?”秦林顿了顿,见对方有点不明白,就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怎么避免冒领?”
习东胜和齐赛花都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儿,齐赛花道:“顾客好像没有要求咱们镖局保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也许、也许他们有别的办法防止冒领吧。”
“胡老镖头应该知道更多的细节,可是……”习东胜叹口气。
胡老镖头是东昌镖局的老人了,走了三十年的镖,大名早就被忘掉了,因为早早的秃了顶,别人都叫他胡秃子。因胡秃子办事老成稳妥,东昌镖局的局主特意托他走这趟镖,而他也很对得起局主的信任,在山谷遇袭时一直战斗到了最后。
“他没能和咱们一块儿逃出来。”齐赛花这位落落大方的江湖儿女,想到当日的惨烈,声音也变得哽咽:“本来他是武功最高的,怎么也该保住性命,可他让我们往外逃,自己留下来断后……刚骑着马转过山冈上,就听到了他的惨叫……”
徐辛夷听到这里就叹口气,安慰齐赛花:“这位胡老镖头真是义薄云天,他在天之灵一定保佑你们洗雪冤仇。两位也不必自责了,想来胡老镖头泉下有知,也希望你们开开心心活下去。”
“嗯。”齐赛花和习东胜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远志就见秦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顿时小眼睛一亮,端着个胖脸凑过去,低声问道:“秦哥,你又想到啥了?”
“没、没什么。”秦林回过神来,冲着陆远志笑了笑。
切,又把兄弟瞒在鼓里,陆远志撇撇嘴,不过这也是秦林的习惯了,在没有拿到足够的线索之前,他不喜欢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让属下们自由发挥。
从齐赛花、习东胜嘴里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秦林就吩咐校尉弟兄们把兖州马快通通关进底舱,只留周德兴一个人在官舱受审。
“本官不喜欢废话太多,周德兴啊,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本官几位夫人都瞧出不对劲儿,还想瞒得过别人?”秦林冲着青黛、徐辛夷和张紫萱笑笑,三位夫人都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又转过脸道:“姓周的,做人要审时度势,不要让本官祭出北镇抚司的十八套花活,到时候悔之晚矣!”
原来这位长官是叫夫人帮着审案的,周德兴暗自寻思着,偷眼瞅了瞅,青黛笑嘻嘻地像个不懂事的少女,徐辛夷恶声恶气看起来不好说话,他就扑通一声朝最面善的张紫萱跪下,把脑袋磕得砰砰响:“这位夫人救命哪,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
张紫萱哧的一声冷笑,用折扇点着他肩头:“难道是我比别人生得面善些?你打错了主意!不妨告诉你,去年我代笔写了几封信,发出去也只弄掉了几千颗人头而已。”
比起来,徐辛夷看似将门虎女,真要杀人也得手发抖,相府千金才是真正的狠人儿,颇具乃父之风,张太师高居庙堂之上,平蜒人之乱、诛戮湘西反贼,一道钧旨下去就千万颗人头滚滚,张紫萱只要得了父亲三分真传,这心性就非常人可及,哪里会因为周德兴几句话就动摇?
周德兴起初不大相信,可张紫萱不像说笑,秦林、陆远志等在场的人也没反驳,登时把他吓了个半死,没想到张紫萱天仙般的人儿,竟这般心狠手辣。
秦林不和他磨叽了,朝牛大力招招手:“这位周朋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你来给他松松筋骨,诸位夫人请便吧,流血遍地就不好看了。”
徐辛夷虽不怕血,想想却有些恶心,就转身要走。
青黛却嘻嘻的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画本儿,又拿出了铅笔:“秦哥哥,是要动大刑吗?我想留下来看看,把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