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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上金色图纹的连身铠甲和带金环的面罩,被擦拭的一尘不染,但是颜色暗淡的皮衬,昭示着他的主人,上一次使用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随着包金大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跪伏在地上的侍女们和阉奴望着来人卑微的行礼后,才敢起身捧着漱盆、药盏等各色器物纷纷退了出去。
仅着一笼紫色轻纱的王后独孤雯,摇曳着身体来到厚厚帷幔笼罩的大床前,一种积垢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露出里面一团人形。
面容枯瘦,泛白的眼睛满是血丝的可汗躺在厚厚被褥中,看到她眼神才变得活泛起来,囔囔的意味不明的言语,伸出同样枯槁的手臂,想要握住那两团美妙的事物。
独孤雯轻轻俯下身去,在歇斯底里的动作中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却露出一丝冷冷地笑意。远嫁到这个蛮荒异域来,固然非她所愿,但不妨碍她为了嘴角的命运和奋斗。
对付这个一个糟老头,根本不用什么可以的手段,只要少许催情的闺房秘药,加上一些助兴地道具,就足以让他沉溺在东土繁复绮丽的肉欲享受花样中,最多的时候,一群女人和王后一起承当他得欲望。
最后只能靠加了阿芙蓉片剂的香膏来保持雄风,为了男人的幸福和本钱,可汗开始无心朝政,对提供无尽享受枕边人言听计从,慢慢地移交出宫廷的大部分权利,并用好几名宠妃不名誉的暴死,彻底奠定了王后的权威。
出阁前众多的入幕之宾带来异彩纷呈的体验和经历,足够独孤雯游刃有余的对付这个藩王老头子,通过胁迫侍女和妃子们的秽乱,将另外一些重要的人员把握住。然后让亲信马前卒逐渐掌握,宫廷出入要职。
想到这里,独孤雯似乎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起来。
虽然他是阉人,但却擅长使用道具来弥补身体的残缺,闺房嬉戏的花样上,可比这个死老头更有情趣的多。
……
华丽的小卧室里一团凌乱,挂毯和金银的陈设被遗弃抄翻在地。
“巴纳扎尔,为什么是你……”
伊萨里汗望着自己最宠爱的娈童,想要伸出手把他揉进怀里,却禁不住抽搐的身体像只佝偻的虾,慢慢栽倒。
“感谢你从小把我阉了作为玩物么……”
满脸扭曲的俊秀少年呐呐自语道
“终于结束了……”
随即被冲进房间的瞠目欲裂的护卫暴怒的砍成肉泥。然后通过宴会上的宾客,将这个噩耗传遍全城。
“再大的权势和算计,也难防枕边人的背叛啊……”
得到确切的消息,伊迪尔城中有些冷清到肃杀的另一座大宅院中,主人掀开身上的大袍,露出掩藏的黑色甲片,对着手下道。
“后备计划取消……巴纳扎尔已经完成他得使命,可以送他的家人上路了”
随即他又对着一名头戴黑巾的商人叹息道。
“请放心,我即位后,一定全力修好与哈里发的关系,并且保护圣教在可萨的利益……”
“葛塞大王是在过谦了,能够见证一位伟大的可萨王者之路,是至高至大赐予我们的荣幸”来自南方的密使低调的回应道。
“这些帮助,仅仅是为了改善两国关系的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什么金钱,什么权势,什么名望,在紧紧把握手中的武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几名城中卫戍军被收买的将领,表情各异站在他身后,虽然不是全部,但在这一片纷乱的局势下,已经足够他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了。
大量的金钱和精心训练出来的女人,她们的眼睛象春日阳光一样清澄,她们的皮肤比最新鲜的牛奶还要白皙。再加上可汗病危前程未卜担忧而乘虚而入的许诺,轻易就获得这些关键部门的要害。
虽然这件事后不能再担任首都的职位,但是却可以到地方上去做一名作威作福的封疆大员。
他们的亲信和卫士已经站满了台阶,身穿甲胄、手持兵器,整装待发,再加上护卫,足足有数百人,只要走上街头,可以通过局势将这个数字变成数千人甚至更多。
片刻之后,葛塞就站在城中最近的一处驻地军营中。
“卑劣的阴谋者,暗杀了王族尊贵的长者,并且正在威胁这个国家的未来……”
他高喊着鼓动着被鼓声召集而来的士兵们,并将整箱的金银币和丝帛倒在地上。
“以长生天和黑狼子孙的荣耀,我要用他们血来洗你们的武器……”
“拿起这些财物吧,追随我保证你们还会得到更多……”
咆哮而狂吼的士兵,被收买的奸细迅速带动起来,由军官带领着想潮水一样的冲上大街,变成巨大的嘈杂和哭喊声。
葛塞骑在马背上,驱赶着街道上混乱的人群,在亲信和哗变士兵的簇拥下迅速赶向另一个安排好内应的军营,
“他们同党及其家族的钱财和女人,都是你们的了,自己去取吧……”
发动起第三个军营之后,他改口道
“我们去皇宫吧……可汗大人在等在我们呢……”
欢呼雀跃的掉头说完这句话不久,他突然腿上一痛,却看见和护卫混杂在一起士兵中,有人拿着一只沾血匕首,对他冷笑着一跃退入一片乱糟糟的人群。
“有刺杀者……”
“保护大人……”
“大人受伤了……”
护卫冲进那些士兵欲以追拿刺杀主人的刺客,却和哗变的士兵挤成一团,激动的殴打咆哮起来。
“不要乱,我没事……”
葛塞强作笑脸,大声怒吼道,欲将将护卫和士兵重新分开。
“大事要紧……”
却突然觉得心脏猛然抽搐了几下,突然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下半身正在失去感觉,再也握不住缰绳,重重的一头栽落马下。
“大人……”
随着落下的身影,事情彻底失去控制,茫然无措的护卫,将满心恐惧和愤恨,变成对那些“刺客同党们”暴虐的杀戮。
“这是线蛇的毒……你会慢慢全身麻痹而死的”
有人从陷入一团混战的人群中离开。
“你很知实务啊……或能真能成为一个王者”
“可惜,哈里发要的不是一个能妥协又能把握机会的对手啊……”
“我们要的是一个内乱不止,虚弱无比的可萨啊……”
来自阿拉比亚的使者奔走在街道上,心中叹息道。
……
呼罗珊西部绿洲边缘,某处城垒中,清晨祷告的呼声,刚刚结束没多久。
站在哨楼上,拄着长矛的艾布都,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又是一个冬日的晴天,舒展开身体,好多让太阳晒到一些。
现在是冬季最寒冷的几天,连带远方那些塞里斯人武装侦察性质的袭扰,也很是消停了段时间,在没有足够步兵协助的情况下,这些象风一样来去的游牧骑兵,很难对城垒保护后的守军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伤。
只有几个被乱箭射中倒霉蛋,却因为力道不足,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没两天就抱着伤口,重新出现在同伴嘲笑的序列中。
艾布都可不想成为他们的一员,随着身体被太阳晒的逐渐暖和起来,他恋恋不舍回到高处的架子上。
远方的河水亮晶晶的耀目,哪怕在冬季这条河流也是永不冻结流淌如昔,不对,随即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不是河水的反光,而是连片的铠甲和刀矛的反光,像一条蜿蜒的金属巨龙一样,随着河流从天边黄尘漫天的沙漠中延伸出来。
望着放佛无穷无尽从沙尘中涌出的敌人大军,艾布都刹那间被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所窒息,仿佛是漫长无比的片刻惊悸之后,他总算及其直接受到训练,心惊胆战用最大的力气的吹响了告警的号角。
整个城垒像是被水淹的蚁窝一般,光着膀子拖着裤子拿着弓箭和武器,乱哄哄的蜂拥上城头,然后他们也失声了。
要知道艾布都驻扎的并不是最前线,而是作为缓冲的防线边缘,显然前面那些城垒,显然连告紧的狼烟都没能发出来,就已经沦陷了。
现在那些敌人已经不在乎暴露身份和行迹了,一个硕的椭圆球体,在天际后出现,这些守兵也终于在嘶嘶喘气声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浮空的巨球,还有球体上那个硕大的金色东方神兽,无不是在标示着他们身为塞里斯军队序列中最精锐的中央军团的身份。
随着告警飞鹰和策马飞奔信使最终落下的方向,木鹿城中,卡塔赫总督正在观赏自己组织的军中勇士竞斗比赛的,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穆斯林战士,被挑选出士兵中最勇猛的,聚集在一起举行公开见证下得较量,表现最出色的将得到财物和升职的赏赐,并成为总督直属部队的一员。
这是在受到那个招揽不成的雇佣军勇士的启发,而诞生的念头,同时也是一次武勇和精神面貌的展示和宣传……
侍从送来的消息让这位老人当场惊的将手中酒杯跌落在地,血样的酒水将华美的天蓝色长袍,染的一片殷红。
敌人出现在了奈撒,随着宴会上总督的失态,而迅速泄露开来。
这是塞里斯人的新年攻势,在这个最重要的节日庆典当天,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突破了重重守备的防线,出现在后方。
这些塞里斯正规军精锐,在自己的铠甲外披上了游牧骑兵一样的袍子,在少量仆从骑兵的掩护下,逼近松懈的守军之后,才突然发起猛烈攻击的。
而在此之前,那些袭扰的游牧骑兵,只被允许展示出自己大打折扣的射程和准头,以迷惑敌人。因此新年换防后的城垒防线,比想象中更急脆弱的崩溃沦陷在这些敌人的铁蹄下。
作为木鹿所在大平原的外围。
奈撒也是一个极为富庶的绿洲。这里水源丰富,因而草木丰茂,园林棋布。这个绿洲位于众多溪流之源的阔帕特——达黑山脉北麓,北临突厥蛮斯坦的险恶的卡拉库姆沙漠(“卡拉库姆”即“黑沙”之意。)但是,奈撒城却掩映在葱郁的树荫中,同北部的卡拉库姆沙漠的荒凉景象形成鲜明的对照,号称沙海中的奇迹之地。
依靠这个在沙漠中拥有足够规模的绿洲作为支撑点,塞里斯人可以从容的聚集他们的军队,将战火烧进呼罗珊大平原的众多城邑。
……
天地一片银装素裹中
用器乐鼓吹出来的春之圆舞曲,回荡在幽畦园三池之一的小海冻结冰面上,穿着裘绒披风的女孩儿们,红扑扑的面容上绽放着爽朗的笑容,像是穿花地蝴蝶,又像是五颜六色的雀儿一般,滑行在青蓝的冰面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弧道。
几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儿,笨拙的腾挪在坚硬的冰面上,不时跌跌撞撞的摔倒,哇的一声还没哭出来,就被心疼的母亲们,抢进搂在怀里。
而小白狼从温暖的窝里被拖出来,在四爪绑上布套,套上了小划车,开始客串起雪橇犬来。在一群小侍女大呼小叫的簇拥下,拉着最小的萌萌,在冰面上跑的直吐舌头。
四面冻结的亭子中生着炉火,小丫头正在栏杆边上围炉,吃着干锅烧雪蛤等大补杂烩,黑曜石锅里还煎着肥美的鹿排和鲸舌膏。
“皇帝哥哥又找你想办法了……”
小东西口齿不清的撕咬着一只肥美的蛤腿,将嚼过一节节细小软骨吐在盘上。
“财政这种东西嘛,毕竟是统御天下亿兆民生的天子,就像……挤一挤还是有的……”
我一边喝着加了蜜和奶的咖啡,一边用眼光象征性的在她日益显着的胸前转了转。
“不过傻瓜才会动不动去抢宰相们的职分……成不成都要惹人嫌恶,自己还没落得多少好处”
“别看我,要挤找红线那只小乳牛去……你不是很喜欢找